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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雷忽然有些同情起这个人来,都是为了谋生,做生意的比起他们做公务员的,要辛苦的多了。想到这,他动了恻隐之心。
“师傅,让他上来吧,我参加婚礼晚到点没什么,他既然有急事就先送他过去吧。”
“成,既然你同意了,我就捎上他,谢谢你啦,小伙子!诶,你上来吧。”
年轻人快速地上了车,坐在后排座位上,还一再地对佟雷和司机说谢谢。
“真是太谢谢您了,我急着去参加个会,没想到这么难打车。耽误您时间,抱歉啊。”
“没关系,我也没什么急事。”佟雷淡淡地应了一句。
车子很快到了火炬大厦,年轻人快速地付了车费,特意多留了二十块钱,说是要把佟雷的车费也付了。
不等佟雷拒绝,年轻人就快速地跑进了大厦。
于是,司机调转了车头,再次向北都酒店驶去。
就在出租车行驶了不到一个街区的距离时,对面车道有一辆车子飞速地驶过去。
佟雷本能地判断出这辆车子超速了,他职业性地往后瞟了一眼想看那车子的牌号,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在执勤,于是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他想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在车子的后座上,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诶,师傅,停车!”
“怎么了,小伙子?”
“师傅,刚刚那个人好像把公文包落车上了。”
“啊,那怎么办啊。”
“师傅,我们给他送回去吧,他不是要去开会吗,可能急等着用这包里的文件吧。”
“成!小伙子,我今天是碰上活雷锋了,好,咱爷俩今天就做好人做到底!”
说着,司机在规定区域调转了车头,向火炬大厦方向开去。
果然,当佟雷他们来到火炬大厦门前时,刚刚那个年轻人正焦急地站在大厦下打电话。
当他见到佟雷拿着他的公文包走下车时,脸上立刻流露出了惊喜、感动交加的神情。
“诶呀,谢谢,太谢谢你了,刚才太着急了,把文件落车上了,我、我——”
“别客气,快去开会吧,下次别这么急了,越忙越乱嘛。”佟雷轻声嘱咐到。
“是、是。”年轻人一脸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神情,激动地掏出一张名片,塞到佟雷手里,“先生,我叫聂心远,交个朋友。请一定给我打电话。”
“好,我是佟雷。”
聂心远用力地握了握佟雷的手,转身快步向大厦走去。
几经周折,佟雷终于到了北都酒店,时间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不到三十分钟。
佟雷快步进了酒店,向一个服务员问道:“请问王平先生的婚礼在几楼?”
“二楼,牡丹堂。”
“谢谢!”
佟雷上了楼梯后,一旁的一个服务员对刚刚的服务员说:“啊,那是场婚礼啊,我还以为是警察开会呢,怎么满屋子都是警察啊。”
“可不,今早一进去,也吓我一跳呢。”
作者有话要说:啊,刚刚来看见作收增了一个, 就觉得好开心,哈哈,我是一个多么容易满足的作者啊。
嗯,还是要摆正心态,专心的写字,认真地讲故事,不被这些数字神马的所影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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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重逢 。。。
作者有话要说:时代是个局,我做局外人!!!
佟雷来到二楼,还没进婚礼的会场就听见里面传出的热闹的声音。
他进到一旁的卫生间,快速地脱下便装,换上了警服,对着镜子整理仪表。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们曾经约定,将来谁要是结婚,大家去参加婚礼的时候一定都要穿制服参加典礼仪式,让同学的婚礼成为最安全的婚礼,要是有偷红包或是抢新娘子的,就一枪把他撂倒。
当年说过的笑话早就在大家的笑声中烟消云散了,可是穿警服参加典礼却成了大家都严格恪守的“内部规定”。
佟雷一走进举行婚典的大厅,屋子里蓝呀呀地一片,许多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们正热切地交谈着。
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好像哪里都不属于自己。
看见佟雷,大学时同寝的刘延生立刻站起来,高声的招呼他:“诶,小佟,你怎么才来啊,快过来坐。”
“诶,雷子,你来啦。”
“哥们儿,怎么才到啊,和对象请假去了!哈哈哈!”
大家热乎地招呼着佟雷,让他刚刚产生的疏离感慢慢地消失了。
佟雷自认为不是个脆弱的人,但是自从毕业分配的事儿发生后,他每次见到同学们都有些不自在。
全班二十几个人,毕业之后纷纷去省厅、市队、区队,都入了刑警这一行,偏偏只有自己进了交警支队。虽说大家都清楚,他是被人硬生生给挤走的,可是,支持他的同学也只能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几句。
自己的伤只有自己知道疼,当了交警,远离了自己的刑警梦,这其中的痛苦与失落,只有他自己清楚。
佟雷和同寝的几个兄弟交流着近况,正说着话,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他们桌边。
一双有力的大手落在了佟雷的肩膀上,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小兔子,好久不见了!”
听见这声音,佟雷立刻起身,这个是——
佟雷上大二的时候进了警院的战术社团,因为长得白而且弹跳力非常好,被当时的社长金震虎起了一个绰号:小兔子。
毕业之后,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
“社长!”佟雷腾地站起来,转身面对着站在身后的金震虎。
他身边的几个人也纷纷站起来,恭敬地问着好。
“金队长,您好。”
“金队,好久不见啊。”
??????
