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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被说得没了面子,恨不得一拳打在纪检部那个麻烦的东西身上。
“你小子狂得可以啊,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纪检部的一把揪住夏何的衣领,但是由于他比夏何矮上那么几公分,显得有点可笑:“我们讲话,有你发言的地方?”
夏何直接甩开他的手,一拳打上去:“你这种废物还有脸说这种话?想女人想疯了,这么丢人居然也能做部长?这学生会也够可以的!”夏何这话还真说到点上了,这纪检部的部长是物电系系主任的亲戚,又是他的学生,在选部长的时候就把他给扶了上去。但是这人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纪检部要不是有个副部在撑着,现在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夏何一拳把人给打的摔了一跤,直接否定了之前纪检部部长说的“只长了张秀气的脸”。但是夏何的本事就那么点了,要是人家动起手来他就不行了。所以夏何打完立马和自己部长说了句“我退了。你们爱使唤谁使唤谁去吧。”讲完就走,一点不带停顿的。
会议室里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人都没影了。
看着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纪检部部长,王部长想笑但是又觉得笑了太不人道,那种想笑又憋着的样子让地上的人更加难受。偏偏还不能和自己老师说这事,因为是自己挑起的,所以纪检部部长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本以为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但是很明显,纪检部的不是吃素的。这招不来就换一招,夏何现在可以说是无事一身轻,但是却被辅导员叫去讲话,原因竟然是自己连续一周没有出勤!所以说纪检部的是个没脑子的,这种明显可以被证明的诬陷能做吗?夏何直接找到其他任课老师和同学证明自己没有缺席。辅导员和班长说了以后要注意就将这事揭了过去。但是夏何知道这不管班长的事。但是自己又没办法对付他,实在是可恨。
心里头烦躁,夏何就在和李准打电话的时候把这事向李准抱怨。
“我们学生会那个纪检部的部长真不是个好鸟。成天找我茬!”
“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陆心怡吧?就那人长得猪腰子脸的模样,还想着要追陆心怡。觉得我是他爱情之路上的障碍,存心找我麻烦。我之前在学生会,他向我部长把我借过去使唤了好几天。后来我发现了,打了他一拳,现在居然在出勤考察上给我下绊子!”
“那你就离那个陆心怡远点。”李准本来就不喜欢陆心怡总和夏何在一起,最好两人能分开就分开。
“我是那种人吗?就算我真的像疏远陆心怡,出现了这么个人我也不会疏远陆心怡的。什么人啊!而且现在他已经不是我疏远陆心怡就可以罢手的了。丫的存心不让我好过!”
“你别气。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明天你出来,我带你去吃烤鸭。”
“好啊!是西街的那家吗?我有同学也推荐呢。”李准一下子就把夏何从心烦中引了出来。不得不说对夏何的性子把握地极致。
“据说陈同学你为了贵校某位女生,不惜借用职权,让该女生喜欢的男同学为你跑腿,从而使你有更多的机会。并且在一计不成之后又借用职权修改该男生的出勤率。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该女生在学校中得以男生如此为她疯狂,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全场大笑,在座的大多都认识A校纪检部的陈部长,听到对方辩手这番话都笑了出来。其中有几分嘲笑,姓陈的还是听的出来的,也明白对方二辩是打算好了的要自己难堪。自己这次是替补上来打比赛的,没准这就是算计好了的。
姓陈的没有想错,这就是李准有意布置的,他知道这次比赛是和A校打,也知道那个所谓的纪检部部长是辩论队的挂名替补,A校的三辩是姜禄原的朋友,他请姜禄原说动他朋友不上场,替换了那个姓陈的。李准自己是本校的二辩,他就是打算借这个机会好好“回报”这个欺负夏何的人。
李准本是一个很不乐意多事的人,对于这种人,一般情况下李准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个,但是事关夏何。李准在之前没有少听夏何说他在学生会的工作如何的繁忙。一直以为这是A校的学生会本身如此,也没成想竟然是这样的情况。原本知道陆心怡对夏何打消了那份心之后,李准也就没有再在意过陆心怡这个人,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早知道就直接把她隔离在夏何的朋友圈之外了。总而言之,夏何是李准的底线,碰不得。
陈姓部长接二连三地被李准打击得体无完肤。最终结果当然是李准他们对获胜。而且还让大家深刻地了解了一把陈部长。
临走前握手的时候,李准直直地走过陈部长,连看也没看陈部长一眼,似乎他就是个脏东西。
这一次的比赛让陈部长失了面子,他自然气不过去。原本他也没想要夏何怎么样,只是想让他离陆心怡远点。但是,夏何首先让他丢份,后来李准,这个貌似是给夏何出头的人又让自己在本校和外校的人面前出尽了丑。他心里越来越恨,终于按捺不住了。
李准在收拾了姓陈的那人之后,心情愉悦,也没有多想,第二天和夏何一起吃晚饭,把姓陈的在辩论场上的怂样说给夏何听。夏何听了特高兴,觉得特别解气。但是转念又一想,李准怎么就为了自己做到了这样呢?他本身是一个很淡漠的人,对那种人是理也不屑理的。这次竟然为了自己在辩论场上打击人,夏何想着就觉得特别温暖。自己一直就没有太多朋友,萧辰又是个大大咧咧不知轻重的,只有李准,一直在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现在还为自己出头,做出那么不合自己性格的事情。
