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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住入明毓的一个小城镇,住入一个名为“悦来”的客栈。本来住宿什么的也没什么,只是当陈牧驰说要两件客房时,唐以青却冷着脸看着小二道:“我们出门在外要节省银两才是,要两件客房是不是太浪费了。”
陈牧驰神色有些尴尬,他本是随着唐以青出来的,身上自然没有什么银两,此刻一听唐以青的话,顿时不做声了。小二本已被唐以青冰冷的眼神震慑,此刻也只得连连点头。
掏出银两塞到小二手里,唐以青道:“领我去这里最好的客房。”
小二顿时喜出望外,这一锭银子少说也得二十两啊,看了一眼唐以青和陈牧驰,他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心道,明明出手大方,怎么倒说得好似缺银子似的。小二不着痕迹的回头笑着引两人上楼,却正瞧到那位青衣公子脸色温柔的牵着白衣公子的手,他看的有些出神,正愣神,那青衣公子蓦然狠狠瞪向他,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眼神实在吓人。
陈牧驰好笑的看着唐以青如此模样,倒也没有拒绝他牵自己的手。好不容易可以再次触碰到这个人,他自然不想轻易松手。唐以青不是多话的人,除了一路上对陈牧驰悉心照顾外,便只是默默的在身边看着他。
收回思绪,两人被领到二楼一个收拾整洁干净的房间内。四周打量了下,唐以青看着还满意便打发了小二出去准备酒菜。
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唐以青看着窗外车水马龙,过了会儿回身坐到桌前将剑放在在右手边,端起小二刚才倒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抬眼向着陈牧驰瞧去。
连日奔波,让面前的人神色间带着些许疲惫,他双手交叠着靠在椅子上,眼神带着些许困顿的茫然。唐以青无知无觉的走到陈牧驰身边,头渐渐靠近,却在半途突然停住。手抚上陈牧驰的脸,唐以青宠溺的笑笑。
轻轻抱起那具呼吸均匀的身体,将他放在床上,唐以青无奈道:“如此也能睡得着。”说罢,心底却又涌上一丝心疼。
不一会,小二咚咚的在外敲门,唐以青不悦的起身,打开门轻却威严的斜睨着小二道:“敲门那么用力做什么。”
小二赶忙点头哈腰的连连赔不是,唐以青将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噤声的手势,小二立马有颜色的闭嘴不语。让开门让小二将饭菜放下,便关了门坐着慢慢吃起来。天气有些闷热,不多久已是汗流浃背。
看看安详睡着的陈牧驰,唐以青闻闻身上的汗味,有些受不了的皱眉。拉开门,他喊来小二,塞给他些银两,让他帮着去买两套感觉的换洗衣裳,再打一桶洗澡水来。他给的银两一看便知有多余的,小二接过银子道了声好收拾屋子里的碗筷便匆匆下楼去了。看着小二的背影,唐以青忽又喊住他让厨房准备些清单饭菜让温着,以便随时可以食用,这才转身回了客房。
等小二买了衣裳,又打了热水过来,已过了许久。衣衫一件白色一件蓝色,唐以青挑了件蓝色的衣衫,将白色衣衫放在床边。
唐以青走过去将窗子关上,三两下出去身上衣服,便就着蘸湿的毛巾擦拭那具强壮有力的高大身体。哗啦呼啦的水声,让陈牧驰皱眉,迷迷糊糊的睁眼便看到一具赤裸着的身体正背对着他擦洗身体。陈牧驰脸上有些发热,虽然曾经与这具身体有过亲密无间的接触,但却从来没有这样不远不近的看着。唐以青的身体线条很均匀,常年的戎马生涯让他的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精悍强健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泽,给人一种蕴含着无群力量的感觉。
察觉到盯着自己许久的眼神,唐以青回头看陈牧驰醒了,便又随便擦了两下,穿上衣服说:“你再睡会,我让厨房送些吃的过来。”
点点头,看着唐以青一番忙活,陈牧驰的心里烦着淡淡的温馨。两个人在一起,要的不是什么轰轰烈烈,感天动地,而是平淡却带着幸福的宁谧祥和。
