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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若是能够选择,菲比宁愿死在安其拉手里,也不愿再回去做实验老鼠。
就在安其拉逐渐收拢手指之际,娼馆老板娘趁他不备,连发几个带毒的暗器。
冷哼一声,安其拉身体倾斜几许,轻松地躲过背後攻击。
菲比被重重摔在地上。
“菲比——菲比——”望著自己奄奄一息的儿子,丽姿神色大骇,赶到儿子身边,把他抱在怀里,像一只护崽的母兽。“菲比,菲比,孩子,你怎麽样了?!”丽姿用手替儿子顺背,而她的眼神却炙热得如同岩浆。似乎,只要安其拉再有任何伤害菲比的举动,即使一死也要和安其拉玉石俱焚。
“……”安其拉冷冷地瞥了一会儿,顿感无趣,转身离开……
北宸醒来後,安其拉已经离去多时。看著自己双腿大敞,冰冷的精液顺著花穴流淌下来,暧昧而情色。北宸的'脸色青白不定,一挥手打破了床头的琉璃灯俱……
幸好,离“修罗之狱”的杀戮赛还有一天的缓冲时间。把自己清洗乾净後,北宸强忍花穴的不适感,硬是撑起身体,试著熟悉匕首的手感。
北宸的比赛安排在清晨的第二场。而在清晨的第一场比赛中,就已一方当场不治身亡,为比赛终结。
打量著千疮百孔的尸体,从杀戮场里被抬出,北宸竟出奇地心如止水。
躁动的灯光打在他的脊背上,他听见裁判念起他的化名及虚构的身世背景,听见空无虚席的看台上,传来不绝於耳的嘘声、倒喝彩声。望著那些身著奇装异服,完全不知品味为何物的男女老少。
北宸的太阳穴无意识地跳动了一下。
从他把自己廉价地贩卖给政府起,他的人生便注定偏离航程,驶向未知的黑暗。
崩坏 36
对手是个魁梧的大汉——黑色的纹身带著威吓,从大汉的胳膊蔓延上整个面部,远远看去,像带著驱鬼面具。大汉的武器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砍头斧,据说,枉死在大汉斧下的冤魂不计其数,多是被抡起的斧子活活拦腰斩断。
大汉把手中的斧子挥舞得像飓风一样,斧刃总是惊险地从北宸的周身擦过。在大汉的猛烈攻势下,北宸沉著冷静,努力寻找大汉挥斧的破绽——或许只有一次机会 ——抓住破绽,靠近,低头避过,举起匕首,一击毙命。这一切只是几秒的时间,北宸的动作精准得仿佛用心测算过、漂亮的无懈可击。
大汉依然抡著斧子,却没有挥砍下。只见他瞪大双眼,迟缓地看向胸前的匕首,鲜血很快染红了整个胸襟,庞大的身体抽搐几下,大汉仰头倒了下去。
一刹那,场边的喧嚣声像被无故地抹去,寂静得可怕。
所有目睹比赛的观众都明白,这场生死格斗无论在选手的身材还是在武器的选择,都是相当悬殊的。
那个叫“星北”的男人,向所有人鉴证了另一种强大——那是介於灵活与智慧的完美结合。
最终,他,北宸赢得了比赛。
不算轻松的首胜过後,北宸体力消耗严重。回到娼馆进行简单地清洗後,著床倒头就睡下了。北宸并不知晓,就在他休憩的时候,有关他的战绩及传闻已像旋风般传遍整个黑市杀戮场。
或许因为安其拉的连番折磨,又与大汉生死相搏,北宸太疲惫了,疲惫到甚至丢失原本应有的警觉。
天刚起了几分曙色,北宸的房门就被人推开。来人扛著片面光洁的竹刀,黑色的皮质风衣犹沾晨露,带著些微的湿意。
北宸睡意正酣,对於周遭危险一无所知。
嘴角挂上恶作剧的笑,男人握住竹刀,向著北宸的被子斜挑过去。
“谁——”待被子飞走的瞬间,北宸摸向枕下的匕首,一个跟头坐起来,护向胸口。
剥除温暖感觉的红色,在男人眼眶里,只是冷冰冰的,宛如爬行生物。“早安,公主殿下——”每每元气满满的无害模样,只会让人更胆颤心惊,猜不透安其拉的想法。
他一直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想干什麽——”北宸单膝跪在床铺上,警惕地看向他,不敢有懈怠。
北宸觉得很悲哀,无论怎样的顽强抵抗,摆好架势,安其拉都能轻易化解逼迫自己就范。就目前形式,俩人相处的决定权始终归於安其拉,而不是自己,只要安其拉想要,恐怕,他就不得不给!
