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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的话让田心怡如获大赫地仰起头笑了,喜悦的泪水在她眼底跳跃,“太好了,谢谢。”
女医生也为田心怡保住了宝宝感到高兴,这是女人的同理心,她转身看了看一直守在旁边的花希越,笑着道,“先生,你要听一下胎动的声音吗?”
花希越垂下眼睑,看着女医生递过来的听诊器,嘴角浮现一个浅浅的笑容,他轻轻把听诊器推回去,说,“我不是孩子的父亲。”
“抱歉,”女医生为自己的误会感到丢脸,边急匆匆地收起听诊器,边小声嘀咕,“我只是觉得你们很配。”
女医生觉得,这一男一女,男才女貌,同样耀眼出众,很容易让周边的人产生把他们配对在一起的想法。
“希越,”就在花希越准备转身的时候,田心怡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人体的温度很暖,此时此刻的触感也是他们都熟悉的,她望着他,眼底还有泪光在闪动,“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含泪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花希越仰起头,面向静寂的夜空,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接着,他低下头,露出一个十分诚挚的笑容,对躺在担架上的田心怡轻声说,“祝你生个健康的宝宝。”
到最后,他居然笑着祝福了她。
这是田心怡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她抬起另一只手,双手握住就要抽离她的掌心离开的男人的手腕,“我上周听说了你家的事,我真的,真的觉得非常遗憾。”她的语气很诚恳。
母亲的死再度被提起,就像刚结痂的伤口忽然又被撕开,花希越眸色瞬间暗了下去,他的喉结动了动,“其实你不必觉得遗憾,因为花家的事情已经与你无关了。”
微冷的语调,原本语声中的温柔也似乎被渐起的大风一并带走,彻底消失无踪。
第一部棋逢对手 love39 与众不同
夜幕下停留在天空中的薄云被风徐徐吹散,田心怡抿着嘴,苦笑了一下,“希越你还是这样,不论发生了多糟的事都不愿被人提起被人安慰。”她拉住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噙着眼泪,嘴角翘起一个温柔的笑容,“你知道吗,你送给我的东西,我一直都留着。”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花希越忽然反扣住田心怡的手,把她的双手压向担架,他俯下身,凑近了她的脸,在她耳旁低语,“我不希望是我来提醒你这些,你要结婚了,而且你有了他的孩子。”他语声依然冰冷,眼神却难以言喻的炽烈,近乎带着狂热的温度,“对现在的你而言,我是个危险的男人。所以,你该离我远一点。”
看到貌美的金发女人点了点头,花希越缓缓松开她的手。
“看来你真的变了很多。”田心怡咬了咬嘴唇,她嘴角向下弯的时候,非常可爱性感。
“人都会变,但关于我……你错了。”花希越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别处,“你会这样想,只是因为我以前从没让你看到过这样的我。”
“不管如何,我真的想做点什么感谢你,伯母之前送我的东西我都保留着,现在我希望把它们还给你,就当留个念想。”田心怡打开自己的手提包,抽出一张卡片,“上面有我的电话,我们可以出来喝个咖啡,只是聊天,不做别的。”她把名片塞到花希越手里,又重重地握了握他的手,“请打给我,拜托。”
花希越收下了田心怡的名片,一转身,就看到有个男人站在他面前,眼睛眯起,“林斌。”
“哇哦,这不是伟大的前男友先生吗?看来我得未婚妻依旧是匹小野马呢!”林斌正是田心怡的未婚夫,他本来已经吓得窜上一辆出租车有多远跑多远了,后来听新闻说大火被扑灭,无人死亡,又匆匆赶了回来,这不,刚打开车门,就看到名片传情这经典的一幕。
“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听到林斌的声音,田心怡立刻激动了起来,眼眶终于承受不住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骂着林斌,因为恼怒,她的叫声变得有些尖锐,“要多狠的心才能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丢在火场不管不顾?!”
“你闭嘴!我、我他妈的根本不知道你们在里面!”林斌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地冲田心怡大吼。
“你、呵,你不知道?”田心怡气极而笑,表情瞬间从盛怒变成了冷漠,“还是你根本没想过要去找我?”
“拜托,我自己都不知道活不活的下去了,还怎么找你啊?”林斌回答得一副理直气壮。
“你!”这次田心怡的嗓音整个都颤抖起来。
“真是人渣!”旁观的女医生看不下去了,压低声音狠狠骂着。
四周剑拔弩张的气氛很僵硬,花希越漫不经心地从医药箱里拿起一卷绷带,在手上一圈一圈地环绕,边饶边问身边的女医生,“请问你的车里有轮椅吗?”
“有的,怎么了?”女医生随口回答,还不忘继续瞪着‘人渣’,企图用眼神杀死他。
“帮我拿出来一下好吗,谢谢。”花希越垂下眼看着女医生,嘴角微微挑起,如果是聪明人,就能从他的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嗅出危险的味道。这个举动暂时让林斌停止了和田心怡的争吵,林斌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要轮椅做什么?”
