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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的气氛很热闹,也很随谐,大家再次欢聚一堂把酒言欢,今夕便成为了记忆中幸福的永恒。
这次酒席,本来我早已准备好了结账,但最终也没能比许鸿安更快,还是被他抢了先。于是,大家一笑释然。谁让他是个大款,比我们有钱呢!
看到我和陆文虎现在的样子,许鸿安很是欣慰,眼里不住放射出喜悦的潮暖,并不时言语暗隐祝福。
这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里值得留念和记忆的一段时光,那里有幸福,有快乐,有温暖,有感动,有太多太多弥足珍贵的感悟纷至沓来,触碰了我的感知;这更是我人生道路上谱写的一页极其华美而壮丽的历史,那里有失去,有收获,有成功,有挫折,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不期而遇,丰满了我的心灵。
以后的日子,陆文虎仍旧向往常一样,白天做他的班长,对我发乎情止乎礼,或者跟他的老乡一起喝酒,豪爽地结交着各路好汉,但再不闹事,甚至喝醉的时候都极其稀少。到了晚上,他变回野兽本性,拎着他那杆随时拧挺的长枪,冲锋出他永远使不完的精力,肆意摧残折磨着我。
有一天他心血来潮,进到被窝后大咧咧地说:“我老是欺负你,今晚你也试试操我一回,要不你心里不平衡。”
其实,对于他的“欺负”,我从来没感觉到不平衡过,甚至后来习惯了,不再感觉疼痛,每次都被他插捅得忍不住偷偷释放,便开始暗自对他的这种“欺负”渐渐上瘾,只是他傻,不知道而已!
但对于他的“要求”我还是乐意响应的,毕竟我是个生瓜蛋子,对于这种方式心存好奇,并且看着他趴伏在床上,把那团圆滚紧翘的屁股对准我的时候,我亦焦渴难耐。
于是,我学着他的样子,给我那根不小的“八一杠”上安装了刺刀,涂抹了足够的润滑,对准靶位上的红心,冲刺而进。
“我操!”陆文虎一个高蹦出老远,躲过我刺刀攻击的范围,然后欠身坐在床上,望着仍旧挺刀霍霍的我:“咋这么疼?……去个屁地吧!我这不行,还是我整你吧……”
于是,这个话题就此作罢,以后再没人提起。
其实,陆文虎并不知道,两个男人间的游戏,对于防守一方来说,疼是次要的,关键是那种被侵入被占据的感受,是一个在心理上无法认可的男人很难接受的。那是一种男性尊严被侵犯和掠夺的侮辱感,只有放弃了自我,全身心的交付给对方,才能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享受到这种伟大付出后的愉悦,收获神圣的幸福感。
对于这种需求,我并不抱多少热情。因为,几乎每次我都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一泻千里,满足得没有更多的精力来考虑其他,甚至在他夜夜不厌,经久不息的摧残下,我都产生了害怕的心理,想要躲开他。然而,每次在他或温柔或野蛮的挑逗下,我都不得不就范,陪着他一起在夜里疯狂。
如果,你走在军营中的一个后窗下,仔细聆听到有人喘息着粗重的戒律,从胸膛里迸发出“样你摸我几巴……样你摸我……”的咒骂声,或者听到一个濒临死去却不得不压抑着痛苦爆发出欢快又兴奋的“吭吭”声,或者听到两个赤裸的身体以极高频率狠命撞在一起时拍击出响亮的“噼啪”声,请不要错误的以为那是正在上演殴斗,也不要错误的以为有人正在经历死亡,更不要错误的以为海潮正在这幢大楼里登陆,因为,那是我们,是我们经历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崎岖山路,一起携手步上情欲的最高峰……
我愿意这样被他欺负。在这样一个强势到裂天撼地,霸道得唯我独尊的男人怀里,不管天有多大地有多广,我都有种依靠一堵高山的踏实感和安全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满足和心灵温暖。
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孤独行走在这个冰冷的尘世之中,难道你不想有一个这样的依靠吗?无论风霜雪雨,无论坎坷艰难,都会有人为你遮挡,为你甘冒任何风险,一直保护着你追随着你,难道你真的不想要吗?
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你一定会变得更加温柔。因为,在接受这份钢铁般的馈赠之前,你的心已经开始软化了,软化成绵绵的爱和柔柔的情……
经历了花开的过程,我稚嫩的枝头逐渐展现出青青的果实。尽管夜夜笙歌,但心情大好,吃的多,睡的香。于是,我开始了又一轮茁壮。
我的身高再次拔节,越发英挺;我的身体更加丰满,从前训练的痕迹在我浑身各处都凸显出圆滚滚的饱胀;我从前茸茸的胡须开始疯长,以至于不修剪就再难通过每周的个人卫生检查;我的心变得豁然开朗,装下了整个世界……
美好是甜蜜的印记,比之痛苦而言少了更多细节的深刻,只有那丝丝缕缕的感受萦绕进心怀,每当有了相同的环境以及相同的触碰,心就会撩拨出暖洋洋的温度,跟着一抹日落,一阵清风,也或者一段熟悉的旋律,一起步上记忆的门口,窥视那份曾经的美丽。
在那个秋天,我常常徜徉在午间的日光里,或者沉浸在傍晚的夕阳下,一个人望着荒野上满目的衰草,感受着淡淡凄凉所带来的淡淡忧伤,并清晰地感悟出心中那来之不易的幸福,或者凝视天边那漫天的落霞,品味着稠稠的孤寂所带来的稠稠怅惘,并深刻地记录下生命里与他相随的甜蜜。
那个秋天,那个秋天给我所有感受,一齐被记忆珍藏,致使我在以后的许多年来对秋天深爱有加,不可控制地喜欢上这个季节。
那个秋天,我敏感的神经幸福又忧伤,甜蜜且惆怅,使这个经历过许多感情波折的我不愿幻想未来,却仿佛梦到了未来,预见他终将会离我而去!
