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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鸑笑了,放下手中的长发说:“好,你喜欢——是挺好看的。”便开门送走了心目中的这朵小奇葩。
☆、31。暀中之隔
米粉回到家中,心里惦记着某些事,总想见机而行的给自己找到一个答案——好也罢,坏也罢,至少想要得到一个。
可是朝阳却不给他。
自从那天开始,朝阳总是闷头闷脑地找事做:米粉如果外出,他可以在家看店;米粉一旦回家,他就立马出门;两个人好不容易能在晚上吃顿“团圆饭”吧……朝阳则狼吞虎咽的吃完就跑路,心急火燎的去上夜班,且总是找着借口晚归。
米粉暗自腹诽他一阵,可是却没办法改变现状,因为他吃过亏,长过智,知道不能再像先前那样莽撞行事,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等待机会,直到那帮想买健身器械的老外第二次登门时,他终于有了能和大狗熊长处的时间。
老外们的中文确实很溜,在店里和朝阳谈得投机,朝阳也想做成这笔生意,所以态度诚恳,开价适中。米粉站在他们之间,其实无事可做,但因为有大狗熊在,所以他就变得可爱乖巧又黏人。他从家中拿出几罐可乐给人家,有些人不客气的喝了,有些人则将饮料放于一边,其中有个外国女人,便借机拉来米粉,想要和他闲聊。
米粉抿着嘴巴装腼腆,其实心里挺不耐烦,奈何为了生意,不得不出卖一下小灵魂,陪着那女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扯谈。
朝阳在旁谈着生意,耳边会时不时地飘来几句女生赞叹的声响,诸如:好漂亮,好乖,好Q……
他知道那些都是好词儿,可现如今听在耳里,放在心上,就是那么的不对味!
待到一个多小时后,主客双方都谈妥了一切事宜,老外们便要告辞离去。米粉也适时的赶快与那女人划清界限说再见,而那外国妞则从小包里拿出一盒奶糖给他,并询问可不可以亲他一下?
米粉皮笑肉不笑的对她点点头,心里宽慰自己般想着:这次的糖比上次多了一些。
当他终于将客人全数送跑后,转过脸就对上了朝阳。
朝阳站在米粉身后,隔开了一定的距离,他看着前方的人儿,终于明白自己心中的那点不对味是出于何种缘由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和米粉分别……也许不是永别,但至少会分开。米粉会属于其他人,可能是刚才那个送他糖的女人,或者是其他什么不认识的人?
想到此,他开始出现一种失落感。他低下头,转身迈步朝里走,边走边反省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之前没有这种感觉?之前还想让他和绍绍在一起——
哦,对。绍绍是自己人,所以不要紧。
嗯……所以不是因为女人的关系,而是因为对方是个外国人……国外确实远了点……不太好见面。
嗯?我到底在想什么?!
他脑内一片混乱地走进了折叠门里。米粉见他走去里间,便四下望望,自觉现在这一时段不太有生意,所以也抬腿跟随而入。在那间只有一床多宽的小房内,他终于堵到了一个能与对方好好独处的时机——
米粉站立在那间被折叠门隔开的小屋内。此时正是下午3点半,阳光从墙上的一扇小窗处斜照而入,洒在墙边的床上,又折射到地上,自然的在他与朝阳之间划出了一条光与影的线。
他站在那,垂手抓了抓裤子,而另一只手则伸向前方,递出一颗奶糖问:“大狗熊吃吗?”
朝阳看了眼那糖,摇摇脑袋,心里忽然想起荣鸑对他说的五个字——快刀斩乱麻!他觉得自己现在挺乱,所以应该效仿这几个字……
于是他对着前方说:“我,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米粉看着他的脸色,只觉事情有些不妙,便缩回手,把那颗糖放进自己嘴里,安静地咀嚼起来。
朝阳坐去床沿,暗自调整心情,看似平静地说:“呃,你看呐,你现在长大了,我们这个屋子也大了,所以……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分开睡……?”他边说边有些尴尬地皱起眉头看对方。
米粉有点意外地张开小嘴,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于是他抓抓脑袋继续掩饰:“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你也不希望我一直拿你当孩子看,对吧?我知道,我是过来人,人长大了就要有点自己的地方。”他自顾自地点头说:“最好能有个自己的小屋子。”他有点慌张地揉搓膝盖说:“我明天去外面看看,看看能不能在这附近借到房子——你可以搬去那住,想怎样就怎样,不用被我管着。”
“……”米粉耳边听着他的话,身子慢慢移动,也坐上了床沿。
朝阳见他低头不语,一副沉思的模样,便像是想起什么般,提道:“你不用担心房租,费用我来。你要是愿意还是可以天天过来这里,帮我看店,我一样给你钱。”
米粉听着就快哭了,坐在那边暗自咬磨口中的糖块,心里一再回想荣鸑的建议:试探——试探——
他想:是不是应该接受?看看对方的反应?还是应该骂他?骂到他不敢说这话为止?或者打醒他?
他不知道该选择哪种,但耳边已然飘来朝阳的问:“你觉得怎么样?”于是他没来由的,不受控制的,也问出一句:“大狗熊你有喜欢的人了?”
“?”朝阳没想到对方会那么莫名的提出这种事,于是立马摇头表不是。
米粉看了对方那认真的表态后,就低下头,说:“那我不走,我不想离开你——”他自己都惊讶于这句话是怎么蹦出口的?没有经过思考,没有谋划,它就这样蹦跳出来,而且蹦的没有节制……
“如果我走了,大狗熊就一个人了,我也变成一个人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娓娓道来:“两个人在一起总好过一个人。一个人多惨啊,没人说话没人关心,就算想要生气难过,也没有理由可以那样做。”他含着眼泪向朝阳看去,“大狗熊。”并叫着靠近他,人为的冲破了那道光与影——他伸出小手搭上对方,靠近说:“你别赶我走,我不要钱,也不要一个人的屋子。”他枕上他的胸膛说:“我不想变成一个人。”
朝阳呆愣的随他枕靠,耳中嗡嗡作响。他突然记起自己的小时候:一个人练拳,一个人想心事,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人看朝阳……还一个人满怀恨意及悲伤,却始终不能说给另一个人听,于是他有些激动,又有些愤慨,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干嘛!
