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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幼稚园里现在有十二位老师,大部分都是跟着妈妈创办幼稚园到现在的,每个人都有着办好基础教育的共识和热诚,自然也就不觉得辛苦了。”
他微笑了起来,注视着她双眼发亮地描述着幼稚园里的种种。接下来在用餐的过程中,他们随意地闲聊着。她告诉他在教学上所遇见的趣事和甘苦,他也仔细地倾听着,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他们的分离从不曾存在过。
“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每年暑假,你父亲总会送我们到乡下去住一阵子。”等侍者撤下餐盘之后,谭森才思索地问道:“那栋房子还在吗?”
“不在了。”房玄菱浅浅地微笑,露出唇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高中毕业之后,我到加拿大
唸书,再加上爸爸和人杰一直忙于公事,所以房子便一直闲置着。前两年因为公司需要资金,所以人杰把它卖掉了。”
“真的?”
“嗯。我原本和人杰一起住在原来的地方,前两年为了上课方便,我才买了现在住的这间小公寓。现在我和人杰有空时便一起出来吃个饭,各自有各自的空间,这也没什么不好。”
谭森有些讶异。据他所知,那栋房子是房氏夫妇结婚时买下来的,一直陪伴着玄菱和人杰长大,也是他记忆中的一部分。虽然玄菱的表情十分平静,但他看得出她眼里的不舍。
“对了,你觉得那位赵东恒怎么样?”他不着痕迹地改变话题。
“赵东恒?”她扬起秀眉,一个模糊的印象闪现脑海。她记得这个人,那天晚上他一直对她非常慇勤,虽然她婉拒了他提出的邀约,但他倒也相当有风度。她有些意外谭森居然会和她提到这个人。“我记得他。怎么了吗?”
“他对你印象非常好。”他轻描淡写地道。“赵东恒是做珠宝生意的,身家背景还不差,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为人还算诚恳正直,是个不错的对象。如果你对他也有好感,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房玄菱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唇边闪现一丝玩味。“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装
饰华丽的花瓶,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的拍卖会上,只等着贵客上门估价,出价最高的便能买下我。”
“我并没有这么想!”
“我知道。”他震惊的表情令她微笑了起来,她偏过头瞅着他看。“我想起人杰说过的话。他说我们现在今非昔比,长兴实业和圣柏德幼稚团要继续稳定地经营下去,都必须仰赖你,我们真的成为你的包袱了,是不是?”
“我从不认为你们是我的包袱。”他闷着声音道。
“也许你不这么想,但我们的确是,不是吗?”见他还想说话,她微笑地伸手制止了他,目光熠熠发亮。“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谭森。我知道你的好意,也尽力不让自己为你添更多的麻烦,只是你真的不用那么费事。”
他静了下来,不再辩驳,只是近乎眩惑地注视着那张姣美的脸蛋儿,看着那细致的眉眼,如玫瑰花苞颤动的小嘴儿……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那个小玄菱已经长大了,直到现在,那纤细娇柔的身躯能引起所有男人的渴望……包括他的!
一阵紧绷的热度在他血管里奔窜着,他猛地一甩头。
“走吧。我该送你回去了。”他粗声说道,然后站了起来。她不明所以地注视着他,不知道是什么令他的转变如此之快。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一路上,房玄菱不停地偷偷看他,想找出令他突然沉默
的原因,但却徒劳无功,一阵失望的空虚感在心中闪现。
那个会对她温柔微笑的男人消失了,她恍惚地想着,虽然十分短暂,但已经够了,她不该要求太多的。
直到车子在她的住处外停了下来,她才勉强收回心神。
“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今天晚上很愉快。”她放作轻快地说道,随即要拉开车门,谭森的手却更快一步地伸了过来覆住了她的。
她回过头迎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幽黯,大手由她的手上移到她的肩膀、颈项,而后抬起她的下巴。他离她好近,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唇畔,令她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的头俯了过来,嘴唇轻轻地碰触她的,一开始温柔,继而蕴涵力量地施压。她的双唇本能地
为他张开,感觉他的舌尖探入和她交缠,温柔地挑弄起她的回应,她低吟一声,不自觉地抓住他的手臂做为支撑。
一抹虚弱的感觉袭向她。她想退开,然而他的手固定住她的下巴,吻得更加深入,那需索的唇使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就在她即将屈服于本能的引导时,理智回来了,现实在瞬间回到她的脑侮。
他显然也察觉到她的僵硬,因此缓缓地放开了她。四目交缠,他的眼眸深沉黝黑,胸膛仍然不定地起伏,似乎也为这一吻感到茫然困惑。
“玄菱……”他嗓音低哑地轻唤,抬起手想再碰触她,她却猛地退了开。
她可以感觉他微微一僵。他先是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然后缓缓张开眼。她命令自己不准颤抖,或让他看出他在她体内激起的风暴。
“再见,谭森。”她低语了一句,随即像逃难般地拉开车门下车,没有再回头看他。
房玄菱一直因那突如其来的一吻而魂不守舍。
那算什么?她用手轻触自己的唇,怔怔地问着自己。情不自禁,抑或只是一时冲动?不论答案为何,她很清楚那一吻对谭森的影响绝不如她来得大。迷惑?或许有,但却不足以扰乱他,而她却一整个晚上辗转反恻,纷扰的思绪盈绕不去。
整个早上,她试着不去回想这件事,然而那股骚动的情绪却一直困扰着她,即使她说服自己那
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吻罢了,却根本无济于事。
即使只是轻柔的一个吻,他仍能搅乱她的思绪,在她的心头泛起涟漪。她以为那份感情早在随着他离开台湾之后就已消失,然而再度和他重逢,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是自欺欺人。她咬住下唇,为自己软弱的意志而苦笑。
敲门声适时解救了她,她抬起头,看见一位老师开门进来。
“园长,有位小姐找你。”
房玄菱不解地起身,待见到那个站在门口的人影时惊讶极了。“雅晴?”
