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各自求安,才能真的摆脱这束缚她多年的枷锁。”
纪梵怔然,“所以你刚才跟坂本龙一说的一枚戒指、一壶酒……”
殷小乔的记忆悠悠,这些年同骆擎苍生活在国外的日子里,她总是东京、曼谷的两边跑。骆擎苍工作繁忙的时候,她自己亦在一次偶然当中,认识了表面是名律师内里却经营着庞大信息库的男人尼欧。
尼欧是个很好的男人,因为相知相惜的缘分,他果断帮助她查找了当年的很多事情。
这也才让她知道,当年独自一人被害而前往日本的秦非晚,到底背负着多沉重的东西。
殷小乔转身要走,纪梵慌忙从身后拉拽了她的手臂一下,“小乔,下雨了……”
她颤了颤漂亮如羽的睫毛,回头看他,“纪梵,你爱秦桑榆吗?”
纪梵闭眸再睁开,“你觉得,现在爱情对于我来说,还重要吗?”
殷小乔点了点头,“刚刚回来的时候,我讨厌你,不是因为你在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跟秦桑榆结了婚。而是纪梵,我们已经变得那样陌生。你想要的权利还有地位,已经重要到需要牺牲你的真心。”
他抓着她手臂的大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紧到她不自觉因为疼痛而皱了眉,仍不自觉。
“如果可以选……”
“没有如果,纪梵,真的,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如果。人生本来就是这样那样的选择题,既然你选了,我只希望你能认真走下去。”
“我并非出自真心想要同桑榆结婚,不管这之中经过几年,你知道我的心里永远只停留过一个人。”他的眉眼,似痛苦得不行。
殷小乔眨巴了几下自己的大眼睛,不远不近地望着马路夜景,“所以我今天才要到这里来。纪梵,我爱过你,至少是,喜欢过你。几年前纪家的那场争产官司,你为了得到一切,不惜牺牲你父亲的家业换取坂本龙一的支持,几年后的今天,你又何尝不为当初那样的决定后悔?”
“纪梵,我不想要凌寒参与进来,也不想要再害你越陷越深。‘三山’和‘中泰制药’的事情必须他们自己解决,你要稳定家声,那就必须想办法从头再来。如果‘三山’有意放手离开,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纪梵咀嚼着这几个字的意思,忽就笑了起来。
殷小乔已经步出廊檐,一个抬手,正好揽下从不远处开过来的一辆出租车。后想后那。
纪梵看着这小女人打开车门、拉起大衣,再到坐上后车座的一些列动作,这才发现她周身的气场以及那份从容与不迫,当真是这几年她成长得最多的东西。
殷小乔坐上车后,直接就向司机报了回乔爸乔妈家的那个地址。
车门关上,暗夜里的细雨以及细雨里的男人就与她一门之隔。
她一点要再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安静仰靠在后车座上。有些话她没有明说,但他应该能懂。她未必就想要插手“霍先生”在东南亚的任何生意,只是这些她爱过以及爱过她的男人,如若真能劝得坂本龙一退出与“亚盛”的合作,与“霍先生”的“中泰制药”重修旧好。
让这些该回到原位的东西统统都回到原位上去吧!
她不是法律与道德的审判者,他们要做什么生意想做多大,这她管不了。
但是至少,这些他们努力想要去爱的人,万不能再被牵连几分。她到现在犹自记得,纪凌寒刚出院回家的当天,纪亭亭来找她说过的那些言辞。
她告诉她,她听到纪凌寒同房恺璇说过的话,纪凌寒说,当年关于小雄的那份DNA报告是他故意伪造的,只为了让外人都深信不疑,那确实是他的孩子。
一个男人,该是怎样一份大爱,才能让他在那件事上故意造假,指认一个根本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是他的孩子?他的心思其实从来就不比谁轻,他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秦非晚回来找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可是他纵容了她的一切,亦纵容了她的母爱--不管初时她想要留下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后来,他却应是看得出,哪怕牺牲性命、断了坂本龙一再继续追查与纠缠她的决心,她也要她的孩子留在K城,做一个简单的孩子而不是日本黑社会当家人的继承人。她甚至想要自己离开,却不料,错估了“霍先生”这个人。
秦非晚,她或许到死都不知道,最开始算计她的人并不是纪梵或者她后来的丈夫坂本龙一。而是“霍先生”,这个生了她却从来没有养育过她的人。
******
殷小乔凭窗而立,纤长的食指轻轻划着玻璃窗上冰凉潮湿的雨气,淅淅沥沥的雨水,将窗外的灯火迷蒙,显得意境绵长而悠远。
从与坂本龙一还有纪梵见面之后,时隔三日光景,K城的冬雨似乎总要这样下个不停,她一次都再没到纪凌寒的房子里去看他的人影,却是打了电话给纪亭亭,拜托她多照料着点。
她弄不明白自己现下心情,在与坂本龙一见面的前一天,其实她就曾经无意,在行动不便的纪凌寒的书房里,看到夹杂在书桌柜子里的一封信。
那封信,秦非晚的绝笔信。字字娟秀、言辞恳切,当真就是一个为情所伤却又不得不为自己孩子筹谋未来的小母亲。
殷小乔她自己也生过孩子,知道一个身为人母的女子,到底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做到怎样的牺牲。秦非晚在信件里,反复同纪凌寒道了对不起,若不是当年截肢前后最痛苦的那段经历里,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坂本龙一,她也不会在那错误的时间里,爱上那个最不应该爱的男人。
樱花树下的一枚戒指,他强行向她逼了婚。
洞房花烛的那一夜,一壶清酒,他同她碰了杯。
再然后她的腿伤复发,从K城怀到日本的那个孩子终是不幸落了下来。坂本龙一那时在大坂乃至整个日本的势力几乎无人不知,她是苦口婆心求了当时医治她的几人,求说是她当时怀的是坂本龙一的孩子,若龙一知道孩子没了,他们谁都不会脱不了干系。她只求他们假装一切都未曾发生,她和他还年轻,总归会有别的孩子。
大抵是惧怕了坂本龙一那段的阴晴不定,所有知情的人员,当真替她保了密。再然后没过多久,她当真怀上了坂本龙一的孩子,提前两个月早产的孩子,明明亲生父亲就在身边,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坂本家的孩子,却只有坂本龙一一人,当真被蒙了眼睛。
第295章 慈善年会
殷小乔颤颤抖抖地拿起自己的手机,过份的思恋以及担心,反而让她想要打个电话给纪凌寒,问一问他现下的状况,是否感觉一切都还好呢?
