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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好大一口咸水,苦得他想吐。“什么东西?”
望眼过去,脚下一片长形的庞然大物,纵然只露出一半的身躯,黝黑深沉,不需任何许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浮现在深蓝的海面上,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任何事物都不能与之匹敌,它才是海上真正的霸主!傲视群雄的世界霸王!相比之下他们的快艇只是沧海一粟,多么渺小、微弱和不堪一击。
贺一寒已经不能只用目瞪口呆来形容,想想他一个平凡商人,能够亲身经历过这种……是的,他们确实已经着陆,黑色的钢铁“陆地”——他大爷的核潜艇!
核潜艇!核潜艇啊!他惊讶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夸张!太夸张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这是一艘美军的核潜艇,入舱后安东尼被送进了重症室进行输血抢救,贝嘉腿上的伤口完全裂开了,肉都撕裂开来惨不忍睹,军医还初步诊断说她肺部还有点积水,轻微感染了炎症,脑部有二级脑震荡,上岸后需要仔细检查,现在只给她开点消炎药并嘱咐她好好休息。
可她哪肯能休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才刚刚包扎完毕,一手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支着输液管,惨白着脸就出来了,急问:“他怎么样了?”
“还在输血。”
从窗户看进去医生正在处理他的伤势,看安东尼的脸色渐渐好转,贝嘉这才算松下一口气。
她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找文尼问出安东尼的下落,结果被炸得遍体鳞伤差点没命,完后又不愿去医院治疗,非得亲自直奔公海救他,在船上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欲绝,现在又为了他这么紧张,不知怎地贺一寒心好像被压了块大石头很不舒服。
潜艇里的走廊不能说宽畅,过来一个身穿深蓝色美国海军制服的金发女人,白皮肤蓝眼珠子,高个子,身体结实,身形笔直,走路带风,英姿飒爽,是个不爽不扣的铁娘子,她神情严肃,面带怒气,双眼紧盯着贝嘉,三两步飞似地行走过来,举手下来就是一巴掌!
贺一寒不知所以然还是先护着贝嘉,“Madam,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贝嘉被重打巴掌之后竟然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平常那理所当然的神气也荡然无存,说话更不敢理直气壮,“这位是安东尼的妻子,玛丽安·波本上校。玛丽安,这位是DG金融集团总裁,贺先生。”
果然是个铁娘子,相比之下贝嘉应该算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
然而这位波本准将瞄也没瞄他一眼,而是居高临下凶巴巴地瞪着贝嘉狠狠说道:“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贝嘉甚至不敢直视她,“对不起。”
玛丽安说话几乎咬牙切齿,“你可以等人死了再来跟我道歉!”
说完她走进了病房,面对仍然昏迷不醒的安东尼时玛丽安的表情刹时变得特别温柔,看得出她深爱着安东尼,核潜艇的位置是国家军事机密,这次之后她可能会被处罚,可为了救安东尼她义无反顾,贺一寒佩服她的勇气。
没在水里待多久潜艇进入直升机范围,他们被送上直升机回到宿务,安东尼将被直接送回美国。
灯光点点,宿雾和平的空气让贺一寒感觉踏实,终于回归原本良好市民的身份。
贝嘉仍然脸色苍白有力无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内疚着自卑着。看到他包着白纱布的左手,她心里又升起一股深深的自责,“你的手还疼吗?”
“不值一提的小伤。”
她伤心地垂下眼帘。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贝嘉,受伤了也只有自己舔伤口的那个小女孩,卑微无助地把自己畏缩在不起眼的角落任人嘲笑和冷落,她是脆弱的,她需要温暖和爱护,他禁不住搂着她的肩安慰她。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睛湿润了,哽咽道:“好险大家都没死。”
他磁性的声音柔和地说着,“贝嘉,我知道你用你的方法一直在保护我,所以最后我才能是最完好无损的一个,谢谢你。”
他以前总是冷冰冰凶巴巴,无论她怎么靠近也总刻意拉开距离,现在他突然变得这么感性,反倒让贝嘉有点不习惯了,着实地愣了一愣。
连贺一寒自己也觉得怪异,赶紧走开像对朋友手足一样拍她的肩,拍马屁说:“总之咱们DG集团在您王总的英明领导下跨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他愿意耐心地陪伴她愿意花时间逗她笑,这才是历史性的一步呢!贝嘉心头涌上一股热潮,上前双臂环抱着他,埋头在他结实的胸膛里放任泪水哗哗直流,很久很久没这样娇嗔任性过了。
不知不觉他的双手也自然而然地抱着她,温暖着她单薄的身子,对她终究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保持距离,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灵的……
在菲律宾的土地上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放飞的笼中鸟,自由、轻盈、无所顾虑。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神情似乎充满着宠爱,路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管他的呢!这里又没人认识他们。
她哭够了,两人找了间当地特色餐厅吃饱了肚子,打三天前来到菲律宾,现在他们才真正有心思好好感受一下这个热情的热带国家。逛累了就在摊子边上小坐,贝嘉双手捧着个大大的椰子喝着,“好甜呐!”
看着她一脸的满足和幸福,贺一寒非常好奇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一个人?制定计划时极其冷静、手段阴狠、运筹帷握、几乎神机妙算;行动时干净利落、对敌人毫不手软、弹无虚发;对事情的判断极其精准,有风驶尽舵,绝不给人留余地,但对自己又很容易满足;不能说她心地有多善良,但总把自己生死致之度外,拼了命也要保护同伴;看似坚强不可摧,私底下却是有点事就哭;她时而理性得近乎冷漠,可时而又多愁善感、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以前安东尼也买过椰子给我吃,可没这么好吃。”
又是安东尼!今天哪儿都有他!贺一寒唾弃了一口,不自在地皱着眉,清了清喉咙回到正题,“这几天我要去新公司,你明天先回去吗?”
