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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喜,这次我可以保证,除了你外,不会再有别人了。经过这次的事情後,我发现还是你最好,你是我最爱的人。我会专心一志的爱著你的。我绝对不会再背叛你,我会跟你一起慢慢变老,每天都活的很开心……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毕竟我们一直都是那麽合得来。」
「而且,你还是爱著我的,不是吗?」江宁一脸深情,就好像杰克要带著萝丝站在铁达尼号的船头前那样──「闻喜……」
看著眼前一脸深情的前男友,楚闻喜忍无可忍,抓起他身後的枕头,用力的砸了下去。
「江宁!你玩够了没!」这些屁话居然也说的出来!楚闻喜是无奈又有些火,「你不要当我是白痴好嘛!」
「哎哎哎──闻喜,你要闷死我了……闻喜,你原来这样爱我,爱到都要杀死我了……好吧,你杀吧,死在你手上我也无憾了……」楚闻喜分明没有压的很大力,毕竟他还顾虑江宁是个病人,可被压住的那个却演的很高兴,还弱弱的挥动著手脚假装在挣扎。
「或许这次死了还是可以变成人面疮附到你身上呢……」
楚闻喜一听这话,立刻把手缩了回来,那枕头就软软的掉到地上。
江宁被压到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脸都闷红了,却还是满脸笑意,他那盈满桃花的眼睛水润的看向他,「闻喜,你真可爱。」
「……江宁。」看著他,楚闻喜好想长叹一口:「你不要这样子下去了。」
江宁没有回话,仍旧是笑盈盈的,他拨拨头发,又坐了回去。
「江宁,好好珍惜一下你所能拥有的吧……虽然那个……小柯……有点那个。可是看的出来他真的很爱你。你已经对不起很多人了,不要这样下去,就算要分手也要好好的……我在说什麽啊……啊……」深呼吸著,楚闻喜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不能传达到对方心里,「反正,我是真的不恨你了……可是也不想要再跟你有什麽关系,只希望这次之後,我们真的是再也不见。」
「江宁,我没有办法说出什麽祝你幸福的话……毕竟你带给我太多的困扰与麻烦还有痛苦过。」
「我也无法对你的人生指正些什麽……但既然都活过来了,就好好活下去吧。」楚闻喜直视著江宁,直视著他曾经那麽爱过的男人。
到底是为什麽,当初会那麽喜欢呢?已经想不起来那份最初的感情了。
而为什麽对方要选择过这样的人生,他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了。
就当这次的事件,是为了告别这场过去吧。
「……那,我先走了。」看对方一直都没有回话的打算,楚闻喜终於叹出声,站了起来。
「闻喜。」就在楚闻喜握住门把时,江宁叫住了他。
楚闻喜没有回头,只是握著门把,轻声的,「嗯?」
「祝你幸福。」江宁的声音很轻,很柔,又很好听,带著满满的笑意,还有点惆怅的意思。楚闻喜想了起来,第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他笑著,声音有些惆怅:「哎,你是这次的一年级吗?祝你幸运啊……」
都是好远的过去了。
楚闻喜打开了门,门一开,外头站著好些人。一脸冷淡平静的侯夏生,绕著侯夏生转来转去火大的要命的柯筠白,一副担心到要死的柯筠青,还有全身上下都透漏著我好想睡好想睡的罗安德。
可楚闻喜眼中,只看得见侯夏生。
对方看见他出来,原本的一脸冷漠,顿时出现一丝松动。萤亮的眼睛,看著楚闻喜。
在他开门的那瞬间,柯筠青立刻动了,他毫不犹豫地穿过楚闻喜,奔进门内。
「还有……对不起。」江宁的声音,被隔绝到门後。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对楚闻喜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楚闻喜仍旧没有回头,他只是顿了顿脚步,让门在背後掩上,然後抬起脚,迎向乩童。
「侯夏生。」楚闻喜喊。「我解决完了──」
侯夏生仍旧是一动也不动。
「我们……」我喜欢你说,我们。楚闻喜想起了这句话,他走上前,伸出手,对侯夏生说道:「一起走吧。」
他这样说完後,只见美少年顿时露出了令百花也相形失色的动人笑容,把手也伸了过来握住──那瞬间,楚闻喜真的只能想到这样笨拙的形容。
然後他的心脏,无法抑止的,砰砰,砰砰,飞快地跳了起来。
人面疮(37)
要离开时没有那麽顺利,柯筠白不肯放侯夏生走,要对方走还要留下电话什麽的,改天一定要来斗法一下,美乩童压根不想理他,一脸对方是苍蝇好烦的表情让楚闻喜看了好笑。
看著天师的态度,楚闻喜有些明白,柯筠白不是对侯夏生有什麽遐想,而是想跟对方深交,做个朋友。不过这天师拉不下脸来直接说,只能用这种不知道算是迂回还是愚蠢的方式。
弄到最後,柯筠白硬是塞了一张名片到侯夏生的口袋里。
美乩童还是一脸你好无聊的模样,最後叹口气,报出一串电话给了对方。「你到台中的话可以打这支……」
天师喜不自禁的哈哈大笑:「好!改天我一定下去!」
看著对方开心的模样,楚闻喜在一旁跟侯夏生咬耳朵:「那个,真的是你的电话?」
