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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还在为陈慑惋惜,为柳勋担忧,但这场火很快便烧到了我身上。
几家媒体同时曝光了我的同性恋身份,甚至指责我还没红起来就已经在圈内频繁约炮,泡过无数男模与同性艺人。
他们无一例外地结尾加上这么一句话:柳勋滥交已经是出了名的,没想到他身边看似安分的好友也与他一个德性。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杨姐,我妈倒一个电话先打了过来。
我没看到来电显示,下意识地接了起来,凑到耳边听到妈妈的抽泣声,我才惊讶得不知所措。
“安安,新闻报道上写的是真的吗?”听到妈妈难掩失望又带着一丝期盼的语气,我迟迟开不了口。
“让我说!”爸爸夺过话筒,语气严肃,“我就问你,是不是像报道里写的那样,和很多人都乱搞过。”
我哑着嗓子,比翼在小幅度地颤抖:“我是交过几个朋友……但不是、不是像上面写的那样。”
“够了!”父亲的怒气已经穿过话筒传了过来,“你撒谎是什么语调,我还是分得出来的。给我听着,这几天……不,就明天,去找家医院,做检查。”
我几乎说不出话了:“什么……什么检查?”
“还能有什么检查!当然是查查你有没有染上那些不干净的病!”
我在母亲难过的哭泣声中挂了电话。父亲苍老却仍然有威慑力的话语仍在我耳旁回响:
“当然让你进娱乐圈,是为了让你实现你的梦想。你自己看看!现在你有没有做出一点成绩!没有!而且你自己反省反省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如果不行,就退出演艺圈,回来好好找个安分的工作,离开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父亲把朋友二字咬得非常重,我其实能够理解他与母亲,两个人活了一辈子,不求我有多大出息,只希望我能对得起自己,不要虚度人生,可现在在他们看来,我不但放纵了自己,还死不悔改。
我还没把这一波愁绪掩下,柳勋的电话也打了进来。我本以为他是来安慰我的,心情还略有好转,谁知拿起电话,他却张口就问:
“你和那些小嫩模上床的事都是真的?你他妈第一次上我的时候可说你八年没有性生活了。”
“我……”我哑口无言。
“呵呵,装得挺像久旱逢甘露的少男。”柳勋不冷不热地嘲讽了一声,才接着问,“想好怎么和媒体解释了吗?”
“解释……什么?”
“解释你不是gay啊,就说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然后快拉几个你的相好一起帮你否定啊。”
“可是,可是我就是……”
我就是同性恋,这句话我确实说不出口。
“还没想就快点想,现在杨姐焦头烂额地忙她自己的事情,没空管你,你要自己想办法,工作室的公关团队稍后会联系你,如果没有,你就自己叫他们去写声明稿,电话你记一下……”柳勋到了后头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冷冰冰的,听不出一点感情。
“柳勋,你听我说……”
“不必了,我也还有自己的事情,下次再说吧。”他撂了电话。
我愣了一会儿,狠狠地把手机砸进被窝里,委屈地破口大骂:“傻逼!智障!脑残!你他妈玩女人操众逼,老子就得为你守身如瓦?呸!还跑来怨我,简直天真!操!”
发泄了一通,心情反而更差劲,我重新躲回被窝里,盯着天花板……
这难道就是出名的滋味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
☆、第 39 章
心情再down都得照常工作,而且是趁着我还有工作。
剧组中一切依旧,和我一块儿耍的那几个小年轻也没人问我到底是不是gay,似乎压根没人看到那些报道。和我演对手戏的女演员在剧里剧外总对我露出娇羞的神情,我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没过几日,杨姐终于记起我了,风风火火地下了道命令:和片中的女伴搞点绯闻,以此让谣言不攻自破。
我喝着她助理刚端来的莲子汤,与她独处一室,终于忍不住问:“你……没意见吧?”
小妹(这是她剧里的名字)对着镜子摸了摸梳成两个麻花辫的长发,一脸疑惑,却没转头看我:“意见?什么意见?”
“就是……我俩折腾出绯闻那事,我总觉得怪怪的。咳咳咳!”汤喝得太急,我呛得喘不上气。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知在笑我的狼狈模样还是笑话我的话。
“那我问问你,我从大学开始拍戏,到现在也五六年了,你猜猜我谈过几次恋爱?”
“这……”我有些尴尬,因为我根本不清楚她的恋爱史。
她见我犯难,善意地提醒:“八卦里可说我谈过四五个男友哦。”
“那……两次?”
她摇摇头,用手指比了个圈:“所以你懂了吧。”
“天,”我确实有些惊讶了,“那都是炒作吗?”
她不正面回复我,只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所以啊大兵哥(这是她剧里对我的称呼),这事我可有经验了。”
接下来的两天刚好没有我俩的戏份,在杨姐的授意下我带着小妹去市区玩,刻意在大晚上还装扮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认不出我俩似的。购物,给她买礼物,然后理所当然地在餐厅里共进晚餐,等着被狗仔偷拍。
我兴趣缺缺地吃了两口,觉得眼前的西餐还不如影视城外头的烤串香。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和柳勋联系了,陈慑出事,原先预定好的拍摄根本无法进行,电视台更是直接换挡了新节目,对外宣称《接受挑战》将在陈慑康复后重新开拍。
观众们哀嚎惋惜的背后是巨大的利益损失,陈亚也是倒霉,先是柳勋后是陈慑,还有我莫名其妙的加入,这档他筹备了多年的节目一路拍到现在几乎把所有综艺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都经历遍了。
最近我和小菜聊了几次,他笑称陈亚发誓给以后上他节目的所有艺人都要买一份大保险。
没有了《接受挑战》,我和柳勋的工作又忙,更是没有了名正言顺见面的理由。最近是非多,原来狂轰滥炸的友情牌卖腐向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之前我还以看粉丝的粉红留言为乐,如今我的评论多是骂我滥交,男同。严柳一家乐也变成了两家粉丝的疯狂骂战。
到底是谁带坏谁呢?
