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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就免了,想知道什麽直接问吧。”我说。
“真是不好意思,等下我请吃饭啊。”他客气地寒暄後,表情突然变得认真:“我想知道当年是什麽人收养你,并且到新西兰後过著怎麽样的生活。”
眼前的人,刚阳的轮廓菱角分明,目光明亮而坚定,散发出一股正义凛然的气息。但我越来越讨厌他了,原本并不想和他正面冲突的,如果是其他的问题,我倒打算应付或者敷衍过去,但他偏偏点中要害。
“郭警官,人呐,要学会珍惜现在,像我当年孤苦伶仃的就很是凄凉。”
“这是什麽意思?”他问。
“没什麽,只是个忠告而已。”我笑笑,毫不在意地说:“你父亲身体不太好吧,博爱医院毕竟属於是公立的,下次我介绍个权威的骨科专家给你认识。还有你大女儿换所学校吧,要不就请家庭教师,那姓黄的班主任教育方法不行,夫人那更不用说,贫血就得多补补身子,老是到同仁堂的抓中药会伤身的。”
郭南方终於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他瞪著我,目光变得尖锐咄人。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虽然难免有点小小的不如意,但始终有家人相互扶持著,也算得上的种福气,郭警官,你说是麽?”
我淡淡的笑著,就如在与老朋友闲话家常。反之,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沈默良久,审讯室的氛围开始渐渐沈重。
他拿起对讲机吩咐:“把监控关掉。”
不由叹口气,我只是想脱身而已,他又何必苦苦相逼。但当我对上郭南方不甘的眼睛时,已经知道答案,我们之间恐怕不能再维持和平状态。
他放下对讲机,把身体往後仰,说:“现在我们说的话,绝对不会传到第三个人耳朵里。冉奕,我小看你了。”
“我也是。”我无奈地说。
“我本来并没有打算为难你的,只是对你的过去感到好奇,又无从下手,所有才想出这个办法,不管你刚才有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都会请你吃饭,然後好好的赔罪。”他说。
眼皮跳了一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郭南方苦笑著,说:“你知道吗?我连餐厅的位置都订好了。”
我咬住唇,知道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这种感觉很难受,让我哑口无言。我了解到郭南方的想法,他此时肯定也和我相同,本来有机会成为知己的人,偏偏最後变成敌人。从我威胁他那一刻起,就再也不可挽回。
我们一直沈默,目光复杂的看著彼此,终於,他深深的呼吸,然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著我说:
“冉奕,警方怀疑你和一桩抢劫案有关,现在要以犯罪嫌疑人的罪名拘留你,在接下来四十八小时内,你有保持沈默的权利。”
“哢嚓”一声,那副!亮的手铐再度回到我的手腕。
和电影里的画面相同,我的双手被扣到椅子後,面前有张半人高的桌子,上面放著一盏台灯。灯罩对准我的脸,白色的灯泡发出强烈的光线,即使闭起眼皮,也无法完全躲过它的亮光。
有一种人,平时看似温文无害,但绝对不会对敌人仁慈。如我,如郭南方。所以,他在用这种方法报复我,四十八个小时里,我将没有水和食物,而且疲惫到极点也没办法入睡。除了要求去洗手间之外,就只能一直坐在审讯室里。
刚刚被搜过身,所有多余的东西全被拿走了,包括会发出滴答滴答声的腕表,现在,周围寂静得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虽然法律已经规定警察不能对犯人用刑,但这样的待遇,何尝不是变相的刑罚,只是它折磨的是人心。
不由自主的,会开始胡思乱想,我只有逼著自己回忆美好的事物。例如新西兰的蓝雾树,海洋世界的马戏团,韩建安明媚温暖的笑容。但渐渐,思绪开始无法控制,想到夏洛特修女的决然,还有被调教蹂躏的场面,被各种刑具施加的感觉。但到後来,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感官都麻痹掉,身体频频发出罢工的信号,却无法从痛苦中得到解脱。
因为不确定到底过了多久,反倒有种无尽的感觉,仿佛堕入无底的黑洞里。强烈的光线让我眼睛刺痛,身心疲惫,如果此时郭南方再次出现,我一点能应对他的信心都没有。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干渴饥饿,迷茫无奈,让我再次体会到,时间原来可以如此的残酷。
我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由开始祈祷,希望外面的人只是路过而已,千万不要是郭南方。谁知,门一打开,我便以为自己在做梦,否则怎麽会在这里看到韩建安。
想要像往常般潇洒地打招呼,却因为喉咙干涩,连发音都颤抖。跟在韩建安身後的警察关掉台灯,然後帮我打开手铐,我试著站起来,便感觉到浑身都酸痛,得用手撑住桌面才能稳住身躯。
“你可以走了。”那警察看著我,不冷不热的说:“运气真好,最近西区频频有人滋事,让头儿连审讯你的时间都没有。”
韩建安过来扶住我,说:“不用担心,我现在马上带你离开。”
坐上韩建安的车里,我一口气喝光整支矿泉水,仿佛人才活过来。他担心我呛到,轻轻拍著我的背。
“谢谢……”我渐渐觉得喉咙舒服点,才问:“你怎麽会突然出现?”
