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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乎的小山,盘踞在那里,在他的身前,以及身后远处,分别也有四棵巨大的植物,正在一下一下的,缓慢摇摆
突然,有东西从小九的身后伸了出来,落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我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像地震一样。震动过后,我看过去,那东西像是一只巨大的人手,手心正中,躺着一张黄色的大纸,纸上画有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张符纸
我想,这一定是向风的手,我跨出一步,轻飘飘的落在了符纸上。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身下的手在缓缓往上升,越升越高,最终停了下来在我的正前,是一个圆滚滚的庞然大物,上面凹凹凸凸,布满圆圆的洞,每个洞里都伸出一根树状物,摇摇晃晃的
我想,这一定是小九的脸了,那些一收一缩的圆洞是毛孔,树状物,则是汗毛真没想到,一个人的脸一旦被放大,居然是如此的丑陋恐怖
我想要把视线移开,就在这个时候,眼前这张巨脸上,缓缓打开了两扇门,其中一扇门里面层层叠叠的,像无底洞一样,而另一扇门里,则云烟弥漫,看不到里面什么状况
随着我身下的巨手猛然一倾,我整个便朝云烟弥漫的那门飘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我已经穿过‘云层’,进到了里面进到里面之后,我又失去了感官,视线下移,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已经消失了诚然,我已经来到了小九的眼睛里!
我调动全部的意念,移动目光,朝四周看过去,昏昏沉沉的一片,有点像电影《寂静岭》里面的那种景象。在这一片昏沉之中,我看到了一栋建筑,那建筑飘飘渺渺的,像是海市蜃楼,分辨不出距离我多远忽然,我发现在那建筑的窗户里,有东西在闪烁,像是某种动物,或者人的眼睛
我尝试着想要移过去,进到建筑里面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根本就过不去,又像最开始时那样了,我只能控制自己的视线,没法控制自己移动
尝试无果之后,我只得放弃,不久我又听到了那个叫我的声音,然后感觉到一股牵引力,顺着那牵引力,我穿过‘云层’,离开了小九的眼睛
刚一出来,我便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脑袋像要炸裂一样的疼。揉着太阳穴,我努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冷哥小,小心些。”朱宾急忙把我一扶。
天旋地转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只见向风他们都在我旁边站着。
“怎么样,你昨晚看到了什么?”向风问。
我想了想,说道,“我在小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座建筑,那建筑里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向风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
“那建筑什么样?”向风问。
“就是”
我形容不出那建筑的样子,但是,如果现实中存在那建筑的话,我当面见了一定能认出来。
向风盯着屋角想了片刻,说道,“我想,那建筑一定是在你们市里。小九之所以撞邪,应该是他那天晚上喝醉以后,无意中闯到了那里,迷迷登登接触过那东西”
“有的救么?”
“难说”向风看了看我,“那东西并不在小九的眼睛里,我想,小九眼睛里的,是它摄入进去的‘象’。当我们用手电筒照向小九眼睛时,那东西能感受到强光,它一动,小九眼睛里的‘象’也跟着动”
我只感觉匪夷所思。
“阿冷。”
“嗯?”我回过神。
“杨老爷子,早上打电话过来了”
“哦?”
我一激动,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他怎么说?”我问。
“他说,太行山里的那个无名山村,消失了。”
“消失了?”我惊讶的问。
“嗯”向风说,“人,牲口,包括房子,都消失不见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有没有从大石头,杨德强,那两个混蛋嘴里问出什么来?”
“没有。”
“为什么?”
“因为”向风顿了顿,“他们两个也消失了。”
“也消失了?!”
“嗯,杨老爷子说,进山的半路上,他们由杨叔看管着,杨叔就转了个身,朝着太阳打了个喷嚏的工夫,一回头,俩人就不见了。师父用奇门局都卜不出他们去了哪里。三个人继续行进,赶到那村子时,发现那村子也消失不见了。师父认为,村子消失的时间,应该就是大石头和杨德强俩人消失的时间。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太行山里寻找蛛丝马迹”
我心里胡思乱想道,难道是杨叔一个喷嚏,把人跟村子都给打没了?电话里面说不清楚,向风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至于那村子怎么个消失法,我们没有亲见,不敢妄言猜测。如果连师父都束手无策,那我们就更没办法了目前我们要做的,还是抓紧想办法救这小九
我正要让朱宾给我打杯水喝,润润嗓子,小九的爷爷走了进来。
“找找到嘞”
老头儿哆里哆嗦递给向风一个户口门,向风依据本上所记录的,小九的出生日期,起了一局。从局象里,分析不出小九撞邪的原因,只能帮他量命。向风给小九量了一下命,从而得知,他的阳寿,将中止在大后天凌晨的丑时,也就是一点到三点之间。
“把他带回市里吧,带回市里还有希望,待在这家里,只有等死”向风说。
