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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亮捂着肚子,似醒非醒地看着赵心源,说:“疼。”
赵心源蹙眉问:“哪里疼啊?”
白晓亮喉头又不由自主地涌上一堆东西,他一边吐一边说:“肚子疼。”说罢他朝着教父的脸蛋伸手,呢喃道:“宝贝你好帅啊……”
赵心源:“……”
醉酒的白晓亮实在是……太欠揍!太恶心!太猥琐!
然而赵心源只得忍着刺鼻的恶臭,将人简单打理了,飞速飙车回家。
他将人横抱下车,往别墅走的时候,隔壁王思亚刚好停车到家。
张崇江正骂骂咧咧地下车,王思亚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骂了半晌,张崇江赫然发现隔壁那位赵大帅哥正横抱着自己的小情儿,万分艰难地摆了一个姿势,要用指纹确认进门。
他嗤之以鼻地围观了半晌,赵心源曾经拒绝过自己一直让他如鲠在喉,因此此刻他全身的好斗因子都贱兮兮地蠢蠢欲动起来。
于是张崇江抱着胸慢慢踱过去,道:“呦,这是怎么啦?有了您赵大老板,这傻小子还得出去陪酒啊?”
王思亚立即跟过来,喝道:“大半夜的你想干什么?先回家再说!”
张崇江顿时不高兴了,王思亚不来的话,他本来只准备冷嘲热讽两句就回去了,没想到王思亚跟过来了,于是白晓亮跟王思亚那段轰轰烈烈的五年瞬间成了引燃他的导火线。
张崇江回身就踹了王思亚一脚,吼道:“你什么意思?老子吼关你鸟事?这是老子的地盘!吼他你心疼?是不是?恩?”
王思亚无奈而头痛,就像看着自己家叛逆的神经病熊孩子,哑声道:“行了你,快跟我回家吧。”
张崇江扯着嗓子叫:“什么意思你?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还真就不回去了?!你心里还有他是不是?见不得我吼他是不是?”
王思亚还没来得及开口,赵心源忽然冷冷道:“这是我家门口,这位先生,你再在这里废话一句,我就报警了。”
他轻轻地将白晓亮放下来,倚墙而靠。
白晓亮身上沾着的秽物散发出刺鼻气味。
赵心源终于抽出手来按了指纹,他扶住白晓亮,面无表情对站在门边兀自怔住的张崇江说:“给我滚。”
黑暗里张崇江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觉得这人瞬间像是蛰伏在草丛里的野狼,眼镜似乎都散发着绿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出来将自己的喉咙咬断。
他往王思亚身边退了一步,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了,又打算上前,那边赵心源已经关上了家门。
王思亚拉住张崇江,柔声道:“不要闹了好不好?今天开会,跟你们工程部那帮人较劲好累,我们回家好不好?”
张崇江看看王思亚,心软了,只得作罢。
翌日一早,赵心源给卢青山打电话,知会一声,说自己跟白晓亮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卢青山苦着脸道:“从此君王不早朝你懂不懂?说的就是你们这种沉溺声色的年轻人!哎!这么年轻就这么放纵,你们小心玩坏身体啊!”
赵心源懒得搭理他,因为白晓亮扶着脑袋哼哼唧唧地醒来了。
白晓亮头痛欲裂,眯着眼睛看教父,道:“饿。”
赵心源怒气十足地瞪了他半晌,最后泄气了,道:“我去端粥给你。”
不一会儿,白晓亮端着温热的百合粥,慢吞吞地咽。
他现在是彻底醒过神来了,察言观色,果然教父脸色很黑。
白晓亮心中警铃大作,正思忖着要怎么搪塞过去,教父就憋着怒火问:“头还疼么?”
白晓亮立即将粥碗丢在床头柜上,哼唧唧:“疼。”
赵心源道:“疼还喝那么多酒?听说你自称老板娘请客?挺能耐啊,我教过你这个?”
