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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郭正正道:“行啊,卢经理,今天一定让我请客!”
卢青山:“那不成,我约的您,怎么能让您破费呢……”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
白晓亮郁闷地想,为什么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赵心源帮白晓亮捧着写真板,原本顶到白晓亮鼻孔的板子,在教父怀里就轻轻松松地只占了一半空间,白晓亮默默地羡慕教父的身高。
“走吧,吃什么?川菜吃吗?”
白晓亮捧着电脑欢呼道:“好啊!我大学时的最爱!”
赵心源道:“走,带你去小成都。”
小成都是市中心有名的川菜馆,当然价格也不菲。
白晓亮愣了一瞬,道:“不然教父,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我大学常去的馆子,不比小成都差!”
赵心源用手肘摁了电梯,漫不经心地靠在墙上,道:“你是主角,你带路。”
及至俩人在大学城门口的小吃一条街坐下来,赵心源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盖着保鲜膜的菜品展示在大排档门口,乍一看水陆毕陈,五颜六色,非常丰富。
拍档门口的帐篷里充斥着油烟味,桌上一张塑封的菜单已经卷了边,脏污油腻。
白晓亮捏着菜单研究,“哇他们加了新菜!教父我们试试这个好不好?”
白晓亮指给赵心源看。
赵心源浑不在意地接过菜单,喊:“老板!”
一罩着围裙的中年男子擦着手过来,乐呵呵道:“来喽!两位客人吃什么?咦!这不是小白吗?可有些年头没见了!”
白晓亮笑嘻嘻地跟老板招手,道:“加了好多新菜呀,我要一样样尝个遍!”
赵心源道:“那就把新菜全部上一轮。”
白晓亮:“……”
老板笑道:“点的多我当然最开心了,不过你们吃得完不?这两年新菜加起来十几道呢。”
白晓亮讪讪道:“我来点吧教父。”
赵心源不满道:“我请客,当然要让你吃爽了,听我的,都上一轮。”
白晓亮忙叫道:“不要啊!太任性啦,老板,你不要理他,我来点!”
老板笑道:“这小伙子倒是跟你之前那个兄弟一样,挺大气啊。”
白晓亮手一僵,接过菜单埋头点菜。
赵心源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晓亮。
老板一边点菜,一边唠嗑:“你们那一届啊,也就你我记得最清楚了,小白嘛,多好记。还有你那兄弟叫什么来着?我记着有一回他还为你打架了,把我这个摊子砸的呦……”
白晓亮点完,老板便去通知上菜。
白晓亮尴尬道:“大学时候不懂事,蠢着呢,所以老板对我印象深刻。”
赵心源依旧双手托着下巴,道:“刚刚老板说的那个人,是王思亚?”
白晓亮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恩。”
赵心源道:“那他真是狗屎蒙了眼,怎么跟张崇江那小子混一块去了。”
白晓亮沉默片刻,道:“因为张崇江拥有一些我终其一生也无法给他的东西。”
赵心源蹙眉,与白晓亮对视,眼神中带着不解。
白晓亮淡淡道:“可能在教父你看来,钱财就是粪土,对你来说,钱这种东西,只用考虑‘有多少’,而从不用考虑是不是有一天,会变成‘没有’。”
赵心源沉默地听着。
白晓亮继续道:“有的人为权利而生,有的人为荣誉而生,有的人为金钱而生,有的人为艺术而生。我是那种只为了生活而生的人,而他想要权利和金钱。”
“我考虑过。”赵心源忽然开口道。
白晓亮:“什么?”
赵心源说:“我考虑过,并且我试过,一无所有的日子。”
白晓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有点听不懂教父说什么。
赵心源道:“有一段日子,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的确是一无所有,甚至在街上乞讨。”
他看着白晓亮惊讶地瞪大眼睛,淡淡道:“那段时间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比如钱财名誉之于我,只要能糊口,名声不是太烂,其实我就可以过得很开心。关于你跟王思亚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一点,晓亮,你留不住一个贪婪的人。”
白晓亮一时间有些感慨,道:“我早就知道了,现在也已经放下了,来了我们公司后,我才觉得,一个人除了爱情之外,其实还有很多值得付出的。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有过一段那样的过去。”
赵心源笑了笑,并不答话,只侧过头看着帐篷外面。
白晓亮又有了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赵心源的侧脸美好得一塌糊涂。可惜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白晓亮有点心酸地想。
他现在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再肆意地喜欢一个人,不会对一个人投入太多的感情,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依赖感。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两人被辣得双唇红肿,互相嘲笑。
告别了老板,赵心源道:“吃得太饱,去哪里走走?”
白晓亮歪着脑袋想了片刻,道:“我去你家作客了,你还没去过我家呢。你那屋子收拾地好干净啊,我带你去看一看一个正常单身男屌丝的宿舍。”
赵心源宠溺地笑了笑,揉乱白晓亮的头发,道:“好,走。”
白晓亮看他往汽车走去,忙一把拉住教父手腕,道:“等等,吃得饱还坐车干嘛,挤地铁去。”
俩人往最近的地铁站走去。
地铁站门口,人来人往,大部分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有的趁没有课出去打工,也有三两成群准备坐地铁去市中心的姑娘。
两人在地铁口遇到一个卖唱的残疾人,劣质的音响播放着很老的一首情歌,那人投入地唱着:“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来往的人很多,却无人驻足。白晓亮走过去,从口袋里摸了零钱放在卖艺人的碗里。
赵心源跟在他身后,道:“你很善良。”
白晓亮道:“也不是,以前我总觉得这些人都是骗子,后来遇到了一个神奇的乞丐,他扭转了我的很多看法。”
“哦?”赵心源挑眉道:“乞丐扭转你的看法?”
