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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总,这位先生名叫王涛,是亲自来民红投诉的,家住在本省的处口地区山塘县,厂里有他的记录。”
易左军立即接过话来回答了罗济民的提问,此刻林耀正跟母亲在叙旧,这些琐事应该由他来处理。
自从第一次全国性的瘟疫爆发以来,王涛就坚持每天在民红的举报系统里提交材料和申诉,天天如此,从未间断,甚至有时一天要发好多次申请,相关的案底材料和取证资料以及情况描述都十分详细,这起特殊的举报案例已经引起了民红监管部门的重视,并提交给了林耀的特别通道。
易左军负责处理林耀的许多个人事务,他当然清楚王涛的情况,甚至不用王涛描述,他就能如数家珍的复述许多细节,因为王涛的材料太多太详细,易左军甚至将它们当做每日更新的追踪报道来看。
从材料里分析,王涛并未掌握足够的证据证明妹妹王翠的死跟山塘县县长肖伟炎有关联,已经被做成铁案的现实让他处于极为不利的被动局面,就算每天等更新的易左军愿意相信他。也无法据此作出裁判,因此从未将这些事情汇报给林耀。
诸如此类的举报信息实在太多,王涛仅仅是最执着的一个,所以易左军才特别有印象,也很同情。
裴天纵、孙我行和易破天等人都自觉的留在了外面,他们就连办公室的楼梯都没上,总部的保安队员全都认识大长老易破天,立即有人接待他们,易破天也没闲着,扔下裴家和孙家的人后就去了厂区专门划分给易家子弟休息的住所,他要进行新一轮的训话,免得这些后辈子弟办事不利堕了易家的名声。
“哦,左军来了啊,请坐请坐!”
罗济民满脸带笑,也没忙着说正事,立即起身离开办公桌,伸手虚引着易左军和已经完全呆滞了的王涛入座,还亲自用一次性的纸杯放上茶叶泡水,并端给两人,完全没有一丁点的集团总经理架子,让易左军很是有些受宠若惊。连称不敢并道谢。
整个人都呆滞的王涛被易左军拉着坐在沙发上,普通的粗布面沙发十分洁净,王涛刚一坐下就醒了过来,感觉到不对后立即弹起,回头一看,沙发上留下了一个乌黑的臀印和起身时双手撑沙发印上的两只乌爪子印痕。
“对不起,我……”
王涛突然紧张起来,内心深处对民红的祈望、终于得见民红高层的惊喜、自己无权无势还脏得不能见人的卑微,以及如今还没谈事就弄坏了人家的沙发,种种情绪齐袭大脑,让他原本就处在临界位置精神再也不堪重负,两眼一黑,直直的向后倒去。
“啊!”
“啊……”
罗济民和易左军齐声惊呼,唤醒了正在互诉别情的两母子。
“耀儿,他怎么啦?他是谁?”林红梅奇怪的看着被搀扶在沙发上躺下的王涛,这时候才闻到不好的气味。
“耀耀,他没事,身体虚弱了点,我帮他矫正错位的骨骼,还有调理腑脏器官,晕过去也好。”
小草的声音及时响起,“他真可怜……”
林耀放下心来,将王涛的事情说了一遍,罗济民和林红梅听得唏嘘不已,特别是林红梅表情更加悲戚,边听边抹着泪。
“耀儿,这种事情不会是真的吧?如果他有举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我们的人没查出来?”林红梅红着眼睛抬头看了丈夫罗济民一眼,止住了话头。
“监管部门也觉得有问题。将他的情况发到了特别通道里了,我一直有关注,只是稽查部门没有获得任何证明材料,那个肖伟炎还是我们民红的会员,所以我没说……”易左军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低下了头。
“查!”林耀猛地大喝,惊得易左军甚至一震,“如果内部人员有问题,连同一起办,绝不姑息!”
能够让王涛不顾生死来成都举报,生活的凄惨和身上的伤势都说明了问题,林耀绝不相信王涛是在故意诬陷人。
一个据山称王无法无天的小小县长,绝不可能只有王涛一个人举报,那说明稽核部门内部出了问题,这种事情比之王涛家的个案对民红而言更加严重,一定要彻查到底,否则民红内部不纯洁,什么理想目标都是虚幻。
罗济民和林红梅面面相觑,好一会才由罗济民开口道:“耀儿,你准备怎么办?”
“叫上记者跟踪报道,作为民红的特别案例处理,将结果公示出来,所有牵连在里面的人员全部划入黑名单。我亲自处理,这些进黑名单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他们就等着得瘟疫去死吧!”
“内部有问题的人员同样处理,也进行公示,杀鸡儆猴。”林耀的表情渐现狰狞,“不死几个人他们还当咱们是软蛋,这次我就做给他们看看,看以后还有谁敢挑衅民红的底线!”
罗济民和林红梅有些呆了,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林耀的这些话意思很明显,明面上是剥夺肖伟炎和涉案人员的会员资格,还包括民红内部替他们掩饰包庇的工作人员。实际上,保证让得瘟疫的话说得很明白了,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些人死于这场瘟疫。
林耀这是要亲自出手!
出手杀人!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全国乃至全世界会死很多人,但那仅仅是因为民红和林耀的产能跟不上,现在要林耀亲自出手并确保那些人得瘟疫和死亡,简直就等于说林耀是主动的杀人,哪怕这些人属于90%的患病不死范围,也会被林耀剥夺这个生存概率,他们的生存率是……0%!
