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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馨苑微微颔首,脸色羞红,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后悔,能用阴谋争取到自己的幸福,这点无可厚非。此刻的暮馨苑微微有些紧张,暮馨苑与暮迟归虽说是父女,但是两人的性格差不多,所谓同性相斥,所以这对父女组合在一起就像是针尖碰上了麦芒,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直到几年前暮馨苑的母亲去世,两人的关系极度恶劣了,最后暮馨苑一气之下去了美国,一去便是五年,期间没回来一次,就连电话也没打几个。
暮迟归虽然心中生气,但也知道是自己的错,也不好埋怨什么,只是将所有的苦闷压在心里,谁也不说。父女俩都是牛脾气,钻起牛角尖谁也不逊色谁,所以这也导致了暮馨苑一回来便自己找了个房子住了起来,虽说在牧远集团上班,但是见到暮迟归改叫董事长还是叫董事长,严于律己。
暮馨苑生在一个物质条件幸福的家庭,但是却活在一个亲情条件极度匮乏的家庭中。暮迟归忙于工作,忙于应酬,回家的次数也是少得很,对她们母女两的关心远远不够。当年自己母亲病重,躺在床上一蹶不振,眼看就要天人相绝了,打电话给暮迟归,暮迟归也是姗姗来迟,最后没能见得自己的老婆一眼,这也是为什么父女两个关系急剧恶化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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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暮馨苑推开门,门并没有关住,只是虚掩着。
暮馨苑推开门,拉着徐枫走了进去。房间很大,装修也很不错,富贵中带着几分典雅,没有俗气的金黄装饰,有的只是一股淡淡扑鼻而来的书香气息,有种进入藏书阁的感觉,十分令人心情舒畅。
客厅一套造型古朴的茶具,一盏造型简单但是浑身上下却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丝丝古朴韵味的单耳紫砂茶壶,茶壶的壶嘴冒着丝丝的热气,腾腾的向上翻飞,又像是一缕青烟,袅袅在空中消散。
茶壶的旁边整整齐齐的倒扣着六只同样造型古朴的紫砂茶杯,无耳。
一个年约六七十岁的男人手中端着一杯茶,双目紧紧闭着,一双略显沧桑的大手拿着袖珍的茶杯,放到鼻翼下,轻轻嗅着茶香,脸上表情平静如湖水,看不清深浅。老人气定神闲品着茶,但是浑身上下却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分傲视天下的霸气与贵气,这种气质非与生俱来,而是后天纵横沙场,指点江山所逐渐养成的气质,非贵胄、非上位者难有,一般人难以比拟。
徐枫拉着暮馨苑,站在老人的不远处,噤若寒蝉。此人不是暮迟归,所以暮馨苑没有叫一声父亲,所以暮馨苑在心中发出一声本能的畏惧。
面前的老人年轻的时候必定是只雄壮的老虎,观其现状大抵也是深入简出之辈,虎已然垂垂老矣,爪牙也不似当年那般锋利,然而虎虽老,但虎威尚存,一般人心中便不由自觉的生气一股莫名的忌惮与畏怯。对于面前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一丝威严的老人,徐枫自然是不怕,他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在一下秒,躺在自己面前的人必定是个死人。两人只有一步之遥,徐枫不相信,以自己的身手会连一个孱弱的老人都对付不了!再者说,拳怕少壮!
徐枫握紧了对面前的老人心存畏惧的暮馨苑的小手,目光死死的盯着老人,戒备的语气略显清冷的说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房子的主人呢?”
面对徐枫的审问,对面的老人依旧气定神闲,茶香已然品完,下面自然是需要亲口品尝茶汤的味道了。老人将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啜一口茶,但是却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样子极有涵养。
老人放下茶杯,闭目,一脸的悠然自得,慢慢悠悠的在回味着茶汤在唇齿间留香。半晌,老人才抬起头,一双虎目依旧炯炯有神,具有别样的穿透力,似乎已然将徐枫看穿一般,半晌才点点头,呵呵一笑,一副慈祥的邻家爷爷模样,缓缓说道:“年轻人,性子不要这么急,你说,你一口气问这么多的问题,我该如何回答你?或者说,我该回答你哪一个才好?”
徐枫讨厌这样的笑意,因为在他众多的记忆中,这个笑意一般是自己在对着别人笑,玩味儿的笑,嘲讽的笑,不怀好意的笑,徐枫有种很熟悉但是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此刻只能做两件事情——一,带着暮馨苑离开这个自己看不清深浅的老头子远远的,并且再也不要见到他。第二,他应该当机立断,立马将这个不知身份的老头子擒拿起来。第一个想法显然是不成的,因为他至今还没见到暮迟归的身影,天知道这暮迟归在做什么?第二个倒是可以试一试,但是要是自己搞错状况了,那岂不是很尴尬!
就在徐枫两难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苑儿,徐枫,你们来了啊?”
暮馨苑和徐枫齐齐回头,只见暮迟归怀中抱着两卷画轴在怀中,一脸的笑意看着徐枫和暮馨苑,这笑容徐枫有些恶寒,因为他觉得暮迟归这笑中带着一丝的阴险,徐枫甚至看见了暮迟归那双老眼中带着一股绿幽幽的光芒,就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狼。
徐枫下意识的拉着暮馨苑往后退了一步,心道,既然你老子没事儿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赶紧走出这门,免得被眼前这个就快狼性大发的暮迟归吃了。暮馨苑略显疑惑的看着徐枫,然后拉着徐枫走到了暮迟归面前,像是在炫耀一般的说道:“爸,我跟徐枫的事情也跟你说了,你现在没什么意见吧?”
