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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间,无形中的那种压抑诡异的气氛被缓解了不少。差不多十一点钟时,我们终于来到那个村子。
行驶在穿村而过的路道上,只见村子里十分宁静。眼看就快到饭点,不少房户的屋顶上笼罩着飘渺的炊烟。凭借记忆,来到一个路口,我转弯驶上村中的另一条路道,沿着路道走了一段,钻入道旁的一条巷子。
这条巷子里,靠墙栽着一排电线杆,当初就是在这里,我制止的纠纷。为了镇住那些气势汹汹的族人,我在其中一根电线杆上抡断了一条哭丧棒。王满贵家就在这巷子里。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里了”
来到一户宅院门口,我停住车。从车上下来,只见院门紧闭着。
“有人在家吗?”叩了几下门环,我凑在门缝上喊道。
随着几声‘嘎嘎’的鹅叫,一阵脚步声奔着门口而来。‘哗哗啦啦’一阵响,门开了。开门的这人正是王满贵,他先是看了看我,然后看向晨星,不禁一愣,疑惑的问,“你们是?”
“满贵大叔,不认识我了吗?”我掏出一根烟递给他。
“你是”
“去年的时候,你父亲被人推进水塘,你们以为他去世了,要下葬,是我给阻止的”
王满贵长长的‘喔’了一声,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你是那小师父,快,快,家里坐!”
“不用了。”我笑了笑,“大叔,向你打听个人”
“你说的是王满强吧?”
“具体那王会计叫什么,我不大清楚,他是你们王家族人吗?”
“是,哎呦,比我还年轻呢,就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就是不知道怎么死的,尸体这些天一直在殡仪馆放着,今天才刚拉回来的。我跟着一起去的,这不,刚回来换了套衣服,你就来了!”
“那照这么说,那王会计现在还没下葬喽?”我问。
“没有,今天才搭的灵棚,停两天灵,后天下葬。”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这王满贵挺爽快,二话没说,也没问原因,把大门一锁就带我们去了。王会计王满强家,紧靠着这村子的后街,大门朝南,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丧’字。门口左侧的墙壁上,挂着一面老旧的牛皮鼓。
王满贵取下鼓槌,‘梆梆’敲了两下,一阵哭声便从院子里传出来。我挽着晨星来到院中,在阴阳先生的指引下,径直来到灵棚正中。和晨星一人点了三炷香,插在灵桌的香炉上以后,我的目光落在灵桌正中的遗像上。
遗像里的这王会计板着一张脸,背梳着头,一副干部打扮。我心说,就是这人,死了以后鬼魂附在黄老板身上,去见了小晴父亲冷风钻进灵棚,吹得香炉上的烟柱四处飘荡,烟雾缭绕间,那遗像看起来颇有些鬼气
我和晨星一人随了两百块的丧礼,那阴阳先生察言观色,见晨星这般长相打扮,又见王满贵点头哈腰对我这么客气,可能认为我们是远方来的贵客,没让我们跟院子里那些王家族人以及王会计的亲朋坐在一起,而是将我们领进了一间偏屋里,亲自泡了壶茶水,由王满贵作陪。
“大叔,这王会计是怎么被发现死了的?”几杯热茶下肚,我问。
“他一直住在那砖窑厂里的,据说是那天晚上,看大门的那人回家了,厂里就他一个人,也不知发生了啥事儿,第二天早上,上工的人发现他死在了距离门卫室不远的地方。警察也查不出他是怎么死的,只说在他身上发现了尿水成分啥啥的,说是有人在他死了以后,往他身上洒过尿”
听王满贵这么一说,我后背一凉,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副情景那天晚上,载着黄老板的那辆车缓缓停在砖窑厂门口,喝醉酒的黄老板摇摇晃晃从车上下来,朝开着大门的砖窑厂走去。来到厂院里,黄老板拉开裤子就尿,他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的脚下躺着一个死人,那死人正睁着大眼看着他照这么说,莫非那黄老板是在王会计身上沾到的,导致家里有阴性煞气的那‘东西’?
王满贵所知道的内情也就这些了,那王会计的嫡系亲属都在凉棚底下坐着,暂时不方便询问他们。陪我们喝了会儿茶水,王满贵说他出去帮忙做菜,然后便走了。
“我也出去看看。”我起身微微一笑说,“我的星大美女太过惹人注目,所以你就在屋里坐会儿吧。”
晨星冲我轻轻撅了撅嘴,点点头。
我在外面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天越来越阴了,去年刚立冬不久就下了第一场雪,今年的雪看情形也会来的挺早。
这样想着,我紧了紧衣服,正准备往屋里走时,隐隐听到外面似乎有车声,然后便是两声鼓响。我停住脚步,看向门口。片刻,随着一阵‘嗒嗒‘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郎,目不斜视的,款款的走了进来。
我不由愣住了,因为,来的这女郎不是别人,正是雨馨
第十五章 星语馨愿
雨馨款款的朝灵棚走来,灵棚底下,王会计那些亲眷哭完以后纷纷看向她,她就像没注意一样
这么些天不见,雨馨似乎清瘦了许多,但整个人更加漂亮了,头发披在肩头,发丝随微风轻轻摆动。来到灵棚边,雨馨突然浑身一震,停住脚步,朝我看过来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我心里面涌动着一种莫名的东西。
“小姐,给”
阴阳先生抽出三根香,朝雨馨递去,她好像根本没注意,径直的怔怔朝我走来。我很想回避,可是,双脚却像被钉住了,根本迈不开步。
来到距我还有两三步的位置,雨馨停住脚步,眼圈一红,随即紧紧咬住嘴唇,挤出一个声音道,“你”
“我”我不禁想到废宅库房里那块木板,心里一痛,随即便想到晨星,慌乱的将目光移开,随手指了指灵棚,声音仿佛根本不是我发出来的,“这王会计死的,死的不明不白,我,我来看看对了,阿风呢?”
