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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更是咬牙切齿,掷地有声。
秦芷柔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就惨白了下去。
只是这僵硬的神色一闪而过,须臾之间,她就又半是调笑半是认真地说:“我倒不知到我家骄哥儿能狠得下心肠。当初程家上下背叛你的人多了,现在你不也都宽带了他们吗?”
程骄冷笑道:“他们?他们一开始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安插在我身边的,从没有忠心于我过,又何来背叛之说?就算是后来与我为难,也是各为其主而已。从头到尾一直跟着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说着,竟有些语带哽咽地握住了秦芷柔的手。
秦芷柔嘴唇动了动,最后挤出一个笑容:“若是我也背叛你呢?你要怎么对待我?”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程骄一字一顿地说,然而那看着娇妻的目光却是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问题是,你会背叛我吗?”
秦芷柔又笑着锤了他一拳,“呆子,说什么蠢话。我人都嫁给你了,上了贼船,还能再下去吗?”
她一把程骄比做船,就引得程骄想起他因杀兄未遂被软禁起之时,眼看着大厦将倾,秦芷柔说的那句:“程骄于我,不是一笔生意。而是一条船。船要沉,乘客先走,船长自然要坚守到最后。”
这句话辗转地通过人传进了被软禁的程骄的耳朵,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实在忍不住,在无人处放声大哭。
那一通哭号,真是心碎如绞。程骄只恨自己与秦芷柔相逢太晚,如今总算得到一心人,自己却没有几日可活,平白地连累了她。
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再回忆起来,却好似已经过了几年一般。
程骄情真意切地对秦芷柔一笑:“你且好好歇着吧,别乱想有的没的。我走了,晚上一定早些回来陪你吃饭。”
不知是因为娇羞还是心虚,秦芷柔竟然没敢看他,只是低头嗯了一声。
说着,程骄转身就出去了。
然而,他却没有看见,他身后,秦芷柔再也绷不住笑颜,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似的歪向一边。
她面无血色,浑身开始止不住地发抖。眼中的光惊悸不定地闪烁着。
伸手一摸,白腻光滑的额间竟然满满的都是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干洗费
程骄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再见到夏千秋,会是这副光景。
那人病恹恹地缩在病床里,额头上缠着好打一块纱布。嘴角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半张脸都是淡青色的,看着十分骇人。
更惨淡的是,夏千秋也不像早先那样不论何时,见人先带三分笑了。见程骄推门进来,也只是木木地扫了一眼,那双水波荡漾的凤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先前听人说夏千秋“他这几天精神很不好”,程骄还当他是兴风作浪。如今一见,知道下人措辞还是谨慎的。这人在短短几天内瘦脱了形儿,下巴都尖成锥子了。
这个冤孽。程骄只道他平时都像是个铜皮铁骨做的,耐摔耐打耐泡耐操,对他开了两枪也不见他憔悴成这样。怎么花了他的脸,就把他逼成这份要死不活的样子了?一时间他心中也颇为忐忑——这次该不是真的想不开了吧?
“你倒是比我怀孕的夫人还要骄矜。”程骄见千秋没什么精神搭理他,便话中带刺似的说,“她吃不下饭是因为肚子里有了我的种,你这儿跟着凑趣儿闹什么?难道也被我艹得怀了孕不成?”
说着,就上手捏着千秋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他:“不过是脸上伤到了就伤心成这个样子。呵,若我说,你真该割了下面那根,去做女人呢。”
千秋斜斜地瞥他一眼,沙哑着嗓子说:“我怕了你,祖宗。”
可不是怕他吗?
统共也没见几次面。第一次给了他两枪,第二次逼着他打那疼死人的针,第三次暴打了他一顿,又划了他的脸。
这回又来?又是琢磨出什么幺蛾子来折腾他了?
千秋如今知道这程骄活脱脱一个辣手阎王,心里还是有他的,可也真下得去手折腾他。故而对他又爱又怕。又巴巴地盼着他来,又怕他来了少不得吃苦头。
见他终于不像木乃伊似的枯坐着,也肯说句话了,程骄心头略定了定。从食盒里取出一碗饺子,说:“怕我?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成天变着法儿的使性子,真是越活越像女人了。”
千秋强撑起身体,刚要端过来,突然就愣住了。
一只只圆嘟嘟、肉滚滚的饺子,竟然被灵巧地捏成了小刺猬形!
“可惜你脸上有伤,现在不能蘸酱油。不然将来伤口愈合了是要留印子的……哎,你怎么哭了?没有酱油就给你难过成这样了?”程骄正端着碗要喂他,一抬头,正看见千秋脸上滚下一串泪珠来。
那双蓄满了泪水的凤眼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程骄见了千秋的泪水,面上虽不显,心中也是震动非常。
当初中了枪都忍着没有流泪的人,在一碗饺子面前哭了个稀里哗啦。不为别的,只为这饺子,是程骄亲手包的。
从前,夏商周刚到夏千秋身边的时候,一到夏天就有些厌食,几顿饭都不怎么吃得下去,每天病恹恹的没精神,婴儿肥都瘦成了尖下巴。夏千秋看着心疼,成天地泡在厨房里研究爽口开胃的小菜。为了哄他多吃点儿,他还把奶黄包都捏成小刺猬形状,吃饭的时候小周看见了,果然就比平日多吃了很多。
从此千秋算是找到了哄他吃东西的诀窍,以后只管把所有面食都捏成刺猬形的。馒头是刺猬,包子是刺猬,豆沙包是刺猬,饺子也是刺猬。后来小周渐渐长大,总觉得这样幼稚。千秋也就做得少了。只是这个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每年千秋和小周在过年时一起包的饺子,都是小刺猬形状的。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传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千秋突然环住了程骄的脖子,惹得滚烫的泪珠子顺着他的领口往里流。“我就知道……你每一次来,都是要招我的眼泪的。”
他心里是有我的……到底还是有我的!
