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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女婿来了。”范美莲自己操作电动轮椅转向,那张瘦削的尖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冰冷淡漠的表情。
贺一寒双手置在裤袋中,很没好气,“可别这么叫我,我当不起。”
范美莲斜眼看他,“先别否认得那么早,你总归会是我的女婿,这点上我一直很坚信。”
这女人真的有毛病,他左右看看,“LISA呢?”
“一会儿才来,待会儿那种场合,她在不方便。”
贺一寒自顾自坐下,疑道:“这种场合?除了我,你还约了谁?”
“当然是全局的关键人物,王艾莉小姐啊。”她倒没遮掩。
他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
她兜圈子,“我给你的材料,你都看了吧?她真的很聪明,不是?”
她这么说的时候居然有些骄傲的意思,他听不懂她这么说的真正意思,于是点烟抽上,没应声。
“说实话,人一生有这么个可敬对手,我也知足了。能让她对我俯首称臣,就是我人生最大的乐事。”
无聊没事干!贺一寒哼笑不屑。
“你说如果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有了,人财两空,从天堂跌下谷底,她会疯吗?”她在编制着幻想。
照他认识的贝嘉,就算钱没了,两袖清风,她一样过得好,但是如果人没了,不知她会作何反应。
“对了,她不是老千吗?她的赌术应该很厉害才对,一会儿她来了不如让她露一手。”
贺一寒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时有人过来在范美连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刹时她目露凶光,“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她来了。”
天空之上最豪华的赌厅,中间一张长长的赌桌,贝嘉安坐在一端。
画面好生熟悉,贺一寒想起,去年时候他跟贝嘉的初见不就是在这间赌厅么,她说再也不想来这里,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回来了。
老千的命运不总是从赌桌上开始,或许也会在赌桌上终结吗?
老黑头推着范美连的轮椅出现在赌厅,贝嘉的神色立刻凝结。
轮椅停在赌桌的另一端,范美莲连招呼都懒得打,“还真敢一个人过来,不怕?”
贝嘉冷笑,“冯老的股份在我手上,我还怕你杀了我不成,杀了我,我的遗产全部交给贺一寒,你还是白干!”
贺一寒听了奇怪,这事平日从没听她提起过,现在是专程说给范美莲听用来保命的吗?还是当真私底下立过这样的遗嘱,不让他知道就是防他有异想。她倒好,又把他推到了刀尖上。
范美莲挑了挑眉,“难怪你不做缩头乌龟了,敢现身DG,还大胆到缴了我局。不过你倒真大方,千亿身家就这么放心交给一个外人?不怕我连他一起解决了?”
“怕!当然怕,你范美莲心狠手辣,我再清楚不过。”贝嘉身体前探,“只不过你眼前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你魔高一尺,我道高一丈,我死了,贺一寒继承,贺一寒也死了,就自动由异人协会接手。如果我死了,贺一寒还活着,他就是绝对的大股东,他没必要再受你的控制,随时还能把你这颗老鼠屎捻走。而你想跳过我先杀了贺一寒抢他的份额,以便让你在董事会占据51%的票数来控制DG也行不通。贺一寒手上的股份全是我送给他的,其中一条款写明如果持有人因任何理由去世,股份都会原封不动转回给赠予人,也就是说最终又回到我的手上。我们一死,异人协会就占了绝对大头。所以说到底,你不但动不了我们,还得保我们长命百岁。除非你有自信连庞大的异人协会也给办了,不过就我看,你除了倒卖几斤粉,还真没别的什么本事。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有这等事?贺一寒仔细回想,当时签字时还真没留心这点。这个女人,就说她不会那么大方,心甘情愿双手奉送这么大份额的股份给他,原来还留着这么一手够绝的,是想将他绑住吗?是在防备他的背叛吗?该死的女人!她所谓的信任,原来是在她实施恐怖统治的前提下。
范美莲胸腔起伏忍着窝囊气,挤着眼睛都快愤火了,最后不屑哼笑,替贺一寒问出他想问的。“果然不愧是王艾莉,想得可真周全,我是没本事动得了你的局。可我都听LISA说了,你还死皮赖脸赖着贺主席不肯走,原来是怕他背叛你吗?”
“本来就不应该是我走。”她杀气毕露地说。
“不见棺材不流泪,贺主席这样的大男人可受不了你陷害他的情人。”
“我没做过的事情,干嘛要认!你无中生有,我清者自清。”
贺一寒冷漠讥笑,老千的演技果然有水平,要不是他已经查明她收买男人勾引杨小柔的真相,还真会被她骗去。
“你没做过?”范美莲也讥笑两声,“别开玩笑了,你王艾莉什么苟且的事没做过,说起慌来还真的脸不红心不跳。”
“你今天找我来,就为了说这种无谓的事,恕不奉陪。”她起身要走。
“等等,你着急什么,我正事还没开始说呢。”
贝嘉犹豫一阵,才又坐下。
“天空之上是咱们贺主席费尽心力经营出来的全国最豪华的赌场,既然来了不玩两把?”
“你想玩什么?”
“赌一局,你赢了我走,我赢了你走,怎样?”
贝嘉不屑,“赌注太小,不值得我出手。”
范美莲眯眼,等她说话。
贝嘉双眼射出火光,语出更是惊人,“你赢了我死,我赢了你死,赌不赌?”
好张狂的女人!这就是她从小在黑暗中垂死挣扎生存下来的结果吗?范美莲抿嘴不语,招了招手让人找个了荷官过来发牌。
百家乐,比大小,轮流做庄。
第一局,9比9平。
第二局,9比9平。
贝嘉冷笑,“手法不错,下过一点功夫。”
“你可能忘记了,你的第一个玩具还是我给你的,就是一副扑克牌,那时候你玩得可高兴了呢。”
贺一寒听不明白,难道这两个人以前还有什么典故?
