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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骄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抬手拍了拍康亦茹的肩膀,笑道:“亦茹,你要知道,你姓康。只要你姓康,那顾师师跟你就不是一个层次的。还有,她是快要嫁给你哥哥了吧?”
一早就调查过顾师师,路骄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要不是她,自己的弟弟路傲也不会因为飙车被霍霖霆送进警察局。高傲如路骄,一直在找机会帮弟弟出气。她一向对弟弟极为宠爱,还记得之前弟弟搞出的那么大一档子事,还好她一手遮天掩盖了过去。
“是啊,不到一个月了。”
“就算是不到一天,也是还有时间,夜长梦多这个道理不用我来告诉你吧?”路骄先迈出了电梯,噙着笑,转过身,向康亦茹伸出一只手。
藕臂仿佛是一张邀请函,康亦茹明白,一搭手,便是进入了她方阵营。但,康亦茹毫不犹豫地将手搭上。
空出一只手,康亦茹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哥,师师今天最后一次彩排,你不应该错过。
与此同时,顾师师在Masa餐厅的卡座上,坐立不安,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的霍霖霆。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才十点,竟然要吃午餐,而且非得到法国餐厅吃上一顿正宗的法国菜!而享用一顿正式的法国大餐,四五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眼前的男人,慢慢悠悠地摇曳着酒杯中红色的液体,表情淡然,仿佛是在度假!
喝死你!顾师师将所有的不满酝酿在眼神中,恨不得此刻从眼里飞出一把刀子!
霍霖霆毫不避开她的目光,反而一脸笑意地与她四目相对,出声道:“顾小姐,您不来点儿?”
“你自己吃吧,胖死你!”顾师师瞪着他,没好气地说道。
“嗯,也对。你本来就挺胖的,还是别吃了。”霍霖霆收起笑,微微点头,故作自然。
“你才胖!你说谁胖!”
理智如顾师师,却早已被他折磨疯了,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叫高雅,抄起桌面的餐具就想敲他的头。
霍霖霆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唇角一翘,解释道:“我胖,我胖,好了吧。”
蹭开他的手,顾师师重新落座,像他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顷刻间,顾师师发觉自己好像彻彻底底脱离了姐姐的身份,在他面前反而完完全全地展现了自己,跟以前的小魔女一模一样。
见她坐好,霍霖霆薄唇又启,轻声说道:“我是夸你呢,说你胖是夸你······”。音落,霍霖霆将句末的两字化为了唇语——胸大。
“嗷!”
下意识地抽出脚,霍霖霆痛得微微龇牙咧嘴。朝下看,才见顾师师的鞋跟简直就是锥子!
“啊霆,真是好兴致。”
闻声,顾师师猛然转头,竟是厉孝天!毫不意外,他身边还有一人。
顿时,顾师师有些尴尬,刚才的Masa没什么人,所以她才敢那么与霍霖霆打闹,没想到竟然会被眼前这两个男人看到。
霍霖霆沉下了脸,挑了挑眉,应道:“我又不像厉大少那么拼,时间多得很。”
语气间,不免有些不满。霍霖霆还记得,前两天厉孝天踢开他总裁办的门,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伤害叶正哲。后来,他才弄清是叶正哲搞得鬼,但为了不让顾师师卷入祸端,他当即背下了黑锅。
霍霖霆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沉着稳重的发小,竟然为了一个刚认识不过几月的男人,几乎要跟自己撕破脸!
但,转头一想,霍霖霆出声邀请:“不介意就过来坐吧。”他倒要看看,顾师师和叶正哲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撕扯不清的秘密。
叶正哲见厉孝天有拒绝之意,拉着他,迈到桌前,说道:“霍少盛情邀请,却之不恭。”
他叶正哲也想要看看,这顾师师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明明是顾家的大小姐,却跟李师师长得一模一样,还对自己一副爱至骨血的模样。
两人落座之后,侍者添置餐具,也将之前霍霖霆点的菜肴呈上。
“阿霆,你跟顾小姐?”厉孝天毕竟也是个大男人,即使之前闹得不愉快,但现在霍霖霆率先坦荡,他当然也不会记恨于心。
霍霖霆不疾不徐地切着牛排,眉头也不抬地回应着:“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顾师师连忙解释,顿了顿,“我演奏会出了点问题,所以请他帮忙,他来帮我钢琴伴奏的。”
“哦?是吗?那顾小姐更是与众不同了,别人不知道,我可最清楚不过,阿霆从来没给女孩子弹过琴。”
听及此,叶正哲心头有些翻涌,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编辑着短信。
——你让他插了多少次换来的?
不管现实中顾师师是什么身份,叶正哲始终不相信,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李师师,相貌可以相似,但神情和眼神都一样,他无法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
顾师师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粗俗的话语,本以为自己对叶正哲的爱意已经随着昨日的烟雾飘散,可是心里的涟漪依然泛起。强忍着,不能流泪,决不能!
