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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们这种平民老百姓,家里又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每月能做上一次这样的排骨汤很是不易,培天是想方设法想将骨头的最后一点美味都榨出来,好让吃惯了山珍野味的大小姐能习惯一些。
“小心一点。”樊季月正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苏培天端着那么一大碗的汤,急忙关切的叫起来。
“不碍事的。”苏培天温和的笑笑,将汤碗放到她的位置。
阿姨正要进去把老太太喊醒,余光瞄到樊季月发侧的发卡,不禁揶揄的看了苏培天一眼,笑道:“阿月啊,这头发是谁梳的啊,真是漂亮啊。”
苏培天脸红,转身又走进厨房。
樊季月抬手,抚了抚头发,笑的异常调皮:“你明明都知道的。”
“是阿天啊,我说怎么看着眼熟,这孩子心可真细,连额角的头发都梳进去了。呦,这发卡我瞧着眼熟啊,阿天,这是不是你前几天托小六从外省带回来的那个吗?”
“阿姨,几点了”苏培天在厨房试图岔开话题。
阿姨根本不接他的话岔,反而拉起阿月的手,语重心长:“阿月小姐,我们阿天是对你用了心啊,他生活仔细你也是知道的,为了买这个,他把两个月的奖金都花光了,我知道你可能不稀罕这种东西,可是阿天对你的这份心意”
“阿姨,你帮我看看碗都刷干净了吗?”苏培天的声音有些急切。
阿姨摇摇头,失笑,转身往厨房走:“这是害羞了,得得,我不说了。”
樊季月微垂着头,手指还按在发卡上,明明这前觉得这东西又小又凉,可这一秒,却被烫到一般,生怕会碰坏了它。
好半晌,苏培天才人厨房里走出来。
樊季月偷偷看他。
他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总要把脸侧过去,不是帮她摆碗,就是借故和阿姨说话,总是不敢正视她。
樊季月咬着筷子,索性托着腮,直盯盯的看着他。
这回,男人更加窘迫了。
动作都有些发僵了。
手头的工作做完,也没有什么能忙碌的,苏培天轻轻搓着手,半晌,才说出一句:“都坐吧”
樊季月噗哧一声笑了,坏心眼的瞅着他:“早坐下了。”
“椅子往前靠一靠,汤热,别烫到。”
“恩恩。”樊季月继续托着腮,毫不掩饰火热的眼神。
“我去看看妈,她该醒了。”苏培天又要逃。
“阿姨己经去看了。”
“我去把门关好。”
“着着呢。”
樊季月瞧着面前微微窘迫的男人,再联想起他工作时凛然正气,威严端正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好半晌,苏培天软软的垂下眼眸,声音里多了一分无奈,倒是是被她欺负了一般:“阿月”
她很喜欢他听她的名字,软软绵绵的,就好像被人捧在手心里,暖在心坎里。
心里一动,脸也开始发烫。
“好好,我不闹你。”樊季月举手投降。
苏培天这才慢慢的坐下来。
阿姨也推着老太太出来了。
老太太最近身体不错,状态好时能借着轮椅坐起来,偶尔,也会像这样和大家一起吃饭。
樊季月帮老太太盛了一碗汤放到面前。
老太太开心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叫着阿月好,阿月好。
苏培天摸索着将一碗汤推过去,排骨的肉都细心的剔了下来放到另一个碗里,也一起推了过去。
“喝吧,锅里还有。”
樊季月瞄到阿姨似笑非笑的神情,脸一红,埋下头喝起汤。
苏培天有一副好手艺,不管做什么都有滋有味的,连一个寻常的排骨汤也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樊季月连喝两碗,才拍拍肚皮停下来。
苏培天的碗里只有少少的两块肉。
排骨不多,分了阿月,阿姨和阿妈,余下的就是一些没有肉的干骨了,他埋着头,努力的喝着汤,冷不丁,唇片碰到一块香软的肉块。
樊季月理直气壮:“我吃饱了,你帮我解决。”
苏培天静静停顿了几秒,慢慢的将肉放到嘴里,借着碗沿的遮挡,唇角微微的扬起。
老太太虽然是神智不太清楚,但好和坏还是能分辨的,樊季月掂记着苏培天,心疼着他儿子她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阿月好,阿月好!”
樊季月有些不好意思,羞涩的垂下头。
“我要阿月做我儿媳!我要阿月做我儿媳!”
“阿妈,吃饭时不要说话。”苏培天急忙打开话题。
“小天娶了阿月,小天娶了阿月,听妈妈话,小天娶了阿月”
“阿妈,听话,先吃饭”
“你不娶阿月我不吃饭,你不娶我就不吃饭!”老太太还有脾气了,把头一偏,摆明了不张嘴。
苏培天己经窘迫到了极点,突然站起来,推着老太太回屋了。
客厅里,只余下阿姨和满脸发烫的樊季月。
“阿月啊,老太太的脑子不大清楚,你不要生她的气。”阿姨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她当然是和老太太是一个意思的,这两个孩子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看在眼里的,阿月是个好孩子,小天更是从小看到大,人品不必说,这两孩子站在一起又实在是班配,可她毕竟没有糊涂樊季月那是什么家世背景?