我朝门口望去,没见阿风。
“我没让他过来”雨馨说。
我看向她,皱眉低声道,“暗中害你的那人还没找到,你出门不让阿风陪着,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雨馨轻轻‘哼’了一声,移开目光,淡淡一笑说,“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听说晨星回来了,你应该关心她才对,跟她在一起,你就要好好对人家,不应该再关心别的女孩子。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无论是出自真心,还是因为愧疚,以后都不要这样了。我白雨馨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谁对我愧疚。我过的很好,放心,呵呵”
说着,雨馨转过头,似乎抬手试了试眼睛,然后便转回来,仰起下巴看着我。
“说正事吧,你怎么会认识这王会计,并且知道他死了?”雨馨问。
“我”
我正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阿冷,你在和谁说话?”
我的心‘突’的一跳,晨星出来了我茫然的让到一旁,晨星和雨馨双双看向对方。
我感觉自己的脸火烧火燎一般的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阿冷,这位是?”晨星问。
“她”
“你是晨星?”雨馨问。
“你认识我?”晨星疑惑的道。
“好漂亮”雨馨由衷的低声说。
“阿冷。”晨星脸一红,“莫非她是”
“她是雨馨”我耷拉着脑袋说。
“星姐别误会。”雨馨忙道,“我跟阿冷是偶然在这里遇到的,这个王会计,是我的一个故人。”
晨星本来神色有些黯然,听雨馨这么一说,忙道,“放心吧,我没那么小气”
女人的世界,就是个谜,我完全参悟不透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到外面,还是说说正事要紧。”我说道。
我低着头,左边一个晨星,右边一个雨馨,朝外面走去,灵棚里那些人都看的大眼瞪小眼的。
来到宅院外面一处清静的地方,我把王会计死后,鬼魂附在黄老板身上,跑到公园去看小晴父亲,令他中邪再次折寿的事讲了一遍。
“有这种事?”雨馨眉头一皱。
“嗯。”我点点头,“我问你,当初王老板买那座废宅的时候,王会计有没参与?”
“有。”雨馨想了想说,“当初就是王会计陪王哥一起去看的那座宅子。”
“所以我怀疑,王会计之所以死后跑去找小晴父亲,可能跟当初王老板的死,或者跟那座废宅有关”
雨馨点点头。
“不一定”晨星忽然道。
“嗯?”我和雨馨同时一愣,看向晨星。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晨星道,“但听你们说了这么多,我觉得,为什么不能从另一层面想呢,王会计之所以死,可能跟王老板的死,或者跟那座废宅有关”
我心中一动,晨星说的有一定道理。
雨馨想了想,说道,“走,我们去灵棚拜祭一下,然后我问问王会计的直系亲属,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和晨星跟在雨馨后面,朝院门走去。
“阿冷”晨星轻轻叫了我一声。
“嗯?怎么了?”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在雨馨面前,我们两个不要卿卿我我,免得刺激她”
“你我的傻丫头”
“好了,就这么定了。”
这时候,雨馨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朝晨星看了一眼,“等我一下。”
说着,雨馨朝车子走去,不一会儿,拿了件外套回来,递给晨星,“星姐初来乍到,一下子可能不习惯我们这儿的气候,天气这么冷,多穿点衣服”
“谢谢馨妹子”晨星说。
雨馨强颜一笑,朝门口走去。我越发搞不懂女人心思了
来到灵棚,王会计那些亲属又‘哎哎’的哭了起来。雨馨接过阴阳先生手里的香,恭恭敬敬对着供桌上的遗像鞠了三个躬,把香插入香炉。待众人停止嚎哭以后,缓缓看向灵棚底下的每一个人。
“馨姨”一个少年叫了她一声,这少年除了身穿孝衣以外,头上还缠着绳子,应该是王会计的儿子。
“嗯。”雨馨点点头,冲少年招了招手,“小冬跟我过来一下”
来到灵棚外面,雨馨问,“你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别哭,跟馨姨说。”
“俺俺也不大清楚咋回事,你问俺二叔吧。”
“把你二叔叫来。”
片刻,少年叫来一个瘦瘦的中年人。
“王会计到底是怎么死的?”雨馨开门见山问。
“他”
“怎么,还有难言之隐吗?”雨馨盯着他道。
“其实吧”中年人吞吞吐吐道,“我哥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吓死的。”
“吓死的?”我眉头一皱。
“哎呦,别这么大声”中年人紧张的朝四周望了望,“那窑厂老板给了我们好多钱,不让我们说出去,说他以后还要开窑的,那砖窑厂本来就死过人,要是别人知道窑厂闹鬼吓死人,没人再去给他做事。据说那砖窑厂现在已经停产了,对外说是整修,其实是那老板正到处找法师驱鬼。之所以我哥的尸体在市里停放这么多天,是那老板为了研究他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吓死的”
“那有没有研究出结果?”我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中年人说,“今天一早,那老板开车过来,叫我们去拉尸体。”
“那砖窑厂的确在闹鬼。”中年人走后,我把我和晨星在砖窑厂的遭遇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