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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陌琢於即佣窱SO现代管理中回到了靠双手打造幸福的年代。家华本月的业绩下降同样明显,如何提高“回床率”,这值得我思索的问题,毕竟名义上我还是那边的主事,全酒店上百号弟兄都指着桑拿吃饭了。
在现实生存面前,东莞有些酒店开始免房费了。有些酒店开始会员打八折,还送一个正规推拿,有些酒店加一百元就送个实习生,名字叫1+1。万江有个桑拿第一次引进了俄罗斯的洋马。
家华如何应对,这绝对是风花雪月的世界里不可以风花雪月对待的事情。
于是我勤劳的奔走在花会训练场和桑拿训练场之间,当然这一切都要当着老板的面做。在老板面前,人才和裁人相隔得并不远。奔走多了,人还真累,我又开始想念李鹰。
东东道:“新来的囡囡有几个思想不太稳定,整晚整晚的哭泣,训练时挑三拣四,还在客人面前机车,是不是要动家法。”
我道:“动什么家法?什么年代了,要攻心为上,不要暴力。”
东东皱了一下眉头:“可是有些囡囡真的很机车,都来了两个月了,还死活不肯毒龙,这个怎么办?难道跟她开绿灯,那其它囡囡跟她学起来,我们的服务质量还要不要?厚街这么多酒店,我们怎么混?”
我道:“如果不肯做的遣送回去好了,反正现在下岗的人又有大把了。”
东东道:“怕的是,她们又不肯回去,这么好的食宿条件,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她们只会变着法子偷懒,然后希望酒店发不现。发现后,酒店的声誉已经毁了啊。”
我问道:“我们不是又意见回馈表吗?有投诉制度吗?不好好工作的扣钱就可以了。”
东东道:“没有这么简单,很多客人心慈手软,当场也不计较,加上囡囡的求情,吃了亏懒得来投诉或者报无所谓态度的很多,所谓反馈投诉制度并不是万能的。可是一旦他们去其他酒店享受到了更好的东西,我们就流失了一个客户,以及这个客户可能带来的其它客户。人家没有投诉你,但下次就不来了。”
我道:“把罚款调高点吧。”
东东道:“以前李鹰做过,但效果很差。想偷懒的还是偷懒。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动家法,杀一儆百后就没人敢了。你放心,我们有专干这个的队伍,不会打到脸的。”
我停了一会,嘀咕道:“暴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东东道:“是,但暴力可以解决得了囡囡的服务质量的问题!这是桑拿生存的基础,如果不这样,哪个女人刚进酒店时会自愿帮一个陌生男人不管老的丑的做全套的?”
我叹了一口气,空气有些沉默,我道:“为了帮助她们尽快成长,我——我认为东东你派人使用家法时,要注意尺度。”
我看着天空,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我安慰自己慈者不掌兵。但我没打女人,女人却因我而被打。我总觉得心里很别扭。在本该文明的角落里,这里还是流行着森林法则,偏偏还这么有效。
野猪并不勇猛,我又有些想念李鹰了。我悄悄地走道五楼后楼一个最偏僻的角落里,那里是一个小黑屋。我听见了违纪女人的哭声,还有用针扎人后凄凉的哭声,这个刑法,够痛苦又没有伤痕,实在是居家常备,伤人于无形,暴力又内敛的不二兵器。