“是我。”连维晴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这么突然来找你,不会打扰你上课吧?”
“当然不会,现在是午休时间。”她迎了上去。“怎么有空来?”
“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多。再说,我说过我想来看看你的幼稚园的,你忘了吗?”连维晴淘气地朝她眨眼,房玄菱不自禁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十分钟后,她们已经坐在幼稚园附近一家小小的咖啡店里。
等坐定之后,房玄菱才问她,“你怎么知道这儿?”
“是承翰告诉我的。我跟他说,我想来拜访你的幼稚园,他就给了我这里的住址。我在外头转了几圈,幸好没找错地方。”
轻啜着果汁,房玄菱笑而不语。接下来连雅晴问了她几个问题,包括幼稚园目前的人数和未来的经营走向等等,她也都一一详尽地回答。
一阵闲聊之后,连雅晴才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玄菱。你觉得谭森是个怎么样的人?”
谭森!听到这个名字,房玄菱的笑意微微隐去了。是啊,她怎么忘了她是他交往的对象?她很可能是他未来的妻子呵。
“怎么会这么问?”她勉强笑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都好,只要是关于他的事。”连雅晴轻咳了一声。“坦白说,我和谭森认识两年多,但我却不了解他。我父亲一直希望我嫁给他,可是我……”
“你不想嫁给他吗?”
“也不是这么说。”她咬住下唇,期期艾艾地道:“我喜欢谭森,也一直很崇拜他在工作上的成就,但是不知怎的,我发觉我似乎有点……怕他。”
“怕他?”
“是啊。他对工作非常投入和专注,有时候甚至有些冷酷和无情,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和他在一起时,都会让我感到紧张。你不会吗?”
是这样吗?房玄菱有些怔忡了起来。不,她并不怕他!她认识他太久了……久得几乎从一有记忆起,就有他的存在。他的影像一直在她脑海里,即使中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不在一起,但是那份联系却未曾断过。
而这种感觉在与他重逢之后更形强烈。
“或许你应该和他谈谈,把你的想法告诉他。”她柔声建议。
“我不敢,或许等某一天我有勇气再说吧。”连雅晴吐吐舌头,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对了
,我听说赵东恒正在追求你,有没有这回事?”她好奇地问。
房玄菱迟疑了一下,想起这个男人最近的追求攻势。她并不讨厌赵东恒,他为人正直、风度翩翩,追求热情却不给她压力,但她却无法动心。
“我和赵先生只是朋友。”她勉强说道。
“我早上才去找过谭森,他似乎也很赞成你和赵东恒交往。”连雅晴歪着头看她。“我看得出谭森很关心你,毕竟你可以算是他的妹妹,他一定很希望你有一个好归宿,你说对吗?”
“谭森很赞成我和赵东恒交往?”她愣了一下,想到他可能把人杰那个荒谬的提议告诉了雅晴,倏地感到又羞又恼。
“是啊。”连雅晴点头,没注意到她怒意闪烁的眼睛。
房玄菱按捺住怒气,拳头在身侧握紧。“代我谢谢谭森的好意,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目光瞪视着窗外。
如果她和别的男人交往,能助他早点摆脱这个责任,那就如他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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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谭森站在酒会会场的一角,心不在焉地倾听着前方舞台上的高谈阔论。
这场应酬结束得比他预估的要晚。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主人邀请的客人还在台上致词,并且极尽吹捧之能事,将主人逗得乐不可支。照这情况看来,很可能短时间内他还脱不了身。
他晃着手上的酒杯,不自觉地回想起和玄菱的那一吻,身躯不由得紧绷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
怎么了,只知道那股蠢动的欲念已经压抑了好几天,于是他让本能的欲望接管了理智,却没料到那一吻给他的影响如此之大。
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能激起自己这样的热情。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突遭父丧、满心悲愤的少年。这些年来,他不断训练自己变得冷酷,不再轻易显露内心的想法和情绪。几年的商场闯荡,令他了解惟有成功、拥有权势,才能让众人对你俯首称臣。他防卫的盔甲一直天衣无缝,直到她再度闯入他的生活为止。
该死,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了!他野蛮地想道。他是个知道如何隐藏情绪、控制欲望的大男人,再说,他答应过人杰要为她找一个丈夫的。这种无谓的渴求必须停止!
想是这么想,他却连着几天心浮气躁,根本无法集中心思在公事上。他非得想个办法解决这恼人的问题不可。
“谭森,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