他应该不知道,她私自翻了他书桌里的东西,大抵也是并不知道,她看到了秦非晚留下来的那封信。言絝酆暵
她不知道一个女人,终其一生,哪怕到死都想要逃避的男人,如果不是真的爱他入了骨,又怎会为他生儿育女。
其实,在见到坂本龙一这面之前,她一直有去想过,他是否爱过她的姐姐。
一枚戒指,一壶酒。这样浅淡而迷蒙的情意与痛苦,一个男人,却未必真的能懂几分。
******
没有打通纪凌寒的电话,看着飘洒的窗外的雨,殷小乔的心情又渐渐平复了下来。
难以想象,如果刚刚电话真的打通了,她能不能忍得住不听着他的声音流眼泪吗?这种想逃离又不想舍弃,想忘记又害怕失去的矛盾,让她生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不是不想要靠近他,不是不想要再回到从前。只是太多的东西覆水难收,她跟他都该明白,他们再回不去了,而也无法向前。
她去见坂本龙一,去同纪梵谈条件。最好的打算是坂本龙一因为顾念着与秦非晚的那份情,再与“霍先生”合作,从此退出觊觎“亚盛”或是“冠亚”的圈。若是不好,他仍然坚持着曾经的决定,或是与“霍先生”一起继续荼毒着两家公司……她太复杂的身世背景,已经不再适合留在他的身边了,更遑论她同骆擎苍之间的事情如若传到“霍先生”的耳中,他又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
阴雨持续了两天,气温明显比前几日更下降了一些。过完年关的K城,说是春天的到来,可到处仍然透着冷的寒。
这天傍晚的时候,骆擎苍终于敲开了殷小乔家的门。他的笑容依旧优雅俊逸,似乎并不打算追问她这几日的近况,只是将手中的一只大袋子递过去给她,“虽然你到现在仍然不太能够接受我,但是今天晚上的慈善年会,我仍然希望你最后一次作为我的太太出席。该办的手续我会遵照你的意思继续办理下去,只是今晚,我想‘霍先生’也很想要看到,我们一直是在一起。”
殷小乔眨了眨眼睛,低头望着他袋子里的东西。没有展开来,却仍能看到里头漂亮华丽的礼服,他是想让她穿这件衣服?
骆擎苍还是极为轻松地笑了,解释道:“今晚有一个K城财商界的慈善年会,主办的公关公司就是L&K,所以我会到场,希望你也陪我一起去。”说着,他就退了出去。
肉粉色的抹胸礼服裙,柔和的线条和轻如蚕丝的质地,完全将她整个人的身形衬托得犹如误落凡尘的小仙女。
还是同他一块去参加了这场所谓的慈善年会,她看到一身笔挺的深黑色西装的骆擎苍正将臂弯对她伸了过来,她还是只得礼貌地伸手挽住,随着他的脚步一起走进了豪华的宴会大厅。
骆擎苍微她挑选的这件晚礼服,与他身上所着的深黑色西装形成鲜明的对比与搭配,一个刚硬一个柔软,一抹耀眼而璀璨的钻石好像流星雨一般,由她的肩头滑过胸口,再顺着纤细的腰肢的曲线弥漫至飞扬的裙角,将殷小乔本就玲珑有致的身材更加完美的烘托,淡淡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诱惑。。
两个人相携出现,立时便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凡是生意上与L&K多少有些往来的人,多少都特别关注着他们。明面上他们两人的离婚手续还没有办理下来,所以殷小乔还是他骆擎苍的妻子,只得安静地陪着他周旋其间,微笑淡定,谈吐风声,一切从容不迫、如鱼得水。偶尔对方会礼貌性地对她招呼一下,她便也跟着礼貌地点一点头。
就在前来参加年华的前一刻钟,她竟然接到来自坂本龙一的主理宫本小姐的电话。这个外面邪肆内里冷酷的男人,竟然多多少少是记挂着与秦非晚的那份情,只是心中仍然记恨着“霍先生”的种种,他想要同他谈生意自是不难,但需“霍先生”亲自到大坂走一趟,他们多的是话想要谈。
“霍先生”即刻便给她回了电话,大坂他是会去,但也为骆擎苍与殷小乔两个人订了回曼谷的机票,家里只有殷梓蕊一个小孩子在,所以作为大人,他们必须回来。有骆有我。
机票,定的是明天,也就是说,这将会成为她待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晚。
因此,殷小乔脚下虽然随着骆擎苍来去,心思却百无聊赖,目光也随意飘散。而这一飘散间,倒让她看到了熟人。
显然,对方也看到了自己,正兴奋地朝她连连摆手。
殷小乔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的小表妹乔淼淼。
殷小乔匆匆向骆擎苍打了声招呼,提着自己的裙摆,很是高兴地朝乔淼淼所在的方向挤了过去,一直就有知道,乔淼淼才上大学就被她的父母送到伦敦,大抵也是今年毕业,却不曾想,会在这里遇到她了。
乔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