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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话音刚落,苏扬立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您对我‘了解’得确实挺透彻的呵。”
竟然连我以前的那些破事儿都一清二楚,还拐着弯儿来照顾我的自尊,让我该怎么谢你呢。
多纳这才意识到苏扬只是想试探他究竟对他的过去有多清楚,心里不禁有些气恼自己太过敏感。
苏扬一回去虎子就凑了上来紧张兮兮地问:“那鸟人留你下来干嘛?”
“没事儿,就是怕我把他的事情搞砸了,特意多叮嘱了几句而已。”苏扬故作漫不经心的说。
虎子看着他乱瞟的眼睛,顿时面色一沉:“扬扬,你确定要拿这种没营养的理由来搪塞我?”
“…………”
苏扬被他盯的心里乱毛翻飞,决定坦白一半的实情:“其实多纳是想让我去帮他偷东西。”
“去阿布·曼雷拉的地盘偷东西!?啥东西?”
“不知道,他现在不肯告诉我,我试探了半天也没试探出来。”
虎子将信将疑:“真的?”
“煮的!说了你又不信,你问个毛啊!?”苏扬怕自己露馅儿,立马佯装生气。
虎子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只有你们两个人成吗?听说曼雷拉为人很狡猾。”
苏扬怒了:“你他爷的怎跟个娘们儿似的婆婆妈妈问半天,多纳能有你傻!?”
真是好心遭驴踢,虎子耷拉着眉毛,一脸幽怨:“我这不是担心你才多问了两句么。”
苏扬最受不了他那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啦,赶紧去滚澡,上午训练完也没换衣服一身汗臭,晚上你帮我看着那帮子人,我要去一趟多纳的办公室。”
虎子被他推到浴室门口,听他这么一说又转过身来:“别去了,想知道什么?虎哥告诉你。”
苏扬眉毛一跳:“你几时去的!?”
“昨晚拿到指纹膜后就去了一趟,我猜多纳应该是把特别重要的东西藏在了他住的地方,办公室的保险箱里除了几叠欧元和美金,就只有两份文件,没啥特别贵重或是秘密的东西。”
“那你昨儿个怎不告诉我?”
“我回来那会儿你已经睡着了,不想吵你嘛。”
“……那两份是什么文件?”
“一份是关于我俩的背景介绍以及之前他给我们看的那叠关于我俩的犯罪证据资料,我赌一根黄瓜,他肯定还有别的备份。另一份也是份人事资料,貌似是老汤普森的那个从未在世人面前露过面的养子,长得还挺帅的,看起来很像亚洲人,叫啥莫里恩·汤普森,当时有人来了,我只瞄了两眼就放回去了,改天有空咱再去瞅瞅。”
虎子没翻到那文件里重要的部分,也不知道那份文件的重要性,所以压根儿没当回事儿。
苏扬听他这么一说,也没上心。
然而当时如果是苏扬看到那份文件的话,兴许目前所有的事情又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8、08 龙潭虎穴
刚果(金)加丹加省
一辆小型装甲客车缓缓驶入了曼伯斯军事监狱的大门。
车停稳,十名带着手、脚铐的犯人陆续下车。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据说是个军事间谍,后面跟着是五个反卡比拉政府的武装恐怖份子。
然后是虎子假扮的前总统卫队干员,他后面是一名刚果陆军特种侦察兵。
经过高分子生物手术易容的埃伦·多纳走在侦察兵后面。
最后一个是军队里违法乱纪的不肖子弟——苏扬。
他们三个是鬼蜮军团里第一批进这里的人。
作为刚果三大军事监狱之首,曼伯斯监狱一直负责关押特别重要的囚犯。
监狱里的条件并没有苏扬想象中的那么差。
起码比起非洲其他地方像难民营一样的监狱,曼伯斯称得上是豪华级别的监狱了。
整个监狱占地约200英亩(约1200亩),单是四周的围墙就有3公里长,四幢监狱大楼都被围墙包围着,每幢大楼之间有高而坚固的塔楼负责警戒。
牢房只有10平米左右的面积,而且一间牢房要住四个人。
经过漫长的审查登记、典狱长训话之后他们这批新来的囚犯带着满身的消毒水味儿被狱警关进了各自的囚室。
多纳他们那间牢房除了他们仨儿之外,另外一个是跟他们同一辆囚车的侦察兵克里格,长了一张长得有些夸张的勺把子脸,眼神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阴暗而浑浊,让人一见就生厌憎之心。
四个人挤在原本就不宽敞的阴暗囚室里,让这里面变得越发拥挤,苏扬自从下了囚车之后脸色就有些苍白,眉头轻蹙,头发蓬松,尤其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克里格盯着他用法语(加丹加的官方语言为法语)说道:“你看上去不是很好,很害怕?”