这才是罗济民林红梅两夫妻无法接受的,自己的儿子是杀人凶手,无论有什么理由和借口都无法让身为父母的他们释怀。
“耀儿……,这……,不行!”林红梅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紧紧抓着林耀的手不放。
“老妈,你别担心,我这不是乱来,一切等这次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林耀叹了口气,“此刻我相信王涛绝不是乱说,很快就会有调查结果了,我跟稽查部门的人一起去处口市,杀一个坏人就等于救无数无辜百姓,那些帮着毁灭证据和徇私枉法的人更该死!”
顿了顿,又道:“如果连这点小事情都不忍心,咱家的什么理想什么目标那全都是狗屁!也没有必要让民红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林红梅的身子变得僵硬起来,然后出现全身范围的颤抖,仿佛不胜严寒,经过大脑中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无奈的接受了儿子的选择,带着哭腔道:
“耀儿,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没有牵扯进来的人决不能处理!他们的家属不能动!”
说到这里,林红梅浑身没有了气力,依旧拉着林耀的手软软坐下,靠在王涛旁边的沙发上,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反正也要死很多人,处理一批这样的也许更好吧,免得糟蹋了咱家的药让好人没了机会活下去……”
“我保证!”林耀立即做出承诺。“不过他们的家属决不能成为民红会员了,有问题的我一样要处理,只是不因为这件案件胡乱牵连他们,该死的还得死,我想肖伟炎的爱人和孩子应该不会没有问题,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些咋种一般来说要坏就怀一窝,没有几个干净的。”
林红梅有些麻木的缓缓点头,没有说话,她依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对普通人大开杀戒,哪怕是借助瘟疫致人死命她也很难过,毕竟她是林耀的母亲。
“耀儿,你不忙着去对付江流了?这里的事情你怎么有空亲自管了?”
罗济民一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内心深处他很支持儿子的态度,只是也担心儿子变成杀人狂魔,修行的事情他还没懂明白,隐约从保护自己的易家子弟那里听说过意志力和心境的事情,这才是他在意的事情。
多事之秋,如今林耀的安危已经关系到全国亿万同胞的性命,甚至关系到全人类的安危,罗济民已经不计较几个几十个,甚至成百上千人的生死,他更在意大局。
“老爸,没事。”林耀脸色缓和了很多,父亲的态度让他倍感欣慰,“已经确定了,江流有两年时间的蛰伏期,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充分备战,只要防住那些瘟疫就行,大范围的、牵扯到‘毒人’的危险事情应该暂时不会有,你们就放心吧。”
罗济民点点头,严肃的脸上泛起些许欣慰,儿子长大了,成材了,作为父亲,他骄傲自豪。
王涛缓缓张开眼睛,入眼处是明亮洁白的天花板,上面有一个圆形吸顶灯和简洁的石膏吊顶。
“啊”王涛轻呼,第一感觉这是在做梦,如此干净明亮的地方可不是自己能够席地而睡的。
猛地一挺腰,从柔软的沙发上坐了起来,见到了眼前几个满脸关切的人,这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自己走大运了,苦难到头了。
“你醒了?别紧张,我们一定会给你个公道。”林红梅最先开口,跟儿子一样年轻,身世却有着不一样的苦难,如今乞丐模样的王涛已经激起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是自己的孩子遭受了不平待遇,她有了维护的念头。
“你父母他们还好吗?”
林红梅这一问,王涛立即悲泣不已,压抑着哭声哽咽道:“我不知道……”
“为了翠儿的事,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卖掉了,爸妈原来是务农为生,现在已经荒废了田地,因为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上门闹事,警告和辱骂殴打,爸妈都躲到远方亲戚家,却最后也没人敢收留,因为两家的亲戚都在山塘县范围,在我们那里肖伟炎就是土皇帝,只要他发话,连活都困难,可我们没地方可去啊!”
说着说着王涛嚎啕大哭起来,好一会才竭力压下哭声,继续道:“我们全家都被打断骨头,不止一次,刚刚好起来就又会挨打,特别是春耕和夏天双抢的时候,更是会挨打,田种不下去,就想连包给别人也没人敢要,能卖东西都卖光了,时常还要靠挖野菜填肚子,我们真的很苦……”
“手机早就没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就连我来成都都是偷跑出来的,有人盯着……”
林红梅终于竖起了眉毛,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她实在没想到共和国的天空下还有如此蛮横霸道之人,坏事做尽还要赶尽杀绝,这种人死不足惜!
“耀儿,你赶紧去山塘县,先把人保住。”
林红梅咬着牙安排儿子林耀的工作,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不,我们马上打电话让那里的保安队找人,先把人保护起来,回头再算账!”
罗济民二话不说,立即拨通保安队如今在成都的总负责人虎子的电话,了解山塘县民红医院的保安队负责人是否值得信任,如果确保人品没问题,立即安排负责人亲自去找王涛的父母并接到保安队居住。
“老爸,让电脑给我,我查资料。”林耀突然挤开父亲罗济民,他要上网查询地图,看山塘县在成都的哪个方位,如果距离在500公里以内,通过王涛的描述也许可以让小草找到可怜的老两口。
第三卷【少年狂】 第五百三十一章 下毒
“辉哥,是我,小倪。”
敲门声响起。“我有工作向你汇报,开门啊。”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不要来烦我。”门内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中气十足,毫无回旋余地。
“不行啊,这事很急,今天调查的情况很不好,我打听到有人组织要来抢药,你开门啊。”
门外的倪广发脸色一变,声音却没有任何变化,跟身边的曾庆国对了个眼神,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狠戾和坚定。
“队长,这事可不得了,要不开门听小倪说些啥?”房间里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