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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萨邑威听到此话,一口血喷出,便没了声息。
第二十七章 南休登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不及反应,看到面前的情景,雅部南休推开御医跑到阿萨邑威面前一掌挥开冷霄,着急的喊御医。那满身冷汗的御医又赶紧爬到阿萨邑威身边诊治,良久,他满脸大骇的俯首道:“臣无能,陛下他陛下”
“到底怎么样?”雅部南休揪着御医的衣领冷厉喝道。那御医浑身都开始颤抖,结结巴巴道,“陛下他熬不了多久了。”
脸色苍白的看了眼阿萨邑威,雅部南休跌跌撞撞的走到冷霄身边大吼:“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末了,用只有自己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你这么做到底能得到什么?”
“只是瞬间的快意而已。”说罢,声音低了许多,只听他道,“感情的事太难捉摸,自小我便被他收留在身边,大了一点后他突然对我说喜欢,我原以为只是单纯的父爱而已,毕竟我是个无名无分的皇子。直到有一日,他喝醉酒不顾我的反抗强要了我,自此,这种肮脏的肉体关系便一直维持到现在。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或许有点喜欢,但更多的却是怨恨。我想他死,却又不想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黄泉路上,所以,便在来此之前就服了毒。”
雅部南休突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冷霄这样,就像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两人痛苦缠绵,却终是抵不住心底的恐惧。他或许只是害怕,害怕承认自己爱上了。这样决绝的感情让人忍不住悲切。
冷霄说完,一步一步的爬向阿萨邑威,雅部南休站在原地,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钝疼,一揪一揪的让他有些呼吸不畅。终于到了阿萨邑威身边,冷霄抓住那双已经变得冰冷的双手笑道:“你总说失去我就是要了你的命,既然如此,我便发发善心陪你走一遭黄泉地府。”说着,蓦然吐出一口黑血,他将头靠在阿萨邑威肩膀上,眼神迷茫的呢喃,“其实,这辈子在我身边的人,一直都只有你而已,我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明明很怨恨你的,但是看到你死了,这狠却瞬间便消了”他呵呵低笑起来,少顷,身体一软,趴在阿萨邑威身上便没了动静。
整个濂福宫静的吓人。雅部南休神情恍惚,只是这么一会似又触动了伤口,血止不住汩汩流下。这次那个御医倒是有点眼色,一见雅部南休的伤口裂了,便赶忙要给他止血,可惜人还没到跟前,便被雅部南休一脚踹翻在地。他跪在阿萨邑威的身体前悲呼:“父皇!”
众人皆跪地拜道:“陛下!”
濂福宫的混乱终于平息,众位大臣面有忧色,只有梁从回偶尔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万重山看着众人,又看看雅部南休,道:“二王子还是先将伤势养好再说,陛下不在了,您与大王子便要身负我碣曦的重责。”
因为雅部南休的确受伤不轻,因而御医跟随着将他送回了王府。至于为皇上办理丧事却是有万重山等人操手打理。
雅部南休刚被送回府,便是一阵鸡飞狗跳。而知道内情的陈牧驰在看了雅部南休的伤势时只淡淡道:“你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若这剑再偏几分,你可就没命回来了。”
“任何事都是要有代价的。何况我修习武功多年,不会连避开要害都做不到。”语落,他又沉声道,“父皇和冷霄都死了。”
“死了?”陈牧驰反问,没有太多的惊讶。
雅部南休脸色蓦然一变,“难道你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没错,是我让冷霄这么做的,不过没想到他自己也会死,我以为你会保他。”陈牧驰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多余的神情。
“这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雅部南休感觉有些被欺骗的愤怒,但这怒火却生生被压着,没有发泄出来。
淡淡看了他一眼,陈牧驰道:“若你早知道,今日的表现或许便不会那般逼真了。”
雅部南休突然发现原来他对陈牧驰一点都不了解,他总看到他风轻云淡的笑容,却没想过,他亦有如此狠辣的一面。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陈牧驰突然笑道:“其实有时候死并不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如果没有希望,死倒是解脱。”
“这辈子,你能忘得了唐以青吗?”雅部南休闭上眼,不再看陈牧驰。
“不知道。”没有否定,没有肯定,只是如此却也让他明白了。他不是用誓言约束自己,因为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
这段日子注定是个混乱时期,碣曦的皇帝突然辞世,朝廷对外宣布说是突发旧疾。百姓们并不全都是那种没有头脑的野蛮人,因而很多人都猜想,这其中必定有隐情。但是有什么隐情,却又不是他们所能知晓的。百姓不关心坐在那龙椅上的人是谁,他们只关心接下来的新帝会是谁,他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在整个朝堂都混乱不堪的时候,雅部南休顶着重伤未愈的身体主持着朝中各项事务。
守在斐源古府上的人已经撤了,他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听到的便是皇上驾崩的消息。他只愣了愣,便换了朝服赶往宫中。去时看到只有冰冷的棺木,和一地穿白哀戚的大臣。斐源古抓起身边一个大臣沉声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是几日时间父皇便不在了。”
被他抓住的大臣瑟瑟缩缩,不敢答话。还是雅部南休走过来紧紧握着他的手,神色哀戚道:“父皇不在了,冷霄也死了。”
之前的流言斐源古也听到过,只是后来突然被困府中,因而错过了那日整个事件的始末。皇家亲情本就淡漠,斐源古知道时心里并不如何难受,只是表面文章却还是要做的。阿萨邑威一生只有他们两个皇子,并无其他子嗣,因而这皇位注定是要落在他们兄弟一人头上。
丧事按照皇家的排场,办的很气派,出丧那一日,浩浩荡荡的队伍占据了皇城大半圈。众人只看到那一顶棺木华贵宽敞,却不知其中躺着的有两人。部南休看一眼那被抬入早已修葺好的皇墓内,目光有些清远。这样,也算是让你们死而相守,他能做的便只有此事。他不明白对生死看淡的自己为何会突然大发慈悲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不这么做,似乎便无法心安一般。
隔日上朝,群臣立于殿上,唯独不见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有一人。士大夫左英明看着众位大人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该尽快另立新主,以稳民心才是。”
“士大夫说的对,群龙无首最是容易招致他国窥觑。此事耽搁不得。”众人附和着,随后目光投向站在首位的两位王子以及分立两边的左相右相。
“父皇刚去,我与王兄都不慎悲伤。但正如各位大人所言,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兄机智果敢,胸怀天下,实为继承王位的最佳人选。”雅部南休这一招却有些出人意料,帝位是每个人都渴望的无上宝座,身为皇子的雅部南休竟然可以毫不动心的推辞,可见其仁义。
万重山颔首道:“大王子的确德高望重,不知大王子有何看法?”
