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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伊蕊深呼吸几下,待稳住心神,还是侧过脸来对他,“你爱信不信!”
他显然也是一怔,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对自己说话总是客客气气柔柔弱弱,即便像上次一样整他,也从没像现在这般冷漠,好像跟他再说一句都是多余。
不觉就皱了眉去看她,看她分明模样依稀,说出来的话却这样冷然。她似乎还是他之前认识的天真烂漫的孟伊蕊,却似乎……再也与他没有关系。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身体不好,我爸的高血压昨天也才发作。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进家里面的人,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也……放你一条。这两个月内你按时回家……是回我那里!我不要求你留下来过夜,但是有空你就得陪我到奶奶或是我爸妈那去。”
纪晨睿听着都要笑了起来,“你不觉得这要求有些过份?你真当我们是夫妻关系?”
“我要真当,刚才我就在张医生面前戳穿沈伊夏二奶的身份,顺道再赏她两巴掌了!”
纪晨睿的脸色微沉,“孟伊蕊,你不要太过份!”
“不是我过份!是你们逼我过份!不管她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可我们到底还没有离婚,我只要拿出我们俩的结婚证就能告诉所有的人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到时候不管你们什么相不相爱,只要这两个月里你们敢在别人面前让我难堪,那我也不怕一拍两散,一家拉一个陪葬去!”
“你!”极少动怒的纪晨睿这回却是生了大气,也不管周围那许多来往人群,一把箍住她下颌便盯住他眼睛。
他明明是在看她,这么多年来,极少这般认真地看她,可她非但没有觉得感激,反而不住地想笑出声音。
“孟伊蕊我警告你,要是再拿我奶奶出来说事,别怪我翻脸无情!”
禁不住,还是想笑,她就看着他的眼睛,笑弯了唇角,“今晚记得回家,我等着你。”
纪晨睿见她这幅模样,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径自放开了自己的手,整了整身上的白袍。
她踮起脚尖为他理了一下衣领,像个娇嫩的小妻子正去关心自己的夫君。
纪晨睿一愣低下眸来,她似乎理得极为认真,只专注盯着他的衣领做她自己要做的事情。
想要阻止或是皱眉,一切的动作都还没来得及,她已经收手头也不抬。右手轻抚他心房的同时再忽然放开,抬眸看他的时候她竟还是轻笑的模样,“谢谢你。”
纪晨睿听着倏然就是一怔。
她抚了他的心又放开,她还说……谢谢你?
左胸口的余温似乎还没有散去,可是那曾经或许熟悉的人影转身,他还是不觉皱紧了眉宇。
******
脚疼没有坚持多远,从大厅里出来,旧伤的疼痛和心底的苍凉,到底没有让她坚持多久。
找着医院大门前的花园长椅上坐下,左脚已经肿得发胀,私底下该用的药都用了,可这旧患总也不见起色。脚疼,连着心也疼。
旁边有人递了纸巾过来,她茫然侧头,才发现自己眼前模糊一片,脸颊也冰冰凉凉的,自己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擦擦!”那人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纸巾,虽是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但这份好心还是让她心里温暖一些。
接过纸巾胡乱揩过眼角,脸上、脖子上,却到处都冰凉的痕迹。
旁边的男人没有犹豫,直接递过来了整包纸巾,知道她没有心思看他,于是便整包丢到她的手边。
“以前我也怕来医院,打针还是吃药,每样都痛苦得要命。不过长大了以后我才发现,有些东西其实就是个过程,不经那一痛,不过那一苦,你永远都不会好起来。”
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眼角余光里,却是一个穿着西装裤和休闲衬衫的年轻男人坐在那里,头也没有扭过一下看她,不管她是不是在哭,说完了话就沉默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坚持怎么到了这里边分崩离析得厉害,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角颊畔却一直不停地湿。想要喊停想要呐喊,拼命告诉着自己没事,可眼泪还是如断线的珠子,让她看不清面前的物事。。
有被家长拖着来医院打针开药的孩子,人才走到小花园里,看到孟伊蕊哭成那个样子,早便吓得不轻地嚷嚷,说:“我不打我不打!肯定痛得要死!我不打,呜……”再那说得。
身边的家长赶忙连声哄着:“你不打针就永远都不会好,昨天晚上是谁咳嗽了一晚还抱着我哭,说自己难受得要死?小宝你乖,就进去打一针而已,妈妈保证不会痛的,打完了针就请你吃好吃的,行不行?”
“我不我不我不!她都痛成那样了,我才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我要回家,呜……”
前方的母亲拽着孩子的手拖得费劲,那小孩便一边指着孟伊蕊的方向,一边鬼哭狼嚎地抱住一切他所能抱住的东西,就是不往看诊大厅里去。
那母亲拖得无奈,恨恨侧头望了孟伊蕊的方向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个人了来医院还哭成这个样子!要哭丧回家哭去,在这吓坏小孩子也不知道图的什么!”她说话的同时,还伴随着那小屁孩更加疯狂地嘶吼。
场面有些尴尬,也有些混乱,她刚囧得没有地方躲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按压了下她的左肩,等她再扭头时,右边已经有人靠近,压了头到他颈下,掩饰住她所有的狼狈和仓皇。
她为这陌生的亲昵急得一动,对方已经低沉出声:“别动,我按小时收费。”
不是无端的好意,至少让她放心了一些,可是现下孟家的状况,她的钱包也不宽裕,再被他这样一说,顿时心下更是惶恐一片。
等到那小孩终于被家长给拉了进去,她这才轻轻将身前还是看不大清模样的男人推开,“我……我没钱……”
他弯唇一笑,“不能吧!我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挺好的,怎么可能会没钱?”
