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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在旁边紧张得都快哭了:“琴,你就别喝了。”琴幽怨地看着我们,泪水一下就下来了:“好啊,你俩也不帮我,你们都欺负我?”我无奈地看了黑一眼,哄琴道:“我们也喝不动了,马上就走啦。”说完和黑硬把她塞进车里,黑冲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啊?”我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你回去也别说她。”
看着车走远,我无奈地叹口气,才发现路边只剩下我和霞。正是夕阳西下时,不似初次和她相遇时,那个晚霞流动的春日傍晚,午后的残阳映照在她较好妩媚的脸上,却显得有一丝淡淡的忧伤。我无限惆怅地看着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不能倾诉也无颜倾诉,让人心生郁闷。
她低着头轻声说:“那我先走了。”当她转身的一刹那,我突然有一种忏悔的冲动:“霞,对不起,当时我……”她回眸,忧郁的眼神中暗流汹涌,泪水在眼圈中打转,浑身抽搐了一下,我百感交集,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她强压着痛苦的感情,幽怨地看着我:“你当时为什么要追琴,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泪水已从她玉洁的脸上滑落。
听到这句话,疑云猛然在我脑中胀满,不禁脱口而出:“是她主动问我喜不喜欢她?”霞惊讶地愣住了:“什么?她说是你主动的。”电影院的情景迅速在我的脑海闪过,那令人尴尬的场面我是不会记错的,我无辜地争辩道:“我还以为是你让她试探我呐?”霞满脸惊疑,脸上的表情半天没有变化,不禁露出愤然之色:“我从来没让她说过。”
我当时一阵眩晕,酒喝多了思路也不清晰,如果真像霞说的那样,那琴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我急忙追问道:“你那天为啥没来?”她不解地看着我:“我妈在家不让我出来。”“不是你有意不来?”我更加疑惑,“怎么会?琴走后我还和我妈吵了一架。”疑云布满了她的双眸:“那她为什么要骗我?是不是她对你……”
她突然停住话,看着舞厅门口:“你女朋友来了,再见。”说罢转身而去,让我想起那次在车站碰见萍,她夺过书包跑走的一幕。妍走过来轻轻依着我:“她怎么走了?”我忙回过神,有些慌乱地说:“她和大家不太熟,琴又不在这。”妍的目光纯净而关切:“琴没有事吧?”我心中仍想着刚才的对话,随便应付道:“没事,喝多了。”
妍拉着我腼腆地看着我,犹豫半天才问:“她和伦哥到底为什么吗?”街上行人冲冲,我爱怜地拥她入怀,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把我推开,脸上是不信任的表情:“你肯定知道,就是不告诉我,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我微微一笑:“这事和我有啥关系,你要是真想知道,去问你伦哥啊?”
她突然说道:“你赶紧进去,晴在那哭呐,快去劝劝她。”我拉起她的手:“你咋不早点说?”我就知道要坏事,想着火千万别烧到我身上,一进去就见里面的情况一团糟,晴伏在桌子上低声呜咽,萍和彬在旁边劝着,伦正在懊恼地喝闷酒。我走过去站在晴的旁边,看着她抖动的肩膀,心中不免难过。
往事在我眼前一幕幕闪过,曾经含苞欲放的花季少女都已绽放,却平添了几多烦恼几多愁,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们也不再单纯了,时光啊,你的脚步能不能慢一点再慢一点点?洛走过来递给我一根烟,轻声对晴说:“你别在那胡想了,有啥事你和漂说。”他给大家使了个眼色,他们知趣地回到对面,只剩下伦和我陪着晴。
我给伦倒满酒,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思量着这事到底咋办,看来只有把自己糟蹋一下,我满含真挚地说:“伦,你们也都知道,我喜欢过晴。”我顿了一下,一口把酒干掉,坦然地看着他俩:“但是她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她这样依赖你,你有啥不能说的?”我悄悄对伦眨了下眼睛,意思是你随便交待点,但是可千万别全说啊?