雅部南休面带笑容看向斐源古,却听斐源古道:“帝王之位,能者居之。我虽年长于南休,却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我以为,皇弟是最佳人选。”
“皇兄,这万万不可。长幼有序,南休不能逾越。”看着雅部南休那张嘴脸,斐源古心里便有气,他原本对皇位便没多大的念头,却不想雅部南休为了一举登上帝位,不惜拿自己的妻儿以及属下威胁于他,他自己亦被迫服下一种毒药。心中虽恨不得将雅部南休千刀万剐,斐源古却还是一再推辞,众臣本就对雅部南休有好感,因而最后在众人的请求下,终于答应继承碣曦帝位。
这一切很顺利,顺利的让雅部南休生出些许不真实的感觉。但当他真正身着黄袍,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时,他才终于确信,这一天终于来了。
搬进濂福宫的那一天,雅部南休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但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昏头脑,他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碣曦的主要权利并未集中在他手上,他要提防着万重山和梁从回,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人,他要慢慢来收服,或者夭折!
陈牧驰在身旁看着雅部南休身着龙袍的样子,心中感叹,这个人迟早是要走到这个位置的,即便没有自己在后推波助澜,他也会成功。因为他具备一个帝王所具备的所有东西。
冷酷却并不表现出来的无情,残忍却不见痕迹的伪装,睿智却不狂妄的沉着,高傲却能折腰的尊贵。他是条俯视苍生的巨龙,终有一日,会腾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第二十八章 夜潜皇宫
陈牧驰本已有离去的心思,雅部南休却道:“局势尚未稳定,碣曦权利分散,这个时候并不能少了你在我身边。待我大权在握,牧驰方可功成身退。”
也罢,以雅部南休的能力,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久。这样兜兜转转,转眼便是三个月过去了。雅部南休的适应力很强,很快便拥有了帝王强力手腕。初时,满朝文武还有些担忧,但如今,却都是心生敬佩的跟随左右。
雅部南休继位的时间不久,但他却拥有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帝王的能力。先帝过世,他大赦天下,减碣曦百姓三年赋税。又听取万重山以及陈牧驰等人的建议,以休养生息,富国强民为主。百姓自是感恩戴德,一时间碣曦呈现一派欣欣向荣之气。
唐以青来到碣曦国已一月有余,他四处打探,没有丝毫陈牧驰的消息,却听说了近几个月碣曦的变化,以及雅部南休登基的事。他虽惊讶雅部南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继承帝位,却也不如何在意。新君继位,哪怕他再优秀,首要的也是巩固帝位,而不是四处征战。
唐以青目前居住在碣曦皇城最大的一个酒楼,这里人多口杂,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去处。只是他在此已经住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丝毫有关陈牧驰的消息。他不是没想过去碣曦皇宫一探,但是现在碣曦皇宫守卫森严,想要进去实在很难,而且他也不知道雅部南休到底怀的什么心思,竟然将陈牧驰留下。现在虽不能确定陈牧此是否在皇宫内,但不去一趟,他是没法安心的。
这几日他一直在皇宫周围悄悄察看,发现每到一个特定的时间,皇宫内会有人出外采购,他心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但如何混进去且不让人发现便是一个问题。这一日,又是那个特殊的日子,唐以青换了身灰色的普通布衣,看起来并不如何引人注目。他装作店里的伙计,帮忙扛东西,一边喝那些帮粮食的伙计们闲聊。
“咱们碣曦真有福啊,能的陛下这么一位明君。”唐以青一边搭手,一边不经意的感叹。
他身边的一个穿着普通衣裳的小太监接话道:“可不是,陛下兢兢业业为我碣曦子民,咱们可不得更卖力的干活。”
唐以青连连笑着应是,来回又将一袋子米搬到车上,唐以青装作疑惑道:“陛下在战场杀敌的英姿也同样让人倾慕不已啊,有些人说陛下从明毓回来还带了几个俘虏,不知是真是假。我这辈子是没出过碣曦,也不知那明毓的百姓是不是都和咱们一个样的。”
“他还能长三头六臂不成?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吧。其实啊,这宫里谁不知道陛下身边跟着一个明毓的男子?只是看陛下对他的态度,我们这做奴才的却是不懂的。”说罢,叹了一声。
唐以青却仿似抓住了重点一般,按照青山所言,陈牧驰对雅部南休有救命之恩,虽说传言说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