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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别人越不想提起的事,往往就越会招致好奇。意料之外的是,花希越不但没有继续追问,反倒叹息了一声,“不瞒你说,三年前的今天,也是我心里一道解不开的结。”
无奈的轻叹声似乎能触到人的心底,花希越完全没有发觉,旁边有好几位女性客人同时用手捂住心窝,为他伤心的样子感到心碎。
叶铭晨忽然感觉到一阵紧迫,这个男人的所言所语不像是虚假的,如果这是演技,那他的技巧未免太好。对方平静中流露的不经意的悲伤,确实能触到人的心底,让人跟着他一起难过,但叶铭晨没有表现出动容,他很清楚,在这场他设下的局里,谁先被对方打动,卸下心防,谁就是输掉的那个人。
“很多事,回头看你才觉得后悔。”浅褐色的眼底涌起一抹暗色,花希越注视着眼前的酒瓶,思绪却飘到了几年之前,他无意识地皱起眉,“但现在去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垂下眼睑遮挡了瞳仁,也隔绝了从双眼中窥见他情绪的可能。叶铭晨轻轻按上花希越的肩,语声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不堪回首的往事,就不要回首。”
“也许这样做才是最好的。”花希越笑了笑,但是笑容转瞬即逝。
如果叶铭晨想赢,他就不该安慰他,他的安慰暴露了他的伪装。
看到对面的男人脸上的红潮已经完全褪尽,花希越这才猛地想起叶铭晨留下的原因。强力的春‘药药效消退的时候会令人全身乏力,或许他不是喝醉了,只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等待体力恢复罢了,“我家就在附近,要去我家吗?我一个人住。”
叶铭晨的体力确实已经恢复了,但花希越的话仍然让他感到惊讶,这个男人,按说应该十分聪明谨慎,却带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去自己家……他不动声色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有一方忽然亮起白旗,象征着心理较量的结束,花希越走过去将他扶起,叶铭晨知道这一局是他赢了。
他明明赢了,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花希越一定识破了他的演技。只不过,对方没有选择将这个游戏进行下去。
这不是他想要的胜利,他不需要别人拱手让出的胜利。
☆、Love 04 因为插队 (3139字)
document。write(' 烤肉架散发出阵阵烟雾,炭火在风中忽明忽暗,花希越掏出钱包要结帐,就听店老板安叔问,“阿越,今天这么早回去啊?”
叶铭晨眯着眼,目光扫过花希越的手,浅灰单色软皮钱包,也许价格不贵,但款式、格局都十分简约好看,就像钱包的主人一样,只看一眼就能引来好感。现在流行这个吗?他明天是不是也该去买一个?
“嗯,明天要去新公司报道。”接过安叔的找零,花希越不以为然地说着。
“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回去早些休息。”安叔看着没戴手表的手腕回道,然后他督了一眼被花希越架在肩上的叶铭晨,放低声音说,“叔我阅人无数,从没错过,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知道你心眼好,但你今天帮了他,他明天只会反咬你一口。”
“知道了,谢谢安叔提醒。”花希越笑容可掬地向老板表达谢意,至于叶铭晨是个什么样的人,尽管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但他或许比这里的每个人都更清楚。
叶铭晨认为店老板是真的为花希越好,或许不只是因为他讨人喜欢的外貌,花希越这样的男人,会以绅士友好的态度对待周边每一个人,没有谁会平白无故讨厌这样的男人。
他们迈开步子,刚要离开,背后骤然一声脆响,哗啦啦的酒瓶碎片飞向四周,也落在花希越和叶铭晨的脚下。几乎是条件反射,人在危机情况下产生的本能使他们在声音响起的第一时间同时转身。
阴沉的夜空布满了乌云,迎面轰袭而来的阵风肆意撩拨着头发向后翻飞,叶铭晨和花希越互相督了彼此一眼。
尖嘴猴腮的削瘦男人坐在板凳上,摇晃着手中的半截啤酒瓶,他的脸色惨白到病态,歪着嘴冲店老板大喊,“安叔,交税啊!”
交税,一般就是指经营小本生意的店家交给区域帮派保护费,以求平安的意思。
“混混?”收回视线,叶铭晨开口问身边的男人。
“他的外号叫‘三六’,可能是小学语文老师死得早,说话的智商也比较低。”花希越摸了摸下巴,看向三六的目光中有种若有似无的嘲讽。
“不是上星期刚交过么……”安叔的语气变得唯唯诺诺的。在这里开店的就没有不怕这些混混的,他们随随便便砸了场子,吓跑客人不说,辛苦劳碌一天的收入也会泡汤。
“不知道新规定啊,最近经济形势动荡不堪,各大国际~知名~公司~都面临裁员,我们也只好涨价啦!”三六拿着碎酒瓶,气势汹汹地在安叔眼前晃过,然后他站起来,叉着腰,一挺胯下,“不然让你那美丽的女儿舔舔我的大鲍鱼也行啊,咿哈哈哈哈!!!”
