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梦见王会计?”我眉头一皱。
“嗯啊,前晚不下大雪么,我老早就睡了,睡的迷迷糊糊,我看见王会计从外头走进来了。把我吓得呦,我以为他找我索命来了。他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我早晨醒过来越想越不安生。我觉得可能是这些钱惹的,收了黑心钱,半夜鬼进门。想到这里,我从床上爬起来就出门了,去了县上,打算把这钱存起来。可我不懂咋存,生怕人家问我这钱哪儿来的。一直磨蹭天黑,人家银行下班,我都没敢进去。这天寒地冻的,晚上道不好走,我就找了个便宜小旅社睡了一宿”
“王会计不是来找你索命的,而是来救你的。”我说道。
“救我?”
“嗯,这里不能再住了,你抓紧离开,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避一段时间。”
“为啥嘞?”
“因为,昨晚有东西过来害你,被我打跑了,后面说不定还会来。”
老头儿脸一白,“真,真的还是假的?”
我‘哼’了一声,冷冷一笑,“信不信由你,晨星,我们走”
出了孙学安老头儿家院子,我们来到村路上,回想昨晚的遭遇,我此刻仍然心有余悸。走着走着,我发觉晨星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只见她正蹲在地上系鞋带。我笑了笑,朝她走过去,渐近时,只见晨星脚腕上有一道划痕。
“这是怎么弄的?”
晨星急忙把裤脚往下拉了拉,冲我抬头一笑,“昨晚踢玻璃划了一下,不要紧的。”
“我看看。”
“不用,没事”
“走,我背你。”
“不用哎,你这家伙”
我把晨星背起来就走,遇到村民,也不管认不认识人家,冲对方‘呵呵’一笑,“早啊!”搞的别人大眼瞪小眼的。晨星趴在我背上,下巴枕着我肩膀,微有些羞涩,脸红扑扑的。
“阿冷。”
“嗯?”
“你说,昨晚那邪煞,之所以跑过来害这孙大爷,是不是受人指派的?”
“你的意思是,害王会计那人指派的?”
晨星幽幽的‘嗯’了一声。
“难说,昨晚那鬼东西,怎么也不像是人为养出来的。再说了,如果那人要害这老头儿灭口的话,早就害了,不会还给钱给他,不然岂不是多此一举么。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人指派的,可那东西的目标为什么偏偏是这孙老头儿住的地方,而不是这村上的其他人住的地方”
晨星虽然聪明,但对于这种超自然的事物,却也分析不出究竟。
“好了,别浪费脑力了,是非究竟,到时问那孙奎,他要敢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揍他。”
“你这家伙,就会揍来揍去的话说,邪煞到底是什么呀,我到现在还没弄懂。”
“风水里的煞气你应该知道吧?”
“嗯。”
“如果把煞气比作绳子,那么,邪煞就好比是把万千股绳子拧在一起的巨绳”
“哦,懂了”
“好了,别邪煞邪煞的了。”我笑道,“你这样吐气如兰的趴在我肩膀上,吹的我脖子痒痒的。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变邪煞了,到时候邪气上脑,啊呜呜把你吃掉”
“你这家伙”
出了村子,来到车前,我把晨星放了下来。
“对不起哦,把你车玻璃给砸成这样了,到时候换一块吧”
“哎呦,不是这个女汉纸,怎砸的成这个样子?”我‘哈哈’一笑,“没事没事,别人开敞篷车,咱这更高级,咱这叫敞玻璃车。”
晨星冲我努了努嘴。
“这样开上路,注目率肯定老高了。”我笑着望了望四周,挥了挥手,“走,上车,咱出发”
一路往南,确实惹来不少行人的注目,表情各异,瞧的我大乐。但是,折而往西之后,我立马乐不起来了。西北风‘呼呼’的往车里灌,冻的我牙齿‘咯嗒嗒’响。
“晨晨星,你怎么变青青脸小妖精了,我我我把衣服脱下来,给给你穿”
“别别了,你用后视镜照照你还不是像杨杨志一样”
“杨杨志?你是指我像青青面兽么?”
“你你以为呢”
回到孙奎那村子,已经是中午了。把车停在小饭店门口,我半搂半抱着晨星便冲了进去。那老板正坐在火炉子旁打盹,吓得差点蹦起来。
“你俩这是去哪儿了?”
我的脸已经冻的麻木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像打哑语一样跟老板比划了比划,很快,他便端了个小火锅出来。
吃喝到一半,终于缓过劲来。
“我们昨天来,记得你这儿有个小伙计呢,今天没来么?”我问那老板道。
“小伙计?”老板一愣,“他呀,去帮忙了呀。”
“去哪里帮忙?”
“就是昨天你问的那个,孙奎家。”
“孙奎家?”我心往下一沉,“为什么去他家帮忙?”
“孙奎死了呀。”
我脑袋里‘轰’的一下子,“你说什么?”
“孙奎死了。”老板摊了摊手,“今天一大早,孙奎跟他媳妇两个开车去还棺材。出村的时候,农村车打滑,把桥栏杆给撞断,翻进河里了,两口子都死了”
我和晨星听的面面相觑。
“孙奎他爹呢?”
“老头儿待在家里,没跟着去,逃过一劫”
从小饭店出来,我对着阴沉的天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邪煞,是邪煞”
“你是说,孙奎跟他老婆之所以死,是被邪煞给害的?”晨星问。
“一定是。”
“难道说,昨晚那邪煞跑了以后,去了孙奎的家?”晨星问。
“不一定,可能是另外的邪煞。”
“阿冷。”
“嗯?”
