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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王-我想要Leica 说:嗯?】
【Yasha-看论文看得老眼昏花 说:我觉得咱俩挺二儿的。】
【打击王-我想要Leica 说:啊?】
我看着屏幕,话题有点儿忒跳跃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房门就被推开了,“一屋里,俩人都在,还MSN?”武晔穿着松松垮垮的T…SHIRT和睡裤立在我门口,手里的烟已经燃烧了大半。
“我不是告诉你我脑子现在混沌么?”我看着他,意识到自己脑子多抽了。
“照片儿弄完了?”他很自然的走了进来,而后更自然的坐在了我床边。一切都那么自然,就像往常一样,可我开始紧张了。
也许亲个男人对他来说习以为常,可是对我……
没他妈的那么简单!
我不想跟什么人开始一场无聊的游戏,这跟我的性格有关。我是那种一旦陷进什么事情就不好跳出来的。现在再来想,我当时一直不告诉MINA我喜欢她,原因也许有两个,首先,我自卑,这个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某些方面我是自赋的,可更多的方面我自卑,甚至,我不知道我存在的理由,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否合理。其次,我害怕失去,很多东西,因为距离的不同而不同。界限,是微妙的。
“那论文……”我说。
“那相机?”他说。
“我操!”异口同声==
“论文……”他说。
“相机……”我说。
“你昨儿睡了么?”我点了烟,看他。我觉得他脑子也不是那么清醒。要不我们俩也不至于跟演双簧似的。
“没。”他说着,打呵欠。
“干嘛?就看论文?”
“一开始上网查了查那人,没什么线索。”
“……你说咱俩是不是无聊啊?”我挠头,有点儿烦躁。
“相当无聊。”他点头。
“滚蛋睡觉,下午有课吧?”我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今儿没有。”
“哦,那就多睡会儿,省得晚上排练没精神。”
“没排练,安然今儿带小旭去逛街,商场迎五一减价。有正经事儿我这么熬着除非我有病。”
“哦。”这回我彻底没词儿了。
“不过是得睡了,再看那些破论文我就疯了。”
“对对对,是是是。”我乐着附和,赶紧睡吧,赶紧走吧。再熬鹰我精神头儿上来就得吃安眠药了。
“上个闹钟,四点吧,起来之后咱俩学校图书馆看看去,那儿应该有历年的报纸存档,兴许能查出点儿什么来。”
“行,还有……”眼看着武晔开门,我喊住了他。
“嗯?”
“倒杯水给我,我吃药。”吃了踏实。
“你还不困?”他惊奇的看着我。
“嗯,熬的有点儿过了,头疼。”
“我给你按按吧,能不吃药就别吃,药物依赖不是什么好事儿。”
武晔说着,折了回来,继续他的熟练工种,给我按头。可这回,他打着呵欠,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了。
“唉,你困了就别管我了。”
“还成,能坚持。”他话是这么说,手上却没了什么力气。
我往里挪了挪,看着他,“别按了,好多了,你要是懒得爬回去,这儿睡。”
“嗯,看你这天花板绝对有催眠效果。”他倒是真不客气,欠身就躺了下来,瞪着我那满天繁星。
我看着他那张脸,气儿不打一处来,他倒好,没三分钟就睡着了,我瞪了他一会儿,自觉没脾气,遂拿了闹钟过来,上好,扯了扯被子也躺下了。
他的呼吸很轻,很有规律,我越听越困,迷迷糊糊就要会周公的时候,他翻了个身,手勾住了我的腰。
你大爷的,你倒是不吃亏,睡觉都占我便宜==
我想推开他,可又觉得他这么微微压着我很舒服……
每次都是我先睡着,这回还是他第一次先睡过去。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难道每次他都是搂着我睡的?
我的神志已经游离到了边缘,大脑彻底罢工,睡死了过去。
爱谁谁吧,睡觉!
坐到图书馆里的时候,我的大脑还是运转混乱。颠倒黑白的生活让人浑身乏力。
武晔坐在我对面,很认真的翻阅那一摞摞装订好的报纸。
长期夜行性动物就是不一样……
我觉得我的健康越走越远了,身心都是。
“想什么呢?看啊,这么多我一个人翻不过来。”武晔刮了刮我的鼻子。
“呃……是。”我机械性的点头。
前后三年的报纸都被我们俩翻遍了,还是跟互联网一样,毫无所得。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九点二十了,图书馆十点关门。剩下的人越来越少,空旷安静的环境让人顿感压抑。
“别翻了……没戏。”我合上了手里的那摞,捏着额头。
武晔没搭理我,继续翻着。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他,丫真是比我还执着。
脚边,杂乱的报纸堆积如山。什么报都有,从法制晚报到参考消息==我随手拎了一份,打算摸鱼看看历史。
突然,一个豆腐块般大小的新闻抓住了我。
那是一个关于在这所学校举办的实验性音乐会的报道。报道中提及了很多名字,但只有两个我知道,我姥爷,还有……那人。
“武晔,你看这个……”我拍了武晔的头,示意他看我手里的报纸。
“你也看见了?”
