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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老爷猛地拍掌,站了起来。上好的红木做成的桌几最是笨重沉稳,却愣是微微晃了一下,可以看得出冷老爷很生气。
“放肆!”冷老爷威喝。
“这位老伯!”叶露很平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以你的年纪当时年少的时候可以掌握多少知识,但我想,你现在这么老了,即使学过了什么,估计都已经健忘了。我们中学课本上教过的一个铁铮铮的定律就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给我多大的力,我就可以反作用给你多大的力,这可以用于人之常情。你若是尊重我,我自然会用同等的尊重来尊重你。别以为你是个老者,就可以倚老卖老,对晚辈们肆意指责和指点。敢问你在教训我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扪心自问,你对我付出了什么?
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我之前的生命里从来没出现一个你,所以你别以为卖我天大恩情一般地可以对我颐指气使。想要我尊重你,你必须要表现对我的尊重。”
冷老爷的脸阴沉沉的,很吓人,他是上一任的龙主,那一身的戾气和威严,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幸好,叶露跟冷阳混过一些日子,所以,不会被他那恐怖的脸色给吓住。
“牙尖嘴利的家伙!”冷老爷充满厌恶地看着她:“不懂何谓孝也就罢了,还不知廉耻,要想我尊重你,你就别做那些招蜂惹蝶的事!冷家的脸都快让你丢光了,还好意思在这义正言辞?!冷阳,管好你的妻子!”
叶露哼笑,看来这位老伯调查过她喽。她但求问心无愧,何来他置喙的余地?!
“朱门酒肉臭,路有”
“叶露,闭嘴!”冷阳在一边低喝!
叶露迎上冷阳警告的目光,一字一句地把后面的话说完:“路有冻死骨!老伯,祝你在大家居心不良的祝贺中,有一个愉快的寿辰。”
转身,她离开。
她从来都可以很潇洒,所以,别逼她!
冷阳不带她离开,她可以自己离开,没必要面对那位老伯的恶脸。
后面,冷老爷的眼神变得狠辣,有十多年了,没有人再敢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了。
小丫头片子,这么嚣张,以为可以一直如此吗?
“冷阳,真正的男人,是不能让女人爬到自己的头上作乱的,你的妻子,你自己看着办。”
“爸,我知道了”
封了自己的耳朵,闭了自己的心门,不愿意再听到这令人伤痛的话语。如果冷阳今晚是带她过来侮辱她的,那么,恭喜他,他做到了。如果他没有这么念头,那么也要恭喜他,因为他的确够狠。
冷老爷说的话可真搞笑,真正的男人?!
他们哪里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就是有这个勇气和能力保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让它不受伤害。
哦,对了!
看看她这脑子,她又不是他珍贵的东西,自然不用他保护。
那老头是他爸爸,应该是他珍贵的东西,他是应该站在他爸爸那一边。
好惨!
叶露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言不由衷的假笑。
真是倒霉,要是嫁给一个普通人就好了,那样,也就可以很方便地就离婚了。
真是倒霉透了!
她一个人信步走来,碰见的男人,十个中,至少有两三个是脸色不正经的!
md!
叶露低骂了一句。
她就是去外面勾搭男人,也不会勾搭这些货色。
一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高贵华丽的服装下面,都是腐朽堕落的灵魂。
既然里面那位老伯知道了她的事情,相信很快冷阳也能知道,不,当时老爷子说那话的时候,冷阳就该知道,可是他没生气?!
不,叶露皱眉深思,不对,或许,冷阳早就知道。
那个男人有通天的本事,对她的所作所为,自然有所察觉。
他保持沉默,装作不知,是因为
笨!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
答案一:他不在乎。
答案二:他懒得管,其实还是不在乎。
答案三:他在放纵,到底还是不在乎!
说来说去,就是三个字——不在乎!
真倒霉!
流年不利,嫁给了这么一个人!
旁边一个端酒的服务生缓步而来,她招了招手,拿了一杯香槟过来,灌了一口下去,辛辣甜醇!
好爽!
仿佛是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难怪人郁闷了就喜欢喝闷酒!
如果,那个女人不要碍眼地又出现在她的眼前就好了。
她好不容易心情稍微调试了好一点,她又冒了出来。
这个女人,在家里已经够阴魂不散了,以为今晚去参加生日宴,她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女人,没想到,又在这里碰见了她。
她跟谁来的呢?
谁邀请她的呢?
是冷阳?!
更让她郁闷的是,今晚的她也穿着一套黑色的晚礼服,样式跟她相差不大,比都不用比了,她肯定是不如那听雅的。
人家漂亮的,不用刻意的表现,就已经有一大堆的男人围了上去。
目光对上,对方一个挑衅的眼神扫了过来,叶露瞪了回去,然后不再搭理她。
越跟这个女子较真,越是给自己找麻烦。
寿星还是在大家的众星拱月中出来的,冷家的人一一亮相,俊男美女,着实不凡,巨大的蛋糕跟着推到了他的面前,那些人开始闹了起来
那是他们的热闹,与她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冷冷地看着冷阳站在他爸的身边,寿星的身边似乎缺少了一位儿媳,但是没有人会开口询问。冷家的人,知根知底,不会蠢到提出这么一个人惹这位前任主事者生气;局外人小心翼翼,别人的家事,更不会多嘴地去问了。
老寿星的双眼如刀,锋利地在叶露的身上剜了一下。
叶露咧嘴一笑,举起手里的酒杯,冲他扬了扬。
公然的挑衅!
