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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岳摊了摊手,然后握住了方向盘:“对啊,你可以只亲我的脸,又没说我不可以吻你。”
我心里刹那间悲怆万分,只能感叹:这个人太奸诈了啊!
人的贞操观念果然是在一次次放纵中被消磨掉的,要是放在以前,我免不了给柯岳一拳,现在的我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觉得很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简单的接吻了,自从和时溪做过了之后,每一次接吻,就预示着接下来会发生……
“好了好了,送你回家,还是老地方对吧。”他作势想要发动车子。
回家?
“不……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大喊一声,然后对柯岳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送我回家什么的就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就可以了,我走了。”说完我就打开车门跑出去,一边跑还不忘朝后面挥挥手。
吓死我了,我现在住在时溪家,要是他送我的话不就露馅了。
不过这样跑出来还是有些冒失,且不说我现在这个身份,就是在平时,看见一个穿着这样正式的白西装的男人在路边打车,还是很容易吸引眼球的。我捂着脸在路边招手,然后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一辆车了,不然出行还真是不方便。
打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的车,这么晚了还出来开出租车真是辛苦,但是看上去大妈的心情竟然还不错,一路笑呵呵地跟我聊天,她不关注娱乐圈,所以没有认出我来。
“这么晚回家,应酬了是吧?”
“额,对。”
“喝酒了吧,不能开车对吧?”
“额,对。”
大妈递了张名片给我:“下回再喝酒了就打这个电话给我,我提供代驾服务。”
“额,好……”
回到家,打开门,浑身有些失力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发了半天的呆后,我掏出手机来,上面只有一个未接电话,是时溪的,不过也只有这一个罢了。我并不失望,时溪的揣测是对的,即使他打再多的电话给我,我也一个都不会接。
把手机往沙发的另一边随手一扔,我站了起来,朝卧室走过去。
从衣橱里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叠好,在储藏室把自己带过来的行李箱拖来出来,然后把衣服和自己的物品往里面塞。
塞的时候我想到了原来看的一个笑话,我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越不开心的时候总是能想到一些笑话,结果心情就越来越糟。
笑话说的是一对夫妻吵架,吵到最后,丈夫气极了对妻子说:“你把你的东西打包好了给我走!”妻子听了之后当真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家出走,过了一会儿,妻子拿过来一个大包,对丈夫说:“你给我钻进去!”丈夫不理解,妻子哭着说:“因为你也是我的,我也要把你带走!”
其实那时候不太懂这个故事为什么会是一个笑话,我听来还觉得挺感人的,包括现在也是。
眼睛前好像看不清楚东西了,我咽了口口水,眼睛里的东西滴了下来,落在行李箱上发出“哒”的一声,这下好了,又能看清楚了。
拎着行李箱下楼,下楼之前竟然还有些留恋似的回头望了一眼,想来也讽刺,我在这个房子里仅仅只住了二十天左右,和时溪交往也不过一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开门的“咔哒”声,我抬眼,看见时溪走了进来,然后不知怎么的,我一愣,拎着箱子的手无意识地松开,箱子“哐哐啷啷”地顺着楼梯砸下去,滚了几下停在时溪的脚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又抬头看了看站在楼梯上的我,弯下腰把行李箱扶了起来,沉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眼神躲闪着不去看他,只下了楼梯,想从他手上夺过行李箱,无奈他力气比我大,我怎么都抢不过来。
“给我,我要回家。”
“小攸,”他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的样子,“你……你坐下来,听我好好解释,我们可不可以先别这样?”
看他这个样子,我忽然有些茫然,一方面心里很难不生气,另一方面我又不能琼瑶似的捂着耳朵说:“你走你走,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见我不说话,时溪的双臂揽了过来,把我圈在他的怀里,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可是不管怎样,我希望你相信,我喜欢你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听到这句话,在他的怀里,我的身子有些颤抖,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想着算了吧,他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就让我什么都不想,溺死在这样的怀抱里吧。可是,贪婪地汲取了一会儿他身上的温度之后,忽然像是一阵冷风吹过,我一个激灵猛然醒过来,一下子把时溪推开。
我冷冷说:“别太轻易许诺,这样的许诺,也很容易变质。”
时溪一愣,看着与他隔了几步远的我,竟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感觉。过了会儿,他扶住我的双肩,把我领到餐桌边坐下,柔声问道:“来,小攸,先不谈这个,你告诉我,今天在台上是怎么回事?”
我胸口里堵了一口气,回答:“没什么,就是不想唱了。”
时溪微微正色:“以后不能这样了,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现场有多少非议,何况你才刚刚拿了奖……”
“你是在教训我么?”
时溪皱眉,英挺的眉毛蹙在一起,不说话。
我又问了一遍:“你是在教训我么?”
他依旧不说话,目光里有疑惑和不解。
“连柯岳都没有教训我,你觉得以你的立场,好意思教训我么?”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到胸口的火气越来越往上冲,一直冲到头顶,只觉得手脚都气得发麻的感觉,说话也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时溪的眼神开始变得凛冽:“你去见过柯岳了?”