尽管金震虎一年前就已经当了市刑警支队三大队的队长,成为了支队史上最年轻的大队长。但在佟雷的印象中,金震虎永远是那个大学时的风云学长,还是那个战术社团的社长,还是那个让自己有些敬畏却又忍不住追随、仰慕的兄长。
所以,每次见到金震虎他总是叫一声“社长”。
然而当听到别人喊“金队长”时,佟雷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刚刚他的这一声“社长”和其他人的“队长”是多么的格格不入,这让他有些落寞地再次认识到自己只是圈外人的事实。
金震虎还和大学时一样。
将近185的身高,魁梧结实的身材,浓眉大眼,五官的线条粗犷、阳刚,身上散发着十足的男人味。
爱笑,笑声洪亮而爽朗,笑的时候会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身上仿佛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光与热,总戴着阳光的味道。
金震虎在业内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每次实施抓捕行动他总是亲自带队,抓捕犯罪份子的时候永远冲在最前面。由于常年和犯罪分子周旋,枪林弹雨里趟过来,金震虎身上历练出了一股震慑人的戾气,让坏人心悸,让好人心仪,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样地吸引人。
金震虎一出现,身边立刻就围了一圈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之前大家办过的案子或是内部的人事变动之类的话题。
佟雷自觉地退到了圈外,静静地看着他们。
每一次看见金震虎,都让他觉得很震撼。
当岁月的流走让大家慢慢失去青春的光辉与激情时,逝去的时光却给金震虎增添了更多的光彩,让他更加成熟、稳重,也更加耀眼。他还是那个热情的,值得人信赖、倚靠,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能够配得上“伟岸”这个形容词的男人。
金震虎戴着爽朗的笑容和身边的学弟或是同事们聊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让视线从站在外围的佟雷脸上扫过,看见佟雷那有些落寞的神情,他不禁心头一动。
司仪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热络交谈,彼此匆匆交换手机号或是寒暄几句,就都回到了位置上。
婚礼典礼正式开始。
对于典礼的过程,佟雷没什么感觉,相信在婚礼现场的许多人也是一样的麻木。
每一场婚礼,都是千篇一律的流程。结婚的一对新人,努力地让自己的婚礼看起来有排场,为自己争足面子;主持人的任务就是说着相差无几的台词,煽情或是搞笑,折腾一对新人,给台下的观众找乐;而底下的观众,则巴盼着早点结束,送上红包,就该干嘛干嘛去。
真正有闲心闹一闹的,也只剩一些还单身的同学们了。
每一次参加婚礼,佟雷总是想,一场盛大而豪华的婚礼就代表着幸福的开始吗?爱情究竟是什么?婚姻是什么?幸福的定义又是什么?当所有人都认为他和一个美丽、贤淑的女孩子结婚、生子、过日子就是幸福的时候,可曾有人问问他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典礼结束了,服务生快速地穿梭于各个桌子间,将一盘盘的菜用几乎是丢的方式放到桌上。而参加典礼的小警察们又心照不宣地纷纷脱下了警服,换上便装,准备开始酒桌上的战斗。
佟雷不喜欢喝酒,所以坐了一会就站起来,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暂时逃离一会。
就在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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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学习雷锋交朋友 。。。
“呦,小兔子,躲到这来了。”金震虎笑呵呵地看着佟雷。
“啊,金队长。”
佟雷的话音刚落,就感觉额头上一痛;原来是金震虎用食指在他头上弹了一下。
“是不是找打!”
“干嘛啊?”佟雷有些委屈地摸着额头,有些幽怨地看着金震虎。
“谁让你不学好。”
“恩?”
“小兔子,你大概是唯一一个见到我还叫我‘社长’的校友了,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叫下去,行吗?”
“恩!”佟雷紧闭着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自己的眼圈热辣辣的。
“咦?怎么皮肤黑了,眼睛却红了?呵呵,都工作快四年了,怎么还是一副孩子样?”金震虎有些宠你地揉了揉佟雷的头发。
“咳咳。”
一阵刻意地咳嗽声打断了佟雷和金震虎的对话,两个人同时向门口望去。
佟雷的大学同学白展玉正站在卫生间门口,漫不经心地笑看着两人。
看见白展玉,佟雷脸上的笑容忽然冷了下来。
佟雷和白展玉算是有那么一点点过节。
四年前,佟雷在毕业前获得了素有“警界清华”之称的奉阳刑警学院优秀毕业生的称号。按照惯例,获得优秀毕业生称号的学生有优先分配地的资格。对于一心想当一名刑警的佟雷而言,到市刑警支队工作自然是他的首选。
而当时成绩平平的白展玉也想尽办法地让他那在省公安厅当领导的父亲找门路,在市队搞到一个编制。
由于编制是固定,进一个人势必要出去一个人,而那一年进市队的几个毕业生除了佟雷外都是有背景的人物,于是佟雷的编制被占了。
这件事情在同学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几个同学甚至不平地向上级反映情况。然而这打抱不平的行为反而给佟雷带来了更大的厄运,最终的结果是上级领导为了避免产生更大的矛盾,以“交警支队缺少警员,积极支持兄弟单位建设”的名由将佟雷分配到交警支队。
面对这样的结果,佟雷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