果然下流,叶铭晨不禁皱了皱眉,他看到安叔握紧了拳头,一脸忿然,当面羞辱别人的女儿,实在是有些低级,有些欠教育。
三六猥琐地狂笑时显然没发觉不远处投来的一道凌厉目光,也显然不知道,他得意洋洋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心里盘算着要把他揍到什么程度合适了。
“那又是谁?”叶铭晨指着站在‘三六’身后的壮汉,那人大概有两米高,虎背熊腰的,手臂高高隆起的肌肉顶着紧身的衣服,就像是快把衣服撑坏了那样,让人感觉并不怎么美观。
“他人称‘凯子’,脾气比较暴躁,三六只管收账,砸场子的事情一般是他干。”花希越抱起手臂,脸上的表情透出评判的味道,“不过他打架的智商很低,只管往前冲,不顾上也不顾下。”
“三六和凯子上面有李家三兄弟罩着,他们老爹是这片公安局的局长,和城管头头的关系不错,局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六和凯子经常在附近扫街,敲诈勒索,最后钱都装进自己口袋。”花希越微微眯起眼,那些人说话也太不知收敛了,越来越低级的话语让安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三六这次收账特别选在大半夜,专挑生意好的店铺,还带了好几个打手过来,应该是来者不善。
狗仗人势是正常现象,公安局长叶铭晨见得不少,很难去断言哪个是纯粹的‘好人’,能坐到那个位置,黑的白的自然都要玩得转。这都没什么好在意的。不过,他倒是发现了不太寻常的一点,“你认识这些人?”
看花希越的描述,他好像很了解这些混混。
“算不上认识。”花希越只是笑笑,打着趣岔开了话题,“李家老爹可能是华罗庚的忠实粉丝,给孩子取名都是排列组合——李大丰、李二丰、李三丰……”
“阿凯!是那小子!”忽然,三六瞅见了花希越,冲着手下们大嚷起来,一瞬,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三丰哥就是被这小子打断了腿!”
话语声在风中飘散,众人一片哗然,包括站在那里的叶铭晨眼底都划过惊诧之色,身边这位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怎么都很难与打架斗殴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什么?是你打断了李三丰的腿?”安叔也很惊讶,李三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仗着自己老子是公安局局长就到处为非作歹,他害过的人,比石榴里的石榴籽儿还多,居然也会栽在别人手里?不管是不是阿越做的,这都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听说李三丰自打上星期被揍进医院,到现在都下不了床。
面对一群混混杀气腾腾的目光扫射,花希越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我只想好好吃顿饭。”
“呸,”凯子往地上啐了口吐沫,“你吃饭就吃饭,动手做什么?”
花希越微微皱眉,看着不怎么优雅的凯子做出不怎么优雅的动作,十分无辜地笑起来,“可是他插队啊。”
因为被插队不爽所以就动手打人,叶铭晨觉得这个理由似乎也不怎么冠冕堂皇。
“你小子——”凯子被花希越这句话惹怒了,眼睛刷地变得赤红,旁边是正在翻修的旧房子,有不少砖头凌乱地丢在那里,凯子捡起一块在手上掂量,慢步向着花希越走来。
凯子的举动并没让花希越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他把叶铭晨按到椅子上,“你在这里坐着,别让自己卷进来。”
叶铭晨虽然不是喜欢坐冷板凳的男人,不过,他忽然起了兴致,现在敌众我寡,敌强我弱,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叫阿越的家伙还能如此冷静,让他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对方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反坐在椅子上,手搭在椅背,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角,他微微侧着头,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烟雾在他眼前散开。
花希越是个身形高挑的男人,不算健壮的身体与凯子一比就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看三哥伤成那样,我还以为对方是什么邪煞鬼神,原来是个小白脸。”看清了花希越的容貌,凯子忽然哈哈大笑,随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小东西,跪下来给爷舔舔鞋,爷就考虑放你一马。”凯子的手缓缓指向下方,又在胯间忽然停住,笑容变得猥琐不堪,“或者换个地方也可以。”
“只有嘴上功夫厉害吗?”花希越嘴角的笑容明显带着嘲讽,伴随着轻佻的嗓音,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空气中涌动。
风止又起,以猛烈的力度缭乱了花希越浅咖色的头发和白衬衫的下摆,时而飘起,时而紧贴皮肤,腰腹间的肌肉脉络若隐若现。笑意渐渐从他眼里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与锐利,整个人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武士刀,“其实我不是很想和女人打架。”
“你这个!!”被嘲笑只会耍嘴皮子的凯子脸瞬间涨得通红,面前的男人一开口就是冷冷的挑衅,如若轻饶,让他以后在兄弟们面前怎么保持威严,怎么发号施令?手指动了动,猛地挥着砖头向花希越砸来。
花希越一个后仰避过,随即扭住凯子的手腕一扭,砖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战争一触即发,三六带着剩下的打手叫嚣着奋起冲了上来为凯子增援。
花希越拧着凯子的手向后一拽,抬脚狠踹对方的膝盖,嘎啦,骨折的声音响起,凯子惨叫着摔在地上,不断哀嚎。
时间好像忽然停住了,所有人都静止不动,混混们都被这奇迹的转变震撼了。
花希越在原地站定,缓缓转过头看向叶铭晨,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我真喜欢他惨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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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05 暴走边缘 (2171字)
“给、给我杀了他!!”凯子嘶哑地吼叫着,现场的混混们终于回过神来,怒目圆睁地瞪向花希越,一个个都急红了眼,嚷嚷着抄起手边的物件。局面瞬间变得有些失控,有人掀了桌子,有人拎起板凳,还有人捡起刚刚被三六扔在地上的半截酒瓶……
混战爆发,你来我往的拳脚交替中,方才还在座位上的客人都识相地结了帐匆匆离开了,连安叔都躲到烧烤间里把门反锁起来。乱斗中只剩下一个客人还待在原地,叶铭晨稳如泰山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