北宸神色屈辱,想来安其拉会出现在房里,定是跑来折辱。
一刹那,他有些心灰意冷。
似乎看透了北宸的想法。的确,安其拉喜欢戏弄甚至是恐吓北宸,就像猫用爪子拨弄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他爱死了北宸在性事里流露出的痛不欲生。可惜,今天来,他有更重要的事——是比做爱做的事更令他热血沸腾。
用指尖轻抵眉心,安其拉故作可惜状“虽然我也很想跟公主殿下来一炮。不过,公主殿下还是快点穿上衣服!”说罢轻甩竹刀,安其拉的脸上又恢复往常的虚伪笑容“带你去个地方哦——”
崩坏 37
这是一家空空如也的地下仓库——晃动的黄色灯影,运转不休的排风扇,爆满粗口的墙面涂鸦。如今,偌大的仓库内,仅馀北宸与安其拉而已。
“……为什麽带我来这?”北宸环顾了一下四周。即使这家仓库空旷老旧,但依稀可辨曾有人居住的痕迹。以为红眼男人又在耍什麽诡计,他下意识握紧手中刀具,皱眉提防。
与北宸的谨慎完全不同,男人耸耸肩,露出一口锋利的白牙。“攻击我——尽其可能”语态中尽显难以名状的自信,红眼男人握著竹刀横指北宸,挑衅地扬起嘴角“虽然你杀不了我。”
“呸”被人捏住死穴,北宸憋屈地朝地面吐了口唾沫。虽然安其拉说得是事实——目前,以他的身手,完全不是安其拉的对手。但只要还活著一天,他便从未忘记过眼前这个男人所带给他的屈辱。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的刀能够终结安其拉的生命——北宸跳跃起来,向著红眼男人流著滚烫血液的颈部脉络,挥动匕首……
电光火石间,胜负已定。
圆实的刀尖只余喉结不足半寸,黑发男人举著竹刀,优雅而霸道。北宸半坐在地上,即使是被人用竹刀以喉部要害处威胁,心脏仍像被提到嗓子眼上。北宸死死咬住嘴唇,仰头不甘地回望红眼男人。北宸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其拉的恶趣味——以超出常人数倍的实力来轻松镇压对手,然後再对其万般羞辱。北宸收回视线,一脸受伤地转过脸去。
只是瞧见北宸眉眼间的抑郁与无可奈何,安其拉的心情就一片大好,血红色的瞳仁中包含著北宸看不见的精明计算。
片刻,突然抽回竹刀,安其拉嘴角微扬,给出一串莫名的评论“……起跳太慢,攻击幅度明显……眼睛总是泄露你的内心……公主殿下,你的修行之路还很长……”
狂妄的男人退到俩人相处的安全距离。北宸依然愣愣地坐在地上——没被完全梳理好的额发微乱,显得毛茸茸的。琥珀色的眼睛下方,还有著缺少睡眠的黑色印记。模糊了棱角也模糊了强硬,这样的北宸透著难得一见的柔软与可爱。
有什麽在裹著冰壳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著。男人把竹刀架在地面上,双脚交叉,身体的重量完全托付在坚固的竹刀上。有著犀利颜色的眸子半眯,无意间削去了血色中的大半阴鸷。连安其拉也不明白,为什麽他就是觉得北宸这副衰样很有趣——比他看见过的任何事情都有趣!
终於察觉到安其拉的异状,当看见其中闪烁的饶有兴趣,北宸的俊脸又阴沉得可以媲美锅底。
难道,难道安其拉又在玩什麽新把戏?是想把人当猴耍嘛?