他身边站着的冷阳,眼神中透着警告,叶露不屑搭理。
那边开始切蛋糕,叶露挪开了脸庞,往外面看。
今夜夜空奇异般的美,她信步往落地窗靠近,想更加地看清楚那片夜空。室内的这片纸醉金迷,让她陌生,无所适从,还不如那片洁净的天空让她觉得熟悉。
“嘿,美丽的小姐,今晚夜色如此美丽,我们一起私奔好吗?”有些轻佻的声音,很突然地插了进来。
她诧异地撇过头,那张脸,熟悉中又透着的陌生,让她几乎是恍神了半晌,直到他冲她挤眉弄眼,继续调笑:“小姐不说话,是不是就是默许了。我听说中国的姑娘大多是很羞涩的。”
“金斯泽?”叶露有些犹豫地询问。
金斯泽故作惊诧:“小姐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难道难道小姐也是偷偷地爱慕着我,所以暗地里派人去查过我的名字!”
他这自导自演的样子,可真让人忍俊不禁,叶露笑了起来,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金斯泽也跟着笑了起来,低喃:“好久没见了。”
叶露微微歪头想了想,的确是是有些日子了,他看上去比上次要成熟了很多了啊,发型变了,不像之前的潇洒不羁了,而是端重了,脸庞上的棱角变得更加的分明了,多了肃穆的感觉,眼神变得稳重了,即使是笑,也让人感觉到他的隐隐霸气和不可小觑,这个男人,已经是一个大型组织的老大了呢,这个样子,真是又酷又令人敬慕!
“这次是专门来参加冷老爷的寿辰的?”她问。
金斯泽挑了挑眉:“冷老爷?你是这样称呼你的公公的?还是说,我许久没来中国,中国人对公公的称呼时兴这样的叫法?”
叶露摇头,“别提了,我跟冷老爷八字不合,不敢跟冷老爷攀亲带故,怕折寿,你就别在这些小事上面损我了。”
金斯泽恍然大悟,咕哝了一声:“我看怕折寿的,应该是冷老爷吧。”
叶露眯眼笑着,笑得有那么一丝邪恶。“小心隔墙有耳啊。”
金斯泽耸耸肩,“不怕,出了事,我大不了回国去,更何况,现任的龙主是冷阳。”冷老爷再怎么不快,也应该是对付不了他。
叶露不置可否,邀请金斯泽去一边的落地窗边聊去。
金斯泽今天的确是专门抽空来参加冷老爷的五十大寿的,这位前任的龙主,在职期间,也创下了不少的神话,结识的来自五湖四海的英雄人物枚不胜举,他过大寿,大家前来参加,一来是捧冷老爷的场,而来也是捧冷阳的场,三来是借此攀关系,在这样难得的盛会中,参加的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商人、政治家、军火贩、毒贩都是在世界各地有自己的一片影响力的人,所以,你会看到大厅里衣香鬓影,各种肤色的人都有,那是从各个国家赶过来的。这些人,平时不得多见,更不好攀关系,能够在这里聚上一聚,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冷家真是够有面子!”金斯泽赞叹,心里不无羡慕。
他基本上是接手了他父亲手头的势力,最近经营的也是有声有色,但是想要发展到在全球范围内可以跟冷家相抗衡的局面,只怕没个十几二十年是不行的。
叶露大概可以猜到金斯泽的心理,这种王碰王的场面,的确是让人触动颇大,大家都是雄心烈烈,无奈差距就那样摆在了那里。
“泽,不用太感慨,前辈们铺垫的内容不同,所以后天有所落差,在所难免,这些,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你应该相信你自己已经很棒了,踏踏实实地抓住眼前,不好高骛远,才能有更好的资本来谋夺将来。”
金斯泽有些震惊,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仔仔细细地瞅了瞅他,最后自嘲一般地笑了。时间在改变他的同时,也改变了他,他怎么愚蠢到,认为她是不变的。现在的她,更加的美了,他知道,她从来算不上一个大美人,他所认为的美,指的是她的品行,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独特气质。
“受教了。你的英文好多了。”比起上次见面时,她现在几乎是可以无障碍地跟他交谈。
叶露含笑解释:“特意练的。”
大厅里已经扬起了悠扬的乐声,似乎要开始跳舞了。
金斯泽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她:“你现在快乐吗?”
快乐?
这个字眼,对叶露来说,已经有些模糊了。
以前她可以为一件小事、一个笑话、一部电影,高兴上半天,哈哈大笑,甚至高兴到极致,会止不住地眼角激出喜悦的泪花,现在她发现,这些可以引起她高兴的小事,似乎有些遥远了。
嫁给了冷阳之后,电影很少看了,小说也很少看了,笑话也没空听了
欢乐渐渐远去
她似乎也有过快乐,但是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悲伤要多一点的。
她不快乐,至少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快乐。
可是,她如何对外人说。
她沉默着,不得不沉默。
舞场,冷老爷领着夫人下场,开始领舞,大家纷纷下场,她看见冷阳将听雅从一大堆缠着她的男人们中牵了出来,听雅迈着优雅的步伐,摇摆着似乎盈手可握的腰肢款款而行的时候,真像一位公主,很美丽。
两人的相配,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如果可以名正言顺,似乎更加完美。
今晚,她很不快乐!
她很愚蠢地选择了荒废一天的时间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更愚蠢地想着那是他的父母所以一忍再忍,最愚蠢的是,她要站在这里,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