白晓亮捂着脑袋,可怜兮兮道:“疼。脑袋疼,肚子也疼。”
赵心源冷哼一声,转过脑袋不理他。
白晓亮捂着头扭啊扭,扭啊扭,慢慢扭到了教父腿上。
赵心源低下头,两人视线对上,白晓亮立即闭眼,用鼻音说:“嗯嗯好疼……老公亲亲就不疼了……”
赵心源:“……”
最后赵心源投降,低头亲了白晓亮。
白晓亮便在晨光中幸福地笑了。
赵心源气哼哼道:“你再睡会,我要去洗车。”
白晓亮早把昨晚的事忘光了,道:“为什么洗车?”
赵心源巴不得把他昨天吐的东西糊他一脸,怒瞪白晓亮一眼,就下楼去了。
白晓亮挪到窗前,看见赵心源在楼下的花园里,接了水管正在冲车,凝固的秽物顺着水流缓缓流在地上。
☆、妇女之友
反正这天休息,白晓亮索性兑现上次的约定,约周小雨吃饭,把教父介绍给她认识。
周小雨在电话中唧唧歪歪地作死,道:“现在你可是有高富帅包养的人了,我得好好挑个能彰显我们富太太身份的地方吃饭不是?让我想想啊……寰球国际?凯宾斯基?金悦酒店?啊对了!城南新开的那家很出名的海鲜自助叫什么来着!”
白晓亮冷冷道:“女王陛下,这次是我请客,最多全聚德烤鸭,人均消费不能超过一百元!”
周小雨瞬间暴走,道:“你搞毛!这就是你榜上高富帅之后的态度?!你忘了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是谁老妈子一样地陪你去买碗铺床?你忘了你伤心的时候是谁给你肩膀依靠?你忘了你最寂寞的时候是谁给你家的温暖……好吧不多说,你现在就请姐吃烤鸭?白晓亮,你认真的?!”
白晓亮无奈道:“认真啊,我跟你说,我身边就五百块钱,在等这个月工资……”
手机忽然被身边的人抽走,只听教父边开车,边一手握着电话道:“周小姐是吗?久仰大名,我是赵心源,今晚七点,寰球国际顶楼见。”
说罢他挂了电话,周小雨在那头一阵欢呼。
白晓亮不满道:“什么意思这是?老板你这是对我男性尊严赤裸裸的打击,懂?”
赵心源帅气地斜睨白晓亮一眼,道:“叫老公,老公这是帮你重竖你摇摇欲坠的男性尊严,知道?”
白晓亮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出手如电,火速地在教父裤裆里胡乱掐了一把。
晚上七点,赵心源带着白晓亮准时赶到环球国际。
周小雨跟顾维达已经到了,周小雨正腻歪在顾维达身边玩自拍。
教父跟白晓亮甫一入座,周小雨就瞪大眼睛盯着赵心源看,逐渐眼中发光,白晓亮和顾维达瞬间了然——这是姑奶奶的花痴犯了。
即使赵心源身经百战经常被人注目,此刻也有点不习惯。
他尴尬地笑笑,道:“大家好,我是赵心源,这位就是晓亮说顾总?”
顾维达忙压抑住一肚子的胃酸,笑呵呵地跟赵心源握手。
白晓亮不满道:“看够了没啊,再看维达要跳楼啦。”
周小雨收回目光,赞叹地点了点头,道:“教父是吗?一天到晚听晓亮说到你啊,果然很帅,你的鼻子整过?下颔好像也削过?我能摸摸吗?我一摸就有数了。”
白晓亮:“……”
丢脸!
有这种闺蜜实在太丢脸了!
跟村姑进城似的!
此刻顾维达的心中也是一样的咆哮。
丢脸!
有这种老婆实在太丢脸了!
好像自己老公长得不堪入目似的!
