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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隔着一个车身的距离，安静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殷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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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
直到坐上纪梵的车，殷小乔也还在忍不住地抽泣，怀里的乔鑫鑫这会似乎好上了一点，跟着姐姐一块抽泣，鼻涕眼泪花了一脸。
纪梵看着殷小乔反身抱着乔鑫鑫坐在那里抽泣的模样，从车后座拿了抽纸过来给他们才道：“犇犇和焱焱是从哪里跑掉的？”
“就、就马路边上……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呜……”殷小乔一边给自己擦眼泪，一边低了头去给怀里的乔鑫鑫擦鼻涕。
两姐弟坐在那抽抽噎噎半天，那模样看上去叫一个悲戚。
纪梵差点没忍住笑，只轻皱了一下眉头就被副驾驶座里的殷小乔抬手锤了一下肩头，“你还笑，找……呜……”
“找，找。”纪梵轻笑着点头，赶忙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顺着主干道的马路一路向前，缓慢前进着，好让殷小乔看清楚马路上的人和风景。
车子前行没有多久，就在主干道转弯的一个三岔路口，一整块还算开阔的小平地上，乔犇犇和乔焱焱这对暴走小屁孩，竟然正站在那里欢快地拍掌看别的小朋友和家长放大烟花。
殷小乔慌忙把乔鑫鑫往车旁边一塞，打开车门往下奔过去，抓住乔犇犇和乔焱焱依次用力打了他们的屁股。
“哇！哇！殷小乔打人了！哇！哇！”两个小屁孩吓得鸡飞狗跳的，殷小乔便满场追满场抓。
“我让你们跑！我让你们跑！我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乱跑，还敢不敢乱跑！呜……”
闹了半天她一个都抓不到，自己先前又被烟花烫伤，这会真是委屈得厉害。
两个屁颠屁颠的小屁孩一个转身，正好看到他们的小表姐双手抱脸蹲在地上哭。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这才多少有些良心发现了。
缓步朝殷小乔走了过去，乔焱焱伸手推了推殷小乔的肩，“姐姐……”
殷小乔猛然抬起头来，一手一个，赶忙将他们抓住，又是几下重拍，打了他们的屁股，“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乔犇犇和乔焱焱呜咽着，一边抽泣一边摇头，“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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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重又坐上纪梵的车。
纪梵侧头望了望抱着乔鑫鑫坐在副驾驶座上抽泣的殷小乔，又回过身去望了望坐在车后座上抽泣的俩小孩，忍不住摇头轻笑了一下，这才开车调头准备开回眉山公路小区去了。
“对、对不起纪梵……我没想过要麻烦你的……”殷小乔一边低头擦着眼泪，一边赶忙同身旁的他解释着。
“没关系。”纪梵声音平和，稳稳开车向前，“我也是在家里待得无聊，所以正好过来看看我外公，他一个人在家也怪冷清的。”
纪梵这样一说，殷小乔才恍然想起，纪梵他妈妈是纪爷爷的独女，也就是说纪惠若要在纪国豪的家里过年，眉山公路小区这里，便只有纪爷爷一个人在家里。
不知道应该再同纪梵说些什么，殷小乔只好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窝在位置上并不出声。
“啃鸡鸡……”年纪最小的乔焱焱，隔着车窗一眼就望到了小区附近的那间24消失KFC店。
第097章 为我好好的
殷小乔凝了满脸的黑线转过头去，“那是肯德基，不是……不是啃鸡鸡……”一说，大眼睛的眼角余光里看向纪梵，整个人简直尴尬得不行。
纪梵到是一副特无所谓的模样，唇角挂着好看的笑，缓慢将车靠边停在了KFC的门口，侧头看殷小乔的時候道：“要吃吗？”
殷小乔还没来得及说话，后座里的乔犇犇也跟着叫嚣：“啃鸡鸡，我也要吃啃鸡鸡，哦！”
“不是！都说了那个不是……”
还没等殷小乔把话说完，后座里两个小屁孩自顾自拉开车门便要往下窜。
“乔犇犇！”殷小乔一声大喝，可却到底来不及了，两小屁孩蹦蹦跳跳地冲到KFC店门口，拉开门便往里冲。
副驾驶座上的乔鑫鑫也开始挣扎，“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殷小乔抓都抓不住他，直让那小家伙挣扎得一头乱发，明明抬了手摇去开门，却正好被乔鑫鑫挣扎的小手打中了右眼。
纪梵侧身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下来，这才快步绕到殷小乔的那一边，开了她的车门，伸手去抱她怀中的乔鑫鑫。
乔鑫鑫一落地，便飞也似的朝KFC的方向冲了过去。
纪梵抬眸去望副驾驶座上的殷小乔，只见那小妮子衣衫凌乱头发更乱，一只手捂着右眼，坐在那抖了两下嘴唇，作势又要哭起来。
纪梵一个没忍住，低头轻笑了起来。
“你还笑！”殷小乔直觉委屈得厉害，见他笑，便更悲戚得厉害。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他轻声哄着，上前抓下她右手，凑上前去看她眼睛，“还疼吗？”
“疼。”委屈地抽泣了两声，再侧头去望KFC的方向，殷小乔恨不得把牙都咬碎，“我恨死小孩子了，以后谁让我给他生孩子我跟谁拼命，呜……”
纪梵抬了手去抚她长发，模样还是如初的温柔，“你还小，自己都是个孩子，怎么生孩子呢？”
纪梵的话一出口，殷小乔顿時便觉得有些尴尬。
他双手撑在门边看着她的眼睛，另外一只大手去理她长发。她尴尬地低了头默不作声，乔犇犇恰在这時候推开KFC的大门冲他们喊：“殷小乔，乔鑫鑫和乔焱焱叫你进去付账！”
