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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未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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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现在来不及躲了,接到上头电话通知的中心负责人看见任疏了,直接把他领到后台,开始了基础业务培训。
  培训内容非常枯燥,任疏听了直打瞌睡,可是他还不能睡,因为陈逸把他塞进客服中心时,没让人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客户中心负责人知道任疏是有关系进来的,但不知道他是什么关系,所以培训结束他是要考试的,考不过就不能留下。
  在水深火热中煎熬了两个星期,任疏坚持不住了。
  他必须找点好玩的事情来做,刺激下神经,不然他就熬不下去了。
  周五晚上,任疏给罗威打了电话,说找他赛马,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罗威当即表示,他随时有空,只要任疏愿意,他奉陪到底。
  任疏想了想,自己还需要时间和马匹熟悉,重新找回感觉,就把比赛定在了两周后的周六,罗威同意了。
  接下来的两个周末,任疏就带着娃娃泡在了陈家的私人马场。
  当年,任疏养在外公家的,是一匹叫做“caesar”的阿拉伯纯种马,是任疏的十岁生日礼物,今年十二岁,正是适合比赛的年龄。
  到底是任疏亲手伺候过的马,就算五年没见,任疏上去骑了两圈,caesar还是认同了他,人和马之间的配合,非常不错。
  而任意喜欢的,就是caesar家刚刚半岁的小马了。
  “爹地,你把‘ptolemy’给我吧,我会好好对他的……”ptolemy,是任意给小马取的名字,他求过任疏好几次,他都舍不得给他。
  “等你学会骑马再说。”当初,任疏就是被任老爷子用aaron诱惑着学会骑马的。现在,他把这招使到了娃娃身上,想来是会管用的。
  “我会学会的。”任意用力握紧小拳头,朝着天空挥了挥。
  看着娃娃可爱的表现,陈逸和陆轩乐不可支,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有了值得期待的目标,时间似乎过得快了些,两周眨眼而过。
  这天下午,任疏提前带着娃娃到了罗威预定的马场,而他的caesar,已经在比赛的前两天就运过来了。
  牵着任意去马厩看马的时候,任疏碰见个熟人,还见到匹熟马。
  “阿萱,你怎么在这里?”熟人是任疏的堂弟,任萱。至于那匹马,就是任疏拜托给任敏的aaron了,它怎么也在这里。
  “大哥,听说你要和罗少一较高下,我来凑个热闹。”任萱看见任疏并不惊讶,还伸手去捏任意的小脸蛋,“小盆友,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任意愣了愣,老老实实摇头。
  “不会吧,大哥。”任萱夸张地叫了起来,“你和爷爷闹矛盾没关系,你不能连兄弟都不认啊。你看,小外甥都不认识舅舅了。”
  “什么舅舅?”任疏蹙眉,额上布满黑线,“娃娃,叫二叔。”
  “二叔好。”任意听话地叫了人,却往任疏背后躲了躲。任萱捏人的时候下手好重,他的脸现在还在痛呢,以后要离他远点。


☆、第二十二章

  “你凑热闹带着我的‘aaron’做什么?”
  任疏不爽地白了任萱一眼,说完把任意揽进怀里,轻轻揉着他被捏红的小脸蛋,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欺负我儿子,小样儿。
  “当然是来比赛的,也让你这个主人看看它的英姿。”
  任萱说着伸手去摸aaron的大脑袋,aaron不仅不躲,还摇头晃脑,显得很欢迎的样子,明显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你对aaron做了什么?”不可能啊,想当初他在家的时候,aaron除了他谁都不理的,就是陈毓和任敏,也得他带着去才能近它的身,以至于任疏离家的时候都很担心,任敏能不能照顾好aaron啊,怎么现在它和阿萱这么熟了,这不科学,绝对不科学。
  “什么叫做我对它做了什么?”任萱的语气居然带着丝委屈的味道,“大哥,你该问问它对我做了什么?”
  任疏从善如流,顺着任萱的话问道:“aaron对你做什么了?”
  任萱继续揉捏着aaron的大脑袋,用一种说来话长的口气娓娓道来:“当初你把aaron托付给敏敏,问题敏敏搞不定啊,她根本近不了aaron的身,更别说给他洗澡、喂食。敏敏实在没法,就来求我了。”
  任敏搞不定的,任萱就能行吗?任疏微微蹙眉,它们更不熟好不好,不过他没开口,安静地听任萱往下讲。
  “咱们家小公主都求上门了,你说我能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上呗,差点没被你家aaron给玩死……”明明是抱怨的语气,任疏愣是听出些许甜蜜的意味来,这不是他的错觉吧。
  不管开始有多狼狈,但看现在aaron和任萱的亲密劲儿,任疏相信,任萱把aaron伺候得还不错。
  “你和敏敏的关系不错啊?”何止不错,比跟他这个亲哥哥都要亲,任疏还记得,任敏可是连任萱的房间钥匙都有的。
  “那是,敏敏可是咱们家唯一的女孩儿,我和她好点,很正常吧。”任萱笑着打哈哈,把话题带了过去。
  他们兄弟正在叙旧,罗威来了,身边跟着任疏很不喜欢的denny。
  任疏远远看着denny,不解地问道:“不就是个小模特吗,罗少怎么走到哪里都把人带着?”他看上人哪点了,任疏搞不懂罗威的品味。
  “谁知道呢,他们在一起很久了,还有人打赌罗少好久把人甩掉。”任萱也是个八卦的,说起罗威和denny,他比任疏还有兴趣。
  “你赌什么?”任疏好奇地问。这种事,任萱没有不插一脚的可能。
  “我是庄家,哈哈……”任萱得意笑着,罗威和denny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罗少,今天心情不错啊,是不是做好报仇雪恨的准备了?”
