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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终于被从外部关上,按理说他们应该立刻分开的,但是谁都没有这么做。叶铭晨按压着的腰部,结实的侧腰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紧绷肌肤让人仅仅是触碰就能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愉悦,“让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从对方突起的锁骨一直啄吻到胸膛,锻炼有素的胸肌弧度优美,充满了力量与张力,“花希越,于我而言,这已经不再是游戏。但如果你想玩,我叶铭晨愿意奉陪到底。”
“你……”花希越皱着眉头,盯住叶铭晨那双视线有些认真过头了的眼睛,他知道他刚才那句话,不是玩笑。
叶铭晨贴近他的脸,高挺的鼻翼轻轻碰在一起,灼热的吐息挥洒在两人的嘴唇和脸颊上,“我是说真的。”
即便无法将一切归为爱情,但花希越为他以身犯险地回到这里,为了救他背上一条人命,不管怎样,叶铭晨都无法再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视为游戏了。
深黑色的眸子倒映出欲望的颜色,这一刻,他们的眼中似乎都能喷出火来,就在嘴唇将要贴合的时刻,不远处,床与床之间的角落中,传来一记低沉的闷哼。转头看去,李智满脸潮红地咬着嘴里的布条,扭动身躯。
叶铭晨抓起地上的外套批到花希越肩上,然后他们一同向着李智走去,随即就闻到一股酸淫的味道,而李智的裤裆中央,湿了一块。
潮湿的痕迹不大不小,如果是尿裤子,这个流量对正常成年男性来说未免太小。
“李总监……你是不是……”花希越皱起一边的眉宇,古怪地看着李智,用手摘掉了堵在他嘴巴上的破布团。
“闭嘴!肯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李智决定誓死捍卫自己的尊严,被尸体吓到硬了又被花希越和叶铭晨过火的假戏真做直接撩拨到射了这种事,他千死万死也不会承认的。
“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花希越微微侧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叶铭晨则是为李智松了绑,耸着肩道:“我见过惊吓过度尿裤子的,没见过惊吓过度射精的。”
“老子……天赋异禀行不行!你俩他妈的怎么管那么宽呢!!”好险好险!还好没被发现,李智在心中长长地出了口气,他们都以为他是吓的呢。……等等,似乎那样也挺丢人,不过强过被以为是死基佬啊!!
当然,这样想着的李智并没发现刚才那两个人的所作所为,并不完全是演技。
“你先把他带走吧,我得把这里处理干净。”花希越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身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散去,好在没有灯光,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变化,“等我处理完,我们需要谈谈,三个人。”
“是需要谈谈。”叶铭晨默认了他的说法,虽然心里并不欢迎李智的加入,但非常无奈,今晚发生的事情将他们三人牢牢地绑在了一起。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如果不想坐在麦当劳聊天,你最好能推荐一家24小时餐厅。”
尽管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不论把李智带回花希越家还是叶铭晨家都很不明智,花希越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丢到叶铭晨手里,“餐厅没有,只有24小时咖啡馆。”
“嗯,那倒是个适合讨论死人的地方。”叶铭晨挑起眉宇开了个玩笑,被强行压下身体的热度流向心脏,孕生出一种不易被察觉的情愫,在血脉中潜移默化地扩散开来,这一刻叶铭晨就知道某些东西已经产生了,但他尚且感受不到它的强大。然后他的视线转移,停留在地板上那滩血迹上,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你真的不需要帮忙?”
花希越只是微微一笑,“会有人帮我的。”
这回换做叶铭晨诧异,推门出去前,他盯着花希越看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的兼职是杀手吗?居然还有人给你善后。”
花希越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看着门在眼前缓缓关闭,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寻的电话。这个时间来电话,陈寻多少也猜到一些端倪,“出事了?”
花希越眯起眼睛,嘴角挑起,缓缓说道:“我帮了你的忙,现在该你回报我了。”
《高手过招》第一部 棋逢对手 Love 50 妥善处理
电话放下没多久陈寻就来了,像是早已猜测到种种可能性,他带的东西很齐备,包括肢解用的钢锯,分尸袋,漂白剂,还有酸解的溶剂等等,总之是一大包。并且他告诉花希越,走廊和电梯里的摄像头都被人动了手脚,即便他们今天扛着一麻袋尸块出去,也没人会发觉。
职业缘故使然,陈寻对死亡的态度很淡然,他让花希越帮忙把洛风的尸体运到浴缸进行解体,步骤很简单,先把血放干,再进行解剖,他的手法十分利落流畅,像是学过解剖学一样,了解连接每一块肌肉之间的肌理以及骨骼和筋脉的位置,下刀精准到令人叹为观止。
“换一个开始,也许你会是个很优秀的外科医生。”血腥的画面本该令人作呕,但在陈寻神乎其技般的解剖下,反倒变成了一种别样精彩的技术秀。花希越相信陈寻最初选择这个行当绝非出于自愿,如果立场对调,他在医学方面会很有成就。
听到他这么说,陈寻嘴角浮起一个不甚鲜明的笑容,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说,“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那位少爷一样有选择的余地。”
花希越和叶铭晨的相似之处不仅在于出众的容貌和过分优秀的能力,他们各自有着令人羡慕乃至嫉妒的出身,却同样讨厌家族为他们带来的影响。
陈寻没有那么走运,他开始做这些是环境所迫,走上这条路,就只能一直向前,纵使知道只能在黑暗中越陷越深也无法回头,“但你不必同情我,这没有什么不好。”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逝,破碎的眼镜不知何时已经被丢弃,换上了另一幅完整的,浴室暖色调的光照耀在镜片上,却反射出一股寒意,因为我喜欢杀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死亡的阴影在他身上蔓延,花希越不禁皱眉,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居然能轻巧地说出自己喜欢杀人。
“你是中美混血吗?”因为不适应刚才的谈话,花希越换了个话题。随即得到陈寻的回答,“我可以是任何人,这不重要。”
“我是杀手,你记得我的身份就好,关于我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多,越容易遇到麻烦。”肢解完毕,骨骼和脏器被陈寻装进黑色的塑胶袋子里,剩下的皮肉直接在浴缸里酸解,一边倒着味道刺鼻的溶液,陈寻边转头看着花希越,“等等,难道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花希越为他的问题感到好笑,反问道:“我看起来像是没事会去杀人玩的人吗?”
