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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慌忙躲开了他的手。
得力一想也对,依她的性格这时肯定是偷偷地来到自己这里的,她可怕极了那个贺老六,再不敢跟自己在这里发生什么事。
“怎么样,春梅?身子好点没有?”
“好点了。”
她的样子还是有点憔悴,就是那样,也不掩她的风流丽质。
得力就是喜欢她这种淡淡妆,素素样的神态,这个女人不知怎么总是叫人看不够,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那么一种天然的风韵。
想着她的身子,想着她的香息,得力都要出神了。
“你来找我?有事?”
“呵,没……有……”
“有还是没有呵?”
她的样子,让得力看了心疼。
“有……有点……不过,也不算是啥事……”
&n一秒记住 bsp; “到底是什么事?”
得力目光尖锐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我的天哪,你又挨打了,眼眶怎么发青?”
得力上前,伸手要去碰她的脸,春梅急忙躲开了,“没……没有……”
“那你这脸上的伤是咋回事?”
“这……这是我不小心,在门框上磕的。”
“撒谎,肯定是贺老六那个狗东西又揍你了,不行,这样下去你得被打死的,我叫人去把他抓起来,送到乡派出所去!”
“等等!”
春梅一把抓住了得力的胳膊肘儿,“别……千万别……他不是成心的……他也是……也是……都怪我这肚子不争气,都是我不好哩……”
说到这里,她哭了起来。
得力伸手去给她拭泪,她抓住了得力的手。
那意思是不让得力碰她,可是,她却紧紧地把得力的手握住,再不松开。
得力趁势把她搂在了怀里。
女人在他的怀里痛哭着,诉说了自己的遭遇。
自从贺老六认定她不能生孩子,春梅就陷入了人间地狱。
老六三天两头打她一顿,一次比一次狠。
上次她跳井就是因为贺老六打她,把她打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想还是死了算了,就跑出自家院子,一头扎进了井里。
得力把她救活了之后,头一天贺老六还没怎么样。
春梅刚好了些,他又在那里喝开了酒。
三杯酒一下肚,他就又变成了恶魔,这一次,竟用烧红的烙铁来烫春梅的肚子,还说要把她的肚子用刀剖开,看一看她到底长的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不能生孩子,为什么要让他老贺家成了绝户。
“你上回为啥救我,为啥救我呀?”
春梅拍打着得力的胸膛,“你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再不受这云南大罪哩!”
“老六他还怎么你啦?”
“他……他简直不是人……”
“快说,他到底对你干啥啦?”
“他……他就因为我不能生,一到晚上就变着法地折磨人,把我根本不当人,当成了牲口一样。”
接着,她断断续续说了贺老六的变态手段,听得得力目喷发竖,眼睛瞪裂!
“他X的,我草贺老六八辈子祖宗!这个仇我要是不帮你帮了,我就他娘的再也不姓牛!春梅,你说,你想怎么办?要不然,就跟他离了吧,然后我就把他抓起来,关上他十年八年!”
“不,不!千万别那样!”
春梅紧紧地搂着得力,弄得他一时间心潮起伏。“得力呀,你不是说能治我这病吗?这回我想通了,什么也不怕了,就听你的,你有什么法子都往我身上用吧,我一定要治好这个病。”
“这个……你真想通了?”
“对,再不治,我也活不成哩。”
“那好吧。”
“那好,我准备有人工授精的方法,让你怀孕。”
“人工授……授精?”
“对。听说过吗?”
“好像听说过,看电视剧的时候看见过,只是……只是……”
“你看到的那种方法咱们都试过了,不管用。现在,我要用一种新式的授精法,当然,也是人工的,不过它的理念更超前。”
“更超前?啥意思呀?”
“这意思就是说,咱们这一次再不用针管了,也不用任何那些仪器的东西。”
“不用那些……那……那你用啥哩?”
“我打算……用人来做这个事。”
“用……人?啥人?”
“就是一个活人,具体地说,是一个男人。”
这不废话吗!
“男……男的?那……那到底咋做哩?”
“很简单,就像你跟老六睡觉时做的那样。”
“啊?你……你是说要……要那个男人跟我……跟我……”
“对。”
“这……这咋行哩……我……我咋能干那样的事哩?让我跟他睡觉,跟一个不认识的人……”
“不是不认识。”
“啥?”
“这个人你不但认识,而且……而且相当熟悉。”
“熟悉?那……那这个人他……他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啥?是……你?”
春梅一下子要往后退,好像她得远远地看着得力才敢看他的脸,才能认清他是什么人。
呼地一下子,她的脸红了一大片。
得力看着这时的春梅不由得愣住了,天哪,这个女人自己认识了这么多年,原来她是这么漂亮,这么诱人!
春梅的美跟别人不一样,好像她就是一块玉埋在土中,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初看一眼,你可能就会放过去。
但是,当你定睛细看之时,胸口就会猛地撞击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中了,疼得你眼冒金花。
你会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自己的眼睛难道瞎了吗?怎么会没有看出她的那种震撼心魂的美?
那是一种娇弱的美,是一种天然的美,任何的修饰都没必要,反而作损害了它。
看到这个女人,你第一个冲动就是亲近她,保护她,要把她点为己有,再也不允许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碰她,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
只有这样的美才是最让男人感动的。
得力觉得自己刹那间有点喘不过气来,眼里渗出了泪,喉头也哽咽了。
“春梅……”
他不自觉地朝她伸出手去。
“呵,不……不行……”
春梅站起来,一点一点往后退。
“为啥?”