晴听见我说哭得更厉害了,但是她柔顺的性格,让她尽量压抑着自己。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尽管后来见过无数次,但这一次却让我铭记在心。
第三十六章 原来如此
令我没想到的是,伦的眼里竟也涌满了鳄鱼悔恨的眼泪,可见他俩情之深意之切。伦猛地把酒喝完,又给我俩满上,真诚地看着我:“来兄弟,哥敬你一杯。”然后他转向晴,刚想把手抚在她的肩上,犹豫了一下又收回来:“晴,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只求你一点,你别再哭了,为我不值得。”
你别说,这小子哄女孩确实有一套,说话都有点娘娘腔了,确实是我学习的榜样,三人行必有吾师啊!晴慢慢抬起头,娇艳的脸上,青泪熠熠生辉,好像清晨草尖上的露珠,又好似璀璨的明珠,在玫瑰般的脸庞上晶莹闪烁,流泪的女人都能这样美,我以后再没见过。伦把手绢给她递过去,犹豫地摇摇头,声音小得像蚊鸣:“我和琴好过一段……”
原来如此,一切都不言自明,琴今天的爆发,虽是意料之外,也算是情理之中,以琴的性格,得到过的她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伦惶恐地看着晴,不得不停住话,因为晴已经泪雨滂沱,抽泣着哭不出声,任泪珠一串接一串地默默滚落。伦紧张得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看我,我本来坐到旁边都够尴尬的了,还想让我劝她?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我一看没办法,还得用那一招,只能糟蹋自己:“你伤心大家都能理解,要哭你就哭吧,但是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当时干的蠢事你也知道,我已经向她们道歉了,希望得到她们的谅解,伦今天能说出来,还是不想失去你,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委屈一点,你在他的心中还是最重要的,没错吧?”
我都被自己的话打动了,我看晴的情绪有所缓和,故意瞪了伦一眼:“你还不给你的最爱道歉?”晴忍不住破涕为笑,但马上又呜咽起来,伦连忙哄她道:“我不是个人,你打我吧?我以后绝对不敢了。”晴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伦见气氛融洽了一点,连忙解释道:“其实我和她只约过三回,啥都没干过,而且都是她主动的。”
晴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嗔他道:“你还想干什么,连约了几回都能记住?”伦赶紧打嘴:“我是说我对她没感觉。”咋和我一样卑鄙?当年我为了讨好霞,都要拿出萍的信来为自己开脱,那可是一个花季少女的纯洁情愫呵,我是何等的垃圾?自爱的女孩们,请你们一定不要被我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否则后悔晚矣。
晴不禁露出笑意,使劲推着伦:“你把我甩了呗,你去跟她吗?”伦装作怕怕的样子:“她都打过胎我还敢沾边?”我一听这话后脖颈猛然窜起一股凉气,晴踢了他一脚:“流氓,不是你干的吧?”我想起当时高一搞的那个抽签,抽到干坏事的人竟然是我,浑身不禁发虚。伦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借我十个胆我都不敢,我和你这么长时间都……”
晴猛然捂住他的嘴,脸一下红到耳畔,我连忙站起来准备走,伦突然叫住我:“有件事你和洛解释一下,那次咱们打架,是琴跟我说洛老染着她,我一时冲动,你替我说声对不起。”晴上去掐他:“好啊,你还为她打架,还骗我说是为了你哪个朋友?”伦边躲边求饶:“我这不是都坦白了吗,一定要从宽啊?”
我突然有一种恐惧,琴到底要干什么?令人不寒而栗。我拍了几下手,朝对面招手,大喊道:“太平无事喽!”妍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先打了一下伦,然后和晴紧紧搂到一起:“他以后要再敢欺负你,我就不理他,还让所有人不和他玩。”我那单纯的女孩呵,心灵纯净的没有一丝瑕疵,让我怎样去呵护你呀?
