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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但请章总尽快给我答复便可。”师定远语气十分客气,但眼中分明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话到此处,多说无益。
章渊同郑辛同时站起身准备告辞。
“不管怎样,感谢师总给予普天这样的机会。”章渊伸出手。
师定远浅浅与两人握了握,淡淡道:“我喜欢双赢。”
****
离开胜泽的时候才刚过三点,两人一同回公司。
开车的是郑辛,章渊从上车起就一言不发,抱着胳膊陷入沉思。郑辛时不时看他一眼,却不说话,显然是怕打扰了他的思绪。
很快到了停车场,郑辛将车熄了火,静静坐在一旁等候着。
眼前的情形,让他想起来不久之前的某一日,在绿茉莉,他同章渊讨论千鸟的项目。那时候彼此尚不熟悉,沉默是因为他知道有些事不可僭越。
这次,两人之间却似已有了难言的默契,不说也明白一般。
只是短短一年,竟然已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啊……
那一次,章渊因为欣赏而举起酒杯,与他订下盟约。然后千鸟之战,一战成名。
这一次,又同样面对难得的机会,普天却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公司了。章渊,你会怎么做?
不知过了多久,章渊终于抬起头,转向郑辛:“我决定做。”
郑辛明白他的意思不只是接下这个项目。但他并没有显出任何担忧或犹豫的情绪,反而轻笑着说:“记得你之前同我说过,要将普天带到顶峰。现在看来,这一天好像近在眼前了。”
“同胜泽合作,我并不担心风险问题。”章渊说:“只是……我们可能要做好一切准备了。”
郑辛点头。
章渊是个十分有行动力的人,一旦决定,就立刻着手去做。
他同郑辛回到公司的时候,大部分员工正准备下班。看到两位高层步履匆匆地进了办公室,许多人又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走。
当然这些琐事章渊是无暇顾及的,他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分析各种资料。因为事情还需要保密,助理早就被打发走了,只有郑辛与他一起工作。
在讨论的过程中,两人不常眼神交汇,显得默契十足。直到天际已经褪去最浓重的颜色,他们才从办公桌和如山的资料中直起身体。
“普天的情况,比我了解得还要好很多,”章渊揉着鼻梁,语气略有些疲惫:“但还不足以支持我们正面出击。”
“胜泽的项目之后,就不一定了。”郑辛道。
“说的好。”听了他的话,章渊哈哈一笑,起身拉住郑辛的胳膊:“我们先不说这些事了,走。”
“去哪儿?”
“去停车场。”章渊道。
郑辛对他的故作神秘有些不以为然,却没有再说什么,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此时已是凌晨,除了他们,普天大厦内再无他人。郑辛与章渊并排走着,脚步声啪嗒啪嗒,在静谧的夜里分外清晰。
楼内各处的灯都熄灭了,走廊里只有微弱的月光,看不清尽头,却给人一种错觉,好像这情形能永远继续下去一样。
但终归有尽头。
章渊伸手按了电梯,轿厢门打开,眼前瞬间就明亮了:“跟我来。”
16、缱绻 。。。
在夜色中,车子驶离市区,渐渐拐向郊外。清晨的薄雾笼罩着两旁的田地和绿树,像隔着一层薄纱,愈发朦朦胧胧的。
道路有些崎岖,郑辛随着车身摇晃着,眼睛看向车窗外隐约的景色,一夜奋战的倦意袭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
“睡吧,到了我叫你。后座有毯子,盖上吧,当心着凉。”章渊说。
对他还能如此精神奕奕,郑辛默然,只说:“算了,麻烦,就眯一会儿。”这句话的尾音渐渐低下去,他合上眼睛,靠在章渊肩头,竟然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郑辛发现车子已经停下来,驾驶席空无一人,而自己身上盖着薄毯。
他坐起来看向窗外,发现身处一处小山的山顶。天还没有亮,只在东方泛出一抹隐隐的、蒙蒙的灰白。
章渊就靠在车前,脸上表情十分平静,手中夹了一支烟,一亮一亮的,如同星辰一般。
“这是哪里?”他、郑辛推开车门也走出去。山中的夜晚颇有凉意,他顺手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章渊听见他的声音,掐灭了烟,回头笑道:“怎么样?我的秘密基地。”
郑辛无语望天,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说得出口这种话。果然身为社会精英的章总,内心世界丰富多彩得叫人意外。
知道他正在心中腹诽的章渊哈哈一笑,伸手扯过郑辛,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手臂顺势环住他肩膀。
这忽然的亲密动作让后者有些不自在,但此处本就人迹罕至,此刻又是凌晨,过了一会儿,他也就渐渐放松下来。
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坐着,靠在一起,聆听着山间树丛被风吹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觉得内心深处静谧而安宁。
可能是临近黎明,寒意愈盛,郑辛将毯子递一半过去,章渊便将两人紧紧裹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模样。
“太阳快出来了。”章渊忽然目视前方说。
郑辛顺着看过去,只见刚才还一片混沌的天际,已然变得清碧如海,其上浮云隐隐可见。一丝泛着橙色的微光从云的缝隙中溢出,渐渐变得浓烈。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悠闲的度过黎明,只不过是在一座无甚特别的小山上看到的日出,此刻竟也觉得如此动人心魄。
而章渊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今天是我生日。”
章渊神情安然,语气如此柔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像在说最甜蜜的情话。
“啊……”郑辛轻呼,有些难堪地开口:“抱歉,我……我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怎么会,”章渊笑着,抵住他的额头,“你在这里就很好了。”说完,停顿了一下,他又感慨着:“所有期待的事都发生了,我会怀疑命运是不是对我太好。”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郑辛凝视着章渊的双眼,过了片刻,像是承受不住里面所承载的东西,微微偏开目光问:“从前的这一天,你都怎么过?”
