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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了几个可能的地方,让江铮自己派人去找——苏秀茗跟苏秀葳败退离开帝都后,留下来不及撤退的人手,包括世仆都被霍照玉杀得干净。宋在水现在身边几个伺候的人,还都是她娘家陪嫁的下人,接下来又要准备离开帝都,却是腾不出手来帮江铮找人了。
好在西凉大军正源源不断的赶过来,江铮是不可能缺了人用的。
让人带江铮下去用点饭再走,宋在水揉了揉眉心,问:“夫君如今还在信州?”
“上一次送的消息是这样的。”一个姑姑轻声道,“近来没有新的消息。”
“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之前苏鱼舞因为手中兵力不多,完全不可能通过许宗文的地盘,就趁戎人南下之际,引自己为诱饵,引许宗文落入戎人的包围圈中。虽然那次许宗文被他生生阴死,但苏鱼舞自己也受伤不轻,手下数万青州军更是几近被打残。
一部分亲卫带着他抄小路昼伏夜出,趁着戎人势如破竹直取燕州的消息震动举国,才摆脱了许宗文部的追杀。
一直逃到信州境内,方有功夫联络宋在水。
因为怕被霍照玉发现,所以这联络都是在确认绝对安全下才进行,最近一次的消息也是年初时候了。
那次消息里说过苏鱼舞受伤不轻,逃亡途中一没药材二没大夫,情况很不好。
宋在水非常担心他只是这种情绪却还不怎么敢流露,惟恐霍照玉的人躲在哪个角落里看出破绽来。
现在表妹夫家的大军来了,表妹又明确要帮她,才能缓口气。
另一个姑姑看出她的愁烦,安慰道:“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
“少夫人,咱们现在收拾东西,霍太师若不阻止咱们了,真的要去凤州?还是去信州?”先前说话的姑姑则试图转移话题。
宋在水道:“当然是去凤州。信州那边,夫君情况不大好,他们顾夫君都来不及,我去了不是给他们添乱吗?再者谁知道霍照玉碍着沈家,明面上放人,私下里遣了什么人跟着等待机会下手?”
两个姑姑对看一眼,为难道:“但咱们家如今就那么几个侍卫,怕是南下凤州也不太平。”
“西凉军这一次的中军不是快到了?就算沈曜野不方便借人手给我我去找卫新咏!”宋在水咬了咬嘴唇,道,“这么多年来,我帮了他那么多次,有些报酬,也该算一算了!”
“其实来日方长,宋夫人你又何必这么早就结算呢?”两日后,卫新咏亲自斟上茶水,有些遗憾的淡声道。
宋在水面无表情道:“来日方长这个词,我兴许还能说得上,至于你,我可不相信。之前长嬴身边的黄姑姑回西凉去前,我是问过她的,你这身子骨,若好好将养,也不见得能长寿。照你现在这样操心法,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我不早点把事情问出来,谁知道你哪天忽然就死了?”
听了这番话卫新咏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笑道:“这话倒也有道理。我还以为你现在快要跟苏鱼舞团聚了,所以怕这一别之后难以见到我,所以才急着来找我!”
宋在水淡淡的道:“你不用套我的话,我这次动身是去凤州,人手不足,还要劳你向那位雍王借点兵马护送。此去凤州所经过的盘州、锦州都是他的地盘。真正要护送的地方也没多少,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吧?”
“这个就当咱们今儿个谈事的添头。”卫新咏考虑了片刻,道,“不管能不能谈成,总之我都会让人护送你去瑞羽堂。”
“你想赖账?!”宋在水脸色一沉。
卫新咏微笑着道:“这话可就过了,我几时说过要赖账了?”
“当初你不是答应只要我宋家助你脱困,就会将我父亲毕生遗憾之事告诉我?如今你从苏家追杀之下都脱身多久了?为何还要再谈!”宋在水冷冷的看着他,“我知道你如今今非昔比,那位雍王现下也是颇有势力。只是你若以为这样就可以赖了我江南宋氏的账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跟你同归于尽!”
卫新咏笑容不变:“但这件事情你们宋家非弄清楚不可,而这普天之下也只有我知道此事,物以稀为贵,商贾都这样。你难道指望我比商贾笨,还是指望我比商贾高尚?我也不跟你怎么个坐地起价法,你至少再给我点好处吧?”
宋在水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
只是她冷冷看了卫新咏片刻,到底还是按捺下来,冷声道:“好处没有,你要么告诉我,要么从此与我宋氏为敌!”
“宋夫人这话说的欠妥当了,我要是怕你们宋家的威胁,早就说出来了,还会拿此事拿捏你到现在?”卫新咏却浑然不惧,笑着道,“我也不狮子大开口,这样,一万两黄金,如何?”
“你这不狮子大开口,古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才可以形容你的贪婪!”宋在水冷笑着道,“三百两黄金,最多了!”
“三百两黄金,这是把我当打秋风的吗?”卫新咏摇头,“八千两,不能再少了!”
“五百两,少说废话!”
“七千两还差不多,你们宋家缺这点儿东西?”
“不缺也不是任你予取予求的!七百两!”
“啧,五千两,我已经让了一半,你好歹也有点富贵气象!”
“我家的富贵气象岂是你一个人说了能算的?最多给你凑个整数一千两!”
见宋在水态度坚决,卫新咏叹了口气,道:“一千两黄金?也可以,不过,一万两有一万两的描述,一千两么,我最多提醒你一下关键之处,能不能想明白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宋在水气得拍案而起:“你!!!”
第五十七章 猫与鹦鹉
西凉。
卫长嬴愕然道:“早年宋舅舅坚持让表姐嫁与前太子申寻的缘故?我怎的知道?”她思索片刻,问,“表姐还有其他话吗?”