是的!总会有这一天的,任何人都能预见,只是我真的不想考虑更多,在他身边享受着一天更比一天少的幸福每刻……
十月的北方,青黄交接,秋天的影子很快就被刺骨的寒风吹落,凋谢成一片片飞翔的雪。
在北方,春和秋十分短暂。而冬天,比夏天更长!
卷四 第十一章 桃园唯美
十月末,我们部队进行了一次以集团军为单位的对抗演习。本来这次演习名额里没有我,可最终宣布的一天,我还是被意外地收纳进演习的行列,而司务长又逃过了一次受罪的机会。
这,用膝盖都能想到是陆文虎从中作了手脚。
在演习中,作为后勤的采买有着很繁重的事情要做,为了不使我这个一点经验也没有的小新兵辱没使命,陆文虎当仁不让地在连长面前打下保票,兜揽了一切事务,并提前两天同指导员他们赶往演习现场找寻本连的住处。
对于这次演习,我没有更深刻详细的记忆,只记得坐了没当兵前家乡那些退伍老战士口中的闷罐车,尽管车厢中间燃了一个火炉子,但是晚上车里依然很冷。
咣当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内蒙的敖汉旗,然后转乘部队的大解放,又经过了一天的颠簸,才到达了目的地——内蒙自治区一个偏远旗市周边的小镇。
说这里是小镇有些言过其实,不过是和内地村庄差不多,散落住着那么几十户人家的小地方而已。
到了这里,已至草原气候覆盖地,山很矮,就那么低低地趴伏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挡不住风,也挡不住太阳,把天拉扯得更广更大,湛蓝湛蓝地在微微的冷风中拖拽着几片洁白的云朵。
由于我们军“抓阄”定性时,得到了蓝军的角色,作为防守一方不用满世界打游击,于是我们把大本营设在一个村落比较密集的地方,而我们营就驻扎在这个小镇上。
一路上我一直迷迷糊糊很难找到自己的位置,就象刚来当兵时的那个过程,好似作梦一般。直到汽车停在那个小镇的外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看,班长在找我们呢!”我这才算回到了现实,穿着军大衣,戴着舒展开的大棉军帽,一身灰土,满脸尘烟地挤在车尾撩开挡帘,一眼就看到陆文虎在排成很大一溜长队的汽车间穿插,急不可耐地找寻着我们。
当方宝胜、小四川和李亚辉把我夹在中间挥手招呼时,陆文虎回头看到了我们,然后他脸上璀然绽放一朵欣喜的笑,从远处向我们跑来。
阳光下,他看上去精神爽朗,急切找寻后的见到我们,使他异常激动和兴奋,而我看到,他一路上的眼里除了我再没别人。
我也很激动,很兴奋,趴在车尾的挡板上笑得很甜。
“都别动,给你们照张相。”他说着话,按动了手里相机的快门。于是,一张我最埋汰的幸福便留在了照片上,成为比记忆还要永恒的真实。
炊事班所住的,是一户半土坯半砖瓦结构的三间民房,东边一间住着老两口,西边一间是小两口带着一个五岁的儿子,中间是厨房,地方人管那叫外屋地。因为我们来,小两口把西间给我们让出来,搬到了东屋去住。
房子还算宽敞,南北大炕。北炕堆放了一些粮食,我们住在南炕。
炊事班一共来了五个人,所以可能有点挤,于是在睡觉前,大家都把各自的的位置早早占领了,最后等我找地方的时候,只剩下炕头和炕梢余下很窄的两条。因为怕冷,所以我选择了炕头。
当我拿着被子去炕头铺被的时候,几个在炕上滚来滚去疯打乱闹的猴子们都看着我,一个个笑得很有点幸灾乐祸的劲头。
因为陆文虎肩负了整个连队的后勤保障职责,所以他很忙。很晚后回来,他见我睡在炕头,而没睡他给我留出来的炕梢,感到有些意外,然后去炕梢抱了被子,气势汹汹地把方宝胜驱走,睡在了我的旁边。
我后来才知道,对于睡炕,是有讲究的。炕头是身份的象征,应该是所有人中最有地位的人才可住得。陆文虎想我一个小新兵,肯定要住在炕梢,所以在临走之前占了邻近炕梢的地方,也因此炕头就没人敢睡。我不明白规矩,还以为大家都怕热,稀里糊涂就睡在那里。后来知道了,但陆文虎能追究什么呢?我也就心安理得的睡了炕头。
我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文虎必定会老实一些,尽管分别的三四天我的心里也有些骚动,但毕竟是这么多人睡在一起,呼吸可闻。
然而,刚刚熄灯后不久,大家说笑着渐渐发出均匀的呼吸,一个身体便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吓得够呛,回身用手推他,可怎么能阻挡住一匹饿狼的侵入!
夜很黑。
他兴奋、喜悦得难以自禁。
“别闹了,快回去睡觉。”我伏在他耳朵边悄悄地说。
“搂一会儿,没事儿!”他的身体用力捻蹭着我,粗重的声音尽管已经压得极低,但仍能听见那金属撞击的鸣音。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
他把我的手拿下来握在掌心,然后迫不及待的吻我。
“想我没?”他激动兴奋得呼吸急促。
我想!十分想他!与他分别的这几天我就象丢了魂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我没?”我反问他。
“你先说。”他不依不饶。
“你先说。”我不肯就范。
“我想你了!你想我没?”他妥协,并再问。
“想了。”我心里怒放了大朵大朵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