由于路上到处都在拦路浇地,我们走走停停,绕来转去,赶回到市里时,已经是晚上了。几个人都又乏又累,今天看来是不行了,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寻找那建筑。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先是往回打了个电话,晨星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反正闲着没事,又帮不上我和向风什么忙,她和雨馨,小晴两个,打算出去踏青。至于那台笔记本电脑,小晴说是主板坏了。我们带回去时,那笔记本还好好的,到了小晴家就开不了机,主板坏了,真是搞不懂
这一天,在朱宾的带领下,我们去了他们当初唱歌的那家ktv,沿着他们回来时所走的路,在四近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找到那栋建筑。
眼看着华灯初上,夜色降临,我抹抹脑门儿的汗,“这样不是办法,这样,去买画笔来吧,我今晚试试,看能不能把小九眼睛里那建筑给画出来,明天多安排几个人,分头去找”
第四十五章 纯阴之命
回到朱宾他们住的那大杂院,虽然忙累了一天,但每个人都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些东西,朱宾给我买来了画笔。这天晚上,我在白纸上画来画去,怎么画,都画不出我在小九眼睛里看到的那座建筑。倒不是因为那建筑样子奇特,外观复杂,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反而能画的出。恰恰相反,那座建筑的样子太普通了。看起来,那应该是一座楼,由于被那种灰蒙蒙的东西笼罩着,我无法分辨出那楼到底多高,也无法分辨出它的面积有多大,我只能看清楚那楼顶层的一部分。如果在现实中让我见到那栋楼,凭借第六感,也就是直觉,我一定能认出它来。可让我画,以我的水平,实在画不出
说起来,有点愧对朱宾,为了供我作画,他专门买来只台灯,并且亲自动手,给我煮咖啡,做宵夜,对我恭敬的,那简直就把我当成了一个大艺术家。结果,本艺术家歪头晃脑,画来画去,每一张画出来的都不一样
“冷哥这是画的鸟,鸟窝么?不,不圆不扁的,画的真像,像啊”
“嗯?”我抬起头看了看朱宾,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鸟窝?”我指了指我画的那东西,“我的这个窗户,画的怎么样?”
“窗,窗户?”朱宾瞪着俩眼,目露惊恐。
“嗯,是啊。”
“我,我出去解,解个手啊”
就这样,我一直画到大半夜,纸篓都快满了。到了后面,笔随便往纸上一戳,就能拉出一条杠来。我困的实在不行了,咬着笔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向风已经在我旁边坐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样?”向风问。
我揉着睡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
向风微微一笑,“算了,不难为你了。我买来了早餐,还热着,快吃吧”
狼吞虎咽吃完早点,我们再次出发。这一次,我们扩大了搜寻范围,东转西转,一直到下午,还是没找到那建筑。我心里嘀咕道,这小九那天晚上到底是跑去了什么地方呢?
天阴了下来,并且刮起了风,吹的大街上垃圾飘舞,车流声中,不时夹杂着天空传下来的闷雷,看样子要下雨。
“怎么办?”我皱眉问。
向风不说话,抬眼望向远天。
“小九是不是活,活不过今天晚上?”朱宾问。
“嗯,如果我们找不到那地方,他活不过凌晨丑时”我道。
“啊,那,那要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冲向风道,“阿风,能不能像当初给杨老爷子续命一样,给小九也续一下命?”
说完以后我才想到,杨老爷子当初之所以多活一年,并不是由于我们给他续命的原因,而是我所借来的那喜气和丧气上,沾有他的阳寿
说话间,雨已经下起来了,随着雷声,电光在远方的高楼顶上交叉闪烁。
“走,我们回去。”向风说。
“回去?”
“嗯,先不找他撞邪的那地方了,我们想别的办法,看能不能暂时帮他保一下命”
回到大杂院里,每个人衣服都被淋湿了。雨越下越大,雷声一个接着一个。雨珠击在院落的青砖上,炸成水雾,外面看去,迷迷蒙蒙的。
不知怎的停电了,屋子里黑乎乎的,匆匆换了件衣服,我和向风两人蹲在门口的地上,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亮,研究救小九的方法。朱宾他们悄然站在一旁,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出
“根据小九的生辰八字,即卜测不出他撞邪的原因,又看不出在他阳寿尽之前,有什么生机,这要怎么救”我嘟囔说。
向风盯着外面的迷蒙的雨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
“阿冷。”
“嗯?你说。”
“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小九的生辰八字,别单单只当作时间来看。”
“好”
这小九的八字是:丁卯,癸卯,辛未,乙未,也就是说,他是丁卯年,癸卯月,辛未日,乙未时生的(1987年3月23号'农历二月二十四',下午1点到3点之间)。
户口本上,没有小九出生的具体时辰。小九的爷爷,那老头儿,虽然不记得小九出生的日子,但却记得时辰,按他的话说,是吃过中晌饭以后。以前的农村人吃中饭没那么早,饭后,应该是下午的一点之后,到三点之前这个时间段,属于‘未时’
“从他的八字里,你看出了什么?”向风问。
“什么”我抠了抠后脑勺。
“他的八字,干命缺土。”向风说。
我仔细看去,没错,的确如此。至于小九为什么干命缺土,我解释一下。所谓的‘八字’,其实就是古人的干支纪元法。比如‘丁卯’年,‘丁’是干,卯是‘支’,一干一支组合起来,就成了一个时间。
这里看的是‘干’,比如小九的八字:丁卯,癸卯,辛未,乙未。看的是丁,癸,辛,乙,这四个‘干’的五行。前面经常写到‘丁’,五行是属火的。至于癸,五行属水。辛,五行属金。乙,五行属木。小九的八字干命,火,水,金,木,这四种都有,唯独没有‘土’,这便是所谓的干命缺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