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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晨不置可否,锁了车往餐厅走,心里倒是有点不平静,花希越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提起了,因为……没人敢提。
分手的第三天他回到公司,让人事调出员工名簿,连名带姓有花、希、越任何一个字的员工都被他辞退了。
就连李斯特走进公司,也为整栋大楼的盆栽花都被清空而略微抬了下眉毛,不仅如此,他还听下属说,叶总下令把所有的咖啡机都扔了,在他面前喝娃哈哈都行,但要是让他看见有人咖啡,那张脸马上沉下来了,那个不知情的倒霉人这么干了,就只能坐等收拾,老板要挑刺儿,不怕找不出理由来。
禁忌到这个地步,简直令人发指。
当然也有不知死活、酷爱犯贱的人,比如说郑爽,和郑爽,还有郑爽,三番五次特地捧着一大束花牛逼哄哄地跑来探访,结果连人带花一起被丢出门外。
叶铭晨皱了皱眉,想将那个名字从脑海中抹去——
啪。
一个不小心,他和旁边走来为了躲避马路上车辆的人正面相撞。
“啊!”女人尖叫了一声,忙低头看去,地上是一杯掉落的咖啡,刚买的,淌出来还冒着热气。
叶铭晨回过神来,刚想开口,看到女人的面容却猛地惊愣,“叶夏?”
秀丽的容颜,即使不施粉墨也足够吸走人的全部注意力。
叶铭晨皱起眉,顺着叶夏的脸向下看,短裙下是一双完好健全的腿,而不是假肢。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无名指戴着和她同样的钻戒。
犹如被一道雷击中,叶铭晨眼底的光虚了一下,瞬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叶夏亦是震惊无比,她完全没想到,在美国纽约,还能遇到这个男人,她对身边的丈夫小声说,“以前一个朋友,给我们一点时间。”
他的丈夫是美国人,很开明,大概也清楚这个‘以前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很识趣也很大度地走开了。
叶铭晨觉得过去他还是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或者因为他对叶夏的爱,他把她美化了,但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只要是人,就难以避免人性的弱点。
当时的真相恐怕是,叶夏收下了钱,然后远走高飞,而他的父亲,精心布置了一场车祸。
他信以为真,自责了三年,事到如今才发现是骗局。
花希越曾经问过他,如果叶夏忽然出现,他会不会犹豫,现在他知道他不会,“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纽约是个销声匿迹的好地方。”语声低沉缓慢,尾音微微扬起,有种不可捉摸的性感。
“我很清楚你的手段,也知道背叛你的下场是什么。”在叶夏看来,夜家的男人都一样。她此时脸孔紧绷,警惕地盯着叶铭晨,“但你冲着我来就好,不要为难别人。”
叶铭晨转脸督了站在街边等叶夏的男人一眼,接着若无其事地回头,“叶夏,这些年很多东西都变了。”他的语调很平静,如果放在几个月前得知这样的真相,他恐怕会很愤怒。但此时此刻,不仅叶夏,连他都为自己的转变感到惊讶,“祝你幸福。”
叶夏整个人愣住,她没想到,男人竟这样放过了自己,心底瞬间升起一股愧疚,她羞红了脸,“谢谢……还有,有些事我早该告诉你的。”
“我没有拿你父亲的钱,”叶夏像是好不容易才下决心把当年的经过宣之于口,“他那时用你的性命威胁我。”
真相往往会超出人们的预想,叶铭晨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花希越那天和他道别的表情,隐忍的,有些沉重的表情……
“我别无选择。”叶夏叹了口气,“后来我花了一些时间放下你,直到一年半以前,我找到了新的归宿。”
“那时我就想,我这样独自解脱了,是不是很自私?”她懊恼地皱起眉头,“我想告诉你真相,但又怕你责怪我,报复我。”
“放心,我不会。”事实上叶铭晨感激叶夏今天的坦诚,她让他明白了,这世界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也让他明白了花希越离开的原由,“但你不是别无选择。”
“你还可以选择告诉我,和我一起面对。”说完,叶铭晨转身即走。
不轻不重的话语缓缓落在空气里,叶夏久久愣在原地,一阵风从远处吹来,撩起她乌黑的秀发,等她回过神来,两行清泪已经打湿她的脸庞。
“你没事吧?”她的丈夫走过来问她,她摇摇头,露出苦涩的微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遗憾。”
高手过招 第三部 高手过招 Love106 纽约纽约
时近黄昏,夕阳柔和的光透过白色百叶窗,投射在叶铭晨宽阔的肩膀上,他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好字,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
“叶总,”刘康敲敲门走进来,在叶铭晨的桌上放了一杯水,“您的机票已经订好了。”
这个场景让叶铭晨想起三年前,黄昏时分,刘康走进来把水放在他桌上,谈后告诉他,明天要来的策划总监是个大美女。
一个相似的场景,让他想起三年前与那个男人的邂逅,那些经历都太过刻骨铭心,即使现在,只要他愿意回想,还能历历在目地清晰细数。
他不知道他算不算已经释怀了,毕竟,已经过了三年了。
花希越人间蒸发,杳无音讯也三年了。就像桥牌说得那样,没人知道花希越去了哪里。
