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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一定是因为“开房”两个字误会了,我摆着手说:“没什么关系的,就高中同学,那天他喝醉了,我给他开个房间休息来着的。”
他看着我笑笑,这回才接着我的问题回答说:“他今晚应该会去。”完了,用手又揉揉我的头发,然后就转身走了。
晚上,时溪果然去了,我们找了个半封闭的包间,既能清楚地看清台上的表演,空间也相对被隔离了开来。整整一晚,有的人在外边大厅high,有的人在茶几上做游戏,但是没有人敢喊时溪过来玩,他一个人坐在沙发的一角上抽着烟,时而看看表演,时而玩玩手机,什么话都不说。虽是一个人,但是身影并不显得孤单或者说是落寞,甚至于他是在用气场告诉别人:别烦我。
夜店旋转着的灯光在他的衣服上流转,瞳孔里的色彩也变幻着,但他的眼神一直淡淡的,和今天下午面对我时不太一样。
跟剧组的人玩游戏,输了两次,虽然只喝了两杯酒,但头还是渐渐地开始有些晕乎。正准备继续玩的时候,阿丰忽然把我从人堆里拎了出来,把我拉到包间的外边说话。
阿丰脸上溢着喜色,一开口,却是把我吓了一跳:“小攸,过些日子,老总想请你吃饭。”
我听着一怔,而且因为头晕,思维一下子迟缓了许多,竟半天都没懂这句话什么意思。老总?莱特娱乐公司的老总么?他请我吃饭做什么,难不成他是我远房亲戚来认亲了?再说,为何是老总请我吃饭,怎么着也应该是下属请上级吃饭吧,这样叫我还挺受宠若惊的。
“请我,请我一个人?”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阿丰点点头,手搭上我的肩,腿还一抖一抖的:“没看出来啊小子,蛮厉害的啊,这么快就勾搭上的老总,这个关系攀得还蛮高的。”
我听他这么说话,心里总有点不舒服,好像我是刻意地去巴结人家一样,我皱皱眉头,又撇撇嘴,对阿丰说:“他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我根本不认识老总是谁啊。”
“不认识?”
“对啊,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摊手。
“这……我也不大清楚了,总之你到时候去就行了,啊?”阿丰把手拿下来,做出一个表示狐疑的表情,似乎也觉得这事情奇怪的样子。
被阿丰这件事一说,也没了玩游戏的兴致,刚才喝了两杯酒,现在忍不住就有了尿意。摇摇晃晃地想往卫生间走,走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只好沿路找了个服务生问,这家夜店的服务态度好好啊,他一路带我领过去,而且还帮我开门。进去之后,发现这里的卫生间也做的特别好,小便池并非是一横排的,反而是每个隔间隔起来,乍一进去,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进了女厕所。
很快就解决好了,舒畅之后,我正在拉裤子拉链呢,就听见外边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音。和以往一样,我一听就听出来,说话的是时溪,但是听脚步和呼吸声,外边又绝对不止一个人,似乎是两个人在说话。
“呵呵,你说的和他说的不太一样嘛。”
哦,原来和时溪说话的是杨制作,他们两个,怎么需要偷偷跑到卫生间来说话?
“他说了什么?”低沉的声音,似乎带了些不悦。
平时,换做其他人听到时溪这样的语气,心里难免都不安起来,然而杨制作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轻轻地笑起来:“都说了不一样,你觉得他还会说什么呢?”
谁?谁说了什么?
时溪低声骂道:“这个笨蛋!”
不知道现在杨制作的表情如何,只听他说:“其实,你要是早说他是你的人,我也就不动这个心思了。”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他们俩说来说去什么意思我没听懂,在这个隔间里又觉得更加憋闷了,索性就打开了门走出去。一出去他们就看见了我,这一次两人的表情楞得出奇的一致,我冲他们招招手,呵呵一笑:“你们也上厕所啊。”
我知道这话问得听白痴,说得就像“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啊”的感觉,所以他们一个都没有回应我。
洗了洗手,我看他们还杵在那儿不动,只好说:“那我先出去了啊……”然后一边甩手上的水,一边继续摇摇晃晃往外走。
我觉得他们两人的举动奇怪极了,可是从头到尾,一直到我走出去,他们看我的眼神却让我觉得,好像奇怪的人是我,不是他们。
然后,在我背后,我再一次听见时溪说:“这个笨蛋,他……他根本什么都搞不清楚!”
我回到包间里坐着,不管是包间里面还是外边,喧闹声都大得耳朵发懵,我拿出手机来,想上网看小说,一看屏幕上的时间,居然都快十二点了,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我前一脚才回来,时溪后一脚就坐在了我的旁边,也就是他原来的位置上,我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看见他的侧脸,又迅速收回目光来。
我问:“你怎么不和他们玩一会儿去?”