无心同他纠缠些什么,左右看过自己全身,似乎最值钱就是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结婚戒指。
孟伊蕊盯着它看了半晌,自动自摘下来便推到他的跟前,“这个给你,还有刚才的纸巾钱。”
那男人又是一记挑唇,将戒指推还回去放在她手边,“你这个太贵重了,如果真不想要就丢了,不要给我。再说刚才不是说了么,我按小时收费,不收钱。”
“那你收什么?”他越说她越是紧张,赶忙擦着自己的眼睛,想看清楚这人。
“觉悟高,境界就高,为人民服务,不谈钱。”
等她终于止住所有眼泪,认真抬起头去看他,却见他正好起身,向着医院住院部的方向而去。
她想出声唤他,刚好一名护士急奔而来,唤了他一声:“高先生……”
他侧头,同那护士说没到两句便急急往住院部大楼的方向急奔。
孟伊蕊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边的戒指,闪闪亮亮的三克拉钻戒,不大不小,正好是她给自己挑的款式,却是她一直戴着,他一直不屑的戒指。
起身的时候没有在去碰它,就让那漂亮得像朵花似的戒指一直躺在那里。
小手上空空如也,她一路坚持着从医院里出来,直到坐上停在门口的公交车,落座于靠窗的位置,才终于找回平稳的呼吸,不再让自己回过头去看已经路过的风景。
******
端午节的五月初五,正好集中在整个五月的最末端。
奶奶早早令人挂了电话过来,睡意朦胧之间,无意将电话接起的人却是纪晨睿。
昨夜帮一位有脑肿瘤的病人手术切除肿瘤,结果因为实习医生的疏忽未查出病人早期患有糖尿病的病症,手术进行到一半才发现病人血压不稳,急急去盖头盖骨时又遭遇血管爆裂,血流不止。幸而他焦急终止手术,又做了紧急补救措施才让该名病人逃过鬼门关,可是暂时的昏迷却要让他在病床上昏迷一段时间。
第353章 你的将来不关我的事情
自己一出手术室即刻就处罚了那几名因为疏失才导致病人昏迷的实习医生,可是,病人的家属接受不了,一晚上的鬼哭狼嚎和折腾,责任与义务的纠纷,却是让他心力交瘁得半夜才下班离开。言蔺畋罅
最难过的时候想要回家,回到有沈伊夏在的那个小家,可半途却接到孟伊蕊的一通电话,说是明天端午,他最好还记得要去爷爷奶奶那过节的事情,早七点就得出发。
他拧了眉,“是不是要那么早?我现在正开车回去,梳洗完再折腾一下时间就差不多了,我那地儿离爷爷奶奶住的地儿远,你让我七点怎么过去?”
她说:“那你过来!沙发上给你留了枕头被子,楼上的房间里也有你以前留下来的衣服,我一件都没有丢,明早我们一起出发,就从我这里走。”
纪晨睿听着就快要笑出声来,“孟伊蕊你故意的吧?谁说要到你那去过夜了?”
“东西我放在厅里,你来了自己拿和用就行。钥匙你有的,来了自己开门,不要叫醒我,我困得很。”说完就挂电话,不给他再多一刻的迟疑。
狠狠捶打了一下自己的方向盘,转动方向盘重新开回大路上去,还是给沈伊夏发了条短信,说是手术刚刚完毕,天晚了可能就留在院里休息。
她的短信没有回过来,大抵是真以为他的手术会持续到凌晨,所以早早就睡美容觉。
他将车从孟伊蕊所在的小区停车库里开了进去,搭乘电梯上楼之后用钥匙开门,玄关处一盏小灯的光明,算是她留给他这个暗夜造访者最后的欢迎。
脑袋实在疼得厉害,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安排他睡客厅也不睡房间,看到铺得柔软的被子和枕头,还是让他忍不住过去鞋也不脱,掀开被子便躺了进去。
睡了几个小时,半夜里又被肚子饿醒。挣扎起来到厨房里去找食物,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这女人有多久没在家里做东西了?
橱柜顶上几小包泡面,他正拿下来研究口味的时候卧室的房门正好被人从里面开启。
孟伊蕊穿着大件的熊猫T恤睡裙站在那里,半开放式的厨房门前望他,他也回头,轻咳两声看她打开冰箱拿出水壶为自己倒了下半杯水,然后就当没看见他似的转身又打算进屋去睡。
“伊蕊!”他叫了她,泡面才拆到一半,还是求救似的叫了她的名字。
孟伊蕊一边喝水一边回身,看着他的眼睛。
“冰箱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平常在家里都不需要做东西吃?”暗夜里的寂静无声,明明是不该,却莫名地还是让他询问出声。
“我有做,只是吃完了,所以才没有东西。”
“那家里除了这几包泡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你肚子饿了?”她继续喝水。
他微有些囧,轻咳了几声,觉得跟她说话都是浪费生命。
孟伊蕊喝完了水杯中的水,过去抢了他手中的袋装泡面几下将面撕开。
他皱着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她已经很认真地从底下的橱柜里面拿出锅子烧水,她在弄东西给他吃,虽然只是一包泡面,但这节骨眼上,他似乎都不应该再说她些什么。
孟伊蕊将袋子里的调料包拿出来,一一挤进刚刚沸腾了水的小锅子里,才将火势调到中等,把圆圆的面饼放了进去。
冰箱里还有半盒午餐肉和几颗鸡蛋,她打开冰箱刚刚拿出一颗蛋,犹豫不过半秒又放了回去,将冰箱门关紧。
坐在餐桌前的纪晨睿一眼就看清她所有动作,皱了眉,“鸡蛋,不是要放吗?怎么又不放了?”
“你这么晚了还吃东西对胃不好,少吃一点早点休息,天亮了我们还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