三年时间了,他经历了父亲过世,以及和元老们的权力相争,毕竟没人想到他有一天会回到夜家。许多人都觑视着这把交椅,尽自己所能地讨好夜展天,期望能在夜展天那里至少分到一杯羹,可惜他们面对的是他,所以结局就只有失望而归。
夜展天实在一年前过世的,而叶铭晨在那之后用了一年时间摆平那些还欲反击的元老,逐个击破,收拾干净。这期间有人死了,也有人因此破产。
刘康一直忠心耿耿跟随他,现在他和雷猛一样,手下控制着好几个大型重工业企业,潘炎则垄断了一些地方的房地产经济行业和电子商业领域。严肖莉有时会打来电话,跟他交谈下月的军火生意买进卖出多少合适。琼驷分管了金融这一块,包括银行。证券交易、股票还有黄金市场流动的控制,他对这个分配很满意,因为他爱钱胜过一切。
至于李斯特,他拒绝参与,而是回到了自己汽车制造业的亚德里恩家族,但他们之间仍存有合作关系。
郑爽也一样,继承了父亲的公司后,他们把手中的媒体资源整合到了一起,新公司的前身正是财通天下,但看现在的规模,没人能想到这和从前那家小子的子公司有一星半点关系。曾经的财通天下,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国内最具影响力的主流媒体之一。
李智也成了金牌主编,经常指使手下的记者写些让国家政府都忍无可忍的新闻,关于这点他一定是师承郑爽,怎么做能让人不开心,他就怎么来,爆料内幕,煽风点火,哪儿乱往哪儿钻的行事风格很有当年Unsub的范儿。不过普通民众倒是很心水那些报道,所以他现在在国内颇负盛名。
而一旦成了知名公众人物,即便有些人把他视为眼中钉想除之而后快,动手前也必须反复衡量了。
叶铭晨没有把姓改回来,他决定让夜这个姓氏就此石沉大海,一方面,他认为从离开夜家起,那个姓氏就不属于他了,另一方面,夜家的存在本就是极深的秘密,他父亲的去世也少有人知道,易主之后,他不使用那个姓氏,能更好地隐藏自己。
拜过去的经历所赐,他现在懂得如何收起锋芒。
“恕我直言,”刘康咳了两声,“明天是您父亲忌日,您不去探望他吗?”
“刘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叶铭晨站起来,把放在桌上的机票收进西装外套内侧的口袋,背光使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刘康一直就惧怕男人这样的表情,即使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不习惯,不敢与男人对视,“什么?”
“我父亲心跳停止前,曾经用力按下急救报警。”一丝诡异的笑容浮上叶铭晨的嘴角,刘康感觉冷汗湿了自己的脖颈,“不可能,护士说他走得很安静。”
“是的,我把按钮另一端的线拔了。”叶铭晨不介意让他的属下知道他变成了怎样的一个人,因为,这就是现状。
那时夜展天多年至交一直蠢蠢欲动,多次恳求夜展天给他实权,到后来,夜展天重病神志不清的时候也产生动摇了。
时机不等人,叶铭晨不能给对方坐实野心的机会,权力之争,一个迟疑,满盘皆输。
“那他一定很懊悔了。”刘康或多或少能感觉到叶铭晨对自己父亲的恨意,他只是不表露,把这份恨埋在心底最深处,“那个男人拥有挥霍不完的金钱,要什么几乎都唾手可得,却无法救回自己的命。”
刘康不同情夜展天,他不敢说他了解叶铭晨,但他对叶铭晨有着绝对的信任,他相信叶铭晨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如果叶铭晨对夜展天有恨,那么夜展天势必是做出了足够令人憎恨的行径。
叶铭晨不说,他也不必问。
他只知道,如果一个人的儿子,宁愿飞去纽约参加一场拍卖会,却不愿意在忌日探望吊唁,那么这个父亲,确实失败到了极点。
“不是你想的那样。”叶铭晨却在这时候说。刘康惊了一下,心说难道男人仅从表情就能看出他的想法?
叶铭晨在门边停下,没有转身,只是道,“我不去,是因为我心里有愧。”
没错,血缘关系向来复杂,如同他父亲的控制欲,虽然过度,却也不能说那不是爱,叶铭晨亦然如此,他对父亲的感情,恐怕只能用爱恨交加来形容。
刘康愣了一下,原来男人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是理所当然的。这么久了,他还是不了解这个男人,合上微张的嘴,以恭敬的声音道,“在您出门期间我会打理好一切。”
天空被夕阳渲染成金红色,飞机驶离跑道,斜线上升穿透云层——
到达纽约是次日下午两点,在飞机上,叶铭晨做了个长长的梦,他梦见花希越,梦见三年前那几次相拥入眠的夜晚。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对方的面容在记忆里依然清晰,每当他走过街头,闻到咖啡馆弥散出的香气,眼前都会出现那张脸。
他听过一种说法,人对气味的记忆是最深刻的,人对气味的记忆可以保留长达数十年。
那本该是他回想到厌烦的一段记忆,对方极具反感控制也总令他烦躁,而且到最后的道别时刻,那个人也就是那样,若无其事地笑着对他撒谎。
叶铭晨坐上自己的私人专车,司机知道目的地在哪,所以他们一路上都没有开口交谈。
加长型林肯驶过街道,叶铭晨托着下巴望向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随处可见的巨型广告牌和商场正面悬挂的超大电子荧幕散发出极强的商业都市感,纽约的行人衣着五彩斑斓,如流水一般匆忙。
这次来纽约确实是一时兴起,他在网络上看到一幅名家名画拍卖的消息,画作中舞蹈的芭蕾舞女惟妙惟肖,意境深远,瞬间吸引了他的眼球,所以他打算来玩玩,对那幅画,他志在必得,如果有其他不错的商品,他也打算一并拍下带回去。
如今他在金钱方面更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