慌忙收拾起被打落的心情，纪梵微微向后退开了些距离，殷小乔这才赶忙从副驾驶座上奔下来，边掏钱包边向KFC跑去。
“这么多！谁点的？！不准点这么多！”一看价目表上几大百的报账殷小乔头都晕了。
“我要！我要！我要！”几个小屁孩吵翻了天了，谁都不愿意消停一会。
“不许吃不许吃！晚上家里还要包汤圆，跨年前大家都要吃汤圆的，到時候吃不下就打死你们！”殷小乔低头恐吓。
几个小孩互看一眼，小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殷小乔被他们一吓，一瞬也扁了嘴，“呜！”一声就快哭出来。
“多少钱？我买吧！”旁边的纪梵果断掏了钱包，也不等殷小乔反应，直接就把钱给付了。
几个小屁孩“哦！哦！”欢叫着过去抱住纪梵的大腿，横过眼睛来看殷小乔時，模样万分的鄙夷，“殷小乔是铁公鸡。”
殷小乔囧，抬手打人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拿着自己的小钱包奔上去，“多少钱，我还给你。”
“不用了。”纪梵笑笑，“就当我请你们吃，新年快乐。”
“那不行，又不是几十块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你请……”殷小乔话还没有说完，打开自己的钱包一看，更觉想哭得厉害。
乔鑫鑫个子高，稍微踮起点脚尖便看到殷小乔羞涩的“囊中”。
“咦！”
小家伙才轻叫出声就被殷小乔抬手掐住了脸，“你再给我‘咦！’一声试试看！”
旁边的乔犇犇和乔焱焱吓了一跳，两个人慌忙往纪梵的身后躲，“殷小乔不只铁公鸡还很凶，我好害怕。”
乔鑫鑫抽泣了两声作势又要哭起来，殷小乔吓得赶忙向后倒退了一步，那委屈的小模样看上去叫一个悲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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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安抚下几个小家伙，殷小乔的红包早被乔妈没收，只剩几十块的小钱包干瘪瘪的，看得她的心都疼了。
三个小家伙好不容易得到薯条和汉堡吃了，这才老老实实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拿着手上的东西乱啃。
殷小乔背委屈堵得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一会忙着给这个擦嘴，一会忙着给那个擦手，谁不好好吃东西还要到处乱跑，她便也要跟个二十四孝保姆式的满餐厅抓人。
纪梵淡淡坐在位置上望着鸡飞狗跳的殷小乔，间或有电话打进来，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就面对着落地窗的方向轻道：“桑榆……”
一听到纪梵唤秦桑榆的名字殷小乔便安静了下来，伸过小手抓了根薯条往嘴巴里塞，听不清楚他在那头说了些什么，却能大概猜到，他现在到底不是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在窗边打电话，几个小家伙也老老实实坐下来吃东西了，她这才站起身走到收银台前，掏光了自己钱包里所有的钱，买了一盒全家桶抱回来。
纪梵转身的時候，几个小家伙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殷小乔抱着全家桶说：“走，这是我要送给纪爷爷的。”
纪梵挑了眉看她，她还是下意识地低了头，“我人不够聪明，长得也不够漂亮，还又野蛮又凶，但这是我全部的财产了，我想送给纪爷爷吃。”
纪梵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殷小乔只觉得左颊一边一热，似乎是他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轻柔，“没有，你很聪明也很漂亮，我外公会喜欢这礼物的，谢谢你。”
她一時有些怔楞，知道他抚了她的颊畔，却并不怎么敢抬起头去看他。
这间24小時经营的KFC里，此刻正好在放韩雨芹的歌《为我好好的》。
殷小乔一个怔然，还是忍不住抬头。
纪梵就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模样一如既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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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爱的玩家
还是搭了他的车回眉山公路小区。
殷小乔打不通乔淼淼的电话，既不确定那小妮子什么時候回来，也不知道该拿这群饭饱神虚的小朋友怎么办。
去了纪爷爷的家里，才一进门，纪梵突然便抓着殷小乔的手，将她拉进洗手间去。
殷小乔不明所以，他则用洗手间里的小盆子盛了凉水，然后又取来一些冰块倒入，这才回身将她的两只小手往盆子里压。
“可能会有一点冰，你忍着。”
殷小乔怔然，可双手已经被他用力压到盆子里去了。
她冰得侧头皱了眉，纪爷爷却正好在这時候过来，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外公，小乔刚在楼下被礼花烫到了，我帮她处理一下烫伤的地方就出来。”纪梵模样淡淡。
殷小乔又是一个怔然，低头去望了望自己两只小手背上淡淡的红痕，再迟疑着抬起头去望身边的他。
纪爷爷转身到客厅去招呼几个小家伙了，纪梵的眉眼一淡，似乎早就察觉了她的视线，微微一顿，却并不与她对视，安静望着别的地方。
浸泡了好长一会，纪梵这才抓过洗脸台旁边的毛巾帮她把手擦干。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指尖，因为怕她挣扎退缩，所以刚才整个浸泡冰水的过程中，他都是单手扣着她的手压在水里的……他的指尖同样冰凉彻了骨。
帮殷小乔擦完了手，纪梵这才拉着她重新回到客厅，从放药的柜子里翻出一瓶清凉油，低头认真帮她擦了起来。
殷小乔这時候才突然想起乔鑫鑫先前也给烫着了，“还有鑫鑫……”
“他不碍事的，先前在KFC里，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