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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颜面才这样讲的呢?就冷冷的道:“是啊,七小姐,还请您把话说个明白,本是您与咱们少夫人一块出去的,如今您一个人回来了,却把咱们少夫人丢在那儿陪着安吉公主殿下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廊下本来还有其他人的使女候着,闻言都对琴歌等人露出同情之色:这要是遇见的是其他殿下,还能猜疑是卫长嬴想独自奉承金枝玉叶,故意把妹妹打发回来,可安吉公主殿下么谁家不知道这是个远远看到就恨不能立刻绕着走的主儿?
所以卫家姐妹一块儿出去,如今卫长娟一个人回来说是遇见了安吉公主。没准就是姐妹两个怎么招惹了安吉公主不喜,于是卫长娟被收拾之后侥幸逃了回来,可怜那卫家三小姐、沈家的三少夫人这会还落在了安吉公主手里,不知道怎么个下场呢!
卫长娟看到众人脸色,只一想也明白了,心中羞愤交加,狠狠咬了咬唇才道:“是先遇见了安吉公主殿下,然后我看三姐姐和安吉公主殿下相谈甚欢,所以就先回来了。结果路上不小心摔着了,三姐姐怕还不知道。”
如此勉强圆了话,但到底有多少人相信就不知道了——总之琴歌四人对望一眼,还是道:“咱们去看看。”
虽然说安吉公主再剽悍也肯定打不过卫长嬴,可谁叫她有个金枝玉叶的身份?
琴歌四人这么一走,余人更加坚信是卫长娟遇见安吉之后弃姐而逃了。卫长娟心里乱七八糟的,愣在廊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亏得卫长婉一直惦记着被卫长嬴单独带走的妹妹,就在花厅里等,这会接到消息出来一看,见妹妹衣裙不整,钗环也歪着,脸上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还沾了些灰又听廊下的使女窃窃议论什么“安吉公主”,心下一惊,忙拉着她,道:“怎么摔着了?咱们快去后头屋子里收拾下,别误了一会的宴席。”
一直拉着卫长娟进了屋,叫使女检查过内外无人,又掩了门,这才小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卫长嬴打了你?”
卫长娟这会也是泪落纷纷,哽咽着道:“还有安吉公主。”
卫长婉吃了一惊:“安吉公主?卫长嬴应该没见过安吉公主几回,怎么就和安吉公主弄到一块去了?”
“我哪里知道?”卫长娟哭着道,“卫长嬴把我拖到假山后头连打带吓了一番,就要放我走了,结果我才走两步,迎面撞见安吉公主。还没行礼呢,安吉公主就飞起一脚,把我踹得倒在了地上,她还拿脚踩着我裙子,不许我起来”想到自己在家里被父母兄姐千宠万爱的,进宫去在临川、清欣公主跟前也颇有体面,今日却被安吉公主随意的践踏,卫长娟心里恨极了。
卫长婉的脸色却严肃了起来,道:“你知道吗?你挑唆着清欣公主今日为难卫长嬴,你道她是怎么脱身的?”
卫长娟到现在还不知道安吉公主打了清欣公主,就道:“听说润王太后和润王后一起赶了过去,许是她们圆场的罢。”
“是安吉公主中间骂了清欣公主,两位公主还当众掐了架。”卫长婉叹了口气,道,“打着打着清欣公主就把卫长嬴的事情给忘记了,叫润王后哄去上药,所以才没到花厅这儿来。”
卫长娟怔道:“怎么又是安吉公主?”
“安吉公主看似凶悍泼辣,又豁得出去,其实精明得很。”卫长婉冷笑了一声,道,“不然就凭她那么点儿帝宠,还有珍意夫人早就失了圣心的地位,也想让满都贵妇忌惮至此?她跟卫长嬴不熟悉,不,这位公主就没有熟悉的命妇,也不是处处与人为善的性情!她会忽然帮卫长嬴,一定是因为这么做有好处。”
卫长婉冷声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处,是值得她殴打清欣公主、得罪帝后的好处!”