只有教父在愣了一瞬后,温柔地笑了笑,将脸凑上前,道:“悉听尊便。”
周小雨眼睛都笑弯了,偷瞟顾维达一眼,道:“还是算啦,我老公吃醋了。”
顾维达翻着白眼看窗外:“唉别,我一点没意见,您尽管摸,晓亮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周小雨却不高兴了,道:“你为什么不介意啊?这就是你爱我的态度吗?”
顾维达欲哭无泪:“不是……这……我……”
周小雨噘着嘴道:“算了,点菜,看到你就来气!”
顾维达:“……”
赵心源招手喊服务生。
点好菜后,赵心源拿了私藏的红酒给各人倒上。
周小雨道:“哇,这是传说中82年的拉菲吗?”
赵心源但笑不语。
白晓亮无奈道:“不好意思,这就是刚刚在我家超市里一百多块钱买了烘托气氛的。”
周小雨沮丧道:“没劲,还高富帅呢,都没有82年的拉菲。”
白晓亮:“……”
赵心源笑道:“别听晓亮的,这虽然不是82年的拉菲,也是我上次去澳大利亚带回来的。具体年份不记得了,但是味道不错,可不比82年的拉菲差。”
白晓亮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不情不愿道:“好吧,周小雨女王大人,我老实告诉你,这瓶酒教父买了两千多呢!”
周小雨这才满意地欢呼一声,逼格非常高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只听她装模作样道:“味道不错,非常醇厚,入口即化……”
白晓亮:“……”
顾维达:“……”
一顿晚饭,白晓亮一直无奈地看着周小雨搞怪,顾维达则逐渐和赵心源讨论起生意经,不知不觉时间就愉快地流淌而过。
饭后,赵心源去结账。
周小雨托着下巴道:“看不出深浅,这人一直一个表情,笑。”
顾维达道:“做生意还是很有头脑的,晓亮不用担心以后没钱花。”
周小雨嗤一声,道:“那也得保证我们晓亮能捆住这人一辈子好吗?唉顾狗熊,你看这人怎么样?”
顾维达蹙眉思索,半晌道:“我也看不出去深浅,挺会做人的,说话也恰到好处,瞧着脾气也不错。嗯,妇女之友吧。”
“对,”周小雨点头,“就是那种妇女之友的感觉,觉着他对谁都是那种温柔的调调。”
白晓亮听对面那夫妻俩分析得头头是道,无奈道:“他是有点万人迷的味道,但没关系,只要对我好就成了啊。”
周小雨挤眉弄眼道:“你可要小心了,像顾维达这样的货色都一天到晚有人送上门,你家那个教父,你更得注意呀!危险滴很呢!”
白晓亮欲哭无泪,道:“是送上门的很多,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每天过得跟地下党似的吧,他不是那种人。”
周小雨一脸鄙视地斜睨顾维达:“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晓亮笑道:“我相信他。”
周小雨阴阳怪气:“哼,你现在就死在走我的老路,曾几何时,我也是很相信某人的啊。”
顾维达不干了,筷子一摔,道:“你什么意思周小雨,不就吃了人两顿盒饭吗?你至于吗你?有意见你自己怎么不给我送盒饭啊?你不给我送,还不准我吃人家的,你这是要饿死我吗?!”
周小雨转头,眼中酝酿着狂风暴雨。
白晓亮只得又开始劝架。
☆、白金奖杯
光阴如梭,一个月后,白晓亮站在主卧室的穿衣镜前,替自己打了个歪歪扭扭的领带。
赵心源边穿西装边赶过来,替他把领带散开,一丝不苟地重新整好。
白晓亮看看镜子里的两人,忍不住笑着噘嘴,道:“亲。”
赵心源毫不吝啬地俯下身,俩人嘴唇便轻轻一碰。
今天是白金设计杯的颁奖典礼。
俩人西装革履地下楼,恰巧遇到了隔壁同样西装革履准备上车的王思亚和张崇江。
张崇江非常不低调地在嚷嚷:“我跟你说,这次我们送的绝对够,听说赵心源今年依旧没参加,估计白金杯八九不离十得你抱回来。”
其实张崇江也只是嘴巴坏,心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