“对。”
看见时溪的眼神,火气虽然仍在,但是心里居然有些害怕了。
“见他做什么?”
他用质问的语气。
“不用你管。”
“告诉我。”
我的双拳在桌子下面一分分握紧,声音被压抑着挤出来,我说:“时溪,我们……我们分手吧。”
等来的是长久的沉默,窗外的夜色幽沉到已经无法再暗下去,别墅位于城郊,此时听不见一点声响,我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心跳的声音,充斥着耳膜,其余的,什么都听不见。
给个结果吧,我想,要死也快一点。
“我不同意。”时溪眸子里的光淡淡的。
“为什么?”
“不要总把分手挂在嘴边。”依然是教训的口吻。
“时溪,你不是想知道,我去见柯岳做什么吗?”我闭了下眼睛,很快又睁开,“我去见他,做你和于修可做过的一样的事情。”
“出去。”
我看着时溪,他半垂着头,眼睛没有看我。
“你不是要走吗?出去。”
虽然是在盛怒之下赶人,但是他的语气很平静,不,是很平淡,就和送客的口吻一样。
我站了起来,椅子移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还有,回去可以,我不同意分手。”时溪说,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
我充耳不闻,走到客厅,默默地把刚刚丢下的行李箱拎起来,然后开门,走出去,关门,没有说再见。
外边十二点的夜空,漆黑得一塌糊涂,我仰头,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哑然失笑。
他刚刚,居然还说……
永远?
Chapter 34 失恋了
搬回了自己原先的住处,第二天早晨醒来,看见窗外的梧桐枝桠上停着的灰喜鹊,天色朦朦胧胧地从另一栋楼的墙后面窜出来,忽然有一种生活回到了一个月之前的错觉,好像和时溪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没有对我说过“喜欢”,没有一起去看电影,没有亲吻,没有上床,往日的一切,大概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刷牙,洗脸,换衣服,出门吃早饭,和以前一样的顺序。楼下的小贩,一如既往地冲我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了。
平和的日子里,波澜不惊。
可是,发生了的就是发生了,这是怎么都抹杀不掉的。
《鸢尾花》的拍摄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接近尾声,我和往常一样去了片场,和每一位工作人员打招呼。时溪站在我的不远处,身子倚着墙壁站着,目光明显地投在我的身上。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我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绕过他,走到了另一名演员前面。
“阿杰,早上好啊。”
他有些狐疑地瞥了一眼我和时溪,笑得有些勉强:“啊,早上好。”
时溪放下抱着的双臂,背对着我径自走开了。
在剩下的一个月的拍摄时间里,虽然免不了与时溪还有对手戏,但是在片场之外,我们竟然一句话都再也没有说过,和陌生人没有区别。好在,我在戏里与时溪本来就是剑拔弩张的关系,导演看出了我和他之间关系不对头,但是什么也没说,正好还利用了这一点。
还有一个人,我无法以正常心面对,那个人就是于修可。他到片场的时候,我一时间竟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与他相处了。扪心自问,我无法对这个人再强撑笑脸,可是若将情绪表现得太明显,难免看上去就像个妒妇一般。
我不愿意这样。
然而,想比与我的无措,于修可却表现得泰然自若,甚至……甚至那天,他还……
那天有一场我和于修可的对决的戏份,这一场戏演的是“复倾之死”,内容很简单,我只要拿着枪走过去,亲手处决了他就行了。而这场演完之后,于修可的部分就正式杀青了。
依照剧本,我踏着草地,走到了刑场正中,拿枪抵住于修可的额头,对他说:“复涵说,只有这样,才能拯救你。”
“是么?”
“复倾,到冥界去涤净心灵,来世……”我似乎有些不忍的样子,“如你所愿,投个好人家。”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我笑了,眼神中带着不屑和讥讽。
我怔了一下,表情微变,我知道,此时镜头的方向,是在我的身后的,完全拍不到于修可的脸,他只要应和着枪声,往草地上斜着一倒就行了,他根本不需要对我做出这样的表情。
除非,他不是在演戏,他嘲笑的人,不是叶晟博,而是,我,苏攸。
“如我所愿?真是谢谢你了。”
我闭上眼,扣动扳机,然后,枪声响起。
于修可倒地,我蹲了下来,扶起他的头,让他的头枕在我的手臂上,血将我的整条手臂都浸湿了。
接着,我没有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于修可闭着眼,但是,却微微笑了起来,而且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问:“苏攸,你喜欢时溪,对吧?”
问完,他的眼睛偷偷睁开了一下,就这么眯着眼看我。
我心头大骇,有一瞬间竟然还忘记了自己是在拍戏,只能这样睁大了眼睛看着于修可,还有他脸上那抹玩味,或者说是有些自得的笑容。
“你……”
“Cut!”导演在身后喊,“很好,很好,那这样小可的戏份就杀青了!”
众工作人员开始鼓掌,戏份开始一个个杀青,这部剧离面世的时间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