  任疏和罗威的宿怨,任家和罗家的纠葛,圈内人都是知道的,要不是今天的比赛不对外开放,不知会来多少看热闹的。
  即便如此,像任萱这样和两家沾亲带故跑来看好戏的,也有好几位,罗威拦不住,也没想拦。
  罗威矜持地笑了笑,不接任萱话茬,“二少说笑了,大家一起玩玩,就是切磋切磋,哪里说得上什么仇恨。”
  任萱对罗威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挑唇笑了笑。说得好听,只是切磋,谁不知道罗威这几年在马术上颇有造诣,在圈内战无不胜,他这时候找上任疏,不是想找回当年屡战屡败的场子,还能是什么。
  “就是,大家玩玩就好,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不要紧的。”任疏似乎不知道,这场比赛的赔率,已经偏到天边去了,唯一一个押他赢的,就是看在兄弟份上的任萱,参加比赛的六个人,就属他最不被看好。
  “时间差不多了,该热身的都热身去,待会儿场上见。”任萱看任疏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上火,找个理由把人带走。
  任疏却不着急,牵着任意不紧不慢跟在他后面,“阿萱,你急什么,怕我输了你赔得太惨?”
  “爹地才不会输呢,爹地是最棒的。”对于任疏,任意总是有着盲目的自信。
  “我知道你爹地很棒,可问题是……”任萱停下脚步,和任意对视,“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别人不清楚,都以为任家大少这些年是出国去了,但任萱是知道的,任疏过去这几年,就没有和马匹打过交道,仅仅半个月的恢复时间,他能恢复当初的水平吗?再说就是恢复也不够用啊,罗威这几年可是跟着职业高手在练习的,马术水平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任家兄弟走远以后,denny笑着对罗威说,“aaron就算以前很厉害,现在也比不上你。罗少,你肯定会赢的。”就算是知道了任疏的真实身份,denny仍然不懂罗威对于战胜任疏的执念,他对任疏的印象,始终停留在他们还是同事的年代。
  “我不担心输赢,我只是……”觉得遗憾,他想赢的是最好的任疏。
  半个钟头过后,罗威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从发令枪响起的那一刻起,冲在最前面的就是任疏和他的caesar。
  罗威似乎没有想过,任疏既然敢找他赛马,就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毕竟任老爷子是个那么好胜的人,任疏即便是被他赶出家门,也不敢随便乱输,否则老爷子是会发火的。
  紧紧跟在任疏身后的,是罗威和任萱。随着和第一名的差距的拉开,他们争夺的,只能是第二名了。
  寥寥数人的观众席上,和其他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惊讶表情相比,任意是最放松的。他就知道,他爹地肯定会赢的,晚上跟爸爸打电话的时候,他要好好汇报下爹地的光辉表现。
  另一个表情正常的,就是那个一直被猜测什么时候会被罗威甩掉的denny了。他没有看罗威,他的目光牢牢地落在任疏身上,这个人,真的是他认识的aaron吗。
  1500米的速度赛马从开始到结束只需要不到四分钟,比赛的结果和途中跑的名次没有发生明显变化,任疏第一,罗威第二,任萱第三。
  任疏很清楚,他今天能赢,主要是caesar的功劳。这不是说caesar就比罗威的“烈焰”还有aaron强多少,而是他对马匹的掌控能力,是其他人无可比拟的,为了表示感谢,任疏俯身亲了亲caesar。
  就在他弯下腰的时候,任疏敏锐地感觉到小腹一阵刺痛闪过,没等他反应过来,痛楚的感觉已经消散。
  “任少,改天有空再来一场?”输掉比赛,罗威并不显得失望。
  “可以,有空再说。”任疏打个响指,从马上飞身跃下。
  这个时候最高兴的,应该是任萱才对。赢得盆满钵满的,就是他了,任疏自己都没给自己押注呢。
  爹地赢了比赛,他被抱到小马上骑着被人牵着走了会儿,任意的这个周末,过得非常充实。回家路上,他就急不可耐地掏出顾烈给他买的小手机,按下了“2”号键。
  “嘟嘟,嘟嘟……”电话那头一直是忙音,顾烈始终没接电话。
  任疏安慰地拍拍任意的肩膀,劝道:“爸爸上班呢,你晚上再打。”
  任意不高兴地嘟了嘟嘴,“今天是星期天。”
  “爸爸加班呢,你别淘气,等爸爸有空打过去。”顾烈之前就说过,他们有个大案子最近有了进展,这段时间会很忙。
  因为顾烈太忙,他们原本每天一通电话的频率都降到了一周两三次,任意一时打不进去,很正常的,任疏并不在意。
  不想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还是没能联系上顾烈,这下犯嘀咕的就不止是娃娃了。任疏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爹地,爸爸是不是又不要我们了?”估计是有前科的缘故,任意对顾烈的信心,不是很足,稍有风吹草动,就不安得很。
  “怎么会呢?”任疏抱着娃娃,柔声道:“爸爸工作忙,等他有空,就会和我们联系的,爸爸不会不要娃娃。”
  顾烈回到朔州的一个多月,之前就是再忙,最多三天也会打来电话,哪怕是简单说几句也好。这次却是一个多星期音讯全无,他们打电话过去,要么关机要么没人接,任疏虽然安慰着娃娃,心里的担忧却是越来越深,他倒不怕顾烈不要他们,他就怕他出事。
  更要命的是,赛马比赛过后,任疏总觉得肚子有点不对劲,时不时地就刺痛下,他不放心,就趁着休息时间,去了趟医院。
  因为有些检查不让带手机,任疏就把电话寄存了,等他检查完出来,拿回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顾烈打来的,任疏赶紧回过去,那边却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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