“我……你……我不能跟你睡觉,这太……太那个了……”
“为啥?你不想生孩子了吗?”
“想……可是……”
“如果你再生不出孩子,那贺老六说不定就会把你打死。”
“……”
“要生孩子,只有走人工授精这一条路了,你再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这种授……授法太……太那个了……”
“用别的方法其实不也是一回事吗?老六有病,他的精液根本不能用。你花高价钱到精子库去买精子,那不也同样是别人的精液吗?用别人的,用一个陌生男人的,你还不如用自己的熟人的呢,更何况,这个熟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你的一个老同学,老朋友。”
“老……朋友?”
“春梅!”
得力上前,一伸手就拉住了他,他的眼睛里这时真地涌出了泪,“我不仅是你的老朋友,而且,我还是你的初恋呵,本来咱们俩是有机会的,本来是应该咱俩结婚的,谁知道老天爷没长眼睛,让你嫁给了贺老六那个混蛋,让你掉进了那个火坑啊!”
“得力哥……”
春梅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了得力的怀内,大哭起来。
得力也陪着她一起哭。
两人的那个情景有点像韩国电视剧一样。
哭得再也受不了了,他们便双双上了床。
两人这番在床上**别有一种风味,说实话,这一次得力投入的感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都要真。
春梅还在哭,得力就搂着她,不停地吻她,把她的眼泪全都舔在了嘴里。
那咸咸的泪水,这时在得力的舌尖上却是那么香,那么甜,沁入了他的心脾。
他也忍不住要哭,为了压住自己涌上来的情感,他更深地吻着春梅,恨不能把她的所有泪水都吸干。
就在那泪水之中,他进入了爱情的天地。
得力这一次的体味更是震撼了,因为春梅是一个极重感情的女子,一旦决意跟哪个男人,她就是一座火山爆发,那手劲,那心情,会将男人给吓死在那里。
她的泪水还在流,不过这时那泪水的成分更复杂了。
里面有痛心,有悲伤,有对自己不幸的回忆,但是,更多的还有了一种欢喜。
有生以来,还从没有跟过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那么理解她,对她是那么温柔,春梅感动得如同一片树叶,在那里抖着,在那里叫着。
得力,我的男人,我的好得力……
春梅,你好软,好美……
没想到我的命还会这样……会碰上你……
春梅,满意吗?
太满意了,得力……跟了你,就是死也值哩……
再不怕那个贺老六了吗?
提他干啥哩?他不如你的一根脚趾头……他那东西……呵,得力,你怎么……这么吓人?
要不要看一看?
呵,不……
春梅,来,它来看你了。
天哪,天哪,这……这是啥呀?这简直……得力,我太爱你哩,太喜欢它哩……
一个保守的,胆小的农村妇女,这时做出了一件吓人的事。
她抓住了牛得力,在那里用自己的方式爱起了它。
得力哪里想到她会这样,不由得一声惊呼。
然后他就把女人紧紧地搂住,再一次全心爱上去。
两人都在那里叫着,哭着,笑着,体验到了什么是山 + 呼海啸。
从那以后,春梅天天都到卫生站来治病。
得力用自己的手法,用那秘笈上的功夫,很快就让春梅恢复了青春。那几天,她的美丽让全村都惊呆了。
过了没多久,便传来了一个喜讯:春梅怀上了。
第37章 你怎么了
牛得力正在那里为自己的成功而得意,电话响了。
“得力,忙什么哪?”
“啊,孙乡长……你好!”
“我有什么可好的,你才好得不得了呢!”
“乡长,我也没啥好的,整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秋收,开会,还有卫生站的活儿,唉呀,真是累死我了。”
“知道你挺累的,不过,恐怕是因为女人玩得太多了吧?”
女乡长一声冷笑。
得力吓得打了一个挺。“乡长……”
“臭小子,还想蒙我吗?我问你,自从我走了之后你跟多少女人睡过了?”
“没有的事,乡长,我一个也……”
“还不说实话?”
“也就那么一……两……三……四……五六个……”
“到底多少?”
“这个……实在是记不清了。”
“牛得力呀牛得力,你真行啊,我要是再让你干上几个月,恐怕全村的女人都得让你给睡遍了。”
“这个……不会的,乡长。”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我看这个支书你没法再干。”
“什……什么?”
“听不懂中国话吗?从今天开始,你这个支书交给别人吧。”
“乡……乡长,你……你要撤我的职?”
“不是我,是乡党委开会作的决定。”
“可是我……我并没有犯啥错呀。”
“是没犯什么错,所以,乡党委也没说不要你了呀。”
“可是你刚才说……”
“听好了,牛得力,现在,长梗村你别呆了,在那里你会惹大祸的,我这是为了救你一命,还不明白?”
“不在这里呆,那我……上哪儿呀?”
“今天你就交代工作,收拾好行李,到乡里来上班吧。”
“什么?”
“乡党委已经发文了,要把你调到乡里来,正式任命你为乡卫生所的所长。臭小子,你不但没降,实际上还升了官。谢天谢地吧。”
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