「我小叔的。」三太子义子露出无辜,但在楚闻喜眼中看起来很坏心眼的笑:「我爸说过,我的电话不能随便给人。我小叔说有人硬要就给他的……」
嗯,好吧,你爸的教诲是对的,但你这样玩人家对吗……一想到那个师公的个性,楚闻喜同情地看了柯筠白一眼,然後就被迫不及待走人的侯夏生拉著走。
从二楼到一楼一路上畅行无阻,但到大门的时候却受到阻碍。
顾颐然正在跟一个穿著西装的帅哥吻得难分难舍──拜托你看看情况啊顾小姐!而一发现楚闻喜等人过来,她跟对方分开的自然之极,表情也依旧无懈可击,楚闻喜再次钦佩起这个女人。
「楚先生。」顾颐然挽著那男人的手,笑的端庄温柔,跟刚刚那个拨头发跟人面疮说要离婚的女人完全是两回事。
「顾小姐……」楚闻喜尴尬站在那,很想说,我们别寒暄了,就此说掰掰,从此江湖不见吧。
顾颐然显然也正有此意,她完全没有介绍身边人的意思,只是再三感谢楚闻喜的帮忙,半点也不提刚刚发生了些什麽,「这次麻烦你特地北上,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时间也很晚了,要不要我帮两位找间旅馆呢?这次的住宿费跟交通费,请务必让我负责。」
「不,不用了。」楚闻喜断然拒绝,「只是点小事。而且这点小钱也没什麽。」
「楚先生,这样你很不给我面子呢。」顾颐然笑。「你都帮了我这麽多忙──」
谁要给你面子啊……楚闻喜也跟著皮笑肉不笑,他拉过侯夏生,打断对方的话:「真的不麻烦了,没什麽面子不面子的,这种东西我们之间也没必要有。顾小姐,我台北有家,今天晚上我打算回去住,不劳你费心了。」
「再见……或者该说,拜拜。多保重,祝顾小姐幸福。离婚顺利。」楚闻喜决定最後还是幼稚一点好了,他看向那个被挽著手,一直笑吟吟看著他们的西装帅哥,露齿一笑:「希望这次结婚後你不会再离婚罗。」
看著顾颐然顿时脸色一黑,楚闻喜赶忙拉著小乩童跑出去──就当是报五年前的仇吧……他不是圣人。从来都不是。
出了那栋让人再也不想要来第二次的房子,楚闻喜先是用力的呼吸一口气,然後看著这个位在半山腰,空旷的社区,很哀伤的发现,这里要找计程车很困难……
「欸……你不介意走下山吧?」掏出手机,太少搭计程车,楚闻喜想不起来要怎麽拨叫车的专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侯夏生,早知道他刚刚就请那房子里的什麽个人来帮忙叫台车就好了,不过他刚刚才酸完顾颐然,可是没有勇气回去了。
不过看了下,这里虽在半山腰但也没很高,而且往下面一走似乎就是大马路,楚闻喜有印象,这个社区下去就是市街,还有所大学在所以颇热闹,走下去应该十来分钟吧。
「嗯。」侯夏生点点头,没有对他刚刚跟顾颐然之间的对话发表些什麽意见,态度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仍旧用著那样纯粹的目光看著楚闻喜。
光是这样,就让楚闻喜感到安心。不过美少年的目光太直接了,让他心脏有些受不住,摸摸脸,他故作镇定地把头转向前,刻意用著自然的口气喊出声来:「好,那我们走罗!」
「啊……」没想到的是,一喊完,眼前就有台计程车迎面而来,然後有一家子下了车。
「嘿,先生,搭车齁?」而亲切的计程车司机就这样,把车开靠近,车窗摇了下来……
没想到会这麽刚好!看著司机亲切的笑脸,楚闻喜真想大喊老天有保佑。
上车跟司机报完地名後,楚闻喜才在侯夏生的注视下想起自己忘记跟对方交待他要带对方去哪,虽然刚刚是有当著他的面说出来……
「呃,我、我们……今天去住我家吧……你没问题吧?」楚闻喜搔了搔脸,支支吾吾的说,他是刚刚才决定的。
出了江宁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当然要搭客运什麽的都还是有,可楚闻喜并不想要这麽折磨自己,毕竟这样回到台中都凌晨了,太疯狂了。
而跟侯夏生一起去住旅馆……他还没有这麽有胆子。
「要不真的有点晚了,这时间到台北车站,可能高铁也没了……你这样可以吗?要不要跟你父母说一声……」越讲越发现自己立场不太对,楚闻喜很尴尬,他明明是个大人怎麽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他这样把人家儿子带著跑居然还忘记跟对方父母告知!
「我刚刚有打电话跟我爸他们说过了。」美少年微笑,一副楚闻喜要把他带去卖掉也不怕的模样。「说今天晚上应该是回不去,晚点我会再打一次电话的。」
可恶啊啊真的把你带去卖掉喔!一定可以卖到好价钱的喔!超棒的价钱喔──美乩童的笑容实在太动人,楚闻喜内心掀起了一波很邪恶的思想。
当然他没有把人带去卖掉。他怕还没卖就先被天打雷劈了……要知道对方的乾爹不是普通的角色啊……
坐在计程车上,一路上他们两人之间仍旧无语,反倒是计程车司机很感兴趣的问著那一脸就是很得老人缘的小乩童问题。
侯夏生倒也乖巧,对方问什麽他都照实回答,跟司机有说有聊到让一旁的楚闻喜想问你们是怎样?後来要下车时,司机还塞了一把糖果给他,夜间搭车的加成费用司机也没收……现在是怎样啊啊?这家伙是有什麽特别的魅力吗?楚闻喜觉得脑门上都滴了几滴汗。把那把糖果替侯夏生收进自己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