彬也拉着晴的手劝道:“好好的,男孩嘛,就是喜欢让人崇拜,在外面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你就别理他。”大家笑着起哄,以她当年的年龄,能有这样的悟性,绝对是仙子下凡,非我人族所能比拟,要尊而远避之。我看见萍在旁边默默无语,似乎在沉思,不知道会怎样理解彬的话,会不会原谅我当年的所作所为?
智夸张地笑道:“嫂子呵,我太崇拜你啦,洛不知哪辈子修的福?”彬温柔地依着洛,蜜蜜地一笑:“是我的命好。”我笑着调侃智:“又看着别人锅里的好?”他直接崩溃,无奈地说道:“你们说这样完美的到哪找去,由不得我不惦记?”漠指着他笑道:“你就惦记吧,哪天腿非让人打断不可。”
大家轰然一笑,智苦闷地挠挠头,突然对伦说:“刚才好像轮到你们喝了吧?”伦端起杯冲大家举了一下:“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我自罚三杯向大家道歉。”说着又内疚地看了晴一眼:“也向晴说声对不起。”晴的脸立刻羞红了,善良宽容的本性让人慨叹,智见伦把酒干完,又给他倒上,嘿嘿一笑说:“你罚也罚完了,该你和彬喝啦。”
伦把嘴一咧:“我刚刚才喝完,能不能缓一下,要不别让我和她喝?”智坚决地摇摇头:“不可能,比太阳从西边出来都难。”洛故作认真地对伦说:“你让晴喝嘛,咱俩都躲到女人裙子底下,不是男人又能咋?”完全盗版琴的话,此狠言一出,伦满脸羞愧,估计跳楼的想法都有,大家忍了半天,还是爆笑一片。
晴还是识大体,走过来端起杯,对大家腼腆一笑:“今天都怪我失态,让你们玩得不开心,我也自罚三杯。”我们笑着鼓掌,我故意逗智道:“班头,群众都喝了,你当领导的也陪三杯吧?”这小子还算爽快,但也不是能吃亏的主:“那我就带个头,大家都陪吧?”还没忘了讨好,忙又补了一句:“女孩的酒可以让男生代噢。”
一阵酒杯碰撞声,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哪怕是一会呵,虽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但是躲一时算一时吧,琥珀色的啤酒让人迷醉,也能让人逃避。
第三十七章 秉性难移
男生们都有些微醉了,但仍然兴致勃勃,漠说女生们饿了要去吃饭,她和雅腻了一下午,俩人都吹了,不知道还能说些啥?彬和伦争着买单,最后彬让他黑叔打了个狠折,伦把帐付了。大家一出门又拐到隔壁的好运酒楼,进了包间我有意和洛挨着,我有太多的疑惑要和他交流,不然非把我憋崩溃不可。
妍看着伦和晴和好如初,不禁眼露笑意,但突然抓紧我的手,面有惊慌之色,我忙轻声问她:“你咋啦?”她有点无助地看着我,仍然惶恐未定:“叶要是知道了怎么办?我怕露回去会和她说,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一提我也是一惊,但我不想让她担心,安慰她说道:“没事,实在不行让宏堵她的嘴。”妍惊讶地看我:“宏和叶可是青梅竹马?”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看见今天琴闹的这一场,晴已经是伤心欲绝,大家费了多大劲才把事情摆平,而且琴和伦的那一段还是过去的事,晴和叶现在可是同时存在的,要是让她俩知道对方,后果将不堪设想,伦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不知道伦每天想不想这事,害怕不害怕?也许是色胆包天,玩的就是刺激,男人的原始本性。
智和萍坐在一起,在那有说有笑,我看着气就不顺,洛也看见了,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智说:“班长,继续喝酒嘛,你可要带头啊!”“喝嘛,”智在萍面前是硬要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