这次违纪的是三个女人,我都认识。她们都是很被人忽略的货色等,跟妖精、素素、张姐、粉丝等比,是沉默的大多数。但她们照样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故事。
那个哭得最惨的叫阿叶,水电职业中专毕业,以前做得是一个小超市的营业员,本来也从没有想过到东莞做家禽。后来有一次同学聚会,跟几个同样中专毕业的姐妹聊天,那几个姐妹有关系进了一个二线城市的电力局,阿林以为别人谈的是年薪,后来发现说的是月薪。一怒之下来到了这里,两个月了,还是不能适应,经常该服务的环节不服务,屡教不改,昨天做服务时当真客人的面吐了出来。小黑屋木棍处理。
一个叫阿林,原来在美的集团装风扇,后来老公劈腿,又把家里的钱都挥霍了,觉得生活没有着落,就带着女儿到了家华。这人年纪偏大,将近三十二了,但有个优点,服务态度没得话说,叫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所以家华也没有赶她。我跟她只见过两面,但她给我的印象很深刻,因为她第一次见到我她向我讨教怎么教育自己的女儿,讨教了两个小钟,从学习方法到心理保健,几乎事无巨细地询问我。我能很负责的说,她对女儿真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好,尽管每天一有时间就逼她女儿做作业,学钢琴,逼到了很变态的地步。第二次见她,她一脸幸福地告诉我,今天她生日,女儿在晚上九点的交通电台的点歌节目,给她点了歌。为此我也很高兴地鼓吹了大量囡囡收听,在家华,夫离子散的故事天天上演,而这样能享受点天伦之乐的故事太少了。结果,这女人和女儿的点歌节目成了一个笑柄,她女儿果然点了歌,点的是辛晓琪的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昨天,她送一个大爷级客人离开时,不巧,她的女儿正背着书包放学到酒店寻找她做“会计”的娘,那客人很亲密很理所当然地抱过她女儿,顺手抓了抓这十岁女生的屁股。一向对客人逆来顺受的阿林毫不犹豫地在大堂一膝盖撞击了客人裆部,从此这个客人性生活不能自理。
在大堂打客人,影响极为恶劣,也被关了小黑屋木棒处理。
第三个女人叫阿花,长得极为漂亮,可惜身材不怎么好,空前绝后的。她包了一个小狼狗,这在囡囡中不稀奇。但她执着的相信,这个小狼狗跟她之间是琼瑶式的爱情,为此赚的钱全变成了肉包子。这个小狼狗喜欢赌博,她就做了“老公”的自动取款机,有时钱不够了,就被“老公”打。前天,她接一个客人时,客人满脸期待地叫她脱了衣服,她宛若雪白的墙壁打着两个图钉,客人大为老火,打了她一个耳光。一气之下,阿花偷了客人的钱包,送给了“老公”。
阿花的老公我见过,极为猥亵。每天接阿花下班,并“检查”她的工作收入。东莞就有这么一群人,喜欢找囡囡谈恋爱,编一个梦想的未来,然后“借”钱做生意,然后“生意”亏了,然后接着“借”。偏偏这些人对不少感情空虚活在自卑中的囡囡还真有吸引力。正常人谈恋爱为了上床,这叫动机不纯。这群人,上床是为了谈恋爱,动机就更不纯了。
东东道,囡囡偷东西传出去可以毁了整个酒店几百号人的饭碗,应该重罚。在我的批准下,小黑屋,针灸加推拿,三天。
我遮着耳朵,离开了了五楼。
在这一行混的,绝对不可能是善人,适合我干吗?