“那你要注意了。”倒空了几个瓶子,陈寻把空瓶放回包里,又拿出几大袋粉末,洒进浴缸的瞬间,水面立刻腾起泡沫,咕嘟咕嘟的声响中,泡在水中的肉块逐渐消融,即便开了通风扇,腥臭刺激的气味还是极具摧毁人嗅觉的威力,“你杀了一个人,你的灵魂就会被吞噬。”
平凡的人不可能真切地明白杀死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大多数人光是亲眼看到死人就会被恐惧感吓到全身颤抖。
花希越体会不到陈寻话里的意思,一个经历过无数杀戮的杀手说出的话,他能明白字面上的含义,却无法感同身受,“其实我觉得还好。”
“不会那么快起作用。”陈寻注视着浴缸里的尸块,融成粉末,浅淡的眸色渐渐变深,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但那种感觉总会来的,它们会吞噬你,摧毁你曾经认为自己最美好的部分。”
死灵是有重量的,一旦被死亡的阴暗吞噬,人就很难再回到原来的生活。花希越隐约明白了陈寻的意思,“那你背负了那么多灵魂的重量,不会觉得举步维艰吗?”
“说实话吗?”陈寻戴上手套,放掉浴缸里的溶剂,冲刷一遍,“一开始确实困难,不过后来我学会了接受自己已经不再完整的事实,”他在嘴角挑起笑容,“现在我习惯了。”
花希越用手指摩挲着嘴唇,他心中在质疑陈寻的话,他并不相信有人能负担那样的重量,“你会失眠吗?”
“经常。”简单地回答不含任何掩饰的成分,冲完浴缸,他用漂白剂擦拭血液的痕迹,没有放过每一个角落,“这种做法可以让鲁米诺试剂失效,介意帮个忙吗?”
由于血红蛋白含有铁,而铁能催化过氧化氢的分解,让过氧化氢变成水和单氧,单氧再氧化鲁米诺让它发光,所以鲁米诺主要用于现代刑侦中的血液检测。即便犯罪现场的血迹已经被擦过或清除过,法医依旧可以使用鲁米诺找到它们的位置。
而如果犯罪现场被漂白剂彻底处理过,鲁米诺就会失效。
花希越点点头,从陈寻的包里翻出备用手套戴好,开始擦拭地板上的血迹,红色的斑驳在抹布下逐渐消失,像是将一个鲜活的人原本存在的痕迹也一并消除了一样的感觉,让他本能地心悸,他有些恍惚,并且意识到陈寻之前的话是正确的。
“要杀多少人才能像你一样习惯死亡?”强行拉回思绪,花希越决定找点话题,不然寂静的空气里漂浮的细细摩擦声会令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我没有去数自己杀了多少人的习惯。”陈寻挑起眉,“但你的心理素质很不错,我很少见到刚杀完人还能这么冷静的普通人。”
“事实上我现在不大舒服。”花希越觉得头颅渐渐变重,说不清是怎样的情绪,但这感觉非常糟糕。
“只要是人就会有情绪,但强者与弱者是不同的。”陈寻转过头来看他,“弱者在危险面前退缩逃避,而强者在危险过后才被吓倒。”
“不。”花希越轻轻摇头,表情里有几分失措和无奈,“我只是个想帮助自己的朋友,却做了错事的男人。”
他的话却让陈寻身子一颤,陈寻相信这个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他却没有把杀人的理由正当化,他很清楚他做的是错的……因为明白是非对错与利害取舍,所以他才能做到如此的冷静。
“花希越,我是死过一次的人。”陈寻必须承认他动容了,他也有情绪,而他的情绪促使他说出了一些他本不该说的话,“我曾经也有相信的人,十五年的朝夕相处融入了我的血液,所以当他背叛我的时候……”
他还记得对方对他举枪相向的那一刻,异常冰冷的面容如此清晰。一度死里逃生的他躺在冰冷的雨水中绝望到说几乎不出话来。
“后来我明白过来,我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轻描淡写地省略了诸多过程,仿佛那些旧事已经不值一提。擦拭完浴缸,陈寻走到花希越身边,从上往下看着他,“像你这样的男人,不该被卷进来,趁着事态还没变得更严重,离开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但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而且……”花希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
难怪叶铭晨会那么讨厌虚假的东西,特殊的身份引来危险的同时,也带来了太多谎言,陈寻自身就是其中之一。
仿佛不可置信,陈寻瞳孔微微放大,诧异的光在眸底划过,“真是难得!”疑惑转为赞赏,他不禁感叹,“有你这样的朋友,他运气真好。”
“是吗?”花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