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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处日本最北端,所以天气非常寒冷,前几天已经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即便如此,老人、少年与端坐不动的成年人都只着了一件单衣。风一吹,手腕脚踝都露了出来,看着都让人觉得冷。
“流里流剑术的精要就是三个字:快、准、狠。”老头做了一个很简单的砍劈动作,虽然只是剑术中最基本的招数,但是在他使来却格外霸道。“要做到这一点却不容易,为师苦练二十年,才算略有小成。”
几个少年也各自跟着劈了一剑。
端坐的几个成年人是各有所思,因为他们从师傅的劈出的那一剑中各有领悟。
在日本,流里流只是一个很小的剑术流派,却有着悠久的历史。在日本战国时期,流里流就出了几个剑术高手。
该流派剑术只有一个特点,就是出招狠毒,全是搏命招数。
在讲求技艺精进、招数花哨的日本剑道,确实是个另类。
老头又教了几招基本功,等他收住竹剑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
“师傅……”
“木村,你还是这么急,你要是不改变心性,恐怕剑术难有进步。”
“师傅,刚收到消息,胜师兄死了。”
“什么!?”
“胜师兄在香港与人斗剑,被人杀了。”
老头的眉头跳了几下。“杀他的人是谁?”
“只知道是个中国人,很年轻。”
“中国人?哪个门派的?”
“不知道,也许没有门派。”
老头看了年轻人一眼。“他用的什么武器,刀、剑、还是别的?”
年轻人一愣,说道:“不是刀剑,听说是一把刺刀。”
“刺刀!?”老人立即露出了惊讶神色。刺刀在燧发枪出现之后才问世,也就百多年的历史,没有哪个门派会用刺刀做武器。
“好像还是中队的三棱刺刀。”
“东乡胜与那人过了几招?”老头收住了惊讶神色,情绪恢复平静。
“就一招。”
“一招!?”老头再次一惊。
虽然东乡胜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但是在他最初收的几十个弟子中,东乡胜最为骁勇好斗,认为剑术只能在搏杀中得到升华,不然也不会离开师门、独自闯荡。
“那人也死了?”
“没有,听说毫发未损。”
“不可能!”老者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东乡胜八岁入门,苦修二十年,一手搏杀术练得炉火纯青。老头扪心自问,就算能够一招击杀东乡胜,也不可能做到毫发无损。
“师傅……”
“那人为谁斗剑?”
“张晋南,台湾商会会长,也是台北帮的龙头老大。”
“中国人?”
木村点了点头,说道:“他也在‘武道联合大会’的邀请名单之列,听说在‘日出’号上包下了几个房间,肯定会派人出战。”
“渡边是不是来过?”老头长出口气,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还在侧堂,说只要师傅肯出山,他们愿意……”
“不用说了,带他去禅堂。”老头长出口气,朝身后三个成年人点了点头,“岩崎、进藤与山口,你们跟我去见渡边。”
“是!”三个成年人应声而起,动作干净利落。
“木村,你也跟我去吧。该带你出去历练了。”
“是,师傅!”
老头点了点头,朝隐没在树林里的那几排木屋走去。
五人来到禅堂后不久,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就被带了进来。
他就是渡边纯正,北海道扎幌信义会的龙头老大,也是老头在二十多年前收的一个室外弟子。凭借在流里流学到的剑术,渡边纯正在北海道打下一片天地,缔造了日本北方最强大的社团。
虽然当年因练剑心境不纯被逐出师门,但是渡边纯正没忘师恩,每年都要回来拜谒。
流里流这些年能够逐步发展壮大,人丁兴旺,也与渡边纯正有很大关系。
只是这次回来,渡边纯正不是为了拜谢师恩,而是要请师傅出山,帮助信义会在“武道联合大会”上拔得头筹。
好处开了不少,厉害关系也说得很清楚。
奈何老头一生钻于剑术,并不愿意涉足世事。
渡边纯正在师门外等了三天,才因为着实可怜,被木村小师弟叫了进去,不然现在还在外面喝风饮雪呢。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带岩崎、进藤、山口与木村出战。只是为师几十年没有出去行走过了,一切还得靠你打点。”
“师傅放心,渡边一定安排妥当。”
老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师傅,‘日出’号即将抵港,我们再不出发的话……”
“你怎么不早说?”
渡边纯正一愣。他在几天前就说了,难道老头子得了健忘症?
“你们都去收拾行装,木村去把我的剑取来,我们马上出发。”
“是,师傅!”
最得意的,显然就是木村。得知“武道联合大会”的消息后,就他想着去见世面,不然也不会急着把东乡胜的死告诉师傅。
这个时候,那些想到“武道联合大会”上踢场捣乱的帮派都已派人前往香港。
能让日本人落脸,对其他国家与地区的社团来说,肯定是天大的美事。
第四卷 虎狼入海逞威风
第一章 登船
“日出”号超级豪华邮轮到来,在香港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
这可是世界上最大、最奢华与最先进的邮轮之一。
“日出”号驶入维多利亚港,靠上中环七号码头的时候,很多香港人都抽空前来目睹这艘的风采,码头上真是人山人海。
只是,很多香港人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因为这是一艘日本邮轮。
更因为,这艘油轮尖锐的船首与明暗分明的侧面线条就向一把武士刀,刀尖正好对准香港岛!