当即像炸了毛的猫,北宸再次矫健地翻身起来。在每一次挥刺里,他都没法拉进与安其拉的距离。只是每一次,当北宸以为自己的匕首已经扎进男人的要害部位,男人的影子却虚晃一下,匕首又通通落了空。
即使杀了北宸,北宸也会嘴硬的不去承认男人指出了自己的弱点。不过令安其拉满意的是,北宸确实是聪明的学生,经过他的一席指点,北宸的攻击力瞬间有了显著的提升。安其拉从不看低北宸的资质,经过砍斧手一役,他更发现北宸潜能无限,值得开发。重新塑造一个北宸,通过自己的手将他一步一步变强,只是那样想著,安其拉就会莫名的血液沸腾。
“……左边……”
什麽?
循著话声,硬是停下攻击的趋势,北宸转向左边——冰凉的触感擦过左边眉角,隐隐留有水气的香味。
北宸愣了一小会儿,当他意识到那柔软的触感究竟是什麽,他如同被电烙烫伤,当即用手捂住遭袭的左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北宸的脸色涨得通红,一边投射出要把安其拉碎尸万段的眼神,一边用手夸张地猛擦眉角。
小恶作剧後,邪魅的男人本心情大好,但捕捉到北宸完全不加掩饰的嫌弃与厌恶,表情立即冷历到冰点。
超越常人数倍的力量,令他在暗伏杀机的七城里,总无往而不胜。从来就是想到什麽,便可以唾手得到。一向猖狂桀骜的安其拉,又怎会容许北宸如此唾弃自己?
不在乎俩人正在进行的生死缠斗。安其拉用竹刀重重击在北宸的手背上,打下他的匕首。宛如抓握路边的杂草,不顾北宸头皮要被撕扯下的痛楚,五指缠上他的头发拉向自己。冰冷的嘴唇啃上北宸的嘴巴,尖锐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刺破北宸的唇,铁锈的腥味回荡在俩人交融的浸液中。
只是,当安其拉察觉出自己的情绪波动正无顾地脱离掌控,连安其拉也暗自惊讶起来……
崩坏 38
修罗场上,“星北”以全胜的战绩向冠军宝座一路开赴。先是蛮力无穷的砍斧手,接著是从未尝过败绩的“黑伯爵”……随著一个又一个看似不会倒下的强劲对手,纷纷终结於“星北”的手下。有关“星北”身份的猜测和谣传,一时间满天飞。有人说“星北”就是传说中臭名昭著的“屠夫”——专以杀人为乐。没想到如此强悍的罪犯,也被政府绳之以法送进七城。有人说“星北”经常出入娼妓街,管理风月场的幕後头目也是他的控制者。
今天没有比赛,天还未亮,安其拉又逼著北宸出门。虽然不知道俩人究竟去了哪里?不过,关於北宸的各色传闻,丽姿也算有所耳闻。
按老规矩,娼馆经营前,丽姿让下属把里里外外清扫干净。
当下属把门口拾到的信件递给她时,丽姿正在二楼房间内喝茉莉花茶,想心事。
涂著蔻丹的手指抚摸过封口平整的信件,丽姿向下属递了一个富有警告意味的严厉眼神,下属当即垂下头,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死也要烂在肚里。这是七城求生的另一条重要规则。
撕开信封,滚边的天蓝色信纸上,有著金色墨汁写成的文字。再阅读了信纸内容後,丽姿的神色也从诧异转变为凝重。一边考虑著是否该按信上写得去赴约,一边用食指指尖摩挲过工整秀丽的文字。金灿灿的粉末沾染在指尖上,闪闪发光——是黄金。除了四大家族以外,丽姿不记得谁还有实力能使用研磨碎的黄金做墨水。
只是思考了片刻,打定主意後,丽姿突然灿笑起来,信纸的残骸如同纷飞的蝴蝶,在空中起舞。无论怎样,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盟友,如果写信人真的和信上说的一样——想和自己联手除掉安其拉。那丽姿愿意铤而走险。
赴约的时间被定为两天後的深夜。
丽姿裹著厚重的外套掩人耳目。到达约定地点後,丽姿在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屋门前连敲了三下。
开门的是一名身材挺拔的青年——不同於遍地可见的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