贝嘉不屑,“笑话,我天生天养,我的本事全都是我天质聪颖,自学成才,你有什么质格来邀功!发牌。”
第三局,两人开出第一张牌面都是一张九点,贝嘉爽利翻开第二张牌是张K,牌面总和九点为最大,范美莲不慌不忙,嘲笑道:“我的也是K,总和局有什么意思。”
“开了再说。”
范美莲自信满满地伸手翻脸,然而就在翻牌的瞬间,原本的老K竟然闪动变成了黑桃ACE。底牌翻出,范美莲刹时大惊失色。
贺一寒也惊讶,按理会出老千的人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贝嘉是怎么把对方的牌换走的?
说时迟,贝嘉右手在桌面上疾速抹开,两张纸牌瞬间如同两颗黄铜的子弹,精准地朝范美莲最脆弱的喉咙射去。
贝嘉动作飞快,没想老黑头更快,人身闪动便来到范美莲身旁,张手便毫不费力地接下了两张来势汹汹的纸片。
整个攻防在眨眼之间完成,贺一寒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赌厅里的气氛已经箭拨驽张了。
贝嘉一点也不意外攻击无效,还在讥笑,“你反应慢了,范美莲。这只是牛刀小试,就试出你的斤两了。本来嘛,靠毒品维持生命的人早该进棺材了。”
范美莲气踹嘘嘘,体力已经跟不上她的意志,此时再无力与贝嘉周旋,她自知需要打针了。
“今天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跟我斗,你只会一无所有!”说完,贝嘉扯直了身上的衣服,冷冷瞥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去。
没人敢拦她,没人敢动她,她昂首跨步地走出天空之上。
☆、第155章 决定了
这个女人表面上好像是在保护他,可实际上她为了自己保命;却是把他也搭了进去赔葬。这就是人常说的人面兽心么
贺一寒紧咬着牙;脑子里一套计划已然形成。
阮文娟还是来了,尽管贺一寒不愿意;还是一起共进了晚餐。范美莲迟迟没出现;刚才她那个样子十成十是毒瘾发作了;没那么快能出现。
阮文娟好奇得很;“刚才妈妈跟你说什么了吗?”
“什么?”他装傻。
“她有没有说怎么才能让贝嘉那不要脸的女人滚?”
贺一寒冷漠说:“让她滚很简单;我一句话的事。”
“那你还磨蹭什么?”
“必须在她滚之前,把我要的东西拿到手。”
她不明白,“你要什么东西?”
没想范美莲和老黑头这时推门进来;黑着一张脸;冰冷得很,但似乎已经恢复了精气神,比刚才有血气了些,看来她依赖毒品已经深入骨髓了。
“你决定好了吗?”她眼神如同地狱般的黑暗,一进来劈头就问。
贺一寒咽下嘴里的食物,用餐巾擦了擦嘴,淡淡说:“决定了。”
范美莲等着他的答案。
他目光如炬,“我要让她一无所有。”
范美莲冷笑,“这就对了,明天就召开董事会撤底将王艾莉击跨,你,我和我的弟媳白雁春,股份总计已经超过了51%,我要逼那个女人滚。”
“不行。”他一口否定,“她从没以王艾莉的身份出现过,我是主席,董事会本来就在我的控制下,你这样做没意义,只会打草惊蛇,引起她的全力反抗,这就不好办了。我们现在真正要做的是暗中抢占份额,稀释她的权重,等她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把她赶出了DG。”
“你有什么好办法?”
贺一寒抬头看她,“阮夫人,你有钱吗?”
“多少?”
“要多少就能拿多少。”
范美莲了然,“你想在二级市场上大量收购DG股票,增加我们的权重?”
贺一寒点头,这可是他的老本行,从没失败过。“可是她为了对付你也存了不少弹药,她手上的流动资金肯定也不少,这是场恶战,拼的就是硬实力,你要有心理准备。”
范美莲挥了挥手,“你给我放一百个心,她没钱,王艾莉资产管理公司都卖了,收到的钱都被冻结了,连冯老留给她的股份都让了三分之一出去,她现在的身家连个号都排不上。”
他皱眉,“你说什么?王艾莉把自己公司卖了?”
“你不知道?天啊,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你。”范美莲吃惊,“送给你那22%的股份,价值百亿,不卖公司她哪来那么多的钱?倒是让她又赚了一大笔,王艾莉资产管理公司在最辉煌的时候卖了出去。”
他恍然,当时在云南,为了得到李陈周郑四位名下股份换成的不记名债券,她确实真金白银地付出去百亿。她当时说钱的事不用担心,原来是变卖家产换来的,难怪自打那时候开始她就变得很空闲,不像之前那样白天上班晚上也上班,还说跟安东尼吵了一大架。后来安东尼见到他时,态度还比以前更恶劣。
天上掉下来这么大块馅饼,当时他还挺欢喜,现在想来这貌似大方的一切都是为了绑住他,是为了她自己!当时真该多往深了想想,不该这么轻易着了她的道。
范美莲又道:“钱我有,多少都有,但是你能给我什么保证?”
贺一寒看了看阮文娟,“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在明面上反她,否则只会对我们的计划不利,只要事情稍有眉头,我立即跟lisa订婚,这保证够了吗?”
阮文娟不敢吱声,偷偷瞄着母亲,听从她的安排。
范美莲终于才扬起了嘴角,算是初步达成了协议。
贺一寒回到家已经夜深,贝嘉已经睡了,他直接来到书房,从保险柜里翻找出当时转让股份的所有文件,仔仔细细看一遍。果然如她所言,有那样的一个条款,用小字写在最底最不显眼的地方,故意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