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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头在干什么。
武修明先到牛得力跟前来,用拳头朝他的脸上猛打,打得得力腮帮子破了,一颗牙活动,他一吐给吐了出来。
可能把武修明的手也给硌疼了,他本来还想下死手再打,看看自己的手,有点伤着了,就骂了一句,说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
重点还是要对付许如玉。
他让人把牛得力绑好了。有人就找来一根粗铁丝,把牛得力反手绑在了屋里的一根木柱子上。
武修明来到对面屋,看了一会许如玉。
“你他娘的好厉害呀,还会卧底呢,嘿嘿。”
他朝如玉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许如玉瞪着他,什么也没说。
武修明厉声盘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半夜里到他的办公室里来,盗开他的保险箱。
她到底想找什么东西?
最关键的是,她到底是受谁的指使?
这最后一个问题是最让他揪心的。
武修明从政多年,树敌颇多。他可以说每天都为自己干下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而睡不好觉,外面一有什么人走路,或者一有汽车急刹车的声音,他都会吓得心跳好半天。
许如玉居然是卧底,居然是专门来探听他的机密的,这一点可把他吓出病来了。
更让他害怕的是,他相信这个小姑娘决不是主谋,因为她太年轻,自己跟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怎么可能来害自己呢?
那么,背后的主使人到底是谁?
&nbs + p; 这么一个巨大的悬疑,才是让他魂不守舍的一个原因。
在那里又是骂又是打,可是许如玉只是冰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声也不吭。
武修明一看没有办法了,最后歇斯底里地让手下人去轮*奸她。
牛得力在这边可以通过门看向对面。
那里正发生的事令人发指!
他看到武修明坐在炕沿上,让四个壮汉把许如玉的衣服扒光。
他们有两个人分别抓着她的手和脚,让她无法反抗。
另外两个人便脱下裤子,对着她的下身和上面进行兽行。
许如玉的嘴巴被破布堵着,只是在那里拼命摇头,鼻子里发出一奇特的怪叫。
这时,西屋里发出了一声响。
是牛得力在那里挣了出来。
本来他被铁丝紧紧地绑在那里,根本动弹不得。亲眼看着许如玉受辱,他周身的热血沸腾了!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内息自涌泉穴射出,直冲他的关元和中朊二穴。
刹那间,他感到一阵极度的恶心,差一点张嘴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从老尼那里习得一定的内功心法,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自然而然的积蓄,已经内力大进,达到了一般人无法企及的程度。
平时不用时,还真的什么也感觉不到。此刻,情急之下,他不知怎么就将那股神力调动了出来。
刹那间,内息如万流齐发,直扑向膻中穴,就像是万条瀑流直射大海一样,在那里激起了一阵海啸。
那是气海之啸!
牛得力一叫劲,绑在他身上的铁丝就发出了呀呀响动。
那铁丝本来是用来捆建筑材料的,七扭八歪,武修明的人把它从地上捡起,也没顾得上拉直弄平就将得力的手脚和身子同时捆住。
这时,牛得力一用力,身上的那股力道何止数百斤,一下子,就把铁丝拉直了,甚至,拉细了不少。
那铁丝不再紧勒,有了很大的空隙。
牛得力再一用劲,就从铁丝套中挣了出来。
他飞身奔向了东屋,屋子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牛得力就动手了。
他并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因为老尼传给他的都是内功心法。
但是,上中学时,牛得力曾跟体育老师学过两天跆拳道。那老师是从东北来的一个朝鲜族,平时在村里并没有什么朋友,找不到知音的他就爱跟学生在一起玩。
那个老师最大的爱好就是跆拳道。当然,他也是一般的身手,在会家子眼里不过是胡闹。
可是别忘了,越是初学者越是对自己的专业有热耽。那体育老师不光自己练,还想带出几个高徒呢。牛得力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得力对那先意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后来老师说只要他学成了,体育课的分数就可以多给他加一点。
为了那十几分的事,牛得力硬着头皮跟他练了一个冬天。
练来练去,什么也没学成。朝鲜族老师后来叹了一口气,说:“牛得力,你他妈的真不是练武的料。”
他发现得力只会一招,就是飞腿直踢,便专门花了一些时间,让得力天天练这一招。临结业时,老师这样对他说:“你这一腿的功夫也算可以了,以后你这一招表演什么的当然谈不上,但是碰到敌人,只管闭着眼睛朝他直踢过去,保管见效。”
牛得力听了这话,当天晚上就惹了一个大祸。
村里柴老八家养了一条大狗,这年冬天不知怎么就变了性,像疯了一样,见谁咬谁。那狗又长得跟小牛犊子一样高大,站在那里,如同黑魔,村里人都被它吓坏了。
只有柴老八拿它当祖宗养着。
这晚上得力刚一出门就碰上了那条大黑狗。
它朝着得力先是咧嘴狞笑一声,然后,就呼地朝着他扑了过来。
眼看数秒之内,得力就有开膛破腹之厄!
危急时刻得力也不知怎么,就用上了体育老师教的那一招。只听一声闷响,再睁眼一看,那大黑狗呢?
十步开外,传来了一个呕吐声。
牛得力一看,只见那大黑狗脑袋歪着,嘴边流出了黑黑的血,早就断了气。
后来柴家差一点让得力给他家的狗殉葬。这场麻烦,真不知得力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牛得力一闯进东屋,眼见一个壮汉扑来,他闭着眼睛就踢了过去。
一声惨叫,那大汉便飞了出去。
那人的大腿给踢断了,是齐根断的,那力道连牛得力自己都奇怪:这一脚的劲头怎么这么大?