他生气地道:“我的职业经常会和警察打交道,听到其他部门的同事说你被拘留了,开始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我无奈地揉揉肩膀,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南方那家夥太过分了!”韩建安地用拳头砸方向盘,忿忿地骂:“开始他还不肯放人,说你是抢劫案的嫌疑人,但案发当时你明明和我一起在海洋世界里。”
“别气了,也许只是误会。”
“怎麽可能不生气,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给个交代的……”
韩建安後面的话我听不清,因为太过疲倦,眼皮不自觉垂下来,而我再也没有力气将它撑起。我不知道自己在审讯室里呆了多久,但肯定时间一定会不短,天空是黑色的,证明至少被扣留超过二十四小时。
也许因为肚子饿,我睡得并不安稳,好几次都感觉到胃痛,但奈何总是醒不过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点颠簸,仿佛正趴在宽厚的肩膀上,有双大大的手掌托住我的腰。我闻到一阵令人安心的味道,那是清香的洗发水,掺杂著沐浴乳与汗味,混合成属於男性的荷尔蒙。
朦胧中,觉得胸口涨涨的,感到从未如此的满足。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最近我过得很开心,因为在韩建安家里住下来,我们还一起把韩如意接回家,然後同心合力地照顾她。至於是什麽原因,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
离开警察局後,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在韩建安家里,一滴不剩地喝完他亲手熬的粥後,我正想著该用什麽借口赖在这里,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
“你之前说想要照顾我姐,是认真的吗?”他问。
我连忙点头:“当然。”
韩建安端起碗走进厨房,背对著我说:“我之所以还不赞成你们结婚,因为怕你只是一时冲动,反正你也是无亲无故的,先搬过来和我一起照顾她吧,至於其他的事,等你以後考虑清楚再说。”
相信吗?在那瞬间,我听到花儿盛开的声音。
他穿著蓝色围裙的挺拔身姿,还有和浪漫沾不上边的流理台,灰色的印花橱柜,竟然构成一幅让我沈醉的画面。我痴痴地看著,祈祷时间可以停止,但哗啦啦的水声告诉我,时间和它一样是流动的。
我们在去疗养院接韩如意之前,先选择去把需要的东西买齐,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才了解到向来温文如水的韩建安,原来也有固执的一面。
“冉奕,你看看这套睡衣,很适合我姐吧?”
在超市琳琅满目的货架前,我非常坚决地摇头,看了半晌,拿起另外一件朴素得到的样式递给他。
“颜色太单调了,她喜欢粉红色,最好还有卡通图案的。”韩建安说。
“但是棉质的比较好啊,穿起来会更舒服。”我说。
“就这件了,你又不知道她的品味。”他说完就把睡衣丢进手推车里。
我一把抢出来塞回货架上,说:“不行,质量最重要!”
“别忘了她是我姐,我当然知道她喜欢什麽样的。”
“你也别忘了我是她男朋友。”我说。
韩建安不再跟我争了,转过身就走,我手忙脚乱的推车跟在他的身後。接下来,他就像故意跟我做对似的,所有我选的商品他都不满意,一次又一次批判我的品味,我忍无可忍之下,索性和他争论起来,结果从超市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後。
“难看死了。”他连赠送的购物袋都要挑剔。
我狼狈地提著东西和他一起向停车场走去,不由哀声叹气,今天的韩建安真难伺候。他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瞪著我,很明显地不满。
“你对我有意见就直接说出来。”
“没有、没有。”我否认。
“那你为什麽要叹气?我都听到了。”他说。
我又再次叹气,把东西放到脚边,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递过去:“小朋友,哥哥请你吃糖,不要再闹脾气了。”
“谁闹脾气了。”他没好气地说,夺过我手里的糖大喊:“我们刚才明明没有买,这是从哪里来的?”
感受到周围频频看过来的目光,我拉起他快步走著:“你小声一点。”
“你这个卑鄙的小偷!”
坐进车里後,我伸手说:“是偷的又怎麽样?不要就拿回来!”
他用力地打一下我的掌心,说:“不给,这是赃物,是你偷窃的罪证。”
“是是是。”我好声好气地说:“法官阁下,现在我的把柄在你手上,你说怎麽样就怎麽样吧,我再也不敢反抗你了。”
“嗯哼。”他用鼻子发出声音。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倒退著,帕格尼尼小提琴曲轻轻流淌,我偷偷看著韩建安的侧脸,他好像很开心似的,红灯时手指正在方向盘上敲打著节拍。
当我们来到疗养院时,心情莫名地变得沈重。韩如意挨在床头打盹,怀里抱著我上次带来的小熊维尼,韩建安走向前去,把脸埋进她的肩膀。
“姐,我们回家吧……”他用颤抖的声音说。
水雾气嫋嫋攀升,聚集在狭小的浴室中,眼前白茫茫的烟雾氤氲,只能隐约看到她纤细的身影。我走向前去,动手一件件地剥落她的衣裳,指尖碰到她的浑圆的乳房,传来温暖柔腻的触感。
试了试水温,然後轻轻地抱起她,放进白色陶瓷的浴缸中。韩如意眯起眼睛,舒服地呢喃一声,肢体懒懒地在水中伸展,柔亮的长发像水草般漂浮著。我的手游走在她身上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