章渊知道他想问什么,便故意说:“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现在想想,我一直希望这天能感受一下万事如意的滋味。”
郑辛脸上有些发窘,但还是说:“好吧,谁让我没有准备礼物呢。”
“那好,你先闭上眼睛。”章渊的声音中包含着笑意。
郑辛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依言闭上双眼,可惜耳廓悄悄泛了红。幸好朝阳的颜色为了做了遮掩,不至于太过明显。
下一刻,如他所料,后脑被扣住,耳垂处传来轻柔的、温热的感觉。
郑辛知道那是什么,耳廓不可抑制地更加红了,惹来一阵轻笑。
他们虽然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却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这样充满着刻意的情…色意味的事,郑辛感到有些窘,不由自主想要退缩。
但章渊岂能允许,手上用了力,然后封住他要吐出拒绝之语的嘴唇。
这个吻,由浅入深,绵长深情,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郑辛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随之沸腾了,手脚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力气,不得不半靠在罪魁祸首的身上,显出别一番顺从而期待的姿态。
章渊松开他的时候,郑辛几乎有点不知今夕何夕,脸上更是红得几欲滴血,眼神迷离,泛着水汽。
一抹银亮从他眼前闪过,郑辛废了好大力气才将视线聚焦在上面,看到一个造型简单的指环,穿在一条链子上,挑在章渊手中,来回晃着。
“这是?”他看向章渊。
后者一边动手将链子往他脖子上挂,一边说:“没什么别的意思,看着好看罢了……别动,你答应过今天都听我的,别反悔啊,郑总。”
郑辛有些后悔自己作茧自缚了。
指环贴着心口,冰凉地触感让郑辛忍不住僵硬了一下,然后感觉那金属的小圈慢慢被自己的体温暖热。
“这种东西……”他想说什么,对上章渊奇异的平静目光,话出口变成:“戴着就戴着吧。”
此刻,初生的红日已经完全离开地平线,轻舒漫卷的浮云被霞光尽染。郑辛这才看清楚,原来章渊带他来的地方,是A是郊外的一座小山。他们停在山顶一处较为平坦的高地,面前的山崖下方,就是平素游人所至之处。
也不知道章渊是怎么找这样的地方,倒是别有洞天的好去处。
大概是位于阳面的缘故,山花开得早,一大丛一大丛红黄白蓝,在朝阳的光芒下,显得浓艳逼人,就连两人身上,也被镀上一层金红的光。
寒气已被日光驱散,山间微风徐徐,令人心旷神怡,气氛正好。
章渊松开他们身上的薄毯,再次将郑辛揽在怀中,低头轻吻他的眉梢和唇角。这一次和刚才不同,带了明显的情…欲味道。
“喜欢吗?”他在郑辛耳边轻声问,也不知道说的是指环,还是此处风景,抑或是他不安分的手掌。
郑辛被逼的说不出话,脸颊染上了薄薄的红,额头更是渗出细细的汗水,反射着日光,晶莹剔透。
章渊凝视着他的神情,手上渐渐加重了力气,怀中的身躯,也无意识地开始摆动,显然已是情…动。
于是他一只手揽着郑辛,一只手轻巧的解开后者的腰带,滑进衣底。这只手带着春日清晨的凉气,激得郑辛忍不住颤抖一下,然后明显起了反应。
就在此时,从下面隐约传来人声,大概是来观赏日出的游人,在太阳完全跃出之后激动地欢呼。
这声音让郑辛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然后就挣扎着要坐起身。
“没事……他们不会发现的……”章渊轻声安慰他。
郑辛还是僵硬着,毕竟知道有人在附近,即使对方看不见自己,这种刺激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别在这里。”他艰难地说。
“没人会来的,不用担心……”章渊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放松……”
身体深处的欲望被撩拨着,越发汹涌;也许是害怕被人发现的羞耻感让神经变得加倍敏感,欢愉反而比平日更强烈。
很快郑辛就放弃抵抗,让自己顺从本能的呼唤,只紧紧咬住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见状章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紧接着郑辛就战栗着攀上高峰。
在清凉的山风中,后者闭着眼睛,仿佛还未从余韵中回过神,整个人透着一种懒洋洋的、分外诱…人的气息。
章渊不停地亲吻他,动作时轻时重,在这样的抚慰中,郑辛渐渐展开了自己。然后他觉得浑身一轻,原来是章渊将他打横抱起,返回了车中。
郑辛被平放在座位上,章渊坚定地退下他的长裤,然后覆了上去。
车子狭小而封闭的空间里充满难以言喻的热烈,郑辛脑袋偏向一侧,柔软的黑色发丝散落在座椅上,来来回回起伏着。
“可以了吗?”章渊忽然停下动作,哑着嗓子低声说。
郑辛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少……废话!”
可惜因为气息不稳的缘故,多少有些色厉内荏。
章渊低笑一声,扶着他的腰挺身而入,于是所有的话都被淹没在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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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章渊带着草拟的方案,与师定远进行第二次会面。
胜泽打算从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