他深深的呼吸着,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儿。
米粉依旧含泪靠在那堵结实的“墙”上,可是他突然觉出有些不同,这是他熟悉的胸膛,之前有过无数次,他都这样枕靠过,可是这次却不同。所以他有些疑惑地提起心神,却在此时听见对方那激烈的心跳声——他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同寻常了——他将小手撑在那块跳动之地,然后缓缓抬起自己的脸,去看他,去看那个也在看他的人。
☆、32。小吻小欢喜
四目相对时,彼此的心绪缠绕。
他们都不知道,在那段午后安逸的时光中,彼此的心灵到底停泊了多长时间。不说话、不思考、不掩饰、不逃避,而在那渐渐流逝的时光后,有两瓣小小的丰唇轻柔地贴上了另两瓣的唇地,起先的轻缓逐渐挑拨起两者的情愫,令他们开始激烈与缠绵,不分彼此也不再是彼此,他们两人都闭着双眼,随着意识和本能的带领而炽热相拥——他强壮,他娇小;他将他揉在怀中,他则随他拥揽自己;他用那大大的双手摸索着小身姿的人儿,而小身姿的人儿却始终没有将手按离过他的胸前……
激烈振荡的音鼓从掌心处传至米粉的心间,他感受着那个声响,有些被蛊惑般露出更为动人的神采,因为他喜欢的人正在吻他,在为他动情,没有比这个更能令他幸福的事了!所以他一歪身,渐渐侧躺下去……
朝阳已然迷糊了心智,他闭着眼,长久的吸吮索求,因为在口中的那个交汇处,存有一丝甜美,柔软的触觉,加之混含了如同糖果,奶香般的滋味,不断的冲击着他,使其一再沉陷。他停不下,逃不开,只得随之倾倒下身子,而这样的倾倒又带动了他的某种*——他是个体格壮硕的人,天生就存有一些强占支配感,所以他在床上下意识地一翻身,压迫住那娇小的身子,令他在自己的身下喘息——是的,他听到一些间断的呼喘声,隐约存有几声呻吟,虽微弱却唤回了他的意识,于是他一顿,缓缓睁开双眼后便倒抽一口凉气。
他看着米粉那泛着红晕的脸,以及为了配合呼吸而微微张开的嘴,正吐出热气的唇瓣,现在已是一片樱红,丰润的令人心动,可是他的心却差点停止跳动……
朝阳惊的猛然直身,皱着眉目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在他身下的米粉,此刻也缓缓坐起,见他眼中出现了惊恐与茫然后,却并不因此泄气,反倒探身再次拥入他怀中,口中喃喃地安抚道:“大狗熊你别怕。”他将耳朵贴着对方的胸膛,听那里的声响,又说:“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你不要怕你会喜欢我,因为我也喜欢你——”
朝阳从那个吻后,就无语地抱着米粉,在床上坐到天黑,随后他打了个激灵,想起还要去上夜班,便匆匆换衣服走人。米粉见他这样也不阻拦,一切照常般乖乖待在家中。
当单独躺在床上时,他打开床头的一盏小灯,就着昏暗的光芒看天花,看着看着他就笑了,用手触碰自己的唇——他觉得自己的这儿还有些肿胀,于是他又微微张嘴探出舌,笑着*自己的唇,然后他就披散着长发一翻身,趴卧在床上偷偷乐,乐到半夜才睡着。
等到他第二天醒来时,朝阳已熟睡在他身旁。米粉抿着嘴巴看他心中的大狗熊,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太高兴了!于是他撅着屁股轻声而起,怕打扰到身旁的人般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洗漱,最后不声不响的出了门,一路走得轻快明朗,还给自己买了一个葱油饼,“嘎吱嘎吱”咬得嘣脆自爽。
待到油饼吃光,他也到了医院。这次他没挂号,直接上的楼,可是他要去的地方现在正关着门,这意味着有人在里面求诊,所以他就乖乖的在走廊上消磨时间,直到室门打开,荣鸑陪着一人走出后,在门口抬眼看到了等候已久的他。对方并不惊讶,反而笑着一招手,让他跟随而进。
当室门再次关上后,室内的主人没坐去自己的办公桌边,而是走到屋中的沙发旁,慵懒地靠坐上去,同时也示意那朵小奇葩坐在他身边。
米粉笑盈盈地坐过去,而后笑盈盈地低下头,保持着笑盈盈的笑。荣鸑歪着身体看他这副德行,心里揣摩出几分名堂,可他不发话,单就看着他笑,于是米粉渐渐憋不住了,一咧嘴,眼神则看向旁处说:“他吻了我——”
荣鸑哼哈的笑出声,接话道:“就高兴成这样了?”
米粉抿嘴不答,心里则想:就是高兴,太高兴了!
荣鸑看着他的表情表现,心中却泛出一丝不知名的酸楚,于是他抬手揉揉米粉的脑袋,衷心的说:“好好记住这个心情,如果能一直记着更好——或许这样就够了……”
米粉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并没有听出这些话语里所透出的别样端倪,只是一味的点头。但良久后,他还是收敛了神情,正色道:“不过他还没有真正喜欢我,他总是‘怕’的逃跑……”他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