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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很不好意思地去买了束花,特地还挑了一个大的,抱着的时候头得微微歪着才能看见前面的路。
可是,被漂亮的护士领着去病房的时候,特没出息地发现自己的脚竟然有点发软,接着,站在病房的门口,愧疚感作祟,我好久都没敢跨进去。
“花束太大,露出来了。”
里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听得我从头到脚一哆嗦。
说这话的不是时溪还能是谁?
我这才硬着头皮,一步步走进去,感觉自己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娃娃,每走一步身体关节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来……”
“花束放这儿,然后你可以走了。”
我愣愣地从花束后面探出头来,看着倚在病床上的这个人。
没错,脸,声音,不论从哪一个方面看,这人毫无疑问的就是时溪。
可是,他叫我,走?
Chapter 38 他咒你
我估计时溪是才起床,虽然他绷着一张脸,但是他脑袋后面有一撮头发异常突兀地翘着,让整个头看上去就像个茨菰。
不过他刚说完“要我走”的那句话,原本倚在床头的身子就往下缩了缩,重新躺回了被子里,还特意背对着我,留半个后脑勺给我看。
看他这个样子,又想到了刚才的“茨菰头”,我紧张的心情一下子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没有办法,我走了过去,把花束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伸手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背:“喂,我来看你了。”
他不动。
“好一点没有,身上还疼不疼了?给我看看。”
他不动。
“那天短信我没有看到,不知道你在楼下,以后不会这样了。”
还是不动。
“好啦,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个样子了好吗,我都跑这么远来跟你道歉了。”
“……”似乎是想动,但是还是没有理我。
“喂喂,你睡着啦?”
“……”
好吧,都这样了还不理我,那就别怪我上了!
我把袖子挽了上去,嘴角一咧,伸手把时溪的脑袋掰了过来,逼他仰躺过来。然后我就看见时溪睁大了的眼睛,看来是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可能还会觉得我怎么一上来就这么暴力,动手动脚。
不光动手动脚,我还动嘴呢!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时溪做人工呼吸似的,俯下头直接吻了下去。
时溪有些发愣,唇齿很容易地就给我撬开了,我不急不慢地把他嘴里的味道尝了个遍,然后又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半跪在地上,从他的唇上微微抽离了一点点距离,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问:“还生我的气么?”
他的眼神有点迷离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在他的鼻尖上吻了一下。
只此一下,时溪的手便覆上了我的后脑,反客为主,重新吻住了我。他的手从我的后脑一直抚到了后颈,然后沿着脊椎,一直摸到了衣服的下摆。
这一次时溪的吻,远不如我刚刚对他的温柔。
“咳咳……”门口传来咳嗽的声音。
我和时溪一惊,急忙分开,我心想,刚才只顾叫时溪不要生气,门好像也忘了关,实在有些太旁若无人了一点。
我回头,手忙脚乱地想解释,一看来人,居然是Nero。
“我无意打断你们,你们可以继续,呃,只不过,我想说,时溪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做激烈运动。”
时溪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像是掩饰尴尬一样清咳了几声。
“Nero!你怎么来了!”我用手背给脸颊降温,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在……”
Nero摊了摊手:“我本来订的是比你晚的飞机,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到的还要晚。”
那是因为我英语不好又不认路好吗?再说你既然要来,早知道就跟你一班飞机,也不用为了认路忙活那么半天了。
“不过看见你们小夫妻和好了我也就算任务完成了,好了好了,我出去了啊,你们继续,继续……”Nero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关上了门,我和时溪刚松了一口气,门又忽然一下打开,吓了我们一跳,一看,还是Nero,“不能做激烈运动啊!”
时溪直接把身后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门这才真正地关上了。
病房里恢复安静,又只剩下我和时溪两个人,这下倒又有些尴尬了。我把枕头捡了回来,重新垫到时溪的腰下,然后又拖了个椅子过来,坐在他的床边。
“关于于修可的那件事,我都听Nero说了,唉……”我叹了口气,“是我不好……”
说完,我把头垂了下来,等着被批斗。
等了许久,时溪才开口说:
“你没有错,情人之间,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我惊异地抬头看他。
“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还是那句话,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是永远不会变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一片幽沉,总感觉是那么笃定的样子。我听着鼻子发酸,眼睛里胀得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惹得我眼圈一阵阵发烫。
“时溪,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忽而一笑,如蜻蜓点水般清清浅浅。
我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他,把他的脖子环得紧紧的,把眼泪全蹭在他的病号服上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了!”说完,像是忍不住了似的,我直接哭了出来,呜哇乱叫。
时溪同样也抱住了我的身子,但是似乎觉得有点奇怪的感觉,他问:“把你……吓死了?怎么了?”
“你好好的发什么疯去飙车啊,觉得很酷很帅很有型么,你不知道别人会担心么!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飙……车?”