卫长娟大吃一惊,下意识道:“难道祖父已经决定把瑞羽堂”这是她最关心的事情,就是父亲卫盛仪是否能够接掌瑞羽堂——但话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喃喃道,“纵然如此,对安吉公主又有什么好处?”
“安吉公主也到了下降之年了。”卫长婉究竟年长,眼波一动,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卫长风不是和安吉公主年岁仿佛,而且尚未婚娶?”
卫长娟道:“可是大姐,安吉公主不得宠爱啊!若是临川公主还差不多。”
卫长婉摇头道:“你不能只看宠爱,临川公主和清欣公主的确比安吉公主更得上意。但你想过没有,满帝都都在说临川公主才华横溢贤德良善、清欣公主清丽无双天真可爱,几乎无人夸奖中间的安吉公主。但三位公主之中最让人不敢轻慢的还是安吉公主!”
她缓缓道,“安吉公主的心计城府,不是临川公主和清欣公主能比的!满帝都都知道她和珍意夫人不得宠,她却还能把日子过得不错叫宫闱内外都不敢轻看了她们母女住的斗锦宫!你看一样是不得圣意,灵仙公主年岁长了安吉公主近一辈,过得是多么的默默无闻?更不要提后宫里那许多名为妃嫔实如已入冷宫的失宠之人了!咱们那位嫡祖母,向来看得长远。帝宠,当然很重要,但,说句诛心的话,圣上年事已高
“再说卫长风现在敢不敢到帝都来都不一定,即使来了,也不可能一辈子在帝都,万一去了离帝都遥远的地方外放,所谓天高皇帝远——依靠旁人,总归是不如自己能干来的可靠。大伯膝下只有卫长嬴姐弟两个子嗣,卫长嬴已嫁,卫长风如今也有十六了,却还没有说亲,这一定是祖母就这么一个嫡孙,可着劲儿想给他物色一门好亲事,结果一来二去的反而耽搁了的缘故!”
卫长娟忙问:“大姐,安吉公主这样凶悍,若叫长风娶了她,那还得了?必须阻止此事!”开什么玩笑,现在安吉公主跟她还没什么关系呢就这样打她,万一真成了她的堂嫂,往后还做了凤州卫氏的阀主夫人,卫长娟简直没法想象自己的日子将会何等的水深火热!
卫长婉点头道:“这个自然。”
“那要怎么做?”卫长娟又问。
卫长婉看了她一眼,拿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灰,就责备道:“怎么做,我回去自会与母亲商议,你是幼女,这些事情自有我们操心,你就不要管了!”又说她,“你这回跟长嬴反复的作对,还把清欣公主拖下了水,实在很没有必要!”
卫长娟不服气的道:“你们每次商议怎么对付祖母和大房时都避着我,实际上我又没有像二哥那样乱说话过!”
这话说得卫长婉微微皱了下眉,正色道:“这话你以后不要讲了!你不知道二哥为了这件事情懊悔了多少年!至今都觉得愧对父亲和三哥!”
卫长娟说了出来之后也觉得失言,咬着唇道:“是。”又说,“其实还是祖母不好,大伯身体自来就差,那时候谁能想到他还能有亲生子女?父亲想把三哥过继给大伯,那也是一片好心!祖母不但不领情,反而猜疑父亲,真是没有道理!”
