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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思乱想了。”肖远转过身。见毛丹丹眼角挂着泪,他就伸手将泪水轻轻抹去了。
“肖远,我爱你。”毛丹丹抱住了肖远开始抽泣。
肖远抱住了对方,轻轻的在背心拍了几下说:“好了,别哭了,没什么,是我不好。”
“不是,肯定是我哪里不讨你喜欢了。”毛丹丹依然抽泣。
“你真的想知道?”肖远推开了毛丹丹,看着对方眼睛。
自和白灵儿分手后,肖远对什么都淡了。可以说,他说什么话可以完全不顾及对方感受。他说:“我不喜欢理所当然的认为谈恋爱就是男人花钱的女人,明白吗?”毛丹丹一脸茫然的看着肖远:“啥意思啊?”肖远叹了口气说:“我希望一起吃饭的时候你能偶尔结结账,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成啊,明白吗?”
毛丹丹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说:“原来是这个啊,呵呵,我明白了。”
毛丹丹的笑就像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被点醒,露出的傻呵呵的笑。这笑消解了肖远心中的一切郁闷,他伸出手指在毛丹丹的鼻子上挂了下说:“猪,多大的人了?亏你还上了这么久的班,形式主义都不会搞。”
毛丹丹笑:“我傻嘛,你就别说我了,以后你多教教我。”
肖远说:“成啊。”对于毛丹丹,肖远谈不上心动,却喜欢对方缠着他。毛丹丹爱撒娇,虽然有些做作,像是新手,但肖远很喜欢。一个女人乐于学习方方面面来展示她美好的一面,说明这个女人是真的爱他的;一个女人若不想这些,说明连心思都懒得动,那还有什么爱可言?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忘记一个人
在爱情上,当下的肖远很被动,被动的懒得花任何心思。白灵儿已经掏空了他所有的爱,他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还会有人想白灵儿曾经那般不顾一切的豁出命来爱他,他还能再爱别的女人吗?他还能相信爱吗?不能,他做不到。
每一个孤独的夜晚,当寂寞充斥整个心房,他的思绪就会飘,那是无边无际的思念,是无穷无尽的痛楚。他想白灵儿,想的要发疯,他有想不顾一切的在和白灵儿在一起的冲动,可这仅仅只是冲动,他再也无法变为行动。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白灵儿,告诉自己要彻底忘掉,可是……可是他为何忘不掉?忘记一个女人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自和白灵儿分别已有近三个月又二十八天了,为什么他的心思,他心底的痛没有任何消减却反而愈来愈重?难道忘掉一个人真的这么难吗?
在床上坐了会,他点上一根烟,将笔记本抱到了膝盖上,打开了博客,开始噼里啪啦的敲:
【忘记一个人,就是千万次的告诉自己要将她忘记,不要再去想,把她的名字从内心深处狠狠的掏出来;可没想到,却恰是正正思念着她。
忘记一个人,是明知道做到很难,却又强迫自己去做,因为思念已没有意义;如茶,再好的茶,即便你是何等的留恋,总是越冲越淡,或者在欣赏中变色。
忘记一个人,就是把悲愤慢慢的平息,悄然拭去泪水,默默的说明天还要自己走过。
忘记一个人,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要忘记一个人,不,似乎是几个人,在新年的钟声还没有敲响,想把爱情写成美丽的梦,而我要在新的一年里来圆这个梦。
我不相信,不相信我的爱情会淡然无味,不相信岁月会把我的心洗刷成灰白的圆石,麻木的听着溪流的欢声笑语。
忘记一个人,人总是在忘记中成长,总结着教训。一个过去的人不能占据你的一生,那是对自己和她人的不负责任。
忘了,却又总是纠缠着丝丝的痛,痛了,却又总把一个人拿出来来分析爱情,因为痛了,就懂了什么是爱情了。
一个人,是曾据占心灵的天使,断了双翅;天使新生了,明白双翅为何而生。
音乐回荡在空空的房子,缠绵而悠悠;不停想,想着铮铮的誓言;不停问,孤独可是脆弱的灵魂。
如果一个人,习惯于寂寞;一颗心,沉醉于等待,寂寞的等待,可是狂热的企盼?企盼尽头,可有如水的姑娘衣衫飘飘?
如果一个人还可以把往事重新来品味,把痛苦在夜里化为低沉的诗句,那么,亲爱的,请走出我的心扉,摇摇首,低头去数岁月的无奈。
我看到了,看到了忘记的那个人在尘世的喧嚣中踏着轻盈步伐,衣衫飘飘,青丝缕缕,妩媚伴着春风,春分掩不去沧桑。
低语回首,一个人,一颗心,尘世喧嚣,拂袖而行。】
写完这篇日志,已经是接近凌晨一点了。
冷风呼呼的从窗缝灌进来,吹的他有些头痛。他放下电脑,活动了一下脑袋,将视线移向窗外。
不知何时,外面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好大的雪,沸沸扬扬,好像要将整个世界都弥漫成雪白一片。
“已是立春了,居然还下这么大的雪。”他嘴里轻轻说着,忽然有了想出去走走的欲望。于是,他起身,穿上衣服,裹了条白色的围巾出门了。
雪很大,雪景很美,可是路上如他一般在这个时候出来欣赏雪景的人却不多。
他顺着马路缓缓走着,走到故校门口时,他忽然被一串丁玲的嬉笑声吸引住了。那是一对学生情侣在拿着雪球打着玩,你追我赶,享受着雪地里的浪漫。看着此情此景,肖远就猛地想起丁晓薇来。几年前的大雪那天,他不是也是晓薇在这里拿着雪球打着玩吗?
