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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零紧闭双眼,他心想:“我就当自己在演戏,我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他也不是刘宏如,而是……”
他在脑海中勾画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天塌下来也能顶住的肩膀,还有那坚毅的男人味十足的面庞……他也不是好人,可是却那样强大而耀眼,像太阳一样吸引自己去靠近他。如果现在真是他,那该多好。
把刘宏如想像成张峥云,终于让丁零也获得了身心双方面的快感。
刘宏如却突然说:“零儿,别……别夹这么紧,我受不住了。”
他一开口,就破坏了所有的幻想。丁零幻灭之下,报复似的用力一夹双腿,刘宏如登时在他身体里面释放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丁零里面释放出来。
那最后一下因为过于用力,椅子终于不堪负荷,向一侧倒下。两个人摔到地上,丁零被刘宏如压在身下。他张大嘴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刘宏如以为他摔疼了,连忙揉搓安慰他。两人身体还连在一块儿,他安慰着安慰着,觉得自己又精神起来。他对于自己没吃药也能这样颇感欣慰,所以就地又抽动起来,一边抽一边毫无顾忌地叫着丁零“宝贝儿”。
丁零的大哭声渐渐就转成了自暴自弃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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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冰火两重天,冰还是火,转换不过眨眼间事。不久前,许多人还在看丁零好戏,觉得这个没上过正规影校却一部接一部演男主角的狂妄花瓶终于撞到南墙,要粉身碎骨,被另一个好歹是正规影校毕业的懂事花瓶谢文俊取代了。哪知,不知不觉间,斗转星移。
丁零的负面新闻一夜间踪迹全无。各大门户网站偶尔冒出的黑贴,出现即删。反而是央视频道上,屡屡出现他热爱慈善、敬业工作的形象。
马纹的默片《神龙抄》在几番波折后终于开拍,丁零反串女主角——盲女羽公主。反串加“盲哑”,丁零要怎么演?一时成为热门话题。
而另一方面,形势大好的谢文俊主演的娄导新片播放后得来一片恶评。他那僵硬、做作的演技饱受质疑。网上又传出不少他的负面消息。
据说他有了一点成就,就目中无人,对林觉也倔头倔脑。林觉现在放置他,改捧公司另两个男新人了。
深夜,丁零全身浸泡在酒店的人工温泉中,后背接受着泉中喷水的按摩。为了深切体会盲女的心情,他不拍戏时,便常常戴着遮眼罩。现在也是。绛红色的眼罩遮盖了他双眼和大半张脸,只留鼻尖以下部分,显得脸愈发小巧。
纪来来难得逮到他一点闲暇时间,跑来蹲在温泉边,将公司近况报告给他。
丁零的工作室“零起”已经开始运营。宗哲找了他同学来帮忙运作,他自己偶尔也来搭把手。纪来来成了经纪人。除了丁零原先预定的经纪人、助理和化妆师外,又多请了几名设计师和一名会计。他路道粗,不愁接不到活。
开公司一事,总体来说相当顺利。
纪来来不完全知道丁零的人脉。有的她问,有的她装聋作哑,反正来活她就干,做好自己本分,替丁零省心。
最近找丁零拍片的又多起来,虽然大部分仍是言情类电影。她将几部有意思的剧本内容归纳总结,简述给丁零听。
丁零因为蒙眼,有点令人费解,好像是格外认真在听,又好像是睡着了。
纪来来花十五分钟时间说完,静待他回复。
“谢文俊那边情况怎么样?”他却问了件不相干的事。声音在充满水汽的房间中莫名重了几分,让人想到刚从沉船里打捞上来的箱什。
纪来来一愣,如实说:“人气在降。电视资源如常,但他似乎急于跻身电影圈。”
丁零冷笑一下。看不见那双柔波款款的大眼睛,他一下子冷酷阴沉许多。他说:“他就是要和我争。”
纪来来虽然在谢文俊得意时对鹰搏和他的咄咄逼人很不满,现在倒并不乐于落井下石。她说:“他能干什么?运气和能力都不如你。而且林觉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看不上他,好资源都不给他了,我看你也不必多理会。”
丁零摇摇头。他刚才还听到助理顾茵告诉他,说上次有个杂志采访,写到丁零在父母离婚时的一段孤独心境,反馈不错。最近谢文俊也在另一份杂志的采访中说自己父母不合,常常争吵,把他一人留在家中,他的童年也是非常孤独的。那段话简直是丁零的翻版。谢文俊刚出道时,明明说过他父母相当恩爱的。
丁零一听就气乐了,想还真有这种人,以为处处学他,就能够成为第二个他了吗?
他仰头想了片刻,问纪来来:“你上星期告诉我有一部剧本,是个新锐作家写的,叫什么来着?”
“《咬人的百合》?”
“对。你跟那作家说,我帮他找男主角和投资,让他放消息出去,说我公司准备买断他的剧本版权拍摄,我亲自出演。”
纪来来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那剧本意识流的一塌糊涂,圈内人士大多不看好。你不也一看就嫌弃么?”
