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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作乐是一回事,但大多数男人还是分得清哪一个才是身边的家人的,他们会出去荒唐,也会不顾一切保护家人。
“请你转告徐邵,我孟楠不是输了,也不是抢不过他,我是为了我的妻子和女儿。”人有时候很矛盾,喜新却也恋旧,签下保密协议之前,孟楠看了叶铭晨一眼。叶铭晨面无表情地回看着他,“也许吧。”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孟楠利落地签上名字,手却有些不稳,导致最后一划线条扭曲,“是,我是做了出格的事,但我很爱我的妻子和女儿。”
叶铭晨垂下眼睑,看着孟楠,微微点头,“这些虚伪的话你留着骗自己吧。”
“我没有骗人!”孟楠看他收起合约就走,站在他身后大吼。叶铭晨猛地回首,犀利的目光擦过空气,几乎爆出一道火星,“你哪里值得人去相信?”
孟楠感觉自己好像被对方的视线捅了个对穿,咬着牙狠狠道:“我会回来的,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然后你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叶铭晨的故事说完了,花希越睁开眼,轻点着头道,“他说对了,因为他,我们现在都不怎么好过。”然后他挑起眉,微笑,“但很显然,我们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丫看了我们笑话正爽着呢,怎么可能会不好过?”李智整张脸上都写着不爽,他讨厌的类型很多,但孟楠这样敢做不敢认的,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我们要反击。”叶铭晨喝了口酒平静地说,“而且,李智,我们要用你。”
“啊?我?”李智惊诧,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他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是孟楠的对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孟楠想通过除掉他们搞垮徐邵,他们自然也可以效仿。花希越嘴边的笑容更甚,有光点在他浅咖啡色的眼底闪烁,“我们不仅要用你,还要把你送上编辑部总监的位置。”
“能的话当然最好。”李智不是没野心,他只是一直被姚玲压着,没办法再往上爬,这条件对他来说很诱人。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没猜错的话,明天会出大事,我们先各自回去休息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搞垮一个总裁没有那么容易,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敌人是谁,许多因素也要再做考虑。
叶铭晨让李智先走,他送花希越回家,车在烧烤店对面缓缓停下,他们在这里喝过酒,一起揍过流氓,而不远处,是那间公用厕所,他们第一次碰面就在那里,一个不怎么美好的地点和不怎么美好的开始。
“原来只过了两个星期。”花希越忍不住感慨,最近太多事都来得太快,让人意识不到仅仅只过了两周而已。叶铭晨忽然握上他的手,“我很清楚那是什么感觉。”手指收紧到令人微痛,低沉的声音在花希越耳边缓缓震落,“我会想办法让你好起来。”
花希越伸出另一只手,用冰冷的指尖轻轻拍了拍叶铭晨的手背,示意他放开,“你以为我需要帮助?”
“是的,你需要,就像当时我需要你一样。”叶铭晨的手丝毫没有动摇,他的话语就像他的目光,坚定,不可改变。花希越眯起眼,浅色的眸子中感情复杂,“放开我。”他的语气一反常态得严肃。
“对你,我不会放手。”果断的回答,叶铭晨指的不只是现在,“我说过来日方长,现在我要你记住这句话。”
“你这个控制狂!”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情绪终于到了爆发的临界点,花希越猛地挥出一拳,叶铭晨迅速侧头避过,握住他的手腕,“我是,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花希越注视着他,笑容中遍布冷意,“别以为我今天帮了你,你就能随便越界,我再说一遍――我很好。”掷地有声地留下这句话,他啪的甩开叶铭晨的手,开门下了车。
054…063
love 54 追你呢
头顶上的乌云厚重,天空无法承载这般的负荷,惊雷爆响,电光乍现,细小雨珠悠悠飘下,还未落地,便被上方赫然变大的水滴砸中,夹带着撞向地面。
哗啦啦,雨势忽大。
烧烤店到花希越家只有不到十分钟路程,但就这么巧地下起雨来。他在雨里站了一会儿,头发和衬衫都被迅速打湿,四周的温度逐渐下降,变得冰冷,而刚才被叶铭晨握住的手,却仍有一股灼烈的热度在燃烧。
为什么他要那么在意,为什么他会觉得他需要帮助,为什么自认为完美的伪装竟对那个人毫无作用……
真是惊天奇闻,花希越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受到脑袋里滔滔不绝冒出一连串‘为什么’的感觉。
雨水从湿漉的头发滴下,爬过眼窝和高挺的鼻翼,落至嘴唇,顺着下巴流到颈部……这让他想起那枚打入了洛风头上的子弹,鲜血喷溅的瞬间……不同的是人的血液是热的,粘稠的,而雨水是冰冷的,透澈的。
倾盆倒出的大雨淋漓尽致地在身上挥洒着,却洗不掉那种罪孽的感觉。
没有用,这么做没有用,看来只能把一切交给时间。意识到这一点,花希越迈开步子,缓缓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他洗了个很长很长的澡,尽管他认为在这十二个小时里他洗澡的次数已经够多了,可似乎依然有什么东西粘在他的皮肤上,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让人不舒服。还有那股化尸水与漂白剂混合的气味儿,他明明走出那个房间很久了,陈寻开车的时候,顶棚敞开,按理说那些味道早该被大风吹散了,早该被雨水冲走了,早该被淋在身上高温的热水浇灭了……