“照这么来看,邪煞的确是有人派的,对方的目的,是要灭口。”
“灭口”我‘呵呵’一声苦笑,“的确是好办法,杀人于无形之中。可是,那人为什么早不灭呢?居然还给钱给那孙学安老头儿。”
“你还记不记得”晨星沉思道,“你还记不记得,砖窑厂那骨灰坛的事?”
“骨灰坛?”
“嗯,当初你不是很疑惑吗,指使王会计埋骨灰坛害他的那人,为什么事后不将骨灰坛取走。”
听晨星这样一说,我忽然眼前一亮。
晨星继续道,“当初你认为,那人肯定遇到了什么阻碍,脱不开身去挖那骨灰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派人给钱给孙大爷的那人,并不是施邪术借王会计阳寿的那人,而是花钱买阳寿的那人,他的目的,是为了暂时将孙大爷稳住。等施邪术的那人能‘脱开身’以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将他灭口”
我想想,拉起晨星的手,“走,去孙奎家看看。”
来到孙奎家,只见两扇朱红大门敞开着。门口两边停着不少车,除了农用车以外,还有其它车辆,‘噼噼啪啪’的烧柴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我定一定神,和晨星走进大门,绕过迎门墙,来到院子里。灵棚还没支起来,朝屋子里望去,隐隐约约看到两口棺材。
院子里的人烧水劈柴,忙忙碌碌,没人注意到我们。我和晨星正往屋子走时,就听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把,把这个拿,拿到外面去。”
第三十一章 死亡瞬间
屋子里传出的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我正琢磨时,一个吊眉凸眼,尖嘴猴腮的瘦子,端着满满一盆肉走了出来。
和我一照面,那瘦子一愣,停住脚步,我也愣住了。
“冷冷哥?你怎么来了?”瘦子惊讶的问。
“你怎么在这里?”
“阿冷,你认识他?”晨星低声问。
我微微一笑,这瘦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步行街,被我教训的那个卖佛珠的混混。毫无疑问,屋子里先前说话那人,一定是那时候我在医院教训过的那‘磕巴嘴’了。
“跟,跟谁说话呢你?”那‘磕巴嘴’在屋里问。
“老大,是冷哥,冷哥来了。”瘦子朝屋里喊道。
“冷,冷哥?”
说着,那‘磕巴嘴’走了出来,歪戴着帽子,走路摇摇晃晃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见是我,眼睛一亮,急忙迎了过来。
“哎,哎呦,冷哥怎,怎么过来了?最,最近还好吗?冷嫂子”
‘磕巴嘴’可能是想问雨馨,看到站我旁边的晨星,急忙乖觉的闭了口,“这,这个是?”
“她我女朋友。”
‘磕巴嘴’一脸疑惑,挠挠头,艳羡的伸伸舌头,冲晨星‘嘿嘿’一笑,“嫂,嫂子好,真漂,漂亮啊”
晨星脸色一红,冲他笑了笑。
我朝四周望了望,冲‘磕巴嘴’道,“过来,问你点事。”
来到迎门墙底下,‘磕巴嘴’紧张的问,“啥,啥事儿?”
“放心,不揍你。我问你,死的这孙奎是你什么人?”
“哥,哥们儿啊。以前在市,市里的时候,挺要好,咋,咋了?”
“没什么。”我想了想,盯着‘磕巴嘴’,“我再问你,孙奎两口子是怎么死的?”
我心说,如果邪煞真的是有人派的,那么,孙奎两口子出事以后,害他们那人可能会派人过来打探。这‘磕巴嘴’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派过来的人
‘磕巴嘴’被我盯的浑身不自在,“掉,掉掉掉河里死的啊”
“是么?”
“不,不然呢?”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是不是害孙奎两口子的那人派你过来的?老实说!”
‘磕巴嘴’一愣,“害,害孙奎那人?”
看他神色,不像作伪,我摆了摆手,“算了。”
我旁敲侧击,跟这‘磕巴嘴’聊了一会儿,什么也没问出来,看来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交谈过程中,他把自己名字告诉了我,叫‘朱宾’,我心说,这名儿起的好,猛一听跟‘出殡’似的。
“那哑巴老爷子呢?”
“哑,哑巴?”
“孙奎他爹。”
“哦哦。”朱宾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在偏,偏屋里呢。”
“走,带我去看看。”
来到偏屋,只见那老头儿斜倚在床上,一副痴痴呆呆的表情。
“大爷,还认识我不?”
“啊啊”
我心里暗暗疑惑,如果孙奎两口子之所以翻进河沟里,是邪煞给害的,可这老头儿为什么没事?难道说,邪煞放过了他?我不知道这老头儿的生辰八字,没法断他有没有冲煞,心说,如果我有向风那种通过气色断人冲煞的本领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眼前忽然一亮,孙奎两口子可能不是昨晚冲煞的,估计之前就冲煞了,只不过劫数的‘应期’是今天早上。如果是向风的话,昨天和这两口子照面的时候,说不定能看出来这哑巴老头儿之所以逃过一劫,是因为他是昨天刚被我送回来的,孙奎两口子当初冲煞的时候,他不在家照这么说,邪煞并不是两个,而是只有一个?先是跑过来害了孙奎两口子,之后又跑过去害那孙学安老头儿?
“阿冷,你在想什么?”晨星问。
“嗯?没什么。”我冲那朱宾道,“派人好好照看老爷子。”
“必,必须的”
我拉着晨星来到外面,在院子里四处走动查看。心说,好容易有了线索,孙奎两口子却死了。指使王会计在砖窑厂里‘避难’,借走他阳寿那人,到底是谁呢?
就这么转悠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也没见昨天和孙奎喝酒的那两个人。
我看了看表,冲朱宾道,“走,跟我去孙奎两口子出事的那地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