“你还不承认,Nero全都跟我说了,他说你身上好几处骨折,还有点脑震荡!喂,我正哭着呢,你笑什么!”我看着他正来气。
时溪低声笑着,问:“小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像什么?”
他把我抱得紧了些,低声在我耳边说:“像我老婆。”
老婆,性别搞错了吧!我应该是老公才对!
我怔了会儿,反应过来之后,随即就想给他来一拳,不过念在他有伤在身,没下得去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时溪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别担心,也别听Nero胡说,我没有飙车。”
“什么?”
“他是骗你的。”
我有点怀疑:“不可能,那你为什么住院,你把被子掀开给我看看。”
时溪无奈般地一笑,然后把被子掀开了,我一看,他身上果然没有一处上了固定板,他甚至还下了床,站起来走了一圈:“我没有事,住院是因为前两天吃海鲜过敏了。”
靠!
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外边走。
时溪在身后拉住了我的手,问:“你要去哪儿?”
我哼了一声:“去找Nero。”
“为什么?”
“他咒你!”
时溪又笑起来,手上一使力把我拉了回来,接着直接把我扑倒在了病床上,笑说:“这个事情不急,我们先把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老婆~”
“喂,你不要以为……唔……”
后来,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直接被他的吻全堵回肚子里去了。不过,我们那天没有做,时溪想要来着的,只不过我觉得在医院里实在有伤风化,死活都没同意,最后他说:“好吧,你今天才来,路上累了吧,那早点睡。”于是那夜只是和他一起在病床上睡着了罢了。
后来,剩下的两天,时溪出了院,带我在纽约玩了玩,我这是第一次到美国,一上街满眼高大的老外,还真有点不习惯。这两天里买了许多东西,用的最多的英文就是“How much?”因为时溪给我买一个,我就不甘示弱地也要给他买一个,只能眼看着小钱包的肚子一点点憋下去。
第三天的时候,我接到了阿飞的邮件,由于《草堂诗圣》很快就到我的戏份了,所以阿飞现在在催我回去。
我有点舍不得时溪,暂时还不想回去,便问他:“你要在美国待到什么时候?”
他说:“还有一个多星期左右。”
我呼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不是很久,便跟他说了关于《草堂诗圣》的事情,他点点头表示知道,说有关我的新闻他都关注了,说的我挺不好意思的。
“对了,我已经接下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你有没有兴趣。”说着间,时溪拿出了一份东西给我。
我一看,是一部电影的剧本,导演是黎戴铭,也就是《警戒线》的导演,电影名称叫《百里角音》。
看名字应该是古装剧,但是光看名字还看不出来什么,我接过来,对时溪说:“行,等我回去的时候在飞机上看。”
接着,时溪叫Nero帮我订了机票,是明天的。
那天晚上,和时溪回到了宾馆,我们进行了如下的对话:
“小攸,你明天就回去了?”
“废话,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那我又有一个星期不能见到你了。”
“嗯,对啊,不过一个星期过得很快的。”
“可我等不及……”
“啊?”
“所以今晚不能浪费。”
“喂,你想要做什么!”
“老婆~”
“你再这么喊我跟你急!喂,衣服不要扔在地上啊……不要碰……啊……喂……你衣服呢?”
我总以为,如果我的故事进行到了这里便停止,那会是一个非常美好的结尾。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我总忘了,或者是不愿意想起,身后还是存在着虎视眈眈的目光,像是野兽在黑暗中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等你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尖利的牙齿刺破肌肤,鲜血就这样流下来。
所以我决定把这个故事说下去,因为……
不吐不快。
Chapter 39 新剧本
在回去的飞机上,我翻开时溪给我的剧本看了看。
《百里角音》的确是古装戏,擅长于拍警匪动作类电影的导演黎戴铭,之前只拍过一个古装戏,但是那个古装戏明显是走的商业片风格,强调了恢弘的战争场面,还有人物之间纠葛的爱情,总之那个片子,毁誉参半,虽然票房大卖,却并无亮点之处。但是,草草地翻了一下《百里角音》的剧本,我发现,这个剧完全就是一个爱情文艺片。
而且,是以同志爱情为题材的文艺片。
现在的电影市场上,很多导演都将目光投向了同志爱情这样的题材上,男同性恋或女同性恋之类的商业或文艺片层出不穷。不过,也的确是因为这些片子抓住了绝大部分观众对于这个群体存在的好奇心,当然了,还有一些腐女的推动,使得每一部片子都在票房上取得了不错的收益。
第二次是细细地将整本剧本看完的,《百里角音》这个故事,起初看,会因为主线爱情的不明显而产生一种寡淡感,但是,神奇的就在这里,你虽然觉得故事平淡,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看下去,一直到看完。看到半途中的时候,那种微微震慑心灵的力量渐渐浮了出来,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