“顾小姐不打算给我们两张门票吗?我和孝天也很想去看。”叶正哲噙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师师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顾师师并不言语,只是微微颔首。她不敢出声,害怕一出声就是哭腔。用刀叉戳着盘中的甜点,小小地咬了一口,明明是甜品,却吃得一口苦涩。
一块提拉米苏让她陷入了那冗长的回忆,那夜,李师师辗转反侧,白日里答应了叶正哲的母亲离开他,夜晚却还是不舍。
最后,她决定冲动一把,在街角的甜品店买了一块提拉米苏,想要去找叶正哲。她想告诉他,无论受多大的苦,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便是最好。
李师师很喜欢的提拉米苏的故事,听说是二战时期,因为家境贫寒,一个意大利士兵出征前,她的妻子将所有能吃的饼干和面包做进了一个糕点里,那糕点便称作提拉米苏。
提拉米苏,在意大利语中,意为“带我走”。当时的李师师想要告诉叶正哲的,正是此意。带她走,无论去哪儿都好。
可是,当她抵达叶正哲的家时,透过窗户,看到他坐在钢琴边上,那好看的侧颜,认真的模样,李师师的勇气一下子消散了。最后,她将提拉米苏扔进了叶正哲家边的垃圾桶,黯然离去。
一直期冀着他能够学业有成,甚至时不时还会奢望着他成为了钢琴王子。在她心中,叶正哲就是她的盖世英雄,她以为有一天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她,可是她也如紫霞仙子那般猜中了开头,却猜不着结局······
“叶先生,来,喝一杯?”霍霖霆举起酒杯,唇角翘起,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不能喝!”顾师师伸手拦着,话音刚落,才发现自己出了错,手尴尬地放在半空。回忆太长,她还没醒。她记得,叶正哲是不能喝酒的。
而她忘了,李师师死了,死了。
“你说什么?”叶正哲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甚至染上了眼角。
他是不能喝酒,不过是曾经,只有李师师知道的曾经。
☆、第29章 争端四起
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了顾师师的身上;均在等待着下文。就连一向喜怒不欲色的霍霖霆脸上也闪过一瞬的错愕;厉孝天则呈茫然状;唯有叶正哲噙着笑。
即使表面上不动声色,叶正哲的心里却也激起了层层涟漪。
出国前;叶正哲曾犹豫不决,比起事业和名利;他更希望守在李师师的身边。
只是,母亲的一席话让他伤透了心。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甩在他脸上那恨铁不成钢的耳光,还有那尖锐的言辞——“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的儿子!你一天到晚守着人家;人家呢;嫌你穷,要去大城市卖肉!”
当然;他也知道母亲对李师师持着偏见。他不信;偏要去证明,后来他寻到李师师的住处,只看到了一地狼藉,还有他送她的项链,并不昂贵,却是他背着母亲不上钢琴课省下的钱。她,不要了。
爱之深,难以忘怀。初到伦敦之时,他几乎是夜夜买醉,喝到胃都快烂了。
叶正哲轻轻呼着气,试图将心里的压抑催赶出来。
“我的意思是人家叶先生当然跟你不一样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酒鬼······”句末,顾师师语气很轻,听起来像是呢喃,又带着小女人特有的娇嗔。
顾师师自知,她说错了话,灵机一动,索性对霍霖霆故作娇嗔,以此掩盖自己的唐突。
叶先生?酒鬼?陌生与亲昵的差别,昭然若揭。
“哦——也是。听说叶先生进了孝天的公司帮忙?”霍霖霆浅浅地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问着。
“是啊,阿霆,其实我有点事想单独跟你谈谈。”厉孝天抢先出口,又顿了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听及此,顾师师正好趁机开溜,借口先回琴房便离开了餐厅。其后,叶正哲也顺着厉孝天的意思,借口先回家便也离开了。
餐桌上,只剩下两人。世上,有一类人,单单是静静地坐着,他们身上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所营造的腔调,让人难以忽视。二者,均属于这类人。
霍霖霆轻扣着杯子边缘,倚着座椅,挑了挑眉,出声:“说吧,什么事?”
“首先,我想跟你道歉,上次是我太冲动,我······”
“哪次?记不得了。”霍霖霆举杯示意厉孝天。
厉孝天轻笑,他知道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正题,我还得去陪练呢。”霍霖霆故作不耐烦,但其实他并不着急,他就是喜欢看到顾师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趣。
“阿霆,正哲以后在公司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多关照他一些。算我,算兄弟求你。”
霍霖霆停了手上的动作,坐直了身子,有些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儿?你打算把公司交给叶正哲?”
“我,我就是跟你说说,怕你们之前有过矛盾。你知道的,我很爱他,反正跟你说你也不理解。总之,我跟他已经在荷兰登记了。”
“停,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事,你说,你要去哪儿?”
霍霖霆自然知道厉孝天对叶正哲的爱,一向沉着稳重的人,却不惜闹得满城风雨。但叶正哲呢,虽然不懂男同之间的感情,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霍霖霆在叶正哲的眼中根本没看到厉孝天的影子。
光是上一次的栽赃嫁祸,霍霖霆便知道这叶正哲绝非善善之辈。
厉孝天吞吐,索性把事情全盘托出,他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道:“阿霆,我,我恐怕······”
“等下,我接个电话。”霍霖霆挥手致意,接起了电话,“宝贝儿,别着急,我立刻马上现在上去。”
话音刚落,霍霖霆轰然站起,向厉孝天耸了耸肩。
“孝天,改天,改天我们再说好吧。”
厉孝天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随后说道:“阿霆,你别忘了她是谁的未婚妻。破坏军婚罪你不是不知道,别玩火。”
只见霍霖霆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迈出了餐厅。
厉孝天望着餐桌上的残羹冷炙,人走茶凉的感触油然而生。透过玻璃镜面,他似乎发觉自己的唇越发地白,重重地抿了抿,才站了起来。
琴房里。
顾师师孑然一身坐在椅上,大提琴倚在肩窝,弓子触弦,全神贯注地练习着演奏会上上演的曲目。
琴声一飘,顾师师整个人就完全融入在其中。将所有的心语寄托在琴身,替代她舒缓低沉地诉说着。
突然间,被蒙上了眼,眼前一片黑暗。
“霍霖霆,你别疯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