千秋不知是高兴还是委屈,除了无声地伏在程骄的肩膀闷声哭,一句话都说不出。
多日来的抑郁,就这样散去了。仿佛挨枪子、被毁容的难受,都被这一碗饺子抵消了。
只是如今他不是能够随便抱着程骄哭的身份了。不一会,他就听见程骄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要是哭脏了我的西服,我看你要拿什么来偿我的干洗费。”
千秋红着眼看他:“我没有钱了。肉偿给你,你要吗?”
程骄一怔。没想到,一贯清冷的夏千秋竟然说出了这样近乎求欢的话!
当即也不再隐忍,急色鬼似的扒了千秋的裤子就把他按在床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够润滑的东西。又不想像上次那样硬生生地挤进去,让他受伤。正在为难,千秋突然跪坐在床上,两腿大大地叉开。一手慢慢地解了上衣的扣子,一手颤抖着靠近唇边,将食指和中指纳入口中,啧啧有声地吮吸了起来。
程骄眼神一暗。
千秋却媚然一笑,将被口水润湿的两根手指缓缓地深入股间,一声呻吟,就这样插了进去!
适应了片刻之后,千秋的手指就上下抽|动了起来。他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像发了情的白蛇一样在床上诱人地扭动起来。他动得极为巧妙,在程骄的视角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他股间的那淡菊若隐若现。因为被使用得少,还保持着处子一样的粉嫩。随着手指的动作,其间的水声也湿腻腻地响着。
千秋弓着身子,胯间的玉柱也因为程骄火辣辣的视线而兴奋起来。他身体柔韧性好得惊人,一低头,就将玉柱的顶端含进口中!一边喘息着伸出深红色的舌尖舔,一边又挑衅似的看向程骄。
程骄从没见过这样的千秋,这样旖旎,这样……淫|荡。
这样的千秋,简直让男人发狂!
程骄松了松领带,沙哑着嗓子说:“原来你这几天闹绝食,是因为上次艹你艹得食髓知味,如今又屁股发痒了。”
千秋又戳弄了片刻,半个雪臀都被股缝里流出的黏液浸湿了。空气里浮动着他的骚味,嗅在鼻端,简直抵得过催情的香水。程骄胯下那物早就一柱擎天了,偏偏千秋还要作死地撩拨他。
只见这妖精用沾满了他的淫|水的手指轻轻地勾着程骄的领带,吃吃地笑:“这次,我连你的领带一起都弄脏了,可真是要偿你的干洗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 o(*////▽////*)q 希望这次不要被锁
☆、画中人
最后千秋自然是偿还了程骄的干洗费了——不止赔偿了,还赔偿了三倍。
两个人嘶吼着榨干对方最后一丝精力,最后筋疲力尽地交叠着躺在病床上。两个人对视一眼,相互交换了一个汗津津的吻。
程骄自打与千秋重逢,说话必是冷言冷语,只有这个吻,才透出几分情真意切来。
千秋的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饿。
说来也奇怪,之前一连几天他连水都不想喝,跟程骄大汗淋漓地做了一回,倒饿得胃都酸了。挣扎着起来,端着那碗饺子吃了。
程骄那只不老实的手正一下一下掐着千秋白嫩嫩的屁股,那张被干得合不拢的小嘴也就一口一口地吐出他的子孙液。餍足过后的男人嗓音低沉,说起情话来最是动人。说起下流话也格外让人脸红心跳:“喂饱了你下面这张嘴,你上面这张又饿了,嗯?”
这一声带着尾音的“嗯?”真叫人酥到骨子里了。千秋羞得耳根都火辣辣地热了起来,伸手拍开了身后那只捣乱的手:“就不能让人家安生吃会儿饭了?”
“你是该好好吃点东西了。”程骄慵懒地趴在千秋身上,抚摸着他汗湿的背脊,“看你瘦的,抱起来都硌得慌,也就屁股还有点肉。”在那白生生的屁股上咬了一圈牙印,看着像是打了自己烙印的东西,十分心满意。
歇了一会儿,他又有些兴起了——秦芷柔怀孕,他憋了太久,对着千秋,他总是有使不完的精力。撩拨了千秋半天,发现他还在埋首吃饺子,不由得就黑了脸,语气很不好地说:“都凉了,你还吃个什么劲呢。”
千秋回眸一笑道:“凉了也好吃。你特意包给我的呢。”
那是你的心意啊。怎样都好吃。一咬下去,满口都是幸福。
程骄冷哼了一声:“你倒会自作多情。这是我报给我太太的,她吃不下,才便宜了你。你说你是不是贱的,吃人家剩饭都这样香?”
千秋一怔。
他素来是洁身自好的人,今天因为一碗饺子,高兴连廉耻也不顾了,摆出各种放荡的姿势引诱程骄。他现在身无长物,也只有做些这样的事,权当对程骄一片深情的报答。没想到,又是他误会了。
千秋是风月里的老手,怎么挑起男人的性质,他再熟悉不过。只是他从来不曾对旁的人做过。这种事情,两情相悦的人做来是柔情蜜意,跟不像个的人做就是人尽可夫。说起两情相悦,从前,又有哪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了?
如今忍着羞赧用在程骄身上,若是程骄心中真是只把他当个玩意儿,那他做这些,在程骄眼中可不就只剩下贱吗?
千秋口中咀嚼着饺子,仿佛咀嚼着一口碎玻璃碴子似的,再也咽不下去。
那是他们俩的传统!当初,他费劲心思琢磨出的哄他的东西,现在让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