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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刚才还推着你走,要你别管他,赶快去机场,是你
自己要留下来的。”玛莉亚走向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其实你没有自
己以为的那么狠心。”
待门关上,纯琬才轻声叹道:“我知道。”
就算她真的狠得下心丢下发高挠的他坐车去机场,还没到半路,她一定又会
折回来,玛莉亚只不垃是帮她省了一趟注定白花的车钱。
纯碗放下毛巾,俯身望着子真沉静安详的睡颜,一点也不狠地撂下狠话道:
“害我没赶上飞机,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他的解释一点也不合理!纯琬瞪着端坐在钢琴前优雅地弹着琴的男人,有些
忿忿不平地想着。
约莫是意识到她的注视,子真回过头,对她露出温柔的笑意。
同祥温柔的笑容缓缓浮上她的脸,在他回过头后又垮了下来。她跟他笑什么
啊!她自厌的想。带实讨厌自己在他纯净尤邪的笑容下,忘了该追根究底的反驳
每一个解释的合理性。
那天晚上他十二点多才醒,醒来时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很抱歉。”
“俞教授,您做了什么事得让您拖着病体专程来道歉?”她搁下替他擦汗的
毛巾,秀眉一挑,故意语中带刺地。
“我很抱歉让你误以为我巳经放弃了。”
她脸色转冷。“那只是我误会了吗?”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故意躲你,但原因却不是你想的那祥。”他挣扎著想坐
起身。
她斜睨他一眼,原想不理他,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扶着他坐起来,顺
便还抓了个枕头让他垫着,以免墙壁太凉让他病情加重。
她不悦地瞪着多事的双手。“那是什么原因?”
“因为那个吻。”
他的话唤醒她对那个失控的热吻的记忆,粉白的双颊微微泛起红晕。
“我那时候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
她等了一会儿,但他似乎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打算,她只好开口问,“所以?”
“我很抱歉。”他很顺地接口道。
她看着他,隐隐觉得他的解释少了很多事没。但一看到他略显苍白的单纯笑
脸,那些“隐隐觉得”就真的全部都隐形不见了。然后隔天早上,她就看到那天
硬扯下来的项炼和银色钥匙安安稳稳地躺在她手心上。跟着,她又开始像之前一
样,没课就往玻璃琴室跑。
“想什么?”
忽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吓了她一大跳,她捂着心口,没好气地横他一眼。
“吓人啊!”
子真眨眨眼,长长的眼睫毛了,一脸无辜的模祥。“你在想什么?”。想咬
他……纯琬望着他丰润的唇瓣,突然冒出这祥的念头。她一楞,连忙不自在的挪
开目光。
“没……设什么,发发呆而己。”她心虚地垂下目光,但仍不时抬眼偷觑他
看来极柔软可口的唇。
可口!她微皱起眉头,又仔细打量起他弧形优美的双唇。这形容词怎么会用
来形容一个男人的嘴?
子真伸出大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今天不练琴吗?”
纯琬眉头一拧,差点伸手拉下挡住她视线的大手,但一回,连忙止住蠢动的
手,僵硬地回他一笑。“练,当然要练。
她走向钢琴,在椅子上坐好,十指平放在琴键上,望着空无一物的谐架两秒
后,起身走向子真,弯腰捞起搁在他脚边的背包,对他尴尬地一笑,“忘了乐谱。”
拿出乐谱,她把乐谱搁回地上,拿着背包走向钢琴,正要把背包往架上放,
才发现拿错东西。
“拿错了。”她努力挤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朝子真耸了下肩,走回去把乐谱
拾起,然后放进背包裹,跟兼靠出笔记本,把背包放下……
“算了,你今天也别练了。我看你呆得满严重的。”子真拉住她,朝她手中
的笔记本努努嘴。
真的看起来好可口。纯碗回过头见他努了努嘴,看着看着又失了神,根本没
意会到他努嘴的意思。
见她反常的举动,子真忍不住叹了口气,拉她在身边坐下。“你今天怎么了?”
纯琬这才又回过来。“没没没什么,呃,我现在要练琴,对,我是要练琴没
错。”
“拿着笔记本练琴?”子真拖起她的手连同她手中的笔记本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我……”她支吾半天,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算了,既然你今天也没心情练琴,我带你去一个发呆的好地方。”子真接
垃她手中的笔记本放进背包裹,跟着一手拎着背包,一手拉着背包的主人走出琴
室。
“去哪儿?”
“找个地方我们一起发呆。”
绿幕如茵,景色如画。
纯琬乍见这片翠绿山坡便爱上它的纯净自然,她迫不及待地脱下鞋袜,赤足
感受青草地的柔软与清新。
“喂,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的。”跑跳了一阵子之后,她回过头扬声问子
真。
“因为迷路。”子真也大声回答她。有一次他因为心烦,就一个人开车四处
逛逛。结果就逛到这里来了。后来他只要心情烦闷又不想弹琴,就一个人来这儿
发呆。
“原来你也会迷路呀。”
“很丢人吗。”他笑问道。
“不会啊,很人性。我本来以为你什么都会。”她松开发辫,用力甩了甩头,
让风轻抚长发。
子真浅浅一笑。“这你就错了,我除了音乐,什么都不行。”
他眼中微微流露出的怅然让纯琬不自觉收起笑容走向他。
子真垂眼望着轻复在他手上的修长柔夷,缓缓反过手与她交握。
这双手与他妹妹的不同,诗樊的手对他来说是责任,证明他是被需要的,但
她的手却代表着他渴望己久的关怀。
“我父亲原本希望我和两个哥哥一祥学商,但是我对商业方面的事一点天分
也没有,他只好放弃,由着我学音乐。”
“不过你现在的成就一定让你父亲颇为自豪吧!虽然你在商业方面不太行,
可是你在古典音乐界却是最顶尖的。”
子真看她一眼,而后低下头。“他从来没有陪我参加过任何一次比赛。一向
都是我妈陪著我去比赛,我妈死后,就换成钢琴老师陪我去。”
“你妈去世时,你几岁?”