白晓亮笑道:“是啊,其实现在看来,可能大多数行乞的仍旧是骗子。但是我每次看到乞丐就会想到他,所以总是会给别人一点儿。他是个在地铁口给人画画的,看起来很不修边幅,画画却很好。我当时就在想,他可能只是条件局限呢,如果他有你这样的出身,可能他也会做得很好。”
赵心源道:“你说得对,人不分贵贱出身,就才华来说,我一个人们所称的‘教父’,可能也并不是最杰出的。”
两人进了地铁,白晓亮站在赵心源身旁,他们在人群中被挤得很近,白晓亮能隐约闻到教父的鼻息。
“也不是啦,”白晓亮笑道:“教父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设计师,我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能和你这样相处。我觉得……觉得……”
他想了想,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赵心源低下头,笑问:“觉得什么?”
白晓亮满脸通红,“我觉得有点幸福,好像做梦一样。”
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妥,这么讲太肉麻了,又连忙道:“我的意思是,我很荣幸……荣幸那个……”
赵心源却在这时候打断他,道:“别害羞,其实我也觉得挺幸福。”
白晓亮站在原地,脑子里轰一声洪水泛滥,觉得自己幻听了。
教父说,他跟自己在一起也,很幸福……
这话太有歧义了!白晓亮废了老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没在此刻转身拥抱赵心源。别再被人当做自作多情的花痴,那就不好了。
赵心源说出这句话,整个人也有些愣。他的余光瞥到白晓亮白里透红的侧脸,可爱粉嫩得像一只柔弱的兔子,那模样挠得人心痒痒。
赵心源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眯起眼看着窗户里两人被挤在一起的倒影,随即释然地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教父的老爸六十岁啦,教父意识到自己已经弯了。也可能他一直就是弯的,现在才发现!
☆、有点动心
地铁到站,人潮拥挤中,赵心源几乎是搂着白晓亮被冲出了地铁站。
白晓亮不知不觉就拉住了教父的手腕,拉扯着他挤出人流。
到了地面,白晓亮松开手,道:“对不起教父,人太多了,你没被挤坏吧?”
赵心源西装有一点褶皱,他不在意地抚平,笑道:“我又不是洋娃娃,一个大男人这么容易挤坏吗?”
红晕又一点点爬上白晓亮的耳朵根。
“我们再走一段就到了。”
白晓亮带着赵心源走进一处老旧的小区,门房处一个大爷翘着二郎腿在嗑瓜子,两人从他面前走过去,他眼也不抬。
小区里面绿树成荫,初秋的风凉爽地吹袭着两人的脸庞,三三两两的大妈在自己门前坐成一团,晒着太阳唠嗑,几只品种并不名贵的猫狗从两人脚下窜过,这里跟城市中心的快节奏截然不同,仿佛处处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倦怠意味。
白晓亮用钥匙开门,弯腰的时候卷了边的衬衫被吊起,微微地露出腰间一点细白的嫩肉。
赵心源偷偷看了一眼,心跳有点加速,于是他立即道貌岸然地深呼吸。
铁门打开,乍一看屋子里有些暗,这间公寓的设计是最老式的户型,采光并不好。
白晓亮打开灯,笑道:“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好。”
赵心源进门,迎面看见一堵墙上是三张裱框的素描,分别被墙壁手绘延伸成不同的造型,再一看更雷人的是,这素描竟然是那阵子初遇白晓亮时自己替他画的,而白晓亮补充的手绘,赫然把自己画成了变身的巴拉拉小魔仙!
赵心源忍着笑入座,沙发上零散地扔了两件衬衫,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各种零食,也没有用盘子装,就这么随意地散在桌上。
白晓亮道:“教父,要喝咖啡吗?我这里有速溶的。”
赵心源摆摆手,笑道:“不用,刚吃饱,还没消化。”他指着壁画,笑道:“这是在闹哪样?”
白晓亮挠挠头:“一时无聊啦。”
赵心源道:“你把墙画成这样,以后退房了怎么跟房东交代?”
白晓亮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过去了这么久,他跟周小雨竟然都没有想到这茬!
白晓亮愁眉苦脸地给教父倒了杯白开水。
赵心源看他好玩,继续逗他,只听赵心源特别认真地说:“别担心了晓亮,等你以后成了闻名全国的艺术家,到时候你在墙上署个名,这面墙会特别值钱,房东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白晓亮:“……”
赵心源走到墙壁前面,仔细观察自己当时的作品。
素描中的白晓亮不像他本人秀气,更多了一点可爱的感觉,脸颊肥嘟嘟的,用简单的阴影绘出了酒窝,这幅素描更带有作者的主观意识。
白晓亮跟在后面道:“画这幅画的人可神秘了,可惜现在没联系了,真好奇他现在怎么样了。”
赵心源意味深长地看白晓亮一眼,淡淡道:“看这画画的手法,我倒觉得有点熟悉啊。”
白晓亮瞪大眼睛:“难道教父你也认识他?不太可能啊,他其实是个乞丐啦。”
赵心源笑道:“你说的乞丐,是不是咱们公司一公里外地铁口的那个?”
白晓亮傻傻答道:“是啊是啊。”
赵心源道:“他帮你画的几次画,看起来线条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