上次她哥哥过来闹,那样的态度就己经说明了一切,这样的事情她看得多了,未免就有些泄气,而且樊季月还这么小,等她毕了业,出了社会,见到更多的男人,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喜欢小天
樊季月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苏培天才从卧室里走出来。
脚步踌躇了一下,才走向饭桌。
桌上的饭菜己经凉了,苏培天用手试了一下温度。
“我再去热一下。”
“不用了,我们都吃饱了,你和阿月去屋里坐一会吧,余下的我来收拾。”
说着,将苏培天往一旁一推,自己动手收拾起来。
苏培天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感觉手上一热。
樊季月拉着他的手,低声说了一句:“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接着,便拉着他进了里屋。
☆、第639章 番外之不作死就不会死(13)
接着,便拉着他进了里屋。
樊季月拉着他走到床边,转身,将他按坐在床上。
自己则站在他面前。
苏培天不得不微仰起头。
樊季月盯着他干净而英俊的面庞,要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两圈,变成了:“你每天吃那么少,怎么还长的这么高?”
“恩,我吃的不少,局里的伙食还是挺好的,定时还有伙食津贴,小六那也经买一些零食回来。”他回答的很认真,却葛的笑了,“我罚没过一些。”
“罚了不上交,都罚到自己肚子里了,这就是我们公正廉明的苏大警长啊。”樊季月笑着揶揄他。
苏培天轻轻笑开,颊边一个隐隐的酒窝,眼里碧波般的净,澄净澄净的,“下次,留给你。”
这话说的很窝心,樊季月又忍不住笑起来,点头:“恩恩,多罚点,他上次见面还笑过我,”她学着苏培天的口气,“没规没距的!”
苏培天轻声笑出来,清亮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樊季月慢慢收敛住唇角。
突然抬手,摸上他的脸。
细滑的手指在脸上滑动,苏培天立即僵住,动也不敢动。
樊季月的手指,摸过他的眉骨,慢慢向下,摸到他微垂的眼皮,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继续向下
手下的皮肤开始发烫,洒在的手心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杂乱无章。
樊季月并不理会,而是继续她的探索之路,手指滑过鼻尖,在上面停留了几秒,才继续向下。
经过深深的人中,终于滑上他略略干燥却饱满的唇。
“阿月,不”
她用力按下去,挡住他要说的话。
苏培天的气息气经凌乱,更多是青涩而本能的无措。
樊季月俯下头,嘴唇距离他的唇片只有一指的距离,才堪堪的停住。
身下的男人己经在羞怯的极点,一双淡然的眸此时却明显染上慌乱,窘迫逼出的雾气轻轻的缭绕在眼眸间,散发着不自知的魅力,总想让人去欺负他。
“你有没有和别人这样亲近过?”樊季月压低声线,声音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昧。
“阿月,你先起来,听话”
樊季月把身子又重重的压下去:“有没有?”
“没有。”
樊季月轻轻的笑起来,揪着他的鼻尖:“没有骗我?”
苏培天几乎要倒下去,勉强用手肘撑住身体:“下来吧我厨房里还给你留下了麻团。”
“你又想逃是不是?”每次都是这样,一到要进一步亲密的时候,他就找尽借口想要逃。
起初她还顾忌他不意思,这回她可不想放手了。
所以说,人啊,做事就不能太犹豫,直接了当最好了。
樊季月不理会他推拒的姿态,猛的一俯身,将唇压了上去。
四唇相接。
苏培天猛的一震,一双眸子陡的微睁。
樊季月也没什么经验,唯一的经验就是那晚偷亲樊季青的,也只是青蜓沾水,根本没有深入。
苏培天更不用说,青涩的像张白纸。
两人就这样,唇压着唇,谁都没有再进一步,也不会再深入。
两人的气息渐渐的融在一起,也不知是谁感染了谁,两人的脸颊开始变热,连带着身上的血液也开始一点点的沸腾。
樊季月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办?
你倒是动啊。
难道让她一个女人主动不成?
她都做到这步田地了,他怎么还像个榆木头一样?
难道两人就这样呆一晚上?这要怎么收场啊?
苏培天也不好受。
他心怜樊季月年纪小,唯恐她会某一天改变主意,一直不肯对她再进行更样密的行为,事事都让着她,宠着她,只是让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快乐,即使将来有一天要分开,也会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可樊季月总是天真的来试探他,却己经忘了他也是个男人,也会有冲动的一面。
他每次都逃开,就是怕万一会做出什么事情让自己后悔。
娇软的身体就在怀里,触手可碰,那软软的唇饱满而馨香,是他曾经渴望过无数次的,可他还是轻轻的推开她。
在他能真正能给她带来幸福之前,他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樊季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苏培天坐起来,眼眸微垂,颊边还是热的,声音却己经冷静下来:“阿月,我们还不能”
“还不能什么?”
“不能太亲密。”苏培天说的很艰难,唯恐她会误会一般,“我们认识的时间还短,你还没有完全的了解我,这对你,不公平。”
樊季月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都装了什么。
“这是我自愿的,又不是你逼我的!”
“可我心里不允许。”
“你个榆木头!”樊季月喊完,一屁股坐到床上,愤愤的拍掉他探过来的手,“刚在饭桌上,你为什么不说话?”
“”
“阿妈要你说娶我,你为什么不表态?”
“阿妈喜欢乱说,你也知道的。”
樊季月咬唇:“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想的。”这一次,苏培天回答的很干脆。
“可是我看不出你想和我在一起的决心!你总是逃逃逃,苏培天,我再有耐心,也不可能一直在你身后追追追,你曾经在阿我哥面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