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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并未责怪他的失约,在季然的眼中,这个有好感的男孩,似乎还没有影响他到达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上,季然想了想,好吧,就这样吧,其实很简单,生命很简单,只是一个过程罢了。
就在这带些反复情绪和朦胧的状态下,季然沉沉睡去。
待季然转醒,套上衣服下了楼,已经看到段科的到来,这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总是有着一种征服力,或许在更多女人的眼中,那叫做男人味,而在季然的眼里,他却并不霸气,相反,多年来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的季然,总也觉得他是这世界上最温柔而敢于付出的男人。
“段叔!闻到你的菜香了!”
“季然小馋猫,快快下来,段叔想死你了,最近都太忙,记得上次你说过手闸有点问题,段叔明天帮你修去。”段科有些乐呵呵地说,看到季然,段科变得神采奕奕,眉毛都开心地笑了弯。
罗姨将一盘看起来色泽不错的东西端上了餐桌,身上系着一个围裙,而头上绑着米黄色头巾的罗姨此刻看起来就像一个少女,罗姨看到季然面露开心,招了招手:“季然,下来吃,来来来,段叔疼你,给你做了好多你喜欢的……”
“马上就来,辛苦了,我都没起来帮忙,段叔那个手闸没事,缓着点,我最近没怎么用车。”话音刚落,心下一阵发虚,再看看罗姨,罗姨正在用神秘的眼神看着季然,却不再言语,年轻人总有秘密,罗姨理解他。
季然看着有些忙碌的两个人,他再去盥洗室冲了冲脸,对着镜子,季然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家人,季然,他们是你的家人,你从不孤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害怕。
用过餐之后,罗姨叫季然到自己房间,床上竟然摆满了各种美丽的衣裳,有些朴素大方,有些端庄,有些非常华丽,看起来应该要佩戴更多珠光类的首饰,罗姨此刻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季然忍不住又露出了微笑,罗姨看了看季然,季然觉得此刻罗姨的眼睛里都可以汪出水来,非常灵动,季然说:“罗姨,你穿什么都好看极了!”
罗姨拿起一件半截裙,花色古朴,非常典雅,刚好没膝,在身上比对起来,眼神示意季然给出意见,季然说,“这得高跟鞋,下次出去吃饭的时候穿。”罗姨并不说话,只是将裙子放在了另一边,转而又拿起另一条,是个筒裙,裙尾有一朵盛开的百合,看起来非常秀丽,季然又说,“罗姨这太正式,今天去看烟花呢,你甚至可以穿凉拖。”
挑了些许时刻,只听得段科在厅堂叫唤起来:“你们娘俩好了没,好了没呀,云罗磨蹭,季然你也跟着磨蹭啊!”
季然放高嗓子喊:“段叔,耐心,耐心!”看着已经装扮整齐的罗姨,季然心下好一阵宽慰,对于他这个每日活在绝望里的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罗姨和段叔了,季然想,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无法阻止命运的大轮,他们也终不会再因我而有所阻隔芥蒂。季然在首饰盒里挑出一朵稍大的米黄色花朵,在罗姨的长发上比对,季然开口道:“罗姨,你真适合米黄色,”然后季然低下头来,凑到罗姨耳朵旁边,“罗姨是今晚夜市最美的女人……”
罗姨只是更加低垂了她的脸。
季然将她的长发盘起,再将那朵素雅的花别在了右侧,待罗姨和季然出了房门,段科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久久就不能移动了,这么多年,她仍旧是这个世界上,最让我心动的女人。罗姨略一微笑,段科回过神来,说:“我,我们去车库吧,时间正好,赶趟。”
季然默不作声地看着罗姨站在了段科的身边,心下觉得安心又宽慰,就这样三人一起,去到了城镇里最繁华的夜街。
时值入夜后,段科将他俩送回,然后挥手道别,季然看着罗姨念念不舍的目光却没有再做过多的言语鼓励,回到小楼,季然心下虽觉得非常开心,但身体却也非常劳累了。
凌晨4点35分。
季然默然地看着时针,心情已平复,不再有着刚才的澎湃,洗漱完毕后,他竟然感到些许悲伤,每一次短暂的相聚之后,季然都会这样失落,是太过珍惜,还是他太过绝望,季然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渴盼着些什么。
罗姨仍旧习惯性地将烛台放在桌上,帮季然关好了窗,她穿回了普通一些的家庭装,却也讲究依然,罗姨看见季然有些落寞地望着窗口,心知束缚季然的东西仍未拔除,这孩子一日都不会快乐,罗姨轻轻地说了声:
“季然,早些睡吧,筵散是必然,可还能再相聚……”
季然回过头来,微笑起来:“罗姨,每次都说一样的话呢。我知道的,睡了,你也早些休息。照顾我太辛苦了。”
罗姨点了点头:“别这么说,我这就去休息了,别多想,我和段叔永远都在你的身边呢。”
季然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用被子盖住了头,挡住了罗姨的视线,罗姨静静地退出了房门,将它关了紧。
第八话 雨夜再遇
肖镇神色忧愁,他站在一个着装大方的女生身后,说:“我从未说出口过什么,只是,你至少明白……”
“CUT!”有人拿着喇叭大声叫道。
肖镇挠挠头,不悦:“怎么又咔了啊!刚才这神情应该可以吧,副导。”
“神情是可以,肖镇你能不能不乱改台词?”副导反复看着摄像机理刚才录制的几秒的片段,肖镇有些无奈,说道:“那不是这台词,是什么?”