唐以青吃过饭不久,等陈牧驰吃东西的时候便只是在身边看着。一顿饭结束,两人也都没有初到时那么疲惫。看看天色还早,便问小二当地可有什么有好地方。小二一听他们的来意便贼兮兮的介绍着这里有名的青楼,说里面的美人如何如何,听得两人兴致范范。
最后,他们便随意走出去,准备道街上转悠转悠。他们所在的城市名为玉城,据说是因为这里曾经盛产玉而得的名字。他们现下走的街名为“璞玉廊”,听玉城的人说这里曾经是著名的玉作坊,可惜经年流转,两边已被各行各业的商铺占据,璞玉廊失了其精髓,玉城从此也变作一个虚名。
两人便走边瞧,陈牧驰不由唏嘘:“真是可惜了,听说璞玉廊曾经的主人是个手巧心慧的人,只不知为何却被人发现与朝廷逆臣有关联,这璞玉廊的主人便也因此身遭横祸,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便是皇家语录。我唐家世代效忠明毓,结果落得什么下场?我若不交出兵符,龙宣天迟早也会将爪子伸的更远。我爷爷,父亲皆为保明毓国土而战,可惜,那昏君竟还怕我功高震主,处处压制于我,甚至不惜派出大内高手刺手你我,他的所作所为可真是让人寒心啊。”唐以青神色间带着些许痛心,毕竟,这明毓大好江山有他们唐家三代的不少心血。
陈牧驰注意到身边并无他人,才安下心来,唐以青此话算是对帝王的大不敬。打量着四周,他才发现两人不知何时脱离了人满为患的街市,走到一处格外僻静的地方来。陈牧驰奇怪道:“此处不知是什么地方,怎得如此安静?”
唐以青嗯了一声,与陈牧驰继续前行。陈旧的房屋染上岁月的腐朽,油漆斑驳的门窗有些似快要掉落,堪堪挂在墙上。厚重的尘土,碎裂的门扉,越往前走,越是有股凄凉之感。
两人行了许久,方看到一户门窗整齐,墙壁同样陈旧的屋子。两人站在屋外瞧着,唐以青道:“闲来无事,不若进去瞧瞧。”
“也好。”赞同的点头,陈牧驰心中也有些好奇。在那个繁华似锦的璞玉廊附近还有如此荒凉的地方,实在让人惊异,尤其是这地方看起来已有些年数。
门随着唐以青的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沉重难受的声音让人不由绷紧一根弦。直到拉开门,两人皆是一愣。唐以青哈哈笑道:“我还以为这屋子会有些什么奇特的地方,没想到却只是拥有一睹完好墙壁壁以及前檐的废屋。
陈牧驰看着门后一地碎瓦沉泥,不由失笑,“我还幻想着发现什么遗宝之类的呢,先前那繁华的街市与这凄清之地,便如同这世间的两面,光明与黑暗并存。”
“世间万物皆如此。”说罢,两人便要离开。
却不想先前拉开的那扇门吱吱嘎嘎再度响起,门开开合合,再打开,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钻出来咯咯笑道:“爹爹说,让小鱼送你们两个玉。”
两人俱是一惊,先前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那门之后除了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可现在却突然钻出个小丫头,实在有些诡异。
“这个给你们。”小女孩摊开手,是两块一模一样,细看却有些差别的玉。玉呈纯黑色,内有白色似透明的细纹,纹络回转,形成一个蝙蝠似的图案。玉的大笑,形状都是一样的,只是那蝙蝠身上的纹络却又细微差别,不仔细辨别几乎看不出来。
虽然疑惑小女孩的身份,陈牧驰还是耐心问道:“为何要给我们这块玉呢,这个看起来是很值钱的东西哦。”
听着陈牧驰轻柔的声音,唐以青看着长相可爱的小女孩不觉露出一抹笑意。
“爹爹说,送给你们,就是送给你们。”说完,转身拉开先前他唐以青推开的门,再不上不见了身影。
目光一凝,唐以青快步过去拉开门,门后什么都没有,这扇门后是两堵残缺的墙壁,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一个小女孩理应不会走的那么快。
走进去查看四周,未发现任何疑点,唐以青出了那扇门笑道:“什么都没发现,算了,反正与我们无关,还是先回去吧。”
世间总有弄不明白的事,既然查探不到始终,执意下去未尝不是执迷不悟。幸而陈牧驰与唐以青都是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因而他们依然自若的随着来路离去。
潮湿阴暗的地底,方才出现在陈牧驰两人身前的小女孩坐在一个中年男子怀里睁着双小鹿般的眼睛问道:“爹爹为何给他们咱们蝠霊玉?”