因为临时改变行程安排,“日出”号只在香港停留八个小时,补充了燃油、淡水与新鲜食物之后就将起航,所以邮轮刚刚停稳,乘客就开始登船。
乘客自然是五花八门,不过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凶神恶煞。
围观的市民别说靠近,早就被赶来维持治安的警察与码头保安挡在了几十米外。
这个时候,刘威等人正在赶去与张晋南会合。
公务车内,典斌驾车,漠北狼一脸阴沉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后排、刘威与周誉龙一左一右把李廷轩夹在中间,最后面一排位置上还挤着三个女人。
最不爽的,肯定是漠北狼。
李廷轩到了之后,他就一言不发,甚至没正眼看过李廷轩,还得处处小心、时时提防。
二十多年前,李廷轩说那句话时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以漠北狼的身手,不用害怕李廷轩,但是他敢吗?别说整个军事情报局,那个如狼似虎的刘威就能让他心惊肉跳。
“老李,有这个必要吗?”
李廷轩笑了笑,斜着眼往后面瞟了一下。
“没事,她们要是不听话,老子就把她们宰了丢海里喂鱼。”
“你舍得?”典斌在前面附和了一句。
刘威翻了下白眼,知道典斌在打击报复。
“我都来了,你不会赶我回去吧?”李廷轩呵呵一笑,说道,“再说了,上次来香港只顾着办事。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也得让我享受享受吧?”
“我们又不在香港逗留。”周誉龙苦笑着摇了摇头。
“去外面,那就更好了。老实说,除了年轻的时候,我还真没出过国,更别说坐世界上最豪华的邮轮出国旅行了。”
刘威有种无力的感觉,在李廷轩面前,他从来都是盘小菜。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张晋南嘛,神交多年,有机会见上一面,也少点遗憾。”
“你就不怕?”
“怕什么?”李廷轩呵呵一笑,“有你们几个在,我需要害怕吗?”
“我说的不是‘武道联合大会’。”
“我知道啊,你想说什么,我比你还清楚。”
刘威翻了下白眼。他很了解李廷轩,同样的,李廷轩也很了解他。
&文&“这么说吧,这次去,就是为了他。”
&人&“他?”刘威皱起了眉头。
&书&“你小子设的局,还问我?”
&屋&刘威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我可没想钓大鱼,能钓到只小虾米,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话,典斌朝后面竖起了中指。
他怎么可能是小虾米呢,怎么说也是条小鱼吧。
“你要钓大鱼,不但要有肥饵,还得有足够硬的鱼竿,是不是?”
刘威点了点头,明白李廷轩的意思。
“你觉得,你够格,还是你说的虾米够格?”李廷轩笑了笑,说道,“你小子的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就怕你钓鱼不成,气急败坏,反把鱼给弄死了。”
“有区别吗?”
“大鱼能生小鱼,死鱼只能吃肉。是养着生小鱼好呢,还是图一时口腹好呢?”
刘威翻了下白眼,知道自己说不过李廷轩,也就不说了。
“小子,论钓鱼功夫,你还差得远呢,好好学吧。”
这几句简单的暗语,除了三个女人之外,其他几人都听明白了,也都知道了李廷轩此行的目的。
不多时,一行人就来到了喜来登酒店,进了张晋南的书房。
当然,三个女都留在外面,反正她们只是花瓶。
见到李廷轩,张晋南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疑惑神色。虽然没见过军事情报局副局长的真容,但是李廷轩身上透露出来的气息让张晋南相信,他是同道中人。
“六兄弟,这几位是……”
“南叔,我说到做到,他们是来帮忙的。”
“没想到,刘兄弟找来三个帮手,这下就不用我出战了。”
“不是,他们两个才是。”刘威朝漠北狼与李廷轩看了一眼。
“那这位……”张晋南朝典斌看了过去。
“他是打杂的,负责我们的起居饮食。就一小跟班,南叔别把他当回事。”
典斌心里肯定很不爽,只是身份安排就是如此,又当着张晋南的面,不得不装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
“南叔,多带几个人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张晋南呵呵一笑,说道,“既然是来帮我张某人的,还请刘兄弟替我介绍两位。”
“这位姓白,”刘威也是顺口编来,“外号白眼狼,跟我同门学艺,只是入门晚,所以叫我一声师兄。论本事,他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被刘威这么一说,漠北狼心里那个恨啊,怎么就跟着这么个王八蛋了?
“哦,白兄弟,鄙人张晋南。”张晋南仿照江湖规矩,朝漠北狼抱了抱拳。
“张老板客气了。”虽然是个粗人,但是漠北狼见过大场面,懂得礼数。
“这位是……”
“还是我自己介绍吧。”李廷轩心里也直打鼓,刘威口无遮拦,包不准被他说成下三滥的家伙。朝张晋南抱了抱拳,李廷轩说道:“鄙人姓李,是小刘的师叔,只是资质浅薄,早年弃武从文,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面。”
“师叔,你可太客气了。”周誉龙本来就不爽,赶紧出来捣乱,“师傅走得早,我跟刘师哥的武艺都是你教的,你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是当然,我这师叔,年轻的时候打遍大江南北无敌手。当年白师弟犯了门规,差点被师叔废了武功。”
“李大侠,景仰景仰。”张晋南哪明白这几句话的含义,只把李廷轩当成世外高人。
“张老板,客气了。”李廷轩简直是咬牙切齿,只是面子工作还是得做到位。
“南叔,时间差不多了,要吹在路上吹吧,赶不上船,我们就得游过去了。”
“行,我们路上聊。”张晋南朝站在门边的阿虎点了点头,让他带路。
“师叔,车上挤,你跟南叔坐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