暮迟归下了楼梯,上下打量着徐枫。徐枫他自然是见过的,只是不怎么熟悉。这次终于有个机会,恨不得让徐枫张开嘴巴,再仔细瞧瞧徐枫的牙口好不好。其实也对,岳父丈母娘看自己的女婿就好比是在路边摊买菜,总归是要仔细的挑挑拣拣,然后相中一个自己认为最好的菜再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外如是。
暮迟归看着徐枫,脸上写满了满意,频频点头。
暮馨苑见状,拉着徐枫抬头就要往门口走去。暮迟归见状,连忙拦住两人,紧张的说道:“苑儿,你这是做什么?”
暮馨苑的脸上没什么好态度,只是用着冰冷的话语回道:“现在人你见了,也没什么意见,我们可以走了。”
暮迟归心中微微一叹,用着祈求的目光看着暮馨苑,半晌才缓缓的说道:“苑儿,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自己的错误不能被人原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在我们父女的份上,稍微的原谅一下我,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啊!”这话让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说出口确实有点悲怆,徐枫都不禁为之动容。
但是暮馨苑却像是铁石心肠一般,没有一丝的变色,只是冷冷的看着暮迟归,从牙缝儿里吐出一句话:“要不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我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暮迟归不说话,只是一张老脸上蒙上了一层暗淡的阴翳,这是自责的阴翳。他也知道,当年的他确实对暮馨苑母女俩的关心不够,一心忙于事业。可是他忙的跟牛一般,又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让一家人能够幸福无忧的生活吗?可是谁知道临头到了,就像是那竹篮打水,过眼云烟,都是虚幻,都是空。求本逐末,反而落了下乘。
暮迟归心中自责着,也悔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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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子欲养而亲不待
暮迟归将无助的眼神投向徐枫,徐枫无可奈何,只好轻轻捏捏暮馨苑的小手,轻声的说道:“再坐会儿吧。”
暮馨苑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鲜红的唇如同点朱般红艳动人,这表明了她心中的纠结。其实也对,纵使父亲有千般不是,万种不对,但是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每条血管里都流淌着属于他赐予的血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本就是他赋予自己的一切,要割舍,又如何能割舍?亲情这种东西,终究是人类一生难以割舍的东西。
暮馨苑的目光中依旧带着难以磨灭的恨意,拉着徐枫,径直的朝着那边还在独自品茶的老人走去,坐在一旁。暮迟归心中苦涩,走到老人身旁,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将怀中的画轴放到老人面前,恭声说道:“老首长,这东西我给您珍藏了许久,只是一只没时间,所以一直放置在这儿。”
老人老目垂下,看着面前的画轴微微点着头,发出两声沧桑但是却依旧豪爽的笑声,缓缓说道:“迟归啊,你有心了!”
暮迟归对这个老人的敬意超乎了徐枫和暮馨苑的意外,当暮迟归听到老人的赞赏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目光中散发着几分灼灼的火光,整个人看上去情绪十分激动,嗫嚅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喃喃自语道:“老首长过誉,老首长您对我的栽培与知遇之恩,迟归这一生都很感激。”
对于暮迟归的激动,老人却显得风轻云淡,摆摆手,呵呵笑着,说道:“都过去了,说这些还做什么?”说着又幽幽一叹,声音显得几分寂寥,几分凄楚,清淡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的不平静,半晌才说道:“只要你不怪我当年狠心将你撵走就行了!”说着又一阵叹息,唏嘘不已。
暮迟归沉默不语,脸上浮现一抹沉湎于往昔的记忆之中难以自拔的痛苦表情,脸上也是悔恨交加,显得异常复杂。
老人不再理会暮迟归,只是将面前的画轴摊开,这是一幅画,画的是竹林七贤。只是在这张画中,七贤却独缺一人,六人在竹林中或抚琴,或读书,或投壶,或下棋,或吟诗,神态各异,看似融洽的气氛但是却略显几分寂寥与清冷。
徐枫的目光在画轴上看了看,又不禁伸长了脖子往前瞅两眼。画徐枫不懂,但是中国的水墨画向来是以意境传神,不像西洋画那般惟妙惟肖,但是这份高贵的气质却非西洋画所能比拟的。都说诗能传情,但是画却最能达意。作画者的每一缕心思都会付诸笔端,流落在画卷上,一点一滴,一勾一划,都是心情使然。画者情悲画寒,画者情浓画火,这不需要懂行,只要通达人心便能得知。
老人的目光放在画上,半晌挪不开,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悲怆,像是丧子绝后般的悲怆,浑浊的泪水在昏花的老眼中打转儿。暮迟归见状,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心中最为尊敬的人触景伤情,心中悲情难以自禁,急忙自责道:“迟归愚钝,请老首长惩罚!”说着,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腾的一声跪在正在沉湎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的老人面前。
暮馨苑见状,心中一惊。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个自视膝下有黄金的人,从未见过他跪下。可是在这个不知身份的老人面前,暮迟归却跪了,跪得毫无保留,跪得干净利索。暮馨苑站起身来,疑声问道:“爸,你这是做什么?”
暮迟归低垂着脑袋,只是近乎偏执的说道:“苑儿,你别管我,这是我的错。”
老人见状,却洒然笑了,看着这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父女,声音充满唏嘘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父女终究是父女啊!亲情这两个字,谈何容易啊!”说着,目光居然落在了徐枫的身上,弄得徐枫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老头子是什么意思。
老人放下画轴,迈着沧桑的步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