花会就要开了,含香、红玫瑰、楚妖精、白素素个个妖娆、宝马香车、高档香水,毫不吝啬。这是事实。但她们绝对不是囡囡的代表人物,因为大大多数囡囡天生注定就不会是顶级会所延庆山庄或天上人间的王牌,也不会是楚妖精之类的酒店的花魁。甚至成不了大眼睛、朝天椒这样的女人,这些都是千里挑一的人物。大多数都是阿花、阿林、阿叶等小角色,甚至无名推拿馆的红姐,绿姐,蓝姐,白姐。她们钱赚得也算不上太多,气受得不要太少,牺牲很多东西换一个稍微过得去一点的生活,然后整天生活在被鄙视里。
赚够了钱就收山?能实现这个梦的有,但极少极少。如何对付这些苦命的人儿?现在看来棍棒是有效率的,但我真的做不太出。
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召回了李鹰。
李鹰非常消沉,任何一个行业,奋斗多年做到高层,然后败给竞争对手,输掉自己整个天下,都是件郁闷的事。以东莞酒店业一代名将之身份,屡败于一介书生之手,怎么说呢?那叫伤心总是难免的,纠结啊。
我找到他时,他正在一个准三星级酒店应聘人力资源管理,一脸灰暗,满嘴胡子,填写的履历表相当地凌乱,姓名:李鹰,性别:男,爱好:女。
颓废成这个程度还想出来在酒店混,敬业乐岗啊。
李鹰一听说还有参加花会的机会,顿时眼睛发亮,如同世界杯上的中国队,牛粪里的屎壳郎,不求天长地久,只求能够拥有。李鹰当场表示,以前都是他的不对,以后一定配合我工作,同心同德,血战濠江,不求功名天下知,但愿马革裹尸还……我呸,要裹你裹,这种事别拖上老子。
卫哥见李鹰回来,没说什么,深情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你为了大局受委屈了。”我心里窃喜,含泪点了点头。
情报?建议?桑拿培训?交给李鹰吧。我的任务是赚钱和喝茶。
训练如火如荼,磨合也基本到位,美女前时间过得最快,这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转眼间,花会的时间到了。
出征前,是一个风雨天。
七爷和卫哥带着我们冒雨去了观音山,在道上混的,不管是黑、黄、白,大都迷信。耶稣、关公、玉帝还是观音,这个倒是不太计较,只要觉得能罩得住的,香火盛的都是这些老大的老大,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这或许可以证明,一个人外表多风光,内心就有多悲怆。
我是第二次去,上一次,我正在跟李鹰斗法,现在李鹰成了我的手下。上一次是家华的众玫瑰争奇斗艳,而这一次我身后是全东莞最美艳的佳丽,还有北京城最华丽的凤凰,阵容空前强大了。十四员佳丽一齐跪倒在观音像前,天若有情天亦老,就保佑着这满地注定凋谢的花儿都绽放一把自己的美丽吧。
七爷烧了把高香,对着佛祖吼道:“菩萨,我是朱七,今天我来这里拜你,明天我将带队出征。为了这次出征,朱七在同行中得罪了很多人,甚至黄吃黄找公安点了天灯。但我不后悔,若能凯旋,功劳属于我们这支队伍,属于我这十多个姑娘,若是失败,责任由我七爷一人承担,姑娘们的奖金照发。”
卫哥表情很严肃地望了队伍一眼,三天后就是比赛,我们会经历些什么?横行中国风月场多年的东莞,在外国同行面前到底是什么水平?
这是一个不被承认的行业,带着五千年的风月传奇,穿过秦淮水与胡同月,去应对一场宿命的约会?不管成败,不管成本,这都是值得的。
那十来个女孩的命运会因为花会而改变吗?天知道?
听说有一个奥运女子举重冠军现在在做搓澡工,但我仍然相信,她并不会因此而后悔参加了奥运会。
李鹰磕头道:“我想念你太久了,MACAU。”
七爷道:“南瓜,罂粟花有消息了吗?”
南瓜道:“还没有,估计要后天才能飞澳门。”
当晚,张小盛完成了对牛主任的陷害,又强行把出征前的素素弄进了房间,红着眼睛道:“我为你做了一切,你也不要……早点回来。”
素素并不顾及身边的我,脱着外衣道:“快点,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张小盛挡住她的手,搂过她一阵暴风骤雨地狂吻,又帮她穿好了衣服。
素素一脸惊讶道:“怎么呢?江磊你先出去一会。”
张小盛笑道:“不用,我不怕江磊看,我和江磊经常一起互动。只是,你走吧。你刚才叫我快点,这是能快点的事吗?等你回来;我们再慢慢做;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做到老!”
十辆加长型的奔驰,带着广州军区的牌照,风驰电掣地驶向珠海海关。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