“走到这里也算是有缘人。”语罢,笑呵呵的摸着小女孩的头发,眼神幽暗难测。
两人回到客栈,心中总还留着些许的疑惑。陈牧驰将玉自袖中滑出,漆黑如墨,流光溢彩,看起来竟然觉得有股奇特之美。眸中带着点奇怪,陈牧驰笑道:“天外来物,却真是稀奇。你说会不会因此招来横祸?”
唐以青从陈牧驰手中拿过墨玉,与自己手中的放在一起,看了许久道:“这两块墨玉倒也罕见,管它什么来历,我们并无恶意,也不见那个年纪尚幼的小女孩对咱们有什么企图。安心便是。”
点头,看着身旁人,心下便觉得安宁。
看看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晕染开整片天空,带着暖人心脾的温度。两人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耳边不断传来嘈杂的喧嚣,却似是不能影响他们分毫一般。那是属于两人之间无言的默契,虽未多言,却仿似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心声。
残照终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喧嚣变作安静,两人之间却仿似突然崩掉了那一层薄薄的缓冲。
不知是谁先回头,总之反应过来时,两人的视线已经黏在一起,长久的思念似乎在这一刻决堤。吻从浅入深,除了浓烈的情)欲,更深的是无法斩断的羁绊。分开双唇,一双眸清澈淡远,一双眸温柔冷冽,相视良久,嘴角扬起一抹笑,一个风清风淡却又如流风回转卷起一丝眷恋,一个孤傲决然却夹携着宠溺如水的温柔。
没有红烛暖帐的奢华暧昧,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誓言,客居他乡,一处旅行之所,一轮半缺的明月,一张临时床榻,一淡雅一冷酷,两个性格身份相差甚远的人,拥抱着眼前的身体,似要镶刻在岁月永不褪色的记忆里。
一夜风流,思绪的空洞合着身体的契合,终于显得完整。
没在玉城多呆,他们便一路不紧不慢的向着京都赶去。路上倒也一切平安。离开前,唐以青与爷爷唐博后闹得不欢而散,他甚至未打一声招呼便策马离开,想来老爷子必定气的不清。想着,唐以青不觉笑出声,陈牧驰不由侧目,“心情不错?”
“再大的事遇到牧驰也变得不再重要。”
话一落,陈牧驰便好笑道:“此话你也说的出口。”
“说出我的心声,有何说不出口?”唐以青哈哈一笑,脸上带上明媚的笑容,陈牧驰的心情不由跟着飞扬。
如此过了几日,终于到了京都。看着熟悉的地方,两人皆有种归家的感觉。陈牧驰本打算先回自己原来的住处看看,唐以青却道还是随他一同前往将军府来的好。陈牧驰也不推辞,于是,两人便又牵着马向着将军府行去。
将军府地处宽广,他们一路行去,住户渐渐减少,眼看着快到将军府,唐以青突然一拉马缰绳,目光冷冷的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陈牧驰不解,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大门笑道:“莫非近乡情怯?”
“这边走。”陈牧驰凝目,他察觉到唐以青的声音少有的沉重。他跟在唐以青身后绕到将军府后,那里基本没什么人经过。唐以青交代他先在此地等待,一有不对立刻纵马离开。
到此时若还察觉不到不对劲,陈牧