丁零浮现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他说:“有人不是喜欢有样学样么?我们就陪人家玩玩。”
纪来来皱眉:“他已经颓了,你身价正涨,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得饶人处且饶人。”
丁零面沉如水:“我有数。不过是设一个套,他如果不贪图我的东西,不会踏进来,大家两不相干;但他如果贪我的东西,想要自己投资主演,踏了进来,就活该他倒霉。我给他个教训,也让业界人士知道:只挨打,不还手,可不是我丁零。”
纪来来觉得丁零最近有些变了。可能是压力过大,他又竭力维持平静,内心难免有些歇斯底里的狠毒。她反正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丁零不听,她绝不强谏。
她说:“明白了,这事我立刻去办。谢文俊要真揽上那烂摊子,也是他的命。”
丁零又叮嘱了她一些事情,最后告诉她新剧本都不大好,再等等看。
纪来来看看时间不早,就站起来告辞,要他也早点睡。
丁零答应一声,继续一动不动坐在水里。
纪来来仔细看了看他,才走出浴室。
外面,丁零的新助理顾茵等得快睡着了,看到纪来来出来,她忙站起,揉揉眼,又拍了几下自己脑袋,保持清醒。
纪来来在她身上仿佛看到自己影子,不由温和一笑,说:“累了吧?走。”
二人搭伴出来,去下面房间休息。
她们住的双人房,一人一张床,并列房中。二人简单洗漱后就钻入被窝。顾茵因为错过困头,反而精神起来。她问纪来来:“你跟老板说你要结婚请长假的事了吗?”
纪来来摇摇头。
顾茵疑心她暗恋丁零,不过不好直说。看了会儿天花板,她叹了口气。
纪来来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那么多气要叹?”
顾茵说:“个人有个人的难处。我真担心:你一走,我伺候不好老板,被他炒鱿鱼。”
纪来来笑了,笃定说:“不会。你做事有原则,一旦碰到危机,却又能扔掉原则,随机应变。待人接物也有一套,和他相像。他那种自恋的人,只会喜欢你。”
顾茵听到这个评价,睁大眼睛,不知是喜是忧。过了会儿,她大着胆子说:“我觉得你错了,我和老板不一样。我笨嘴笨舌的;老板他……好像没什么原则。他八面玲珑、为人很厉害。”
纪来来开玩笑般“嘘”了一声,笑说:“这话千万别当他面说,他喜欢别人说他是个‘正直的笨蛋’。”两人都笑起来。
纪来来又说:“我只走一个月。这段时间,你别讨厌他,突然辞职就行了。”
顾茵“呵呵”一笑,她心想:“我为什么会讨厌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是大明星,生得比漫画人物还好看。在我的青春之心彻底死掉之前,我是不会主动离开这么个可以看好多明星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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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关近来忙得焦头烂额。林觉自从两周前的公司例会后,就再没来过公司,大小事宜一律扔给他。下了班,还要被他叫去夜总会,陪他消遣。虽然别人出钱,供他好吃好喝好玩,是挺不错的事,但老板在侧,他就是个伺候人的,玩也玩不痛快。
林觉早就开始吸毒。他自己的话:“提点精神。”但近来他毒瘾加深,每天晚上至少往自己身上扎两针。小关心惊肉跳,问他打的什么,他只管摇头,说:“没事,比海洛因还不如,就强一点的摇头丸。”
昨晚,小关实在忍不住,在他打完第二针,一脸享受时,问他丁零那边怎样了,要不要继续打压?他不说还好,一说林觉就像孩子闹脾气般,又哭又叫,砸东砸西,把夜总会的人都吓个半死。
幸亏是熟客,店里人才没把他扭送警局。
但林觉疯得很,当着许多人面,喝光了一整杯蓝方,猛一用力,把杯子捏碎了,无数玻璃片扎进他手掌。他用那只手拍打着自己心脏,哭着对小关吼:“我这里疼啊。”小关见血,差点没晕过去,勉强打起精神,将他送去医院急诊室。
闹到凌晨,他送林觉回家休息,自己直接开车来公司。
小关叹气和哈气交错进行,绵绵不绝。他让秘书给他泡杯高浓度咖啡吊精神。
他也上年纪了,一夜不睡,现在难受的好像有一千个小人在脑子里齐齐挥榔头,打钉子。
他正看今天一天行程,想有没有可以偷懒的地方,罗兰来了。
小关皱眉,苦哈哈看着她。
罗兰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进来也不打招呼,开口便责难:“关经纪人真是大忙人,昨天我找你一天,也没找到。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职责?”
小关头疼欲裂,困意又汹涌晃荡,要摇散他意识。他心想:“我兼职给谢文俊当经纪人是他福气,你个没脑子的货,真当我是他专职经纪人?”
他努力微笑,平和地说:“我的职责林总最清楚不过。你找我什么事?”
罗兰见他毫不愧疚,更气。她说:“还不是丁零那边的事?最近小谢有很多负面新闻,肯定都是他干的。你看看,我们怎么反击?”
小关面色有点泛青,他说:“不用反击。你现在做好小谢助理就好,多余的事一概不用插手。”
罗兰不辨风向,追问为什么算了。她怀疑小关私自拿了丁零好处。“林总知道你的决定么?”
“这不是我的决定,是林总和公司的决定。”
罗兰忿忿不平,她又说:“还有,小谢让我来问问你,司马导演的那部合拍电影明明是冲他来的,为什么谈到最后不给他,却给顾德飙了?”
小关喝着咖啡,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罗兰喋喋不休的声音像鞭子,他脑袋里小人听到鞭响就愈发卖力挥动榔头敲打钉子。
怎么有这种纠缠不休、又不会看人脸色的女人呢?
罗兰以为谢文俊现在是鹰搏一宝了,犹其在林觉心心念念的打倒丁零战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她说话也强硬起来。除了林觉,她不怕任何人。
“小谢这几天很生气,你们把资源给别人,起码跟他说一声吧。他去年为鹰搏赚了多少钱,还抢了丁零‘第一偶像’光环,你们倒好,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现在把好的角色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