“呵,晓薇。”想着晓薇的调皮的样子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那年他22,光阴荏苒,而今他却28了。28,奔三了,可怕的时间。我们不去想时间,总觉时间就是时间,似乎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是在无声的时间流失中长大着,可当我们一回首,才发现时间是多么可怕,可怕的令我们不敢正视。
真的太可怕,可怕的令肖远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
他点上一根烟,长叹一声,一步步的又顺着马路走。
而在这个城市某个地点的一栋花园别墅里,此时此刻,穿着白色丝质睡衣,披着长发的丁晓薇正双手抱着臂膀,像一尊玉雕美人般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她的眼中噙着泪花,她的目光呆滞,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一阵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二十七八的男子从楼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女子,说:“亲爱的,我有事要出去会,你去睡吧。”
女子没动,也没有说话。
男子冷笑一声,步步走向门口。
“陆展云,你能不能有点良知?我爸已将整个分公司都交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坐在沙发上丁晓薇猛的说话了。
“分公司?”陆展云笑了,“你知道,区区一个分公司我并不放在眼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丁晓薇道。
“不想怎么样,你老爸给我多少我要多少,我可从未开口和你爸说过我要什么。”陆展云说。
“你无耻,无耻,混蛋。”丁晓薇恶骂。
陆展云不温不火,说:“对,我混蛋,你可以去跟你爸妈讲,就说我陆展云是大混蛋,大骗子,想吞了你们丁家产业,如何?”
“你以为我不敢?”丁晓薇说。
“呵呵。”陆展云笑出声来,“去吧,到时候恐怕你爸只会训斥一顿吧,我是他女婿,是你老公,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他们只会认可我。”
丁晓薇哭出声来。是啊,陆展云说的没错。这几年来,陆展云在事业上成了他父亲的得力助手,深得父亲信任,而陆展云在父母面前总是表现的多么多么爱他,爱的连他父母都不相信她了,认为她在胡搅蛮缠。在她父母眼中,陆展云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婿啊,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这么好的女婿吗?
“亲爱的,我出去了,晚上就不回来了。”陆展云收回了笑容,准备走了。
“展云,我求你。”丁晓薇猛地跑了过去,抓住了陆展云的胳膊,泪眼巴巴的说,“展云,我不在乎你在外面有几个女人,我都不在乎,可以忍受,我只求你,我们不是什么都有了吗,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父母的迟早也是我们的,你不要做的那么绝好不好?”
“绝?我做绝什么了?可笑。我在努力,拼了命的做一个好丈夫来养你这个只会花钱的千金小姐,你居然还说这样的话,你太让我伤心了。罢了罢了,我也不和你说了,你想怎么着怎么着吧,随你,你也可以现在去找你的老爸胡言乱语。”陆展云甩开了丁晓薇的胳膊,朝里面喊:“小兰,来将小姐拉进去,都几点了,该睡觉了。”
“是,少爷。”一个女佣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扶住了晓薇,“小姐,小姐,你怎么哭成这样了,快起来,我扶你去洗澡。”
“嘡啷。”传来拉门又关门的声音。而晓薇就随着这声音彻底瘫在了地上。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小姐,你不要哭,不要哭。”小兰的眼角流出泪来。晓薇身上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可她只是个女佣,除了表示同情,安慰安慰,她又能怎么样呢?
“肖远,你在哪里,你可知道你害苦了我,知道吗?你知道吗?”晓薇哭着,嘴里说着。
小兰不知道小姐口中的肖远是谁,但她想一定是小姐心里真正爱着的那个人。
晓薇哭了许久,止住了哭声,说:“外面是下雪了吗?”
小兰说:“是啊,下好大的雪呢。”
“扶我起来。”晓薇说着,在小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说,“我想出去走走。”
“现在?少爷要是……”
“别在我面前提他,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晓薇吼了起来。
她转过身,走进了自己房间,片刻后,已是穿着件红色的大衣走了出来。
“小姐穿什么鞋子?”小兰走到了鞋柜前。
“就那双黑色的靴子吧,对,就那双。”
小兰拿来靴子,晓薇穿上,对小兰说:“你睡吧,我走走就回来。”小兰说:“不行,这么完了,我陪小姐一起出去。”晓薇说:“别烦我,我要一个人走走。”
小兰知道晓薇心情不好,不敢再说什么,于是,晓薇一个人走出了门。
雪夜很美,可她无心欣赏,她本就不是出来欣赏雪景的。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她就朝着父母的住处走去。
她想告诉父亲陆展云的阴谋,可是,这丝毫没有用,除了让父亲觉得她无中生有,胡搅蛮缠,更为觉得陆展云娶了自己这样的一个女儿很可怜,多给点好处还能怎么样呢?她试过了,父亲根本不相信,尤其在陆展云一次高潮的演技饰盖下,父亲也彻底不相信她这个女儿的话了。以前,母亲还是相信她的,可现在,就连母亲也向着陆展云,而不相信她了。在这个世界上,她觉得好凄凉,好孤独,甚至,她有死掉的冲动。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可有勇气?
不知不觉的,晓薇一抬头,居然是走到了父母的楼下。
“怎么会来这里?”她嘴里说着,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了。
然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人影孤零零的站在雪地里,抽着烟,仰望着她家的楼层。
那人是谁,他在看什么?在这样的雪夜,他不知道冷吗?
她仔细的看着那道人影,看着那人抽上一口烟,然后将手垂下,又长长的将烟吐出来,直到那人将烟抽完,两只一弹,将烟头弹出,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好熟悉的动作,忽然间,她觉得这个人影好熟悉,仿似就是……她的心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