那个着装大方的女孩笑着说道:“肖镇你用心一点,我都站僵硬了,实在是很想笑,虽然是个煽情戏。”
副导不悦,眼珠转来转去,问:“肖镇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研读过剧本啊?你看看!”说完用手拿出翻的有些带卷的剧本,用他那有些瘦长的手指指着那段台词道:“我,从未说出过什么,你,至少明白!”
“喂,副导,跟我刚才一样好不好!”肖镇眼神充满了不满,不明他为何挑刺。
副导摇了摇头,说:“你没听清楚吗?没看明白,这句话里,有多少个逗号,就有多少次停顿!”
肖镇刚想发怒,看了看导演那张严肃的脸,忽然想起了自己想导片的理想,觉得不太容易,如果连演员的感受都无法体味,该怎样去指导演员演戏呢?肖镇忽然明白了母亲做法的深意,心下小小下了一个决心:“还是要好好做,应该能学到很多东西。”他看了看守在一旁眼中带些担忧的阎灵,肖镇又给自己打气,不行,还是要努力,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深夜,肖镇回到家的时候再次精疲力竭,更让他精疲力竭的是,导演临走前的那番话:“肖镇,今晚估计会下雨,所以刚好拍那段雨戏,咱们节约点成本,不用消防车浇水,不长,就10分钟。”肖镇当时心里就在大吼:“哪次不是十分钟被你拍四五个小时的!我难道要被暴淋四小时,老天别下了!”
回到家后,肖镇痛快地洗了个澡,放松放松了疲劳,他从浴室拿出一块干净又细薄的布,而后肖镇走到写字台前,推开了窗,看到空中姣好的月已经半弦,他仔细开始将桌台上的那三个相框逐一擦干净。看着母亲和自己的照片,肖镇嘴角挂上了一个异常温柔的笑容,似乎很满足也很安心。
这时他想起了季然,或者他还在怪我吧,我还真是没有信用的男人,肖镇起身走到阳台上,再一次习惯性地往海的方向眺望,以前的赏海的心思,现在全部成了找人,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那个身影,是不是不会再来了,肖镇移动着镜头,嗯?咦?季然,是他是他,是他坐在岸上呢!今天有些涨潮,难怪他坐在岸边的阶梯上!
肖镇再次喜出望外,他拿起外套就往海边冲了去,几乎是没有再思考过任何东西,今天,无论如何,找他要个联系方式吧!
他简直是一股脑地冲到了岸边,今天的季然已经没有那日的忧愁,或者他烦心的事已经解决了,但是心中有愧的肖镇只是站在他身边,却久久不敢再靠近打招呼,时间在流走,肖镇滴流地转了转眼睛后,决定先开口:“季然,那个,还在生气。”
季然一声不吭。
“季然我那天因为工作加班啊,”说道这,肖镇不免略略回忆起那日的情形,那天的焦虑,和最后自己说服自己满不在乎地放弃:“所以,对不起,失约了!”
季然仍旧一声不吭,他甚至没有回头看肖镇。
“季然你咋就生这么大的气,咱们又不是情人……”好吧,肖镇承认每次自己看到他都会无一例外地说出让自己想要掉舌头的话来。
季然那幽黑的眸子里泛出一些怒火,带些恶狠狠地看着肖镇却仍旧不言语,就在肖镇被季然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忽听季然说道:“我喜欢你!”
“啥!”肖镇莫名其妙,“不是,你别这么个吓我行不,我那个,季然啊……”肖镇发觉听到季然这么说,心下没有厌恶,反而有一丝高兴,数秒后,肖镇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倒了。
“你也喜欢我是吧!”季然的声音充满了不容抗拒的权威。
这个漂亮的男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啊!肖镇脑袋瞬间嗡了,完了,告白吗,到底这是不是告白,感觉像是我在跟他告白,“哪,哪种喜欢?”
“你刚才说的那种喜欢!”
“哈?”肖镇平日素来觉得自己脸皮厚比坦克,这一秒也都红透了天,他走到季然身边,将他从阶梯上扶起来,说道:“季然别玩了好吗?”话音未落,只听天空一震巨响,震耳欲聋,肖镇和季然同时望向了天空,要,要下雨了?
肖镇的脸立马哭丧起来,要,要拍片了啊……
“不喜欢我算了,不要拉着我,反正我也快死了。”
肖镇听他说的越来越离谱,才几天,喜欢?快死了?生个气至于说成个这样吗?肖镇脑海里忽然一闪而过的是那日季然忧郁满面的神情,自己刚才的铁打一样的心瞬间融化,真的假的,听起来好吓人啊。
空中开始滴滴答答落下雨滴来,肖镇这几天来一直劝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了的心理防线被季然只字片语瞬间击破,他拉着季然说道:“下雨了,季然,我们先去避雨吧!”
“你自己去!”季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大海,一动不动。
“喂,你生个气咋气成这样,小心眼啊,季然,等下涨潮,这等下也会被盖住。”
“被淹死。”季然不屑一顾。
“别闹了别闹了!跟小孩子一样。”肖镇无奈,这个自己并不了解的季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好吧,被这样的一个人告白了,自己就心猿意马,自己也太没定力了!
“你小孩,你小心眼。”季然毫无示弱。
“我也喜欢你行了吧!我那天真是因为工作,我现在就带你去看,为什么我来不成!去了你就信我了!”雨珠开始变得豆大,肖镇扬起头来,雨点落在脸上会有痛感,看到纹丝不动的季然,肖镇说道:“我,我背你。”
“真喜欢假喜欢?”季然没完没了。而此刻的季然虽然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在肖镇的眼里看来都是很可爱的,下一秒,肖镇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倒了,我今儿个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真喜欢,真喜欢,我每天回家都在阳台上等你出现,一直想找你拿手机号,你都没给。”肖镇见雨越下越大,说话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