“嘿!”小妹手里明晃晃的刀叉在我眼前闪了一下,惊得我一跳。
“怎么?”我无措地又吃了一口盘里的肉,啧,已经凉了。
小妹摸了一点汤汁蘸到嘴唇旁,朝我眨眨眼:“帮我擦嘴。”
“啊?”我微微皱眉,刚想把纸递给她,突然想起绯闻的事情,只好叹了口气,微微站起身,上半身俯在桌上,伸手帮她抹去被弄脏的嘴角。
“你别那么不乐意嘛,没让你亲我就不错了。”小妹笑起来的时候总爱眯眼,我突然觉得她还是有些可爱的。
“嘿,我亲你还是你占便宜了好吧!”我忍不住回嘴。
“呸呸呸!”她冲我皱鼻子,不忸怩也不造作,“大哥,我要和你接吻了,那不是间接和很多男的接吻了吗?”
“啊?”我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把眼神飘到了别处,“你看了那些报道啊?”
“嗯……不过没差啦,你喜欢谁都没关系,在戏里只喜欢我就好啦!”她灿烂一笑,带着几分治愈的功能。
“行,在戏里保证只爱你。不过我觉得咱俩最后一场戏,那几句台词我觉得……”
接下来我开始和她讨论剧情,观点不谋而合,都想把最后一幕稍作修改。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相谈甚欢。
报道隔天便出来了,图片拍得模糊,却不难辨认出是我与小妹,看不清我俩的表情,但我为她擦嘴角的动作很是深情款款。
我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向柳勋解释些什么,但又不知是否真的有必要。最后只能以他手机可能在助理那里被别人看到为由,把原本该好好说清楚的事情一拖再拖。
很快我的戏就要杀青了,最后一幕经过我们与编剧导演的商量,最终做了一些修改。在大雨滂沱中,我和小妹互相冲对方嘶吼。
“为什么!一个团那么多人,去送死的偏偏是你!”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自己向团长申请的。”
“啪!”小妹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她是动真格的,我的脸火辣辣地痛。
“你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
“每个人的家里都有舍不得他们离开的人,我们流血,我们牺牲,才换来他们、甚至更多人的平安幸福,这是值得的,这是值得的!”
小妹又给了我一巴掌,话里带着绝望:“你走,你走吧。你一转身,我就把你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她真的哭了,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屏气凝神地看着这最后一幕,耳边只有哗哗的雨声。
静默了一会儿,我突然上前一步,却没有抱住她,只是快速而决绝地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我本不必哭,但雨水沉重地打到我的身上,我的泪腺上,我长啸一声,眼泪自然而然地流了下来,与雨水混合着溶在了一块儿。我跑得比导演要求的远多了,停下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在止不住地喘息。
“嗬……嗬……”我双手撑在膝盖处,看着雨点落在我的睫毛上,然后从我的眼前滑落,眼前出现了短暂的幻觉,混乱的影像呼啸而过,太阳穴疼得厉害。
导演喊卡,人造雨也停了,小歌跑过来把毛巾披到我的身上,我失去重心地往她身上一靠,差点把她带倒。
女汉子张小歌搂住我,勉强稳住身形,啊啊乱叫:“欧巴!你重死了,快起开!”
我刚想说让我靠一会儿,余光瞥到导演走过来,赶紧若无其事地站好,揉了揉眼睛。
“好!”导演一脸满意,滔滔不绝地夸赞我和小妹。
把刚刚我跑远的镜头又补拍了两次,最后牺牲的部分在白天就已经拍完了,现在我已经算结束了本剧中的所有戏份,杀青了。
小妹素颜上镜,此时化妆师正在给她补妆,助理说她稍后还要赶一个广告拍摄。
我揉了揉她淋得湿漉漉的长发:“演得真好,你都带动我了。”
“嘿嘿,你也不赖!”她端着碗啜了口热汤,“你也喝两口吧?”
她把碗递过来,我就着弯腰喝了两小口,烫得咋舌。
她毫不在意地捧回去又抿了一口,惬意地闭上双眼。
“感情真好啊。”给她吹头发的人这么感叹道。
这部戏拍完我又闲下来了,手头没有新工作,我就忙我自己的事。最近赚了不少钱,给家里添置了许多新物件,我的房贷压力也减轻不少。
惴惴不安地给爸妈寄去了一些礼物,等了几天也没收到他们的回复。爸妈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要打回去说些什么,只希望能多做出点成绩,好让他们认可我。
真有这么巧的事,那天我出门倒垃圾,回来正好碰到难得回家的柳勋。
我们沉默地等着电梯,又沉默地上楼。
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我一直在等他开口。
还好,他的耐性比我差了一点。我开门前,他扭头问我:
“我冰箱里有昨天助理送来的草莓,我一个人吃不完,你要不要分一点?”
我背对着他挑挑眉,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别的暗示。
“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