这时候已经是秋日了,江铮寻到叶仪后令其雕琢了几件玉器,跟着亲自送去凤州,还未归来。这先行给宋在水送回信的是另外一个下仆,不比江铮的体面,但也算得亲信。
此刻抄手立于堂下,恭敬道:“表小姐就让小的带了这句话。”
“你辛苦了,先下去吧。”卫长嬴思索片刻,挥手让他退下,命人请了黄氏跟贺氏一起过来参详。
贺氏一听就惊讶道:“这里头还有什么缘故?当初表小姐接了废后顾氏那柄金镶玉如意,又是桓宗皇帝亲口定的。而江南宋氏何等门第,怎么会随意悔婚呢?再者,婢子说句不那么中听的话:照婢子这样的人看来,前太子申寻虽然不堪,但那时候总归是贵为储君的。”
卫长嬴道:“是啊,当时谁不是这么想?只是姑姑你也知道的:那会子表姐很不满意这门婚事,所以才会故意赖在凤州不肯进京。中间还撺掇着我替她求祖母和母亲跟舅舅说解除婚约的事儿我记得那时候祖母跟母亲都是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内情呢!”
“难道是因为这门亲事是司空夫人在时所定,司空对司空夫人一往情深,所以不肯解除?”贺氏猜测道。
黄氏摇头:“司空跟司空夫人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惦记司空夫人,怎么会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作难?”她思忖了片刻,道,“当时帝都局势复杂,未知是否与这些有关表小姐怎么会忽然问这个起来了?”
“卫六叔坐地起价,一千两黄金就换了这么个提醒。”卫长嬴叹道,“表姐肯定气坏了!”
又说,“哦,就是关于宋舅舅生前一件遗憾事儿,阴差阳错给弄的,宋表哥跟宋表姐都不晓得,反而就卫六叔一个人知道。卫六叔那性。子,能不讹表姐一把吗?”
黄氏跟贺氏对望一眼,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一直没告诉表小姐?”没好意思说出来的一句话是:这心也太黑了!可想而知这些年来,卫新咏一准拿这个跟宋在水换了无数好处!
“也是这几年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如今那闻伢子称了王,势力也大增,今非昔比,纵然没有卫家的维护,表姐现在也拿六叔没法子”卫长嬴道,“不过我想既然祖母跟母亲都有些知道的样子,这次表姐去瑞羽堂,应该可以解惑一二。”
话说到这里,忽听庭中传来吵嚷声。
卫长嬴问:“谁在外头闹呢?”
片刻之后拉拉扯扯的沈舒燮跟沈舒西一起走了进来,请过安后,异口同声的告状道:“母亲(三伯母),他(她)把小猫弄丢了!”
这几年孩子带下来,卫长嬴的耐心早已被磨砺得很好了,此刻只淡淡问:“就是前几日给你们自己养的小猫?都丢了吗?怎么丢的?”
“五姐她把小猫丢在花园里”
“分明就是四弟你把小猫弄得找不到”
两人叽叽喳喳又吵开了,卫长嬴喝着茶水,等她们吵累了,才吩咐他们都住口,让跟着他们的下人来说。
下人们知道这两位都不好得罪,自是从实说来。
不过这经过倒也有点麻烦。
几年前,端木芯淼在西凉那会,为了找到季去病的亲眷,打出神医传人的招牌坐诊,吸引了无数人不辞路远的赶过来求医。内中有位爱猫成痴、赶来西凉都不忘记把心爱的猫带上的老夫人,她的猫在路上生了几只小猫,得到端木芯淼的妙手回春后就送了一只给端木芯淼。
只不过端木芯淼对猫的喜爱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后来她回帝都就没带上。
于是就是明沛堂里养了下来,当然也没上心养,不过是随便喂喂。但这只猫不但活了下来,还繁衍至今。
前些日子,那猫的一窝子孙又出生了,这次因为恰好跑到沈藏珠那边的院子里生产,被沈舒西知道后,吵着要养一只,沈藏珠对这个亲侄女宠得跟什么似的,哪能不应?结果这消息传到卫长嬴这边,沈舒燮也闹着要养。
卫长嬴起初是不肯的,她太清楚这个小儿子了,他哪里会是很喜欢猫?多半是想借着养猫以后又有理由逃课呢!
可沈舒燮哭闹了两天,卫长嬴生怕他继续闹下去要生病了,只好准了他。
于是堂姐弟一人抱了一只小猫养问题在于,姐弟两个选的两只小猫长相跟毛色完全是一样的。
所以刚才他们两个都把小猫带去花园里玩耍,其中一只小猫不见了,都说剩下的那只是自己的,这就掐了起来。
好在下人们及时把他们分开才没真打到一起,这不就跑卫长嬴跟前来评礼了。
卫长嬴弄清楚了事情经过,就问下人:“你们呢?也不知道现在这只猫到底是谁的?”
“当时,五小姐和四公子都离湖比较近,婢子们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故此都盯着五小姐和四公子了,也就一转眼的功夫,猫就剩了一只。”曹红儿小心翼翼的禀告道。
卫长嬴哼了一声:“后来呢?有叫人去找吗?那么点大的猫能跑多远?”
“这会子园子里的草木虽然枯萎了不少,但大抵还未除去,所以”曹红儿讪讪的道,“婢子方才还留了两个人在那里找来着,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到。”
卫长嬴朝儿子招了招手:“燮儿你过来!”
沈舒燮嘟着嘴移到她身边,警惕的问:“母亲?”
“把手伸出来!”卫长嬴挽了挽袖子,冷声吩咐!
沈舒燮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