下半夜很静,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每每闭上眼就映出洛风最后的那个眼神,那个不可置信的幽怨眼神。
花希越感觉陈寻的话在一点点地被验证,可惜他不是杀手,他不习惯死亡,也不想习惯,但是有什么办法,事实上他就是杀了一个人,即使这处挥之不去的感觉像是折磨,他也必须接受现实。
花希越是个适应力很强的男人,至少在叶铭晨看来他是。在车上的时候,其实他有很多安慰的话想说,但是……他说不出来。语言在某些情况下是苍白无力的,比起说宽慰话,他还是更乐于将自己的想法直接付诸行动,嗯……尽管他不能保证那些特殊的做法会不会被当事人喜欢。
打开酒柜的玻璃门,上下巡视一遍,在右上方的角落里,他看到了一瓶绝对伏特加,这个品牌来自瑞典南门小镇Clhus,核心价值是——纯净、简单、完美。就像花希越给叶铭晨的第一印象一样。
在车里,修长手指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敲打时,叶铭晨只觉得花希越的手从没那么冷过,墙上钟表秒针的走动声清晰,叶铭晨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坐到了沙发上,面前的矮几桌面放着酒杯,酒杯旁边是刚才被他拿起的那瓶绝对伏特加。
天明总来得比预料更快,叶铭晨冲了个澡,出门前打开冰箱旁边的冷藏柜,里面清一色的礼品盒,都是他平时收藏的修路翘楚,一般货色进不来,因为……他对自己品味的要求很高,他喜欢昂贵的收藏品。
尽管叶铭晨是个雷厉风行的男人,但是现在他却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送什么,倒不是心疼藏品,而是叶铭晨觉得,这个很适合送给他,那个也很适合,似乎全部适合,什么放在花希越那里都显得搭调。
琢磨了许久,叶铭晨什么都没拿,往卧室的方向走,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大大的黑色旅行袋,噼里啪啦一阵扔,整个柜子瞬间被他搬空。
叶铭晨想,既然都适合,那全拿给他好了。
但是他显然没想到,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样的好意,花希越一来到办公室,就看见桌面上醒目无比的一个大袋子,忍不住皱眉,问旁边的李斯特,“这是陆峰今天带来的新工作吗?”
“你见过这么‘生命不可承受之重(1)’体积的工作吗?”李斯特金色的头发被晨曦打亮,他还是老样子,来得很早,翘着一条长脚,翻报纸,回答问题的时候头也不抬一下。
花希越脸色一黑,刚拉开拉链,就掉出一个全黑的盒子,盒盖上面印着白色粗体的Noka——Noka…Vintages…Collection
?
东西掉落的声音吸引了李斯特的注意力,他看清了盒盖上的字,眉头微微挑动,“送这么贵的巧克力?”
Noka…Vintages…Collection是全世界最贵巧克力之一,其价格高达854美金一磅,合人民币2万5千元。
花希越转头看了眼叶铭晨办公室的方向,发现对方也在看他,脸色立刻变得更黑了。他把巧克力塞回包里,拉上拉链,拎起包推门出去了,目的地自然是某人的办公室。
“你什么意思?”装满昂贵礼品的旅行包被花希越像丢垃圾一样扔到叶铭晨桌上,砸出噗通一声闷响。
“放你桌上就是给你的,是我做得不够明显,还是你的智商不够去理解?”礼物被全部退回,叶铭晨竟没有生气,因为他料到花希越会有这个反应,“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好都拿来让你自己选。”
“原来不是清仓大甩卖。”花希越知道叶铭晨什么意思了,这是一种销售策略,因为人在拒绝了第一次诉求后通常会更容易接受第二次的诉求。叶铭晨也没去在意对方刺刺的嘲讽,挑起眉问他,“不然你以为呢?”
“我?”花希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还能怎么以为,“我以为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这说法倒是新鲜,叶铭晨眯着眼皱眉,“有多重?”
“一磅845美金那么重。”花希越把手撑在桌面,从上往下注视着叶铭晨,“你以为你追女人呢?”
叶铭晨抬眼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说,“我追你呢。”
花希越咬了咬牙,“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别跟我来PUA那一套——”
“那你也该记得你的警告对我总是没用。”叶铭晨直接打断他,漆黑的眼睛含着兴致盎然的光,“花希越,你该高兴,因为我终于打算认真追你了。”
叶铭晨一旦做出决定就不容易更改,所以他说要追,就意味着……
“我为什么要高兴?”皱起的眉宇凝结着不愉快的情绪,尽管花希越早知道叶铭晨是个自大狂,但没想到他居然自大到了这样的程度。
叶铭晨做出思考的样子,眼珠缓缓转动,嘴角意味深长地挑起,“你心知肚明。”
三分钟里连着翻两次白眼不是花希越的风格,但现在其他表情都不适用,笑容早已僵硬,唇线勉强抿成一个上翘的弧度,“是吗?很遗憾,我不明白。”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明白。”叶铭晨拉开旅行包拉链,拿出那盒Noka的巧克力按在花希越胸口,“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花总监,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抗议无用。
警告无用。
不接受的话不知道对方还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来。
花希越看着假模假式‘认真’翻阅文件的叶铭晨,缓缓咽下一口气,推门出去了。
刚回到办公室走到桌面,花希越发现李斯特手里的报纸是反的,顿时感觉有些头疼,“你看见了?”
李斯特一副‘那才是正常人反应’的表情,不答反问。“他追你呢?”
“你误会了。”花希越面无表情地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