苏扬没吭声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眉宇间隐着一抹微不可查的烦躁。
克里格还想再说话,结果一直靠在床柱边闭目养神的多纳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就那么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一眼,克里格已经冲到嘴边的话硬是生生吞了回去。
多纳虽然易了容,刚毅俊朗的脸部轮廓变得大众化了许多,但是他看人时眼神里那种冷漠而犀利的神色可分毫未减,气场一开,便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和警示,克里格刚被他看了一眼感觉就像被随时会择人而噬的毒蛇盯上了一样,背上倏然窜上了一股寒意,他不自觉地就闭了嘴。
下午六点,跟火车长鸣一样的警铃声响彻整个曼伯斯监狱的大楼,晚餐时间到了。
食堂里早已人满为患,别着警棍的狱警们在人群中来回巡视,维持着秩序,苏扬和虎子走在最后,他俩进去的时候里面安静了两秒不到,接着便爆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怪叫声。
苏扬一直微拧的双眉此刻又不自觉地拧紧了些许,心里突然有些后悔——来了之前妖妇让他易容,他死活不肯,了解实情的虎子自然不会劝,不知怎的多纳也没吭声,竟由着他以真面目示人。
这里面的人虽杂,但纯粹的亚洲人还真没几个,像苏扬这么好看的亚洲人用凤毛麟角来形容还得加个‘更’字。他的身高和体形虽然与弱不禁风完全不沾边,但也绝对够不上高大威猛。
所以毫无疑问,在这里他肯定会被当做别人发泄欲望的对象。
多纳端着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拿着胶勺面无表情的往嘴里送食物,每嚼五下送第二勺,喝一小口水,那节奏跟个正在工作的机器人似的均匀而精准,完全没被周围噪杂的哄闹声所影响。
与他同桌的另外三个人眼神交会半晌,最后咽了口口水,纷纷起身端着餐盘自动离桌了。
虎子他们打好饭,坐下刚吃了几口,苏扬突然从咖喱酱里刨出来一个貌似已经被用过的安全套。
他用胶叉挑起来看了一眼,顿觉食欲全无。
虎子见状,心里也皱了皱眉,抬头扫了一眼,他们左斜对面的一桌人笑得最邪恶。
其中有个壮得跟黑猩猩似的男人看见苏扬转过头来看,微笑着夹起一块红色的方巾朝他摇了摇。
据说那是他们这里同性求爱的方式之一。
连着被恶心了两次,苏扬胃都抽筋了,要是换作平时估计那人早就已经命魂归西了。
但是现在他们初来乍到,并不是很清楚对方真实的底细,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潜藏着多少敌人。
而且四周到处都是拿着警棍的狱警,被电的滋味可不怎么美,所以他们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
吸了口气,苏扬将眼底努力往外窜的杀气生生逼了回去,收回视线,站起身,离开了。
从阴暗的走廊里出来,苏扬想趁着饭后放风的时间到广场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广场正中间有个小型的篮球场,四个篮球架因为久经风雨,上面的油漆有些已经开始剥落。
初夏傍晚的阳光不要钱似的为四周空旷的草地铺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让人觉得既温暖又漂亮。
苏扬靠坐在篮球架下,仰着头,微眯着眼睛享受阳光的洗礼。
紧绷的神经稍微一松懈,疲劳便肆无忌惮地奔窜于心。
正昏昏欲睡之际,忽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正慢慢朝自己靠近。
苏扬猛一睁眼,看见2米开外有个很漂亮的白皮肤男孩正站在他对面。
男孩深棕色短发,瓜子脸,瘦的只能用娇小来形容他,看起来简直像个未成年。
按理说这种人是不该存在于像监狱这种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地方的,但他又确实真实的存在于此,那么只能说明男孩肯定有一套很特别或者是很厉害的生存方式,事实也很快证明了这一点。
男孩见苏扬并未阻止,便大着胆子走上前来,在苏扬面前站定,递给他一块巧克力。
苏扬两手揣兜,没打算接,对于这莫名其妙的友善,不是让人很放心。
“我猜你肯定没吃饭。”男孩笑眯眯的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苏扬挑了挑眉梢:“何以见得?”
“因为那个恶心的鲁卡丁每次都喜欢让食堂的人把安全套放在餐盘里作为礼物送给他的新目标,然后他还会挥动那块沾满精…液的红色方巾向你求爱,让你恶心到难以下咽,对吧?”
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半个月前我也收到过他的‘礼物’。”
苏扬淡然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让人胃痉挛的话题,说道:“你看起来不太像是军人。”
“其实你是想问我怎么会进这里来的吧?嗯……他们说我和我父亲是恐怖份子,但是事实上我连真正的炸弹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我们是被栽赃的,可是没人愿意相信我们。”
“…………”苏扬没问他父亲,因为他知道不管他们是不是被冤枉的,他父亲肯定已经死了。
他可没兴趣去揭别人的伤疤。
没想到男孩却自己提了出来:“父亲进来这里不到十天就被他们害死了,我要活下去,可我几乎完全没有自保能力,所以必须得找个有实力的靠山。”
苏扬已经从他的话里嗅到了别的意图:“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是……?”
男孩说:“你的侧后方。”
苏扬转过头,看见一个高大壮硕的光头男人,四目相交,那人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微点了下头,看那样子应该黑人和白种人的混血。
虽然比起食堂里那只大猩猩,他要好太多,但是他们同样的意图仍然让苏扬觉得反感。
转过头正要开口时,男孩却率先开口道:“抱歉,他能让我在这里安全的活着,我别无选择,当然,也不介意你与我同分一杯羹,只要你不别妄想吃独食就行。”
苏扬冷然一笑:“放心,我对你的‘食物’没兴趣。”
他并不怪这个男孩,因为不管有没有他,都改不了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猎物的事实,这个弱肉强食的圈子里,强者有强者的生存法则,弱者有弱者的生存手段,人之常情。
男孩似乎想试着劝服他:“如果没有能让鲁卡丁那种人远离你的方法,建议你最好找个与他实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