她摇了摇头,“还有一件事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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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暴露了
警察局里简陋的四方房间四周封闭,中间有一张金属方桌,桌子边上坐着满脸胡渣的冯昊飞,整个人疲惫不堪精神萎靡,哪像昨天那嚣张跋扈的家伙。
冯昊飞是外国人而且是重犯,不仅当街开枪还从事毒品交易,也从那艘货轮上找到了没被炸完的实货,价值不菲。上头和媒体都非常关注这个案子,警方根本不敢动他,审了三天两夜,冯昊飞还是只承认私藏枪支和伤人罪,判不了他几年,开庭审判前还可以保释出去,太便宜他了!
至于为什么他们能够在监控室观看审训,贺一寒不意外,早猜到她有这一层关系,不然他们在菲律宾捅出这么大的搂子,怎么会一点事没有。
她阴沉着脸冷冷地盯着冯昊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没好事。果然她跟旁边的警员用英文交谈几句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对面正在审问冯昊飞的警员纷纷退了出来,又过一会儿一警员站门口冷冷地说:“冯昊飞,有人来保释你。”
冯昊飞的表情就像死鱼复生又嚣张起来,“哼!想我死还没这么容……”
话音未落突然门被一脚揣开,冯昊飞看到来人吓得脸色刷白,触电一般地迅速退到角落,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好像十分害怕。贝嘉怒气冲冲地飞奔到冯昊飞身边,提起他的领子狠狠扔到墙上,不分清红皂白地就是一顿暴虐的拳打脚踢。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小子能得意到哪里去!保释他的人不就是贝嘉么,不过这女人也太暴力了。
她手指上戴着纯钢指环把他往死里打,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仿佛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不可原谅的血海深仇。
冯昊飞被打得痛不欲生更是毫无还手之力,连连哭号,“你敢打我!我要求验伤!”
贝嘉冷笑,“今天没给你下迷幻剂,给你姑奶奶看清楚了,这可是铁打的拳头,我管你他妈验不验,打死再说!”
贺一寒想起贝嘉跟冯昊飞分开的那天早上,冯昊飞好像受到惊吓,如果当时贝嘉用了迷幻剂再加上冯昊飞当时自己也吸了毒还喝个伶仃大醉,事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所以即使信息泄露也没有防范。这招用得下流了些但胜在有用,也符合她老千的身份。对了!在酒吧的那天晚上她身上的那股香气难道就是迷幻剂?不然他怎么会吻她抱得她死紧死紧,离开就突然清醒呢?一定是!连他也中招了,他大爷的老千婆子!
冯昊飞这才抱着她的腿跪地求饶,“不要打不要打,求你不要打了,我认我认,船上的毒品是我的都是我的。”
贝嘉仍然不停手打得他遍体鳞伤,几乎听到他肋骨折断的声音,好像胸中有千万吨的怒火正在发泄。
贺一寒问旁边的警察,“打死了怎么办?”
警察见惯不怪地打着哈哈,“犯人取保候审期间被寻仇是很正常的事。”
这也行?那还不是任她发挥啊!
终于贝嘉打得气喘嘘嘘,这才扶正一张凳子给自己坐下,居高临下地冷瞪着扒在地下痛哭求饶的冯昊飞。“说吧!”
“说?不是……都说了嘛!”
“我问你,DG里还有什么人跟你朋比为奸?”
冯昊飞一听脸色越加苍白,抬眼看见她拳头上的钢指环整个人瑟缩了一下,颤抖着竟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你放过我吧!”
这下更怪了,冯昊飞被打得连卖毒都承认了,终身j□j肯定走不掉,竟然因为这个问题又犹豫了?
她根本懒得再留手,毫不迟疑稍稍拉起冯昊飞的手臂,左手抬起,钢指环对准他的手肘就这么硬砸下去,只听“咔”一声,紧接着就是冯昊飞杀猪般的悲惨嚎叫。
一只手臂就这么生生被他折断了,断了的半截连着皮肉松垮垮地半吊着,贺一寒光看着就感觉生疼,这女人太心狠手辣了,要不是还得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他早死了。
贝嘉根本不为所动,冷漠得就像钢铁,“你在金融公司干的那点破事别以为能瞒得住我,就凭你能干这么久不被人发现?”
冯昊飞捂着断手倒在地下痛苦地哀叫,“Madam,我是真不知道,每次有什么事就会有个男人打电话给我,所有程序都只按他的指示做,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一笔钱。”
贝嘉思考了一会又问,“这次交易也是他指使你来的?”
他哭喊,“不然我哪有这本事干毒品啊我的姑奶奶,我连货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她又想了想,突然双眼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脸色下沉似乎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瞅着脚下的冯昊飞,紧紧锁着眉头。
监控室里的贺一寒脑子里也灵光一闪,好像什么不好的事已经发生了,可又抓不住什么。
她又问,“你跟他怎么联系?”
冯昊飞痛得几乎晕过去,说话开始有力无气了。 “从来只有他联系我,每次号码都不一样,我没联系过他。不过……”
贝嘉抬起眼皮,杀人般地瞪着他。
冯昊飞瑟缩着支支吾吾地说:“每次我做完这些之后过不久,我舅舅就买进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
“范成业?他在背后指使你?毒品也是他提供的?”
冯昊飞摇头如捣蒜,脆起来抱着她的腿哭喊,“我觉得只是偶然,从没求证过。至于毒品是不是他给的我也不知道,你大可以查他,放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