“嗯?”
我看着武晔递过来的报纸,惊了。
【8月23日凌晨3时,北京市大三学生萧某坠楼身亡,公安部门已将此事定性为自杀事件。一个在同学老师眼中堪称优秀的学生,为什么选择在夜深人静时跳楼自杀呢?
校门外的围墙上……】
武晔看着我递给他的报纸,也惊了。“他跟李主任是同学?”
(十六)部分
火车摇摇晃晃的,我看着窗外的一片荒凉,有某种迷离的感觉。我完全不能预测,这一次的好奇心会给我带来什么。
萧穆?我跟他不熟,他基本上不跟我们说话,独来独往的。你要不说我都没印象了……他的事儿啊,不知道,就那么跳了,吓死人……这个……也就杨立国跟他熟,你问问他吧。
武晔给李洪打了电话询问关于那人的事情,她表示对我们问的那人一无所知,武晔一再追问下,她只给了我们一个名字,一个地址。
我们到那里之后,人家告诉我们他十年前就调动工作了==然后那里热心肠的教务处主任给了我们他当时调去的学校的地址,我们俩又根据这个地址扑向了另一处……完了这人四年前又工作调动。
我就操了,丫倒是跟我一爱好,流动工作……
从沈阳到甘肃,从甘肃到杭州……真是不知道,等我们到了武汉,是不是又要被告知他又调动了。
对武晔我真是有点儿过意不去,我也就算了,我好奇么,工作也不是那么忙……他不一样,人家跟学校请的假==
武晔的说辞倒是有意思,他说,没事儿,反正接下来是五一,就当长假更长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武晔从上铺往下看着坐在窗边的我。
“嗯,天一亮我就醒了。”
“还有几个小时?”
“不到四个。”
“哦,知道了。烟递我一颗。”
“饿不饿?”
“不饿。你饿了?”
“没,就是问问你。”
“唉,许唯……”
“嗯?”
“你这个角度看特别美。”武晔笑着,吐出了一口烟。
“去你妈的。”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着窗外的荒芜。跟武晔的距离,我掌握不太好,这倒不是说他逼迫我什么了,要真是逼迫倒还好办了,我不喜欢男的,直接拒绝他就完了。关键是……丫什么也不说,即便亲了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头疼他就给我捏,我睡不着他就搂着我睡,一如既往的照顾我==这鸡巴什么路子啊?死活想不明白。
“今儿太阳真不错。”武晔爬了下来,也走到了窗口,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上==
怎么说呢,我还真是不讨厌跟他的接触……你想吧,睡觉我都愿意被他搂着睡了……可是……我有预感,再这么下去,我离变态就不远了。
“拿开。”我伸手去拨拉他。
“你说这回过去,不会又被告知他调动工作了吧?”武晔丝毫不在乎我粗鲁的动作,坐到了对面。
“谁知道啊,崩溃。”我把烟灰缸给他推了过去,“你说咱俩是不是有病?”
“怎么讲?”
“那人……跟咱俩又没关系……咱俩……”
“就当玩儿呗。”
“操。”
“不过你倒真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份子。”他笑。
“从小这样儿,管不住自己。”我实话实说。“这样儿……是不是特SB?”
“还成,一万个人就有一万种性格。”
“你特爱浇花儿吧?”我斜了他一眼。
“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思维忒跳跃了。”他看着我,弹了弹烟灰。
“也不怕把人惯坏了……”
“那得看什么花儿了,就好比对待什么人。”他笑的温和。
“你意思是……我喜欢被人惯着?”
“难道不是么?”
……
武汉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兼具北方的豪爽,南方的细腻。这个城市很老,倚在渡江渡轮的栏杆上,遥望整个武汉三镇,一座座高楼下租界建筑的影子,记录着它不平凡的历史。它也很美,宁静的大学城紧挨着美丽的东湖,感觉这里的学生会很幸福。
我随手照了很多相片,武晔一直没催促我。他可真是个好人。
“杨老师啊,对,是在我们这里教课,怎么了?”五一长假值班的女老师看着我们,有点儿不解。
我刚要开口,武晔却先说话了,“哦,是这样,杨老师是我老师的学生,我们打算办个纪念我们老师的展览,希望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老照片什么的。”
“这样啊?知道了,可是现在学校放假……”
“方便给我们一个地址么?这是我工作证。”
嘿,他瞎话越说越溜儿了==
她看了看我们,拿了桌上的便笺唰唰写了下来。
“你能当江湖骗子了。”出了校门,我挤兑他。
武晔只是笑了笑,拦车。
那女人给我们的地址是一幢老式的公寓,看起来经历了不少年月的洗礼。来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微胖,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