他低头,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眉心揉了揉,说:“嫌吵,闹心。”
我使劲点点头,说:“我也是,觉得吵得不得了,头还晕,那个酒比二锅头还上头,比烧刀子还厉害。”
“困了。”他忽然说。
他这话来得莫名其妙的,跟我的前一句根本搭不上边,让我都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往我腿上面一躺,头就枕在我的右腿上。
“喂,你!”我只来得及发出这两个字。
他挪了挪身子,似乎是在调整自己喜欢的姿势,然后说:“走的时候叫我。”他就这么一厢情愿的决定了,可怜我大腿感受到他头部的重量,一点都不舒服,而且,还有些心慌。
其实我最怕和他有身体接触了,即使是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
忍着难受的感觉,想了一下觉得该睡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怎么就这么被人家当成了人肉枕头。算了算了,我就牺牲一下吧,拿起手机还是继续看小说,顺便定定心神,想着自己一定要“坐怀不乱”。看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其间枕在我腿上的人没有一点动静,大概是已经睡着了。
我看到有同事在往这里看,偷偷打量我和时溪,脸上带着窃笑。
她们,应该不会往其他方面想吧。
又过了一会儿,开始觉得腿麻了,想着时溪差不多也该睡着了,于是抽过沙发上的垫子,想把他的头轻轻托起来,往垫子上放。谁知我刚托起时溪的脑袋,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家伙脑袋不大,怎么托起来这么重,一看才发现,这家伙不愿意起来,正使劲往下赖着呢。
“我靠,”我说,“你根本就没有睡着!”
欺骗我感情!
他说:“这么吵,怎么睡得着。”
我差点想把垫子往他头上砸:“睡不着就起来啊,还一直枕着装睡!”
“别小气,接我枕一会儿。”
“不行!”我说,“我也想睡。”一边说着还一边抬了抬腿。
他没办法,只好坐起来,眼神朦胧地看着我,问:“你也想睡?”
我点点头。
时溪拍拍自己的腿,说:“来,这里,别说我占你便宜。”
我看看他的腿,又看看他,看看他的腿,又看看他,急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了。”
“怕什么?”
“没……没有……”我刚才的豪气呢,一溜烟全跑光了。
他故技重施,又按着我的脑袋,直接按他腿上了,我腿还搭在沙发外边,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扭曲着,腰很酸。
好吧,都躺下了,我也就不扭捏了,调整了一下睡姿,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枕着时溪的腿睡觉,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想着想着,就伸了个懒腰,喉咙里还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声来,发觉的时候想捂嘴都来不及。
我听见他又低声笑了。
沮丧地想,又丢脸了。
沮丧沮丧着,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夜店里的嘈杂声就像是被人一团揪起,扔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什么都听不见,就这么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飘啊飘啊飘,飞到天上去了,一个天使,还长着翅膀呢,只是看不太清楚脸了,手上拿着一根棉花糖,先递到了我面前,才碰到我的嘴唇,就拿远了,故意不让我吃的样子,过一会儿,又递了过来,还是只碰了下我的嘴唇。
怎么回事,还让不让我吃啦!
我伸出手去够,一下子捉住了,拿了过来,这才吃到了,软软的,甜甜的。
心满意足。
Chapter 11 请吃饭
之后的日子,《警戒线》的剧组就开始忙着各地跑宣传了,马不停蹄地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有时候因为不同地方选择同一天首映,所以剧组还要分两批人前往不同的城市。跑完首映以后,还要参加各地的综艺节目,或者是综合台的访谈节目,每一次主持人问的大都是相同的问题,可他们却要一遍遍地回答,而且做得要像第一次回答一样。这一段时间,其实是比拍戏时还要辛苦上许多的,所以我基本上没有与时溪碰过面。
他们各地跑宣传,倒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除了隔三差五要去某个综艺节目打个酱油啊什么的,剩下的时间就开始为了第一张专辑筹备。第一张专辑暂定名是《反正》,主打曲即也为《反正》,同时收录《警戒线》这首歌。我接到《反正》的曲谱的时候就呆了一下,作曲者在业界是赫赫有名的牧童(艺名),他只为当红歌手谱曲,甚至时溪也只唱过他作的三首歌而已。然而,我这个刚刚出道的,还没有什么名气的小艺人,竟然能在第一张专辑里就有牧童作曲的歌,那是相当相当难得,甚至于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让我着实得瑟了一下。
最近还接到了一个男士杂志的专访,问的问题不多,主要去拍了几组照片,早晨10点去的,到下午3点就解决了,中间还吃了个饭,合作非常愉快。
中午的时候没敢吃太多,因为今天晚上要莱特公司的总裁,也就是我的顶顶顶头上司吃饭,我想人家出手一定大方,自己一定要留好了肚子才行。
拍完照片出大楼,天气越来越热了,下午三点的太阳依然毒辣辣的,我觉得我的鞋底都快烤化在路面上了。顶着个大太阳才走了几步,就看见身旁一辆眼熟的捷豹一直以龟速在跟着我,我想该不会是那个人吧,于是眯着眼往驾座上看,这时车窗忽然慢悠悠地打开,吓了我一跳,接着看见,柯岳带着个墨镜向我抬手打了个招呼。
他说:“嗨,小二五,好久不见。”
怎么还叫我“小二五”……我怨念……
我看了眼手表,说:“这个点你在街上乱晃悠什么,下班了?”
“我……好像……”他微微偏偏头,做思考状,“上班没有时间限制吧。”
我说:“你这是红果果的炫耀。”
他笑笑,单手开车,依然还是那个速度,说:“怎么样,有空么,一起吃个饭。”
“不行,我今晚上跟人家有约了。”
“有约了?”
“嗯,”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