——她们说的卫长云失言一事正是当年卫盛仪试图瞒着宋老夫人向卫焕进言,把次子卫长岁过继给卫郑鸿的那一件。这件事情及时被宋老夫人知道其实也有点凑巧,那会卫盛仪的嫡长子卫长云年纪还小,懵懵懂懂的不懂事,但已经会走会跳了,整日里满宅子的乱钻乱跑。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凑巧听到了两句父亲要把弟弟送给大伯做儿子的话,因为卫郑鸿长年卧病,住的地方总有药味,小孩子么都是怕吃药的,卫长云就觉得弟弟若是给了大伯没准也要天天吃药,好生可怜,就忧愁的和身边人诉说自己的担心起来。
结果这中间就被宋老夫人的眼线禀告了上去,宋老夫人一听之下就勃然大怒
那之后,卫盛仪再要商议大事,都要把屋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各样能藏人的器具全部搜查过了才能放心。而且是再也不许年幼的子女参与或旁听了——卫长娟深得家人宠爱,却也因此不许例外。
偏偏卫长娟又生了一副孝顺的心肠,自从知道了父亲前途堪忧、一切都因为祖母宋老夫人的偏心后,总想着为父母分忧,但卫盛仪任凭她如何表态,始终以她年幼为理由不许她多管越是这样她越不服气越想管,这也是她一直盯着卫长嬴过不去的缘故之一。
这一点卫长婉也清楚,但只看卫长娟这两次跟卫长嬴为难就晓得这个妹妹是热心有余聪慧不足——俗话说知女莫若父母,卫长娟是卫盛仪夫妇看着长大的小女儿,还不知道她空有点小聪明却实在没什么全盘的眼力、根本就不是能够商议大事的人吗?
不然也不会诸事都依了她,惟独如何对付宋老夫人、如何谋取阀主之位这些大事上只字不向她提了。
此刻卫长婉也不想跟妹妹多讲,只道:“祖母有亲生骨肉,这世上除非是迫不得已,谁会按着亲生骨肉去成全他人所出呢?卫长风据说又非常的聪慧,还拜在了卫质皎的门下,如今已有一个名士嫡传弟子的身份,估计过两年就会有文名渐渐传出来,就好像咱们去年过世的那位堂伯父的成名经历祖母如今容咱们一家在帝都逍遥是因为瑞羽堂衰微,朝中不可无人支撑。等长风羽翼丰满,祖母就要铲除咱们了!卫长风既然是个可造之材,若得能干、有才干辅佐他的妻子,父亲必然危急!父亲不好,咱们一家都好不了,所以阻止安吉公主下降卫长风这件事情决计不容出错!从现在起你不许自作主张以免坏事了,一切由我回去和父亲、母亲商议了办,知道吗?”
卫长娟怏怏的应了一声,又嘀咕道:“说我坏事,这次要不是我任性了一回,大姐你哪里会想到安吉公主要下降卫长风?”
“这是误打误撞。”卫长婉皱眉道,“难道你能指望你每次都误打误撞对?!”又说她,“那刘若耶分明是在一个劲儿的挑唆着你跟卫长嬴作对,你不要每次都被她利用了,还要当她是好人!”
卫长娟却不这么认为,道:“大姐你不知道,刘姐姐之前就说过,我这么做了,即使出了气,也是得不偿失的。但我就是看卫长嬴不顺眼!拼着进宫去跟皇后娘娘请一回罪,我也要为难她一回!”
卫长婉愣了一下,不意刘若耶居然把妹妹哄得这样听话,严肃起来:“怎么你信刘若耶,都不信我了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你弟弟就不错
这时候卫长嬴正被安吉公主拉到花园里的湖边开阔处,方圆十几步里都只一株生长多年的垂杨柳遮荫,余者一目了然。
熏风从湖上吹来,带着丝丝荷香。水面清气浩淼,暑意消除,头顶蝉声隐约,显然是新近粘掉过。
两人在柳树下的草地上坐了,安吉公主从袖子里取出一柄折扇,随意扇了扇,笑道:“这地方不错,荫凉,说话又能放心,不怕被人偷听了去。”
卫长嬴觉得自己今日被清欣公主找了麻烦,刚才又邀了卫长娟出来,估计时辰如今承娴郡着怕是已经离家、宴也要开了,再迟迟不去,恐怕太过引人注意,就开门见山道:“殿下要说什么话?这样机密。”
安吉公主看出她不想耽搁太久的心思,淡笑着道:“这要是临川邀你出来,流连太久,自有人反复揣摩缘故。但我与清欣么,旁人只会同情你,所以你不要挂心那边宴席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要和自己长谈?
卫长嬴心下狐疑,道:“是。”
安吉公主却又道:“其实我也没打算和你长谈。”
“”卫长嬴。
安吉公主摇了会扇子,叹道:“本来以为觑到临川的一点小动作,可以跟着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