花希越不紧不慢地在手上缠好了绷带,随意答道,“给你用。”
“笑话!我又不是残疾人!不需要那玩意儿!”林斌明显感到自己被嘲弄了,大步走到花希越面前,想以双手叉腰宣示他的主权。没想到的却是,他的手刚碰到皮带,迎面飞来的一拳就让他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现在你需要了。”花希越皱起一边眉头笑了笑,一手拎住林斌的后衣领,防止他昏倒在地上,正巧这时女医生推着轮椅出来了。干脆地把林斌往轮椅座上一扔,花希越对着女医生亮出无比灿烂的笑容,“他自己摔倒的,还撞到了头。”
和煦的笑容让女医生的脸颊猛地燃起一股热度,她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是的,他绝对是自己摔倒的,还不小心把自己撞成了孬种怂逼。”
田心怡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破涕为笑,她坐起来,用手抹掉眼泪,对花希越道,“你刚才真帅。”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就像个骑士。”她把金色的长发拨到耳后,展现一个纯粹又灿烂的笑容。
“你需要找个人来保护你,我不可能每次都及时出现。”花希越督了眼坐在轮椅上被打昏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收回视线,他轻轻摇了摇头,“他不适合。”
“我希望我也能像你那么强,这样我就能保护自己,还有这个孩子。”田心怡的手按上腹部,喃喃说道,她为她的无力感到懊恼,她甚至连逃离火场都办不到。
“你错了。男人应该是勇士,保护女人是我们的责任。”花希越说这句话时表情是平静冷漠的,他转身的时候,大风倏然袭来,轰地吹乱了他松散的浅咖色头发,“不要随便去期望改变,你在做决定需要先想想为此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有心人大概能从这句话中听出什么,他的生命经历过许多变节,尽管并非全部出于他的意愿,但他也必须为了这些事去买单。代价不用说,自然是沉重的。
田心怡注视着花希越的离去,他行走的方向,有个男人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融于树木的阴影中,那个英俊的男人无疑是与众不同的,只有不到半小时的短暂相处足以让田心怡认识到这一点。
重重的叹息声在风中飘散,她忽然意识到,没有了骑士的守护,女王便也不是女王了。
空气中弥漫着春季特有的潮湿气息,阵风吹动头顶的树叶,哗啦啦发出响声,也缭乱了花希越和叶铭晨的头发。
“等了多久?”花希越若无其事地倚在树干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大概是从你接过那张写着‘白痴专线’的卡片开始。”叶铭晨的手伸了过来,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
“良好的偷窥癖必须从小做起。”说出一句揶揄的话,花希越点燃了烟,把打火机递向叶铭晨。叶铭晨没有接,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风打火机,深棕色外壳,随处可见的造型,“两块钱一个,便宜实惠。”他重复他曾经说过的话,笑着按下打火机开关,窜起的蓝色火苗照亮了他的半张侧脸,随即便被缭绕的雾气朦胧,而另一半陷在黑暗中的脸,在光影的修饰下显得轮廓更深,“是的,我也买了一个。”
两点橘红色的火星在树下的阴影中忽明忽暗地闪烁,花希越忍不住勾起嘴角,跟着叶铭晨笑起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如果你期待我说‘去打那通愚蠢的电话吧’,那恐怕我的回答要让你失望了。”叶铭晨摊开一只手,香烟前段的烟灰随着他的动作被抖落,缓慢轻柔地向着地面垂坠而去。
“我知道不吃回头草是PUA原则之一。”花希越耸耸肩,转头去看叶铭晨。
“和PUA无关。”叶铭晨回看着他的眼睛,这双清浅的瞳眸总是令他印象深刻,“眼睛长在这里是有原因的。”
“为了向前看?倒也说得通。”花希越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抬起头,仰望着远处的天空,被风吹散的云层后面露出了点点繁星,在深色布景中闪闪发光,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开口道,“你们很不一样。”
叶铭晨当然明白花希越指的不是性别,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雾气,“我知道。”
“我还没说你就知道?”花希越翘起了一边嘴角,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叶铭晨的脸上,“对了,刚才Unsub是不是发过什么推送?”
“好像是。”叶铭晨和他一同掏出手机,打开应用,莹白色的屏幕光线照亮他们的脸。
【Posted:联谊大火】
【没想到令人期待的联谊就这样结束了,叶总监真是走到哪里哪里出事,先是徐仁通的死,接下来是李智收到恐吓信,现在又是火灾,谁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呢?】
这个报道简直把叶铭晨形容成了灾星。
“我记得有人说过Unsub的工作还包括了核实信息。”花希越有些纳闷,自从李智的事情开始,Unsub的报道就变得几乎是凭空捏造,造谣生事了。
“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找到Unsub。”叶铭晨很确信,他们必须在Unsub的谣言对这个部门造成更大损害之前找到Unsub的真身,他收起手机,轻轻拍了拍花希越的肩膀,“想去洗个澡吗?接下来我们要开一场像样点的派对。”
第一部棋逢对手 love40 顺其自然
“是该好好洗个澡。”总的来说花希越还算是个喜欢干净的男人,当然,他斯文的外表也很难与脏乱搭上边。两人肩并着肩走到停在路灯上的车旁,花希越盯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看了一会儿,又抬眼看了看叶铭晨,“嘿,你看我们都变成什么样了!”
身上昂贵的西服早就不知丢到了哪去,衬衫在火场中惨遭破坏,他们一样头发凌乱,一样灰头土脸,与平时光鲜亮丽的样子相差甚远。还有那些衣衫不整狼狈万分站在路边想要拦车去酒店却吓跑司机的销售们,哪里像是商业精英,被人看去,顶多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