又一人扑来,牛得力还是那一招。
这一次叫声更惨,因为牛得力看来人长得更高,便把脚风朝下压了一下。
只听一连三声脆响,那人的三根肋骨齐断,哇哇哇,喷出了不知多少口鲜血。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后面的两个人同时夹击,他们手里都抄着铁棍。棍风袭来,牛得力知道自己一旦挨上,不仅小命不保,许如玉肯定也完了。
当下他再不留情,不但不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也不再惜命。
先是一脚把左面的汉子踢倒,那动作不让它断下来,他一转身,把那脚又带着一股风踢到了右侧那人的下巴上。
下巴断了。不是脱钩的那种断法,而是从鼻子以下,所有的骨头都是粉碎性的骨折。
那人别说再动,连张嘴惨呼的能力都没有了。
牛得力还要去找武修明,谁知那家伙不知何时早就逃走了。
他再顾不得上别的,上前把许如玉的衣服穿上,抱起她来就跑出院子,没命地朝着西边逃去。
很快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第93章 有点怕你
两人来到县城,牛得力却没敢回自己住处,他找了一个比较偏的小旅馆安顿了下来。
许如玉经过这事才看出牛得力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他不但脑筋可以,而且还有那样一副身手,以前自己还真小看了他。
想到这里,姑娘的脸微微发红,心理上,已经对他倾心相许。
只是这话现在不便说出来,这是什么时候?两人身上担着这么大的事,那武修明跑了,没有抓到他的任何现行罪证,反过来,那姓武的却可以通过黑白两道来找他们。
想到这里,许如玉更担心。
她看着牛得力问:“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牛得力说我也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先在这里歇下来,把心神都稳定稳定。
许如玉一听,眼睛就睁大了:“那,你呢?”
牛得力订的是一个单人间,刚进来时,许如玉还心里想:“怎么他也订单人间,是不是晚上他还想跟我在一起?”
不料牛得力说:“我回自己宿舍。”
“那怎么行?”
“没事,武修明不认识我,一半时他找到我。”
许如玉说啊,就不再言语了。
她先前跟牛得力在一间屋里睡时,并没有主动投怀送抱。牛得力这时也明白了,她真是有夜游证的毛病。事后,自己做过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毛病?
凡是有夜游症的人都说不清楚,因为一旦他们恢复意识,那症状就没了,再也查找不到。
这就像打呼噜的人一样,他在那里打得山响,自己并不查觉。一旦旁边的人将他踢醒,他睁开眼睛还会发愣,继尔生气:“干嘛把我弄醒?”
对自己打呼噜的事,死也不承认。
许如玉对自己做的事半点意识也没有,牛得力又如何去提醒?
那种事想起来都让他心颤,又怎么能说出口?
如果自己告诉她,晚上她如何如何,自己又对她怎么样怎么样,她还不得杀人?
牛得力见她无语,但是,心情似乎并不是太好,便说:“其实,我急着走,是因为要去办一件正经事。”
“什么事?”
牛得力不说话,把鞋子脱下,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
是一张卡。
许如玉一眼就认出,正是那张从武修明保险箱里翻出来的卡。当时她并没拿它当回事,随手丢下。
不料,牛得力却给捡了起来,而且,在武修明带人进来,把他们俩抓起之时,竟能藏起,没有被他们给搜到。
要知道,当时两个人可是被打得够啊,身上也搜了一个遍啊。
这个牛得力,他真不是一般人!
“你拿这张卡,有什么用?”
“你看这卡的后面。”
牛得力说。
许如玉接过卡一看,在后面那签名处,有人用蓝色圆珠笔写了三个字。
字迹有些模糊,不知是当时就没写好,还是后来使用卡时在机器口处磨的。认了半天,她才认出那是“二小人”“二小人?这是什么意思?”
牛得力摇头:“我也不知道,猜想可能是武修明写的,但是,这卡到底是不是他的就不知道了。那姓武的还有别的名字吗?”
“没有啊。”
许如玉想,就是有他也不会叫什么小人哪。再说,还是两个小人,更不可能是他的了。
牛得力说:“我想拿这张卡到银行去。”
“你有密码吗?”
“不是在ATM机上试,没密码插进去就有可能给吃掉。我想到柜台上去问一问,假装忘了密码,让银行的人给看一下这卡主的名字。”
“不是你的卡,人家不怀疑你吗?”
“我当然不会说是别人的卡一秒记住 了,只是想编个理由,看能不能把卡主的姓名给骗出来。”
“编什么理由?”
“现在还没想出来。”
“那,你先别出去了。”
“为什么?”
“我一个人呆在这儿,有点害怕。”
牛得力这时发现许如玉的脸上飘过一抹羞色。这个神情对她来说真是有点太罕见了,因而一下子就被得力给捕捉到了。
他的心里扑通一跳。
站在那里想了一会,他觉得自己还真不好离开了。
这个女孩子是那种轻易不会表露自己软弱的那种人,刚才,居然说出了害怕的那种话,说明她真是怕了。
再有,可能更重要,就是她更是一个轻易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那么羞羞的一红,不正说明了她心中那根难得一动的少女的情弦,在那里颤动了一下吗?
这个旅馆的档次比昨晚那个要高一些,屋里没有臭味不说,还有一个小小的洗澡间。
在那里有一个架子,上面叠放着两条浴巾。墙上还挂着两条擦澡巾。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