李准和夏何走在A校的梧桐路上,看着树叶偶尔从树梢上掉落下来,每次夏何都特别喜欢走这条路,觉得特别有意境,所以他们几乎每天傍晚都会走过这边。
看着夏何后脑勺的一小撮头发俏皮地翘了起来,李准笑了笑,准备给夏何抚平。就在这时,旁边本来坐在长凳上的好几个男生一齐站了起来,抄起脚边的棍子就打了过来。李准没想过有人会在校园里行凶,而且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有备而来。
来不及多想,棍子已经砸了下来。打在了李准准备抚上夏何脑袋的手上,李准立刻就红了眼,如果不是自己的手正好要抚上夏何的头,那么这一棍就将直接打上夏何的后脑勺!完全忽略了手上的疼痛,李准抬脚就是一踹,身量摆在那里,李准虽然没有接受过什么专业的武术教学,但是也足够让那人暂时爬不起来。但是身手再好也架不住人多,李准又护着夏何,很快就被打了好几棍,几乎全在手上和背上。夏何被李准护着,心里焦急万分,他想让李准放开他,自己会保护自己,但是李准护得紧,又怕自己挣扎了,让李准被人钻了空隙,挨打。夏何只好紧张的看着李准,尽量把自己缩小,恨不得自己就一团棉花,团吧团吧就可以往衣服里一塞,带走。他看着头上的李准,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咬紧着牙关。夏何不停地扫视着周围,希望可以有人帮助他们,但是这条路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人。
忽然,李准一声闷哼,向下倒去,夏何抱着李准的腰,扶起他的头,唤着他,却不见他抬头。猛然发现那些人没有继续打,回头一看竟是全跑了。夏何松了口气,却有发现手上湿黏一片,李准的头上全是血!夏何吓坏了,死命地按着手机,怎么也按不对120。
“该死的,别抖啊!”夏何拿着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按着手机:“李准!李准!李准你别吓唬我啊!”将李准抱在怀里,夏何终于打通了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夏何一个劲地唤着李准,似乎再唤一次,李准就会回应他。
夏何不知该如何是好,和李准的辅导员站在手术室门外,夏何还是没能将战栗的身子平复下来。
医生出来,得知李准脱离了危险,辅导员松了口气,却听见身边一声闷响,夏何直接坐到了地上,忙去拉起他,却见这学生站也站不起。
李准的父母在外地,接到了辅导员的联系,一时之间也赶不过来。李准身边只有夏何和辅导员一直陪着。
作者有话要说:
☆、微醺
李准转入普通病房之后,夏何一直趴在李准身边。
“为什么老是护着我呢,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当时如果多顾着自己一点,何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萧辰知道李准住院已经是第二天了,已经门就听见夏何直直地看着李准,握着李准没打点滴的手在自言自语。
“夏何……”
“你来啦,我……正好,你帮我看着点,我去洗把脸。”
萧辰看着夏何迅速地站起来,眼里的朦胧无法掩饰。看向床上的李准,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机会了。是的,萧辰喜欢夏何,喜欢了很多年,从夏何入高中的第一天开始,萧辰就知道,自己栽在了这个沉默的少年手中,但是这份喜欢,不得不埋在心底。他没有勇气去和整个世俗对抗。但是又对夏何放不开手,所以他一直以朋友的关系陪在夏何身边,后来答应一直喜欢着自己的女生和她在一起,不仅是对那个女孩的真情的感动,也是对夏何情感的一种转移。
夏何和李准的事情,他看的比谁的明白,两人至今没有理清的关系,他却一早就看出了端倪。萧辰自谈恋爱开始就决定不再对夏何有除了友谊之外的情感,他不想伤害一直爱着自己的人。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控制的,三人报考大学的时候,萧辰就决定离开夏何。只是最终还是放不下,还是在同一个城市。这已经是萧辰做得最大的努力了。
现在看着李准护着夏何以至于身受重伤的样子,萧辰不由得苦笑出声。
“你一个人在那边笑什么?”夏何湿着手出来听到萧辰在一边笑出了声。
“我在笑李准这个傻子的发型啊,哈哈哈哈哈,不,这已经不能说是发型了,这就是光头啊。”说完还接着笑了一会儿。
夏何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剜了萧辰一眼:“医生说李准下午就回醒了,等他醒来你也这样说啊。”
“别介,我不想被病患虐杀。”萧辰赶紧撇开。
“不和你说玩的,这次我和李准现在呆在医院,不是偶然,”夏何看着萧辰:“我和李准走的那条路,虽然之前就没什么人,但是还不至于到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步,但是昨天晚上,那一群人就像是清了场等着我们一样,直到李准受伤倒地,他们才自行离开。”
看着一脸严肃的夏何,萧辰也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有人针对你和李准?”
“没错。”
萧辰想了想:“你和李准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我昨天晚上就再想这件事,李准一向是和人闹不起来的,照理来说应该是不会和谁有矛盾的,至于我自己,倒是有这么个人。”似乎还要再思考一下,夏何定了一会儿:“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学生会的人,纪检部的陈建。
“近来那人一直找我麻烦,李准借了辩论赛的机会把他整了一顿,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他找人做的。毕竟以他们家对他在生活用度上的大方程度,他要去找几个小混混做点什么还是不难的。”
萧辰看着那么冷静分析着的夏何,仿佛不认识了一样。是啊,自己什么时候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