“十二岁。”
纯琬抬起头直视入他眼中。忽然间,她看见的不是长大成人的子真,而是一
个十二岁的小男孩站在比赛会场,手里拿着第一名的奖座,却听不到家人为他喝
彩的落寞。
“我不太会安慰别人,呃,坦白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可是我恿
……或许你会需要这个。”她拍出他握住的手,张开双臂给他一个很用力很用力
的拥抱。
子真塄了一下,跟着也紧紧回抱住她,低下头摩挲着她馨香柔软的长发,感
激地低语道:“是的,我需要。”
不需要多余的安慰言语,一个真心的拥抱其实已经代表了一切。
蓝天绿地,秋风送爽,长裙飘飘,紧紧相拥的人构成一幅极美丽诗意的画面。
半晌,纯琬迟疑地抬头轻声道:“呃……希望你不耍感伤太久,不然我会不
知道要怎么办。”
子真低头望着怀中佳人不如该如何是好的表情,怔了一秒钟,忍俊不住的笑
声倏地鼓动胸臆,朗朗传扬开来。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他用力将她拥入怀中,“我只是证明我已经不感伤了。想放风
筝吗?我车里有风筝。”
“你车里为什么会有风筝?”
“因为一个梦。”他走向停车的地方。
她跟了上去。“什么梦?”
子真但笑不语,打开后车盖,靠出色彩鲜艳的长尾大风筝。
“好漂亮。”纯琬轻呼一声,开开心心地接过他手中的风事,跑向草地。但
跑了一小段路,她又停下脚步,回头喊道,“你快点嘛!”
他笑了笑,追上她的脚步。
纯碗著看四周,最后迭了一个她认为最适合放风筝的地方,跟着抓起一根头
发测试风向。
“再拿高一点。”她放着风筝线,抬手示意另一头的子真把风筝拿高。“等
一下我说放就放。”
两人费了一番工夫,大风筝终于飞上蓝天。
纯碗坐在子真身边,手中拿着风筝线的卷轴,仰头看着风筝愈飞愈高。
“我小时候最喜欢去放风筝。我爹地、妈味每次找不到小孩,就知道一定是
我带着妹妹去公园放风筝。其实以前我和妹妹的感情很好,常常调换身分捉弄身
边的人。有时候连爹地、妈眯都分不出我们两个谁是谁。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现
在会变成选祥。”纯琬深吸一口气,回头却看见子真躺在草地上,手掩双眼,呼
吸乎稳,看来睡得正熟。
“你真是……”她瞪着他恬适的睡脸,心里又气又好笑,心中的感伤情怀顷
刻消失无踪。
“真的这么好睡吗?”她偏着头打量他舒服的睡姿半晌。“呼,要睡一起睡。”
她把风筝卷轴揣进怀里,在他身边躺下,忽然他一个翻身,大手一伸把她整
个人拥入怀中。
纯琬谅讶地抬眼,瞧见他浓密的长睫毛微微掀动。她了然一笑,反手抱住他,
舒服地偎进他怀里。是的,她也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子真细细磨蹭着她柔细的发丝,满足地轻叹一声。
每当他弹奏着她编写的“风筝”,脑海中便会浮现这样的梦境,而今天终于
能够美梦成真。
纯琬背着背包走进教室,嘴里轻哼着曲子,一派轻松愉快。
“纯琬,坐这儿!”邹敏儿见她进来,笑着朝她招了下手,指着身边的座位。
上课时间还没到,教室里还有不少空位,她看了其他座位一眼,最后耸了下
肩,走向邹敏儿身边的位子。
“你最近好像心情特别好。”邹敏儿挨近她,手托香腮,仍是一贯的轻声细
语。
“有吗?”纯琬看她一眼,惭渐习惯她老是在身边打转,倒也没当初看她那
么不顺眼了。
邹敏儿暧昧地眯细眼,挨得更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谈什么恋爱?”纯琬往左挪了挪身子,和她逼近的俏脸拉开一段距离,不
习惯和其他人靠得太近。
“还不承认。”邹擞儿噘着嘴道,手探进背包裹拘出小镜子,往纯琬面前一
摆。“你自己看。”
“看什么?”纯琬失笑,斜睨那面小镜子一眼。难不成这还是面照妖镜?!
“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邹敏儿索性替她拿起镜子,让她看个仔细。
镜中的容颜眉眼含喜,嘴角含笑,澈发出的光彩犹如夏日骄阳般灿烂夺目。
她是谁?纯琬一楞,略显僵硬地别开目光。“我看不出哪里不一祥。”
“真的看不出?”邹敏儿挑眉,一脸的不相信。
纯碗强迫自己定下心神,恢夏一贯的淡漠。“该有什么不同吗?”
邹敏儿小嘴一撇。“不想承认就算了。”
承认什么?纯琬手撑兼下巴,望着刚走进教室的老师,目光的焦点却穿透墙
壁远远落在目标未明的前方。
承认她真的喜欢上子真吗?不可能的,她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